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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行水滸 正文 第0202章 小諸葛

作者/毅銘情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開德府位于大名府西南,東接濮州,南接滑州,轄境雖然不大,但經(jīng)濟非常繁榮,戰(zhàn)略位置也極其重要,其治所位于歷史悠久的名城濮陽,自古就是兵甲必爭之地。

    這天,開德府清豐縣北邊的官道上出現(xiàn)了數(shù)百鐵騎,他們軍容嚴整,軍紀嚴明,行進時除去兵甲摩擦和馬蹄碰地的聲音,再沒有半點嘈雜,冬日的陽光照射到他們身上,更是讓兵甲和武器反射出陣陣寒光,讓人看得心里發(fā)寒。

    令人驚異的是,為首的幾名將領(lǐng)中竟然還有一員女將,那修身的紅色戰(zhàn)甲不但勾勒出精致的身段,更讓她渾身都散發(fā)著英氣,再配上白皙而秀美的容顏,當真是英姿颯爽,頗有女中豪杰的氣概。

    官道上的商旅行人看到這支軍隊,無不是迅速避讓,退到路邊目視著他們經(jīng)過,各種議論此起彼伏。

    “這位兄臺,你可知道這是哪兒來的軍隊?看他們個個殺氣十足,真是好生嚇人!”一個挑著稻谷的青年忍不住拉著身旁的商隊護衛(wèi)詢問。

    商隊護衛(wèi)略微遲疑,不確定地回說:“莫不是麟府折家?我曾聽說折家女將英武不凡,看那為首的女將軍也是很有氣概,或許他們就是折家將吧!”

    旁邊的商隊頭領(lǐng)一聽,立刻反駁:“胡言亂語,不知道別瞎說,你沒看到他們的盔甲上的標識?那是北軍的標志!”

    “北軍有這樣可怕的軍士?”挑著稻谷的青年面露疑惑。

    那商隊頭領(lǐng)深吸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正在行進的軍士。

    “只有一個人麾下的將士有這等軍容!”

    “誰!”挑著稻谷的青年忍不住追問。

    “北疆趙不凡!”商隊頭領(lǐng)言辭肯定地吐出了幾個字。

    剎那間,避讓在路邊的商旅和百姓全都沉默下來,面帶敬意地盯著迅速通過的鐵騎。

    …………

    周邊百姓的議論自然也傳入趙不凡的耳中,但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做理會,他計劃的是今天就直接趕到濮陽,眼下才僅僅抵達清豐縣境內(nèi),自然是急著趕路,直到正午時分,他才吩咐將士們到官道旁邊的林子里吃飯歇息。

    呂方在例行巡視一圈后,很快來到了他的身邊,一邊啃著干糧,一邊笑著說:“大人,你這匹照夜玉獅子還真是寶馬,趕了這么久的路,大家的馬兒都有些乏力,但它還是生龍活虎。”

    趙不凡輕輕撫摸著照夜玉獅子的馬鬃,笑著回說:“宋江把這匹馬送給我,算是他做的唯一一件讓我高興的事!”

    “寶馬配英雄,這照夜玉獅子本就該給不凡大哥才對!”扈三娘吃著肉夾餅走了過來,也是伸手去摸照夜玉獅子的馬背,沒想這照夜玉獅子竟然不吃草了,突地打了兩個響鼻,親熱地轉(zhuǎn)過馬頭去磨蹭扈三娘的臉,直癢得扈三娘連連躲閃。

    “嘿!它還是匹愛美人的馬,我天天喂它,還給它洗澡,也沒見它跟我這么親熱,忒沒有良心了!”

    呂方出聲調(diào)侃,直把趙不凡都惹得笑出了聲來。

    幾人正聊得開心,沒想官道上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幾個身著粗布麻衣,佩戴著刀劍的人策馬飛奔,只是幾個眨眼就來到近前。

    離得近的將士瞬間起身,凝神戒備。

    呂方也是跨步上前,沉聲喝問:“來者何人?”

    對面為首的那個人略微打量一番,隨即從懷里掏出一枚令牌握在手里,急聲回說:“我是大理寺推丞薛仁輔,奉命前來迎接御史中丞趙大人,不知趙大人在何處?”

    趙不凡心中一突,滿腹都是疑惑。

    大理寺?大理寺的人來接我做什么?這是要抓我?

    不對,如果真的出事,岳父肯定會秘密派人來通知,不會這么突然!

    思來想去,趙不凡也不是很明白大理寺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皺眉思慮片刻,這才輕輕邁步走到最前。

    “我就是趙不凡,你們大理寺怎么會跑到這開德府來接我?”

