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青?
這就是上一世和那個她第一次訂親的浪蕩子珠胎暗結的那個寧雪青?
第一次訂親,秦宛如到現在也沒想清楚是因為什么原因,那里的記憶有一段是遺忘了的,但似乎也跟什么意外有關,為了遮丑不得不匆匆的訂下定事!
從后來的事情中秦宛如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寧雪青似乎是那個浪蕩子王生學的表妹,兩個人之間應當是早有關系,遲遲拖著未成親是因為王生學原本就是一個浪蕩子,不只是勾著這個表妹,還有其他的女人,也沒決定要娶這個表妹。
狄氏和興國公夫人應當是暗算了自己,讓自己和王生學訂親,王生學是興國公府的表侄,能得興國公夫人親自做媒,自然是臉上榮光,滿口同意,早把之前的寧雪青扔到爪哇國外去了。
哪料想這位表妹卻是個有手段的,先按捺下去不說,待得珠胎暗結之后,真接在興國公太夫人壽宴之上大鬧,把這事攤開,然后求得興國公太夫人做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縱然興國公太夫人不悅,也不得不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算起來,這也是當時的一樁美事!
只是這么一個人,暫時和自己沒什么關系,自己的周圍也沒有王生學這么個人,她來對付自己干什么?
別說是王生學了,就連興國公夫人自己也是初次見到,至于狄氏現在和興國公夫人現在也沒見過面,更不會可能己經勾搭起來算計自己了?
那這個寧雪青是所謂何來?兩個上一世也沒怎么有交集的人,怎么會突然之間有了聯系,若不是上一世這個寧雪青鬧大了,她被帶過去,也不會認識她!
懷疑目光落在寧雪青纖瘦的身影上,她走要樓梯半道中忽然停了下來。
“小姐,您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方才可是受了驚?”一看她停下,她身邊跟著的丫環急忙過來扶了她一把,滿臉焦急的道。
就方才自己砸那一個杯子把人嚇到了?秦宛如的柳眉微微的促了起來,眸色凝神落在她的背影上,從背影看還真的是嬌弱的很。
上一世,鬧出了那么大的丑事,雖然王生學不是興國公府的公子,但因為是興國公的內侄,似乎是興國公府一位姑太太的兒子,連累的興國公府也丟了臉面,太夫人震怒,當場把桌子卻推翻了,砸了那么多東西在面前,也不見這個寧雪青有驚懼的!
眼下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我沒事!”軟軟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一聽就知道說話之人氣虛的很。
“這都什么人啊,要教訓下人不會回自己府上去,一看就是一個沒教養的,小姐要不您休息一會再走,若是真有不適可如何是好?”丫環氣憤的瞪著秦宛如那間包間的門,憤憤的道。
“好,休息一下!”女子扶著丫環的手回轉手,秦宛如的目光落在她比方才蒼白了許多的臉上,眼眸立時睜大了。
這絕對不是寧雪青!
方才乍一眼看起來很象,但實際上并不象,眉宇間更添柔婉,也更能讓男子心軟,雖然長的不是特別漂亮,但那種柔弱的幾乎風一吹就倒的感覺,有一種特別的韻味,而這種韻味是最能吸引男子的。
而這樣的一個女人卻暗算了自己!
秦宛如斂眉看著她緩緩的走近,進了之前的包間,包間里傳來拖拉椅子的聲音,之后看到小廝匆匆的跑了出去,一會便帶著一個大夫過來,似乎在里面說了什么話,之后大夫離開,又稍稍停了一停,那個女子和丫環重新出現在門口,小廝依舊跟在后面。
三個人這次沒有停留直接就下了樓梯,離開了茶樓。
整個過程,秦宛如一直靜靜的站在門后看著,她有種直覺這個女人和寧雪青有關,但不是寧雪青。
原本這事跟她沒有關系,這一世,她也不會再和那個浪蕩子扯上關系,但心里卻有個聲音一再的提醒她,這個女人現在在暗算她,必然是有寧雪青有關系的,一口冰冷的濁氣就這么壓抑在心中,悶的很難受。
仿佛有什么在心里掙脫出來,手腳一片冰涼。
“小姐,小姐!”查察到她的情況有異,玉潔急忙出聲道。
人己經走了,可小姐依然緊緊的盯著樓道口,這種感覺讓人很慌。
秦宛如沒應聲,原本白中透粉的臉色變得冰雪一般的蒼白,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己狠狠的握緊,殷紅的唇角緊緊的抿著,透著一股子冰雪的氣息。
這樣的秦宛如讓玉潔很慌,急伸手拉住秦宛如的衣裳,輕輕的搖了幾下,叫道:“小姐!”
