雖然沒有正式公布,但消息靈通的人還是知道玉顏公主要嫁的是楚清。
糈國的公主到京城也有幾天了,楚清一天也沒有去探望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種事,就算是我們王爺也不太好管的,玉顏公主可知道清郡王原本是定了未婚妻的。”邵宛如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了一個方向。
玉顏公主臉色一沉,她不愿意嫁是一回事,楚清不愿意娶又是另一回事,這種感覺就象似狠狠的給她一個巴掌,而且還是一個她看不上的。
但她是頗有心機的,咬了咬牙咽下這口氣,微笑道:“寧遠將軍之前也是如此說的,又說這事是兩國之事,應當會有一個妥當?shù)姆ㄗ影仓盟模 ?br />
在國家利益面前,這種事情太小了,母妃送她過來的時候也一再的叮囑她此事,并且叮囑她不管有沒有真的嫁給楚清,都不應當和那個女人鬧翻,那個女人背后有一股子勢力,動用得當,對大家都有好處。
麗妃是這么說的,玉顏公主聽在耳里,也稍稍入了心,但并不是什么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那個女人是什么身份,拿什么跟自己爭?
至于秦懷永的身份,玉顏公主也打聽清楚了,眼前的這位宸王妃以前就是寧遠將軍養(yǎng)大的,她只能說好巧,并且覺得這份好巧真不錯!
邵宛如的臉色一沉,明白玉顏公主話里的意思,秦懷永縱然現(xiàn)在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但必竟也算是養(yǎng)自己這么多年。
“寧遠將軍說,最好還是請宸王妃做個主,幫著請一請清郡王,如果能請得清郡王曾經(jīng)的未婚妻過來,那就最好了!”玉顏公主見邵宛如沉默不語,又笑道,把話拉了回來,倒也不是一定要讓邵宛如辦,她就是看邵宛如那張精致的小臉不順眼,邵宛如不愿意的,她偏要讓她去做。
寧遠將軍跟宸王妃的關系可不尋常。
“既然公主這么說,我會讓王爺傳達公主的意思的!”邵宛如不愿意插手這事,并不代表她怕事,玉顏公主一再的逼上來,她眸色一冷,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了下來,淡冷的道,一口答應下來,“明天如何?”
玉顏公主臉上的笑意一僵,她還以為邵宛如一番為難,必然又是推托一番,沒想到她不但一口答應,而且還把日子訂的這么緊迫。
玉桃公主勾了勾唇角,嘲諷的看了看自己這個妹妹,她雖然不精于內(nèi)宅女子的爭斗,但卻知道自己這個妹子傻了,得罪了宸王妃與她有什么好處,不管玉顏想嫁給誰,這以后都得在這里生活。
沒言語繼續(xù)看戲。
看戲的不只是她,元安郡主也隱晦的勾了勾唇,她嘲諷的是邵宛如,邵宛如和玉顏公主對上才好呢!
也不枉她方才一路過來,時不時的提起邵宛如,引得這位玉顏公主對邵宛如不喜的很,出言挑釁為難是必然的。
讓她同樣意外的是邵宛如的態(tài)度,沒想到邵宛如會正面迎上,而且還將了玉顏公主
一軍,不過這與她何干,看個好戲就行!
“明天清郡王肯定會來?”玉顏公主自覺被下了臉面,看了看坐在一邊微笑不誤的玉桃公主和元安郡主,笑容僵硬了起來。
“公主既然找到宸王府上,我們王爺總得跟清郡王說一聲!不知道玉顏公主明天有沒有空?”邵宛如柔聲笑道,至于楚琉宸要怎么跟楚清說,就不在她的考慮之內(nèi)了,可以肯定的是楚琉宸就不是那種會好好說話的人。
“那就明天吧,還望宸王妃守信!”玉顏公主越發(fā)的不得臉了,在妾身未明的情況下,她還是糈國的和親公主,能有什么事,左右不就是逛逛街,看看這里的異域風情罷了,總不能說她在想法搭上楚琉的線,忙的很。
“玉顏公主放心,清郡王明天肯定會到!”邵宛如意有所指的道。
看著成竹在胸的邵宛如,玉顏公主氣的臉色微白,但偏偏又不能真的發(fā)火,邵宛如可是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了。
話說到這里似乎也沒什么話可說了,頗覺得憋屈的玉顏公主起身告辭,玉桃公主和元安郡主也一起起身。
三個人一同來的,自然是一起出去。
邵宛如親自把她們送到了府門口,看到玉桃公主獨自上了一輛馬車,玉顏公主和元安郡主上的是另一輛馬車,后面一輛馬車上是瑞平大長公主府的,唇角無聲的勾了一勾。
“宸王妃!”前面一輛馬車的車簾掀了起來,露出玉桃公主的臉,“過幾日若是我們請京中的年青小姐和夫人賞花,還望宸王妃也能來賞玩!”
