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是在園子里被齊蓉枝氣勢洶洶的攔下的:“秦宛如,我現(xiàn)在才是興國公夫人認(rèn)下的義女,才會是興國公府的小姐,你憑什么沒事到興國公夫人面前招搖,讓她一而再的送你東西!”
秦宛如停下腳步,好整以暇的挑了挑好看的柳眉,笑意淡漠而疏冷:“齊大小姐,這里還是我們府上吧?”
“什么意思?”齊蓉枝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
“既然這還是我們府上,也不是興國公府上,就不知道齊大小姐哪來那么大的底氣可以在這里大呼小叫的斥責(zé)我?”
秦宛如冷冷一笑,眼神平靜的看了她一眼道。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舉止,氣的齊蓉枝差一點炸了,伸手一指秦宛如,氣的滿臉通紅:“秦宛如,你看清楚我是什么身份,而你又是什么身份?”
“齊大小姐教教我,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一個只是一個簡單的名頭,連個正式的認(rèn)親儀式也沒有的所謂的義女,齊大小姐很自傲嗎?”
秦宛如的眸色越發(fā)的平靜起來,上下打量了齊蓉枝一眼,臉上雖然沒有任何鄙夷的神情,但這話里的意思卻讓齊蓉枝恨不得沖過來,狠狠的給秦宛如兩個巴掌。
“秦宛如,你……你太沒教養(yǎng)了!”齊蓉枝咬著牙道。
“我沒教養(yǎng)?齊大小姐是想說這個意思嗎?”秦宛如淡淡的道。
“對,你就是沒教養(yǎng)的野種,也不看看自己不過是一個撿來的野種而己,還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將軍府的千金看了!”齊蓉枝被秦宛如這么輕視的態(tài)度氣昏了,張口高聲怒道。
“我是撿來的?”秦宛如冷笑道,“齊大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哪里亂說話了,你就是撿來的,以前狄夫人就跟我母親說起來,當(dāng)時聽到的夫人不少,其實也不是我母親一個!”
齊蓉枝臉紅脖子粗的爭辯道。
她之前就是利用這件事,成功的讓興國公夫人把秦宛如從想認(rèn)的義女,變成自己的,心里覺得自己抓住了秦宛如的把柄,這時候被秦宛如一激,立時又拿出這件事來說事。
“齊大小姐既然敢說,應(yīng)當(dāng)也了認(rèn)吧,來來來,我們現(xiàn)在就去見見父親,你可敢當(dāng)著父親的面,把這事再說一遍!”
秦宛如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齊蓉枝的手,作勢就要拉她去見秦懷永。
一聽要去見秦懷永,齊蓉枝的聲勢立時就消了,整個人慌了起來,伸手一把推開秦宛如的手,虛張聲勢的道:“我才不怕跟你父親去說,等我從母親那邊拿到了證據(jù)再去。”
“你有證據(jù)?什么證據(jù)?”秦宛如愕然的道。
“當(dāng)然有證據(jù),證明你就不是秦大將軍所生,你就是一個撿來的野種!”齊蓉枝心里發(fā)虛,聲音卻越發(fā)的大了起來,怒瞪著秦宛如,虛張聲勢的道,仿佛她母親手里真的有秦宛如的證據(jù)似的。
“齊大小姐,請記住今天的話,如果你什么都不能證明,以后見到我就退避三尺,凡我在,你必須退讓,否則……”秦宛如的聲音低了下來,眸色一片幽冷的落在齊蓉枝身上,櫻唇勾起處可見到雪白的牙齒,有股子森然的氣息。
齊蓉枝下意識的倒退兩步,方才的氣勢全消,結(jié)結(jié)巴巴的想再說幾句場面話,卻見秦宛如鄙夷 的一笑,帶著玉潔理也沒理她,居然就這么往前走了。
待得秦宛如走過她的身邊,齊蓉枝才醒悟過來,但這會再追上去就顯得有些難看了,再加上她方才對上秦宛如也算是勢弱的一方,一時間倒是不敢再往下追。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方才興國公府的管事說一會還有事找您!”春意上前低聲道,她可比齊蓉枝更清楚這里是秦府,自不敢在秦府囂張。
雖然說自家小姐現(xiàn)在巴上了興國公府,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這位興國公夫人明顯沒拿自家小姐當(dāng)回事,就這么送了點認(rèn)親的禮,說是要讓她們搬到興國公府去住的,但這么久了,居然一句話也沒過來說。
而今天過來送禮,主要送的還是秦二小姐。
做為一個伶俐的丫環(huán),哪里還看不出什么,自家小姐若是再這么囂張下去,別說興國公府進(jìn)不了,連這寧遠(yuǎn)將軍府怕也是呆不下去的。
“哼,小賤人!”齊蓉枝恨恨的瞪著秦宛如的背景,低聲罵道,她是越想越生氣,覺得興國公夫人之所以高看秦宛如一眼,就是因為秦宛如故意去討好興國公夫人,現(xiàn)在自己才是興國公夫人的義女,秦宛如憑什么跟自己搶興國公夫人的歡心。
這么一想,她才忍不住來找秦宛如,聽聞秦宛如出去了,她就在園子里堵她。
沒料想氣沒出成,又吃了一肚子氣,這口惡氣她一時吞不下去,“春意,母親的信來了沒?”
