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摩擦,最后居然會動真的。
黃毛混混拿刀連捅了壯漢幾刀后,瘋了一樣拿著刀在屋里亂揮。
許陽都被驚住了,這它媽的是瘋了嗎,過年敢這么傷人,肯定是找死!
很快,另外幾個打手舉著凳子沖過來,一番對持后,終于把黃毛按在地上。
按在地上后,自然是一頓猛打。
打的黃毛吐血。
許陽看差不多了,就趕緊走了過去,道:“別打了,一會打死了。”
“你少多管閑事,滾!”
打手怒喝一聲。
許陽愣住,讓我滾?
他頓時被氣笑了。
這時候,經(jīng)理匆忙的跑過來,看到許陽后,臉色變了。
“老板,你怎么也在這,真是對不起,居然發(fā)生這種事……”
“別廢話了,先送受傷的兄弟去醫(yī)院。”
許陽道。
“叫了救護車,馬上就來,我沒事。”
受傷的男子捂著流血的肚子坐在地上,臉色都變的一片蒼白。
很快,救護車跟警察都來了。
詢問筆錄后,把傷人的黃毛混混給帶走了。
對方用刀捅人,又是嚴打時期,估計得兩三年了。
血跡清掃完畢后,繼續(xù)照常營業(yè),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許陽坐在辦公室,給這些工作人員講安全的事。
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也到了中午。
許陽跟孔思一起出去吃了飯。
吃過飯以后,孔思接了個電話。
接完電話,對方說要去找同學玩,就不帶許陽。
許陽也樂的清閑,不帶最好。
孔思打車走了。
許陽自己開著車去學校。
走進學校,發(fā)現(xiàn)很多學生都在提著行李往外走,這些都是要會老家的人。
“咦,我的石碑。”
許陽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石碑旁,又多出一個,走過去一看。
頓時樂了。
多出的這塊石碑,居然是學校的簡歷。
上面著重的提起了他這個風云人物。
但是夸獎最多的還是校長。
“許陽。”
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許陽回頭,看到大叔走了過來。
“大叔,怎么是你啊,還特地過來學校找我嗎。”
許陽笑著問道。
大叔點了點頭,拍拍許陽肩膀:“我換了個手機,沒你的號了。”
說著,大叔咳咳了起來,氣色一下變的很難看。
許陽心中一驚,道:“大叔,你的病……”
“沒事,已經(jīng)這樣了。”
大叔擺擺手,氣喘道:“還有一個一兩年可活把,不用擔心。”
許陽心情頓時變的沉重,大叔的病已經(jīng)無藥可治了把。
想想就覺得可怕,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叔的病一天天嚴重,而束手無策。
“我今天找你過來也沒別的事,就是通知你一下,以后迪廳我就轉(zhuǎn)讓給你了。”
大叔語重心長的說:“我回去后,打算安心的養(yǎng)病,在幕后幫你。”
“迪廳的一些大小事務,可能就要交給你了。”
聞言,許陽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大叔你都把迪廳轉(zhuǎn)讓給我,其他股東……”
“他們不敢不同意的。”
大叔說:“你接手我的以后,手里擁有八十以上的股。”
“之后,我會讓我侄兒協(xié)助你。”
“好好干,相信以后我能在富豪榜上見到你的身影。”
說完這話,大叔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連忙從口袋拿出藥服下。
許陽心情沉重,大叔得的是絕癥,看對方的模樣,顯然已經(jīng)很嚴重了。
他心中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如果但凡有半點方法,許陽都會去嘗試的。
只是可惜,零幾年的醫(yī)療水平,都不如十年后那么發(fā)達。
許陽也真的是愛莫能助。
他又不是學醫(yī)的,不可能提前研究出治療絕癥的藥物。
“我先回去了,你到時候記得去我那一趟。”
大叔留了許陽電話,然后離開了。
許陽站在雪地里面沉思。
大叔對自己的恩情,不比別人。
沒有對方暗中相助,也不會讓許陽走的這么順利。
火車上的相遇,讓兩人開始認識。
之后的一些事,許陽跟大叔的關(guān)系日益見好,后來發(fā)展成了合伙人。
知道今天,快兩年時間過去,許陽都感覺這一切仿佛如夢幻一樣。
不知不覺,他居然從零五年,走到了零七年。
一年半的時間,感覺就跟昨天到今天一樣短,快的不可思議。
許陽嘴角泛起一抹苦澀,大叔如果突然去了,自己就會少一個信得過的朋友。
忍心這么險惡,許陽又該去哪找能夠知心的朋友呢?
