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先去了皇上處,之后又送了皇后娘娘處,都沒見到人,但是在皇后娘娘處留下了那套衣裳。”侍衛跪在下面稟報道。
書房內很安靜,除了楚琉和貼身太監小其子,就只有幕僚劉先生在。
“下去吧!”楚琉揮了揮手,侍衛恭敬的退下。
“先生怎么看?”楚琉皺著眉頭道,這事跟他想的不一樣,少了這一步,下一步也堅難起來。
幕僚劉先生的眉頭也緊緊的皺著,這是一步起步棋,眼下步還沒起,居然就這么斷了,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王爺,這套衣裳是按照您的吩咐,送到明妃手里的,并沒有意外,莫不是今天王爺對和昕王的時候,被發現了?”
這事籌謀已久,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
先是把大紅的衣裳送到明妃的手中,然后引得楚琉昕往佛殿走一趟,佛殿那里正巧有暗衛盯著,也是因為有人報佛殿那里有異常,至于佛殿那里的這對師徒,更不是什么問題,讓她們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成了整件事情的引子。
之后不管是皇后出事,還是周王出事,都很容易引到明妃母子的身上,就算有什么岔子,也不會算到楚琉的頭上。
這其實也是一著閑棋,并不肯定必然會有事,但如果有事,查來查去也只是楚琉昕的事情,查不到楚琉。
“本王之前就和四弟去明妃處看了看,至于讓四弟去佛殿也是明妃的意思,普善師太說什么、做什么,也關系不到本王的身上,本王往里日也不去佛殿的。”楚琉細細的回想了今天的事情,不覺得這事情跟自己有關,自己不可能會露出什么馬腳的。
“那到底哪一環出錯了呢?”劉先生道,“這事分明有所不對,明妃的為人,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千辛萬苦弄來的嫁裳,送給元安郡主的。”
“那眼下如何?”楚琉頭疼不已,伸手按了按頭,不耐煩的道。
“王爺,先等等吧,不要輕舉妄動,看看情況再說。”劉先生覺得還是以穩妥不要,王爺這是被人盯上了,還真的只是偶然,一時間看不出來。
楚琉煩燥不已的起身,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子:“等,等,等,本王已經等的太久了,等了這么久,也沒什么好處,卻讓個病殃子占上風了,父皇現在的身體……要等多久。”
在一句話他沒說,他快要等不下去了。
皇上眼下的情形,正是好時機,他怎么不心動。
如果父皇這個時候出事,他占了一個長字,又自有一批擁護者,比起莽撞的楚琉周,他占了更大的優勢,至于楚琉宸,他其實并沒有在乎許多,父皇一死,太后娘娘又是這么一副身子,護著楚琉宸的兩大靠山沒了,楚琉宸拿什么跟自己爭?
楚琉宸眼下看似風光,父皇對他器重,后宮又有太后娘娘護著,但其實這一切,都很薄弱,這么多年,楚琉宸的身子一直不好,掙扎在生死線上,眼下就算好了,再建勢力,哪有自己這么人手多、準備的充分。
不管是從時間上,還是從其他方面,楚琉覺得自己對上楚琉宸的時候,必然是贏的局面。
他沒想到的
是,楚琉宸雖然一直掙扎在生死線上,可偏偏這位就沒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早早的建了勢力,目地是在活著的時候,更好的看個熱鬧,更好的攪和他和楚琉和楚琉周的事情。
可以說他建勢力的時候,楚琉和楚琉周還在各自母親的指引下,做一些小小的試探。
若說這朝中誰的勢力最大,這位偏執陰暗的宸王,才是最后的王者。
當然這一切,楚琉不知道,他還在沾沾自喜自己的實力,唯有跟他勢均力敵的就是楚琉周,這個時候不管是皇后娘娘出事,或者楚琉周出事,都可以讓自己脫穎而出,直接成為最后的勝利者。
可現在原本應當當替罪羊的楚琉昕偏離了設計的路線,這讓楚琉很不安。
“王爺,您先別急,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皇上的身體。”劉先生含蓄的道。
“你先下去吧!”楚琉宸不耐的揮揮手。
劉先后原本還想說什么,這時候也只能站起來,退了出去,站在門外,看了看書房的門口,劉先生知道王爺是真的急了,皇上突然之間出事刺激到了王爺,可他還是覺得等等為妙,這個時候先靜觀其變。
“大人請!”不遠處有小廝引路的聲音,燈光閃閃。
劉先生避在了一邊,看清楚對面來的一個頭罩在厚重的斗篷里的人,身形高大,看得出是一個男人,前面引跟的是府里的小廝,后面跟著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廝,眉頭不由的皺了一皺,王爺這是另外還有人了?
