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那我們就祈禱這中大獎的概率掉到我們頭上吧。”
楊杰凱道:“大獎不是祈禱就能得來的,而是靠自己爭取的!”
花錯點點頭道:“我看南紅的人一個個都傻乎乎的,不會想到前堵后截這絕妙的主意吧!”
唐月沒好氣的道:“如你所說,但愿他們和你一樣傻!”
開了一會兒后,楊杰凱突然道:“前邊左拐,從那條小路插過去。”
唐月疑惑道:“大路畢竟車流量大,或許南紅沒有膽子在這里動手,但那條小路看起來廢棄已久,人跡罕至,正是設伏的絕佳位置!”
楊杰凱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笑笑道:“那就對了,聽我的,走小路,也許南紅的人真的像花錯說的那么笨。”
唐月心頭雖然還是疑惑,但她畢竟是楊杰凱的保鏢,還是聽了楊杰凱的話將汽車拐向了那條廢棄的小路。
剛拐進去開了沒多久,唐月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他們一點也不笨。”
前邊,已能看見路的兩旁停滿數十輛車,車的旁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唐月絕對不會認為他們只是在那里曬太陽。
因為曬太陽的人不會跑到郊外的公路旁邊,更不會穿著筆挺的黑衣,帶著墨鏡,更不會拿著槍!
此時要退后已不可能,跟在后邊的南紅的汽車見他們拐進了小路,也悉數跟了進來,將本就狹窄的小路塞的滿滿當當。
“坐穩,都把頭低下!”真的遇見伏兵后,唐月反而瞬間變的冷靜,一雙白皙的臉面無表情,兩只眼睛平靜的毫無波瀾,卻又給人感覺極為堅定!
花錯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這車防不防彈。”
楊杰凱一臉輕松,笑著道:“肯定沒那么高級。”
花錯道:“那怎么辦?真要硬闖?那只有祈禱對方的槍法爛的就連數十支槍一起放也打不中這輛從他們面前開過的車。”
楊杰凱道:“我敢肯定,這些人的槍法個個都不錯,就算是飛過的一只鳥也能射下來。”
花錯道:“那他們的槍集體卡殼似乎更加不現實。”
楊杰凱笑道:“確實不現實,所以我們只好停車。”
“停車?”唐月一臉的不可思議,道:“硬闖或許還能賭一賭,若是停車的話等于舉手投降,南紅從來沒有優待俘虜的政策,而我們天紅也從來沒有投降的習慣!”
楊杰凱聳了聳肩,道:“所以我們才要停車,因為,我們龍堂也沒有舉手投降的習慣,更沒有拿自己和兄弟們的性命去賭一場根本不能贏的賭局的習慣!”
外形霸氣的路虎在靠近人群時,緩緩靠邊停下,不急不緩,有條不紊,似是很普通的停車一般。
唐月不等楊杰凱招呼,率先推開門走了出去,手指暗扣三枚細如牛毛的銀針。
楊杰凱只是微微一愣,便欣慰的笑著從容不迫的推開門走了出去,看著站在前邊一臉警惕的唐月,心頭涌起些許暖意。
唐月始終是楊杰凱的保鏢,最為難的時刻,唐月選擇了先下車,擋在楊杰凱身前,保鏢可以死,但一定要死在自己的雇主前面,要殺雇主,先踩著保鏢的尸體過去!
孫藥眠派唐月在楊杰凱身邊,其目的不言而喻,但唐月卻并沒有忘卻,她是一個保鏢!
花錯的花葉刀已滑落掌中,面無表情的走到唐月身邊,和唐月并肩站立,因為他也是唐月的保鏢。
眾黑衣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抬起了手中的槍。
嘎吱——
幾聲銳利的剎車聲響,追兵以至!
數名南紅的人跳下車來,為首一名對前邊堵截的黑衣人說道:“謝謝YA市的兄弟,不知兄弟是南紅哪個堂口的,以前好像沒見過?”
眾黑衣人依然舉著槍,為首一人長的面容白皙,只是嘴角卻掛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
他的手里是一把AK,也和眾黑衣人一樣,面無表情,并無言語。
南紅為首那人說道:“大哥有令,將這天紅幾人就地誅殺,不用活口,因為他們殺了豬王。”
眾黑衣人還是面無表情不語。
那人有些不耐煩的道:“快開槍啊,這是大哥的命令!”
為首的黑衣人終于開口,直說了一個字。
“好!”