……
不知不覺的,一天時間又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三腿到車站后,打來了電話。
許陽開車過去接。
火車站接到三腿后,許陽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又高又黑的,完全是變了另外一個人。
“你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太陽居然這么黑你。”
許陽大笑了起來。
三腿郁悶道:“我下工地,上火海,我也不容易啊。”
“沒想到最后還是虧了所有的錢。”
三腿郁悶的坐進副駕駛,道:“哪有像你,混的這么好,跑車都開上了。”
“你喜歡,送你一輛。”
許陽笑道。
三腿嘴一撇,沒說話。
許陽踩下油門,開車回去。
“好好在家過年,年后我給你找個工程,百分百安全。”
許陽說。
三腿說:“陽子,你對我這么好,我該怎么報答你。”
“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不用報答。”
“誰讓你上輩子偷電瓶車也要借我錢呢。”
許陽半開玩笑的說。
“那我上輩子真是做對好事了。”
三腿撇嘴。
許陽笑著點頭。
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上輩子自己最困難時候,這小子拿出了所有錢借給他。
不夠,甚至去偷了別人家的電動車。
這話聽起來很搞笑,但許陽卻笑不出來。
他很認真的把這個事放在自己心里。
許陽把三腿當成過命的兄弟,比楊平凡他們的情誼都要深厚許多。
只不過,三腿可能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什么許陽要對自己這么好了。
回家后,許陽給三腿做了飯,讓對方去洗了澡。
之后,又帶著三腿去逛超市,買了一些干凈的衣服。
之前工地穿的,全都給扔了。
把三腿打扮的人模狗樣后,許陽又給對方轉(zhuǎn)了三萬塊錢過去。
讓三腿回去了,也好跟家里說自己賺到錢了,總不至于丟臉。
下午五點多,三腿坐火車回去了。
許陽親自送到火車站。
目送著三腿上了火車,許陽開著車離開。
在路上買了一些水果,去醫(yī)院看望了永叔。
永叔躺了一個多星期了,但是還沒有醒過來。
很多人都已經(jīng)絕望,認為永叔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目前還來看望的,除了永叔的一些至親外,其余人都不來了。
連永叔一些下屬跟同事,都沒有再來探望過。
可能所有人都認為,永叔如果醒不過來,不在擔任職位的話,那就是個普通人。
那樣也就沒有什么可利用的價值了。
許陽坐在床頭便,拿毛巾給永叔擦拭胳膊,輕聲說:“永叔,希望你能早點醒過來,大家都想聽到你的聲音。”
擦拭完一條胳膊,許陽去擦另外一條胳膊。
忽然,永叔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雖然弧度很小,但許陽確實看到了。
“阿姨,永叔之前有知覺嗎?”
許陽愣住問。
“沒有。”對方搖頭。
“醫(yī)生,醫(yī)生你快過來,永叔手指有知覺了!”
許陽狂喜的喊道。
病房的人一下全都望過來,醫(yī)生進來后,開始給永叔檢查。
“剛才永叔的手指動了,他是不是能醒過來了。”
許陽激動道。
醫(yī)生翻看了一下眼皮,看了一下手臂。
“病人的大腦對外界有了信號,你們多說說話,說不定真的有奇跡發(fā)生。”
太好了!
許陽驚喜無比,永叔這是好轉(zhuǎn)起來了。
周圍的幾個至親瞬間就哭出來,這么幾天的守候,他們的付出終于有起色了。
“永叔,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許陽望著永叔面無血色的面龐,嘴中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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