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的問題是不需要思考的,安德魯他抬起腳,看了一眼瓶裝水堆頭龐的喪尸,接著從堆頭中抽出一瓶水,一口氣喝光了,然后很是失落地慢慢走到墻邊,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機連扣數下。打火機的火焰終于點著了誘人的香煙。
“他們,看上去像是好人。”,安德魯深深的抽了一口煙,舒舒服服地吐出,然后,帶著惆悵與失落開口道:“那兩個女孩都有槍,不像是被脅迫的樣子。我、我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只想讓他們幫幫我弟弟。”
肖恩雙手撐住地面,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很是勉強地笑笑,似乎想要說點兒什么來安慰一下同伴,卻還是沒能開口,只是拍了拍安德魯的肩膀。
接下來兩人男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空氣中除了兩個男人呼吸的聲音之外,只剩下火焰燃燒煙絲的微弱聲音。
沉默了幾分鐘,安德魯扔掉煙頭,煙頭以漂亮的姿態劃過一個弧線,然后在水泥地上,煙蒂沾起來微微漂亮的璀璨,可是沒有人去欣賞。
安德魯和肖恩起身,搬完了最后的物資,長長地嘆了口氣。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sumper”健身房位于街區西面,是一幢占地面積數百平米的兩層小樓,屬于洛杉磯體育場眾多附屬建筑的一部分,在災難爆發之前這是一家豪華的健身房。
兩米多高的立式合金柜,加上沉重的杠鈴,徹底封死了健身館一樓的大門。
大樓背后的院子里停著幾輛轎車,安德魯和肖恩將車子在路邊停下車,各自扛著裝滿食物和水的背包,小心翼翼躲過幾只被鐵鏈綁著的喪尸,走近場館的后門,一輕三重敲了敲。
很快,屋子里傳來沉重物體的移動,門板也松開一條縫隙,露出一雙緊張而精惕的眼睛。
這里本來是一條應急的消防通道,現在成了進出健身房的唯一通道。
給安德魯和肖恩開門的是,一個只穿著花布短褲,腳上趿著夾趾拖鞋,鼻梁上架著眼睛,手里持著一把突擊步槍的胖子,他迎了上來,從兩人手里接過裝滿食物的背包。
“怎么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你不要你那該死的弟弟了呢!”
肖恩聽了立即按住安德森手中的槍。默默地看了一眼胖子,什么也沒說,拉著安德魯直接走進大廳。
健身房光滑的木地板上,散亂地鋪著十幾張軟墊。靠近墻壁的位置,擺著的幾張軟墊上躺著幾個綁著繃帶受傷的人,他們是在攻擊配送中心的時候受傷的。
另外有十幾個男女很是無聊地圍在一起。似乎墻壁處的傷者跟他們沒有一絲關系,他們要么在低聲交談,要么人躺在軟墊上睡覺,還有人一聲不吭坐在角落里發呆。
大廳里的裝修很豪華,四周都鑲嵌著兩米多高的鏡子,而這些鏡子早已沒有人擦拭了,上面散布著各種各樣的污漬,有鮮血留下的手印,有人體排泄物留下的擦痕,甚至還有男人下體釋放出的液體,讓人照上去不免一陣惡心。可是,對生活在這里的幸存者來說,不挨餓,就足夠幸運了,沒有人去在意環境的好壞。
安德魯走到墻邊的一張軟墊前坐下,用手背試了一下弟弟額頭的溫度,萬幸,弟弟的燒退了。雖然弟弟是為了整個幸存團隊攻打的配送中心,可是受了重傷的弟弟要不是在他的努力爭取下早就被棄尸荒野了,而現在弟弟是安德魯唯一的親人。
而這時兩個守在二樓通道口的壯漢立刻圍了過來。他們體格強壯,貼身背心下面凸拱出一塊塊結實的肌肉,沒有說話,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打量著安德魯,還有他剛剛放下的背包。
肖恩連忙拿起另外一只背包,訕笑著遞了過去,用帶有幾分諂媚的語調說:“這是上繳的份額。”
“謝謝,你倆對我父親還有安德魯弟弟的照顧!”