這一聲“小姐”,雖然不高,卻如暮鼓晨鐘,把秦宛如從往昔的記憶中喚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腳,走向椅子坐下。
窗外溫暖的陽光透過窗透映入,也緩緩的照入她的心頭,讓她擁有了一絲絲的暖意,現在她重生了,不是上一世被人暗算的成為東蒼國第一個被施以酷刑腰斬了的可悲女子!
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平息了一下心頭翻涌起來的巨浪和情緒,再次抬頭己恢復之前的冷靜的模樣,動了動腿:“玉如,我們走吧!”
“回府去了?就不查那個女人了嗎?”玉潔以為秦宛如要回府,不解的問道。
“查,怎么會不查!”秦宛如站起身來,站的麻木有腿腳因為方才動過,己經緩了過來。
“可人都己經走了?”
“找醫館!”秦宛如站起身來,道。
方才那個小廝請大夫人的時候,走沒多久就回來的,就是說醫館就在附近,而且小廝下去的時候也沒有問人,顯然對于醫館的位置是熟悉的。
玉潔去結帳的時候,順便向柜臺里的帳房先生打聽了哪里有醫館之后,秦宛如帶著玉潔往茶樓右手邊的醫館走去。
醫館就在右手邊的一個小巷子里,很好找的,進門就看到一個小廝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問道:“這次小姐可是需要看癥,是出診還是在這里看?”
這是一家不大,但看起來頗不錯的醫館,屋子里掛滿了錦旗,應當是病人治好之后特意送過來的。
當值的大夫不在外間,應當是在里面。
“看方才茶樓看病的是我們表小姐,她方才忘記了一件事,正巧看到我家小姐,就特意讓我家小姐來問件事情!”
玉潔上前道。
“噢,是這樣的啊,那請稍等!”方才出診的事情小廝也是知道的,笑道。
說著進到里屋去,不一會兒出來一位老大夫,正是方才秦宛如在門里看到的那位。
那位老大夫出來后從在椅子上,看了看秦宛如不太耐煩的道:“寧大小姐還有何事?不是己經說的很清楚了,讓她稍稍平復一下就行了,不用用藥,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每每都弄成這個樣子,鬧的好象要出大事了似的!”
“真的沒什么事?”在聽到“寧大小姐”的稱呼的時候,秦宛如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臉上卻是不變,好聲好氣的問道,一臉的關心。
“是沒什么事!”老大夫揉了揉額頭,還真的以為秦宛如是病人家屬,“她這個身子就是嬌養出來的,原本健健康康的,就是你們這些人過于的大驚小怪,現在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虛弱的,其實真沒什么事,不用配藥的!”
“可她的身體總是那么弱!”秦宛如無奈的道。
“那也是你們家人慣出來的,若不理她,就什么事也沒,每每都鬧的好象很厲害似的,老夫這里還有事,就不擔誤這事了。”老大夫越發的不耐煩起來,站起身轉身就往里走,竟似直接就撇下了秦宛如。
“哎,你怎么……”玉潔急了。
“這位小姐,實在對不起了,我們大夫這會還有病人,著急上火,說話是沖了點,還能小姐原諒!”小廝急忙上前陪禮道,然后話順勢一轉,“可是寧大小姐也實在是……不是我們大夫說這樣的話,她每次都因為一些小事一驚一乍的,我們大夫也煩!”
“不只一次了?”秦宛如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
“當然不只一次,就前幾天也鬧過一次,那次好象是永-康伯世子,對,是永-康伯世子,我之前也見過,他送過來的,也是鬧的很厲害,似乎一下子不太好了似的,但其實真的沒什么事,如果不是看寧大小姐當時臉色的確蒼白,我們大夫都不想理會!”
小廝無奈的道。
這位寧大小姐的確是個鬧騰的人,但其實每每都沒什么大事,最多是稍稍驚一下,或者別人說了什么話,讓她生氣難受什么樣的,她的身體原本是很不錯的,但現在卻似乎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說起來也很讓人無語的。
這些話他一個小廝當然不敢亂說,既便是大夫,也只能說讓她放寬心胸,好好休養,但真正能休養的如何,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小廝這話說的雖然含糊,但秦宛如和玉潔都懂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俱看到了答案,這位寧大小姐得的是“心病”,而不是真的有病,就象一個健康的人,一直暗示自己得病了,一直覺得自己受不得驚訝,就會真的跟生病了似的。
所以,這位寧大小姐完全是自己“作”出來的病?
“永-康伯世子跟她關系很好?”頓了一頓之后,秦宛如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微微一笑,問道。
她心里己隱隱有種猜測,這才是這個女人暗算自己的關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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