    薛仁輔似乎認識他,仔細打量片刻,便飛身下馬,拱手拜道:“啟稟趙大人,開德府蔡十知府在半月前被暗殺,陛下震怒,下令我們大理寺徹查,屬下奉李大人之命全權(quán)督查此事,卻查出疑犯是開德府現(xiàn)任兵馬都監(jiān),人稱小諸葛的陸登。可是屬下遲遲沒能找到足夠的證據(jù),而且因為涉及到諸多官員,屬下查案多有不便,所以陛下再度下令,讓屬下截住南下的趙大人,轉(zhuǎn)由趙大人督辦此事,屬下也暫歸趙大人差遣!”

    趙不凡聽到這番話,頓時放下心來,作為御史中丞,調(diào)查百官罪責(zé)是分內(nèi)之事,自然沒有什么疑問,但唯獨對薛仁輔說的情況感到云里霧里,當下不由皺眉問說:“這蔡十知府是什么人?怎么沒聽說過?我記得開德府的知府不是蔡薿嗎?”

    薛仁輔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回道:“趙大人,這蔡十知府就是蔡薿,因為他是蔡太師的第十個兒子,所以大家喚他蔡十!”

    趙不凡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

    “蔡京明明就只有八個兒子,哪里來的蔡十?”

    薛仁輔抿嘴一笑,聲音里隱隱帶著些許蔑視:“回大人,這蔡薿本不是蔡太師的親兒子,只是因為巴結(jié)蔡太師,又是同姓,所以被蔡太師收為第二個義子,大家也都喚他蔡十!”

    “原來是這樣!”趙不凡釋然,笑著點頭道:“行,你便跟隨我一路,爭取今晚子時之前趕到濮陽!”

    “尊令!”

    …………

    深夜時分,趙不凡匆匆趕到濮陽,在吩咐呂方和郭盛帶著將士去濮陽軍營里安頓過后,便帶著扈三娘一起與薛仁輔趕去蔡薿的外宅,因為按照薛仁輔的描述,蔡薿并不是死在府衙,而是死在外宅。

    這蔡薿的外宅位于濮陽城西,周邊都是大戶人家,顯得比較清靜,趙不凡剛走到門口便感覺大門里陰氣森森,而且他的感應(yīng)力本就遠超常人,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尤其強烈。

    “仁輔,這周邊應(yīng)該都是人氣匯聚的地方,怎么感覺陰惻惻的?”

    正在側(cè)前方的帶路薛仁輔看了看大門,笑著回說:“大人,這座外宅里的主人加仆從合計一百多口,全在一夜之間被人殺個干凈,自然有些陰森了!”

    “死一百多口?”跟在旁邊的扈三娘瞬間聽得咋舌。

    “是啊!這蔡十……嗯,蔡薿的這個外宅其實是他用于玩樂的地方,因為在府衙里多有不便,所以他就買了這個外宅,養(yǎng)了幾十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再加上侍奉的丫鬟和仆從,足足有一百三十二口,全都死了!”

    薛仁輔說話的同時,趙不凡已經(jīng)走進了前院。

    這院子顯然還沒有清理過,四處都可以看到干涸的血跡,但尸體已經(jīng)看不到了,只是柱子上、地上、墻角等很多地方都畫著奇形怪狀的人形圖案,顯然是臨摹人死之前的姿勢。

    薛仁輔看了看他的臉色,一邊在前慢慢領(lǐng)路,一邊接口說道:“因為距離案發(fā)的日子已經(jīng)不短,尸體已經(jīng)有味道,所以我們不得不存放到冰窖里,但屬下已經(jīng)細致探查過,可以確定殺手是一個人,武功很高,采用的方式是在夜里暗殺,而且是先潛伏到后院殺掉了武功最高的護衛(wèi)之后,他才被其它護院發(fā)現(xiàn),從而大開殺戒,但那時候高手已經(jīng)死絕,沒人能阻擋他,所以才導(dǎo)致這場屠戮!”

    看著四周的人形圖案和各種血跡,趙不凡腦中隱隱閃現(xiàn)出滿地尸體慘象,再加上薛仁輔的敘述,不由停住腳步,皺眉詢問:“你怎么確定殺手是先潛伏進后院殺掉武功最高的人?”

    薛仁輔毫不遲疑,朗聲回說:“有兩個原因,其一是蔡薿身邊有三個高手,其中有一個還是少林俗家弟子,武功都不錯,然而他們卻全都死在自己屋里的床上,是在睡夢中被殺死,連反應(yīng)都沒有,所以兇手必然是先潛伏去殺了他們!其二則是兇手遺留的痕跡,他是從偏門翻入,只用一招便殺掉守門的兩個護院,然后直接從別院花園潛入了后院……”

    “行了!”趙不凡揮手打斷。“我明白了,若是按你推測,那就能確認兩點,其一是這個人武功很高,其二是他很熟悉蔡薿,了解他身邊的情況,可還有別的線索?”