她的確是有信給江洲知府夫人的,問的就是秦宛如的身世,她就覺得自己母親那里是有證據(jù)的,但偏偏來京之前,母親一句話也沒跟她提。
她一定要把秦宛如踩到腳底下,看她以后還怎么在自己面前狂。
“小姐,這事……恐怕夫人也是道聽途說的吧!”春意低聲勸道。
“這肯定是真的!”齊蓉枝又哪里是能隨便勸服的了的人,咬咬牙恨聲道。
“小姐……如果夫人來信說沒什么證據(jù),可怎么辦?”見齊蓉枝這么認(rèn)死理,春意急道。
“沒有證據(jù)?”齊蓉枝冷笑道,回頭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一個角落“既便是母親沒有證據(jù),秦玉如那里總有的吧?”
就在方才,她又想到了一個主意,這府里恨不得秦宛如死的,不只是自己一個吧!
秦玉如現(xiàn)在也恨不得踩死秦宛如吧……
“走,我們?nèi)タ纯辞卮笮〗!”想明白之后,齊蓉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轉(zhuǎn)身往秦玉如的院子而去。
“大小姐,這……秦大小姐正關(guān)著,您這么進(jìn)去不好吧?”春意小跑兩步追上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去看看秦玉如,以往在江洲的時候,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這會她被罰了,我去看看她,順便幫她抄幾遍婦戒,也是我們的一份姐妹情義!”齊蓉枝冷笑道。
她這會己經(jīng)連理由也想好了!
被秦宛如一激,這口子惡氣在心里熊熊燃燒,燒的她不把這口毒火吐出來不行!秦宛如這個小賤人憑什么敢踩到她的頭上……
秦宛如是往太夫人的心寧院而去的,來到心寧院的時候,老夫人正在屋里說話,丫環(huán)掀開簾子,秦宛如進(jìn)去,就看到興國公夫人身邊的那個升嬤嬤和老夫人兩個說的正歡,臉上都堆著笑容。
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看到秦宛如進(jìn)來,升嬤嬤急忙過來,沖著秦宛如就是一禮:“二小姐,我們夫人又派老奴來看您了!”
“有勞升嬤嬤了!”秦宛如微微側(cè)身一禮,這禮當(dāng)然不是對著升嬤嬤,而是升嬤嬤背后的興國公夫人。
“聽聞二小姐要去參加宮宴了,我們夫人高興的很,特意讓老奴送了一份禮過來!鄙龐邒咝ξ牡,伸手一指放在桌面上的一個盒子,有丫環(huán)過去打開,立時一對清透如水的玉鐲出現(xiàn)在盒子里。
“這一對玉鐲是我們夫人送給二小姐的,二小姐這就要進(jìn)宮了,會遇到許多貴人,打扮的漂亮一些很有好處!這種宮宴上面,小姐們的打扮最是精致了!”
“這……我如何敢收!”一看這玉鐲清透的材質(zhì),秦宛如就知道這對玉鐲的價值不菲,當(dāng)下?lián)u拒絕道。
“灼灼,收下吧,興國公夫人的一片好意!”老夫人忽然笑著開口道。
秦宛如眼中閃過一絲幽深,老夫人為人向來不是眼皮子淺子,不可能無緣無故讓自己收這么貴重的禮,特別現(xiàn)在送禮的還是興國公夫人。
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縱然秦府沒有拿這位升嬤嬤如何,但秦懷永和老夫人的心里應(yīng)當(dāng)都明白這位興國公夫人來意不善,那么在這種情況下,老夫人怎么會又讓自己收下呢?
心里這么想的,臉上卻是不顯,側(cè)身對老夫人福了一禮,柔聲道:“是,但憑祖母吩咐!”
見秦宛如把禮收下了,升嬤嬤笑的越發(fā)的燦爛起來,手一晃,丫環(huán)把盒子重新合了起來。
“老夫人,這事還得麻煩二小姐了!鄙龐邒咭庥兴傅牡馈
“其實也不算是麻煩,倒是老身要多謝興國公夫人了!”老夫人客氣的道。
“老夫人客氣了,這事既然說定了,那老奴就先回去,我們夫人還在府里聽信!鄙龐邒咭娛虑槎技航(jīng)辦妥,向老夫人告辭道。
老夫人笑著讓段嬤嬤去送人。
兩個伶俐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門。
待得升嬤嬤一離開,老夫人就向秦宛如親熱的招了招手,秦宛如上前。
老夫人拉著秦宛如的手,示意她在自己的邊上坐下,然后才緩緩的道:“灼灼是不是很意外,祖母會讓你收下興國公夫人的禮?”
秦宛如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雖然沒問話,但一張嫩白的小臉上全是疑問,看得出是真心的困惑!
老夫人今天的行為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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