玉桃公主是真心的發(fā)出邀請,她和楚琉宸訂了攻守聯(lián)盟,但兩個人男女有別,見面頗有不妥,宸王說她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宸王妃,這個時候當然要拉攏宸王妃。
方才宸王妃的舉止也讓她很滿意,就看自家那個嬌橫的眼高于頂?shù)拿妹茫[隱的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就知道。
玉桃公主很欣賞邵宛如,向她表示自己的善意。
“多謝玉桃公主,若身體還好,自當叨擾兩位公主!”邵宛如含笑側身一禮,抬眼看到另一輛馬車的車簾處,車簾重重的落下,眸色瀲滟,玉顏公主很刁蠻,這其實很好!元安郡主明顯在里面挑事,不過一位刁蠻,而且還另有所圖的公主在里面,也不是一無所用的。
聽聞這位玉顏公主跟楚清的關系不簡單呢!
這位玉顏公主其實也不是看起來那么草包吧,元安郡主如果真的把她當成手中的棋子,恐怕要會吃大虧的……
馬車一前一后離開,后面的馬車里,元安郡主看著氣的臉色發(fā)白的玉顏公主,柔聲安撫她道:“玉顏公主別生氣,宸王妃就是這么一個性子!”
“她這樣的性子,宸王還會娶她?聽說不過是一個孤女,還真的以為會給宸王多少助力!”玉顏公主氣乎乎的道,口不擇言。
“公主請慎言!”元安郡主急忙小心提配道,伸手指了指窗外,“謹
防外面有人聽到!”
“就算有人聽到又如何!”玉顏公主氣憤的道,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下來,“不就是長的還算如意罷了,這長的如意的女人還算少嗎?如果宸王喜歡這樣的,我們糈國可以送個十個八個過來!”
元安郡主暗中撇了撇嘴,對于玉顏公主的話很是不以為然,邵宛如這長相,她也嫉妒,容色傾城,這天下又有幾個有這般相仿的容色,或者就算是有相似的容色,這份氣質(zhì)也是獨一無二的,清雅之中帶著嫵媚,唇色濃艷卻又讓人覺得雅致。
元安郡主自問見過的女人不少,何曾見過象邵宛如這樣的,既便是邵顏茹曾經(jīng)名滿京城也比不得邵宛如容色給人的震撼。
“明天,清郡王會真的來嗎?”元安郡主小心的偏離了話題。
“如果不來,我就上宸王府,問問宸王妃這么大言不慚的答應我,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們糈國,還是看不起我們這兩位糈國公主。”玉顏公主怒聲道,小臉氣的菲紅,原本是想讓邵宛如下不了臺的,最后下不了臺的竟然是自己。
不管是看不起糈國,還是看不起糈國的公主,其實意思都是一樣的。
邵宛如就算是宸王妃又如何,惹得兩國起了紛爭,就是國家的罪人。
元安郡主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又和玉顏公主說了會貼心話,時不時的又提到邵宛如幾句,句句都帶著隱晦的挑撥,玉顏公主原本就不喜邵宛如,眼下更是不喜歡邵宛如,只覺得邵宛如實在是她阻礙她前行的踏腳石,特別是聽元安郡主說楚琉對邵宛如似有不同的時候,立時臉色就變了。
“你說王曾經(jīng)也想求娶她?”
“是有這么一說,是皇后娘娘處的宮人說的!”元安郡主的聲音越發(fā)的低了下來,生怕別人從車外經(jīng)過的時候聽到,“上一次我去拜見皇后娘娘的時候,聽到的。”
元安郡主要嫁的是楚琉周,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兒子,她這個當兒媳婦的比起其他的兒媳婦當然不同,聽到一些秘密的事情也不意外。
“賤人,真是一個賤人!”玉顏公主氣的臉色刷白,楚琉宸是她之前肖想的人,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忘記這個念想,楚琉是她接下來想肖想的人,正準備去勾搭楚琉,想不到這兩個人都跟邵宛如有關系,立時玉顏公主就把邵宛如當成生死大敵。
她不是沒想過楚琉有放在心上的女子,但也就只是想了想,自認容色過人的她,覺得就算是玉桃公主在自己面前也沒有優(yōu)勢,必竟自己比起玉桃來多了幾份女子的柔色,母妃說了,男子最喜歡的就是女人柔婉。
但邵宛如不同,她的容色讓她從心底嫉恨,但讓她嫉恨的就是她那種帶著幾分柔媚的氣質(zhì),清冷中帶著柔媚,柔媚中又佐著清冷,原本是不協(xié)和的感覺,偏偏一同在邵宛如的身上時,竟是如此的和協(xié)。
玉顏公主很有危機感,咬咬牙,“我會讓她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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