說著,他從衣服口袋里摸出兩包精裝“萬寶路”香煙,一起塞了過去。
為首的壯漢接過香煙和背包,看看體格與身材跟自己差不多了多少的安德魯,目光陰沉地點了點頭,淡淡地“唔”了一聲,抓過肖恩手里的背包,轉身離開。
安德魯注視著他們的背影,冷淡的臉上漸漸顯露出怒意。他努力控制著想開槍的沖動,盡量平靜下來,從背包里取出一瓶臨近過期的酸奶,從弟弟的嘴角喂著。
之后安德魯和肖恩一對視,他們兩個都不想把今天遇到其他幸存者的事情說出去。
在這座健身房的二樓,這里的格局與一樓截然不同,這里鋪著地毯,墻壁四周甚至還擺放著綠色盆栽植物。
二樓最大一間房間里,一個暴露的女人蜷縮在墻角。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式襯衫,領口敞開,露出大半個胸部,帶著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
女人是華人,她的皮膚不是白種人的那種過分的白,一種帶著微黃的白嫩,看起了舒服極了。
她雙手抱住膝蓋坐在地面上,頭抵著,暫時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聽到她喉嚨里偶爾發出一兩聲讓男人極想保護的啜泣。她散亂的長發順著肩膀滑落,擋住了一部分裸露的身軀,也讓她找回一點點可憐的自尊。
當男人走過來時,她沒敢抬頭,只是用恐懼的目光盯著男人不斷接近自己的雙腳,緊緊的抱著雙腿,將頭深深的埋在其中,似乎這樣男人就會看不到他。
山姆最近心情差極了,國民警衛隊被別人捷足先登,自己盯好久的配送中心被美軍占下,更讓他生氣是不知道那個傻子竟然向美軍開槍,還好原來盯著配送中心的不僅僅是山姆這一支團隊,在槍響之后,周圍數不清的槍支向配送中心的美軍開槍,要不是這些幸存團隊,山姆根本沒法帶著手下撤退。而對配送中心的失敗不僅讓山姆的團隊受損嚴重,更讓山姆氣憤與不滿的是,這次魯莽行動的失敗嚴重打擊了他在幸存者之間的領導威嚴,許多人對他都有著強烈的意見。
但是,她看到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咧嘴一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從背包里取出一瓶水,一小包梳打餅干,擺在腳下,意味深長地看著對面這個漂亮的女人。
當食物放到女人面前時,啜泣者的女人的眼睛里立刻釋放出極度渴求的目光。饑餓的力量是無窮的,片刻,她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饑餓正拼命掙脫理智的束縛,她決心讓自己重新恢復平靜,然而意志卻像她那白皙纖弱的雙手一樣無力。
她胳膊漸漸松開膝蓋,袒露出里面令人向往的私密,她像狗一樣爬到山姆腳下,嘴唇間流出了非常微弱,也異常堅決的聲音。她一遍又一遍地低聲悄語:“餓……我餓!我要……吃……”
山姆大笑著從椅子上站起,女人急忙地抱住面前的食物,山姆抱住女人的腰,將她背朝自己重重按在辦公桌上,扳起兩條修長白嫩的腿,牢牢夾在腋下。
女人對于這種粗暴的動作顯然并不抗拒,她緊緊抓住餅干和水瓶,用牙齒撕開包裝,無比慌亂,也非常迅速地咀嚼。身后,山姆獰笑著狠狠向前一挺,撞得女人一聲尖叫,又連忙低下頭,帶著恥辱悲憤的表情,繼續吞咽尚未嚼碎的餅干。
女人是一個華人移民,她不像美國女人那樣不知廉恥的開放,在她的世界觀中,性,是一個很私密、卻又很美妙的東西,所以她一直拒絕著山姆,而這也激起了山姆的征服欲,他的一點也沒有動粗,只是用來就簡單卻又最有效的方法——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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