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清醒下來,該面對的也都該面對,比如——沒有轉身的瞬間,看到了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人——閻御風。
我沒有看他當時的表情是如何,只記得我在轉身的瞬間,我們誰也沒有對誰說話,兩個人彼此擦肩而過,就那么一瞬間,我第一次從閻御風的身邊,趕到一絲心冷。
到底是什么時候,我身上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沒有感情沒辦法一起生活,就算是婚姻,也岌岌可危。他剛剛看著我的身體要被撕裂一樣,連孩子都從里面走出來,他……竟沒有絲毫動容,甚至冷眼看著我,那冰冷,我讀不懂。
石燕開死了,見鬼的一般又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已經麻木了,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在我面前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而我此刻的思考能力完全不在這件事上面,我捂住小腹,小腹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平整,不是剛剛那樣的大肚子的狀態了。
我有點恍惚。
然而就在我還未從余驚之中走出,突然之間,整個空間都在搖晃,然后下一秒……
樓下像是爆炸了一樣,炸出了洶涌的火焰。
仿佛我聽見有人在喊:“廚房燃氣管道炸了,大家……”
閻御風一把抓起我,與我一同掩埋在噴薄洶涌的火浪中。
這一次和閻御風一起遇到命案,我的待遇卻好了一些——沒有被帶到警察局做筆錄,而是進了醫院,輕微燒傷,外加骨折——腰扭了,腳崴了,腿也骨折,就差手指沒有打石膏號。
頸椎也嚴重受挫,被打了石膏,躺在病床上哪里都不能去。
而且更夸張的是,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是天澤,他趕緊告訴我,我這個區域的負責護士是他女朋友,白楚。
呵呵……走到哪里都能受到熟人的照顧的感覺“真好”。想起之前擺出被人附身那狠狠咒罵我的模樣,我就覺得毛骨悚然。
“姐,你別多想了,該坦白的事她已經跟我說了,她確實是白無常,那天身體被盜用的事她也跟我講了,她還說,如果換做是她本人,是絕不可能敢那樣去侮辱你的。”
那盜用她的身體的人是誰?為什么她不告訴天澤??我本來想問,但是現在連張嘴都難受。瞪了眼在旁邊一臉焦急的天澤,我又送了他一記再也不想見到他的眼神。
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我呆呆地回憶著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漸漸地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每一次閻御風想要取人性命的時候,總會弄出一兩個妖蛾子來掩蓋他犯罪的事實。
他怎么這么優秀?我躺在病床上,我忍不住笑的很戲謔,這一笑也牽動了臉上的肉,疼。
就在這時候,雅琪推門而入,隨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人。
雅琪看我醒來,你能放下手中提著的保溫食盒,走近了看我恢復的可好。
“yoyo!”某人的出場讓我想到了《紅樓夢》里面的王熙鳳大姐大,這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到了,聞子昊似乎是踩著鼓點進門的,貌似我進醫院,他不能再開心:“趙總就是被閻王爺護成這個樣子?當初發生了那~~~么大的爆炸,護成這樣,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臉上再也沒有開心的表情,冷冰冰地聽著這家伙笑嘻嘻地說風涼話,說吧,說吧,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是就是,”小石榴的眉頭也皺的老深,看著渾身上下被包得快要成了蠶繭一樣的我,一臉難過:“他一個閻王爺怎么不能保你周全,但是為什么偏偏趙總被找到的時候整個人心跳平穩,唯獨這外皮細碎,連醫生都解釋不通,只能說咱們趙總命大!”
“而且我跟你講,”小石榴說完之后,你想到雅琪也開始告狀:“而且你知道嘛,閻王大姐夫還拿趙總自己的銀行卡給趙總刷的醫療費,而且在聽說趙總入了保險,這場看病基本上用不了花多少錢的時候,他竟然用趙總的卡去那個恒古中心4S店提了輛好車……”
“哈?!”這一下,我終于忍不住了,就算是被捆成了粽子,包成了蠶繭,我也不由得整個人虎軀一震,氣得險些從床上詐尸,下一刻身體每一根受傷的筋脈開始瘋狂的反抗,疼痛,瞬間將我的怒火打壓下去,疼得冷汗汗濕了病號服,整個人身上潮乎乎的。
“王……八……蛋……”我翻著白眼,就差沒有一口白沫,暈死過去。
雅琪捂住嘴巴,也知道自己說多了,刺激到了我,不過說都說了我也知道了,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也只是一個符號,一個“窮”的符號。
閻御風,這回我真的要做鬼也不放過你了……
下午他們在我病房討論什么我基本沒聽,一直被這件事情困擾,直到帶著恨意進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正是半夜,天澤在陪護的床上睡著,而我旁邊,多了道影子。
我嚇了一跳,緊接著勇敢的抬起一只沒有受傷的手,一巴掌沖著那個鬼影飛過去。
“啊啊……娘娘……”
誒?
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
“娘娘,是我啊,白無常……白楚。”白無常小心翼翼地說道。
“呵呵,白楚。”我一字一句的咬牙,時間都帶著恨意。
“娘娘,上次真不是我冒犯您,上次只是著急去收回來,結果沒把身體處理好,被人盜用了……”
“被誰盜用了?”我問道。
其實這才是我關注的重點,畢竟那家伙是擺明了沖著我來的,我又是何時在哪里跟什么人結了什么怨?
而白無常聽聞我問這話,卻說不出話了。支支吾吾,整個人扭扭捏捏的讓人心煩。
“對了,你不是個男的嗎?”由于這個女版的白無常說話的時候太小家子氣,同樣是女人,她怎么就表現的這么嬌氣?我幸災樂禍:“天澤知道你是個男的吧?你們兩個還好這口?”
白無常果然很“通情達理”,哀嚎一聲,趕緊看了眼熟睡的天澤。
那家伙睡得跟死豬一樣,估計是白天太累了。
再次說話的時候,白無常已經是很清脆爽朗的男人的嗓音,不敢弄虛作假。
一聽就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
猛然聽他用男音說話,我還有點多少不適應,但這也比那種無緣無故就跟我撒嬌一樣的語氣好得多。
“娘娘,天澤他……”白無常說著,原本鐵骨錚錚的聲音,也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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