這種想法讓劉先生很不悅,看著來人進了書房之后,書房的門關了起來,引路的小廝就守在門口,警惕的看著周圍,一副生怕人聽到的樣子。
劉先生靜靜的站在柱子一邊的暗角處,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等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看到斗篷 的人重新出來,看這樣子不太象是之前看到的文溪馳文三公子。
劉先生松了一口氣,如果還有誰給了他大壓力的話,就只有這位文三公子了,這位文三公子以往幫著王爺出謀畫策,出的主意都讓劉先生贊嘆不已。
但文三公子每次過來的時候,也都是大大方方來的,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穿成空上樣子過來。
文三公子已經許久沒來了吧?不知道是事情忙還是其他原因,方才劉先生其實想提議楚琉請文溪馳過來商議的。
這位的才學,既便劉先生原本也是一個持才傲物的人,也不得不認同。
但眼下這位又是誰?王爺為什么沒說,莫不是覺得自己不堪大用?劉先生咂咂嘴,這種感覺很不好,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求穩的一直等的說法,惹得王爺不悅了,但這個時候不一直等,還能如何?
“等,還要怎么等下去?”煩燥不已的不只是楚琉,還有楚琉周,收到宮里送出來的這套大紅的衣裳里,楚琉周整個人不淡定了,伸手直接就把大紅的衣裳掀翻在地,“明妃是什么意思?她送的大紅嫁裳?元安郡主是沒了衣裳不成?”
母后被關起來這么久,依舊沒個聲音,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父皇身體一下子倒了,后宮之中,母后當主持事務,
可偏偏現在什么事務也送不到母后面前,還送了這么一套衣裳過來,誰讓明妃送的衣裳,母后又是什么意思?明妃送了就送過來的嗎?
“殿下,娘娘讓您莫急,這衣裳其實也不錯的。”宮里替皇后娘娘送衣裳 的嬤嬤笑道。
“不錯什么?元安郡主差衣裳穿啊,這什么嫁裳,看起來還很奇怪。”楚琉周惱火的道,對于元安郡主也是一肚子氣,之前鬧出那樣的事情,想起來也煩心。
原本覺得元安郡主不錯,眼下卻覺得實在不怎么樣,除了一個元安郡主的名頭可以聽聽之外,比誰都比不上。
章相的女兒比她聰明多了,而且也有用多了。
“王爺,皇后娘娘的意思,就讓您把嫁裳送到瑞平大長公主府,有什么事就隨瑞平大長公主府處理,您只須送就是,其余的跟您沒有關系。”宮里的嬤嬤暗示道。
楚琉周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母后到底什么時候出來?”
嫁裳的事情他并不關心,元安郡主嫁過來的時候穿什么衣裳,或者戴什么首飾,他全不關心,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母后。
只要母后出來,太后娘娘的身體又這么一副樣子,后宮必然重掌手中,父皇的身體如何,到時候就只要自己最先知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讓您別急,時間到了,必然會通知您的。”嬤嬤說的越發的含蓄起來,但卻伸手從袖底取出一塊令牌,遞到楚琉周面前,不大的令牌,是塊玉制的,楚琉周以前見過。
“這……母后讓你給本王?”楚琉周一愣之后,激動起來,伸手一把接過。
“對,皇后娘娘的意思,這放在您這里,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比起皇后娘娘更容易應變。”嬤嬤壓低了聲音道。
送嫁裳只是一個借口,最主要的就是這塊令牌,當然還有皇后娘娘派她來看看周王的意思。
自打皇后娘娘被禁足了之后,周王進宮來求見,皇后娘娘也是不見的,母子兩個有一段時間沒通消息了。
眼下明妃送來的借口,正巧用到。
“好,你告訴母后,本王一定會靜等她的消息,不會亂了陣腳的。”楚琉周激動的摸了一把令牌,這塊令牌一直在母后的手里,他想要,但母后從來沒給,眼下送到自己的手中,倒是讓他心安了許多。
聽聞最早正宮皇后的手中是一塊兵符,但之后兵符不見了,周王和皇后娘娘也曾經滿皇宮的早,也曾暗中問過皇上,都說不見了,皇后娘娘也的確看到皇上在查訪這塊虎符的事情,具體怎么查卻沒打探出來。
她為后之后,皇上送了一塊令牌給她,這塊令牌可以調用一部分暗衛,但因為皇上手里也有一塊令牌,皇后也不敢輕舉妄動,但這么多年為后下來,總有一些人被皇后娘娘暗暗的換過,暗衛中有皇后娘娘的人了。
這塊令牌就至關重要了。
不管蘭妃如得寵,這塊令牌的主子永遠不可能是她,也因為這個原因,皇后娘娘沒找到蘭妃的麻煩之后,就不找了,必竟這塊令牌才是最重要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塊消失了的虎符的一半,就是在蘭妃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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