    薛仁輔回道:“兇手用的是刀,具體刀法不明,但手段極其狠辣,全是一刀斃命,在屠殺過后,還曾在府里四處翻找過,這點可以從帶血的腳印看出來,但具體翻找什么還不可知,只能確定不是為了錢財,所以屬下推斷這不是仇殺,也不是劫財,是為了找什么東西!”

    趙不凡一邊聽著,也一邊觀察著府里的情況,印證薛仁輔的說法,不多時就來到狀況最為慘烈的后院,仔細逛了一圈后才走入了蔡薿的房間。“蔡薿死的時候是什么模樣?”

    “他正與兩個小妾在床上……,而兇手用一招就把三人的脖子抹了!”

    趙不凡瞬間眼神一凝:“一招抹掉三個不同體位的人?”

    “對,那人的刀很快,招式變幻莫測,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薛仁輔的話音落下,趙不凡也閉上了眼睛,以他的武學(xué)修為,自然是能通過描述來還原事發(fā)時的大致情況,等著把前后行動都梳理了一遍,這才再度睜開眼睛。

    “現(xiàn)場情況我大概有個底了,但你憑什么認為是小諸葛陸登所為?”

    “回大人,這場屠殺消無聲息,事發(fā)當時并沒有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直到第二天早晨,府衙的主簿過來找蔡薿商議事務(wù),這才發(fā)現(xiàn)宅子里的慘案,而且他親眼看到陸登的背影從圍墻竄出,可算是一個人證。”

    “背影?”趙不凡皺起眉頭,擺手道:“背影不能定罪!”

    “不只是背影,事發(fā)之后,陸登失蹤了整整五天,在這期間,府里的官員一面控制住軍隊,一面快馬加鞭報往朝廷,一邊也派遣捕快探查,很快就查出陸登在事發(fā)當夜正巧不知所蹤,而屬下也在這期間快馬加鞭趕到,經(jīng)過探查后,確認陸登是第一嫌疑人,為了穩(wěn)住局勢,便在陸登回來的時候設(shè)伏圍捕。”

    “動機呢?”趙不凡問。

    薛仁輔回道:“蔡薿與陸登本就常年不和,陸登為人忠正耿直,不屑與蔡薿為伍,而蔡薿一直都打壓他,前段時間他本來有機會調(diào)到潞州去做都監(jiān),那邊的軍中有他的故友,有心幫他離開蔡薿,可沒想蔡薿從中作梗,把他強行留下,而且屬下還聽說,蔡薿曾言語輕薄過他的愛妻,兩人一度勢同水火!”

    趙不凡想了想,搖頭說:“即便是這樣也遠遠不夠定罪,缺乏關(guān)鍵的證據(jù)!”

    “有!陸登武功奇高,是開德府軍中第一高手,他完全可以做到這一切,而且他的佩刀無論是厚度、長度,亦或者是形狀都與我們推斷的兇器完全一致,而他那把刀是定制的寶刀,天下沒有第二把相同的,所以可以確信那把刀就是兇器,更何況我們也在他那把佩刀的刀柄上發(fā)現(xiàn)了還沒有完全干涸的血跡!”

    薛仁輔說著,還從懷里拿出一張有兩個血腳印的紙來。

    “大人還可以看看這個,左邊的血腳印是從這宅子里的兇手腳印拓印而來,右邊的血腳印則是用陸登的鞋子沾上血以后拓印,大人看看可有什么不同!”

    旁邊的扈三娘立刻把頭湊了過來,略微查看,立刻驚道:“完全一樣!”

    “有沒有可能是兩只相同的鞋子?”趙不凡遲疑道。

    薛仁輔默默地把帶著血腳印的紙收回懷中,嘆聲道:“陸登的娘子很賢惠,但凡是陸登的鞋子都是他娘子比著腳一針一線縫合,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完全相同的腳?更重要的是,陸登說他事發(fā)當晚是奉命出去辦事,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再加上前邊所說的那么多巧合,他怎么洗脫嫌疑?”

    趙不凡嘆了口氣。

    “既然是這樣,那這件案子還有什么可說,豈不是人證物證都在?還讓我來查什么?”

    薛仁輔聽到這話,雙眼瞬間閃爍精光。

    “關(guān)鍵在于陸登不肯招供,只說事發(fā)前幾日,他的刀曾被真正的兇手盜走,鞋子也丟了一雙,而且他強烈要求見蔡太師或你,死活不說出事發(fā)當晚是去執(zhí)行什么命令,更不說事發(fā)后的五天是去了哪里,只說有人在陷害他,而屬下認為,陸登失蹤的幾日是最大疑點,他若是兇手,既然已經(jīng)走掉,為什么還回來,不查明他這五天的去向,這件事不能結(jié)案!”

    趙不凡一聽,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帶我去見陸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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