說著,手中的AK突然響起特有的巨大噪音,身后一幫黑衣人手里的槍也同時響起……
不到十秒鐘,槍聲戛然而止。
花錯和唐月一臉錯愕,可是楊杰凱卻是笑瞇瞇的看著為首那名黑衣人。
“吳楠,不錯,槍法見長啊,哈哈……”
“楊哥……”黑衣人有些激動的喊了一聲。
一旁的花錯和唐月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花錯疑惑道:“他們……也是龍堂的?”
楊杰凱笑笑,指著吳楠對花錯道:“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好兄弟,吳楠。”
花錯一愣,吳楠這個名字他有些耳熟,仔細一想,連忙對吳楠道:“你就是楊杰凱在學校的那個兄弟?”
吳楠機械般的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楊杰凱。
楊杰凱哈哈一笑,道:“不必多心,他是我的朋友,花錯。”
見吳楠的眼神有些異樣,楊杰凱猜出他心中所想,拍了拍吳楠有些瘦削,但很結實的肩膀,神秘道:“他的伸手不在你之下。“
吳楠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太清楚楊杰凱的伸手到底達到了什么樣的境界,但是他知道,就算再給他個幾十年,他也永遠無法企及。
聽到楊杰凱如此說后,吳楠便放下心來,并沒有因為楊杰凱說對方的伸手在自己之上而感到不快,他所關心的,只是楊杰凱的安全和龍堂前途,僅此而已。
自從和魏小東,還有胖子飛一起加入龍堂之后,他們便不必再過每日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他們終于找到了歸屬感,也把龍堂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花錯對吳楠的伸手不關心,但他卻對楊杰凱這幾個朋友的身份很感興趣,以前聽過楊杰凱說起過幾次,花錯對吳楠等人充滿了好奇,心想不就是幾個學生嗎?能翻出什么樣的幺蛾子?可是如今一看,此人下手狠辣,出手果斷,儼然是一把好手。。
“嘿嘿,您是楊杰凱的兄弟吧,聽楊杰凱說你們是大學生,應該很有文化的,我恰好是個很有文化的人,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兩杯,你向我傳授一點大學何時能泡妞心得……”
看花錯說的一副真誠和認真的樣子,楊杰凱心里一陣惡寒,怎么扯到泡妞身上了?唐月還在旁邊呢,這個花錯啊,神經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南紅眾人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之中,他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永遠的失去了知覺,他們怎會想到“自己人”會對他們開槍?
躺在地上的一人輕輕蠕動了一下,艱難的將手里的槍舉起,可是他的手腕瞬間便塌了下來。
因為只是一瞬間,他的手筋便被一把薄而鋒利的刀劃斷,手背上多了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尺骨被一顆子彈打碎。
一只手若是同時遭到如此重創,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扣動扳機的。
那人正是南紅那名首領,身中數槍卻還未完全斷氣,想要臨死前拉個墊背的,一只手卻同時遭到了三個人的不同攻擊。
吳楠看了楊杰凱一眼,征得后者同意后,面無表情的提槍走了過去。
“你……你們是什么人……”南紅的那名手里吐著鮮血,艱難的說道。
吳楠冷冷的道:“要你命的人。”說完,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頭顱扣動了扳機。
長期以來四處流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生活,讓吳楠變得心狠手辣。
“楊哥,上車吧。”吳楠將槍收好,對楊杰凱恭敬的說道。
楊杰凱點點頭,笑道:“其實你可以稍微幽默一些,否則以后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吳楠愣了愣,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拉開了一輛車的車門。
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現場后,數量黑色轎車分批次進入了YA市,楊杰凱等人和吳楠同乘一輛車。
車上卻悶的發慌,沒人說話,有吳楠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患了面癱癥的家伙在,估計就算在KTV叫上幾個佳麗也會一樣悶的發慌。
唐月終于忍不住了,道:“楊哥,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城?”
楊杰凱笑道:“那你覺得我們該怎樣進去?”
唐月道:“至少也不應該從收費站大搖大擺的進去,南紅的追兵雖被消滅,但并不代表里邊沒有堵截。”
楊杰凱笑了笑,沒有回答唐月的話,只是對吳楠道:“吳楠,今天似乎沒看到東子和胖子飛啊啊,我可知道前幾天他們也來到了YA市。”
吳楠沒有立即回楊杰凱的話,只是拿出手機打了個簡單的電話后,才對楊杰凱道:“東子和胖子飛那邊已經得手了。”
楊杰凱點點頭笑道:“他倆還真有一手,待會兒一定和他倆好好喝幾杯。”
一旁的花錯和唐月聽的云里霧里的,唐月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得手了?”
楊杰凱神秘一笑,道:“因為得手了,我們才能像現在一樣大搖大擺的進入Y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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