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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行水滸 正文 第0209章 柴房里的刀

作者/毅銘情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路上,趙不凡的心情很沉重,張總捕頭的死讓人始料不及。

    偶然事件?

    有一定關(guān)聯(lián)?

    亦或者根本就是整件大案的延伸?

    這些都還無法確定,只能在看過現(xiàn)場以后再論。

    大約過了兩刻鐘,趙不凡在薛仁輔和李若樸的陪同下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此時這里已經(jīng)圍著不少捕快,仵作也在查驗著尸體,而位置就在距離地牢大門不遠的一條小巷子。

    趁著薛仁輔和李若樸查驗尸體的時候,趙不凡也觀察著周邊的環(huán)境,可惜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這巷子根本就是個死角,走到最深處就是大牢的外墻,整個巷道也很狹窄,最多只夠五個人并排而行。

    很快,李若樸走到了身邊。

    “大人,尸體已經(jīng)查驗完畢!”

    “好!”趙不凡沒有急著詢問,反而先一步走到尸體旁邊,左右看了許久,這才張口:“說說情況!”

    “是!”薛仁輔輕輕拱手,皺眉接道:“屬下已經(jīng)查驗過,張總捕頭的死因是被人從后面以利刃刺入,一刀斃命,除此以外沒有別的傷口,而他的身體是面對著這死巷子的出口,往前撲倒,后腰還有模糊的腳印,說明兇手把刀刺入他的身體后,抽刀時曾踢過他一腳,使其迅速前撲,從而避免自己身上留下血跡。

    另外,兇手的刀速非常快,快到他抽刀而出的時候,鮮血還沒能從傷口處噴出,也就是說張總捕頭是前撲到地上之后,血液才開始飆濺,所以張總捕頭的后背才會彷如被血雨淋過一般,而后方卻沒有太多噴濺的血跡。還有,這巷道四周的墻壁都沒有明顯的蹬踏痕跡,所以排除了兇手是施展輕功快速襲殺過來的可能。”

    趙不凡聽得皺起眉頭:“按你這么說,那張總捕頭明顯是知道兇手存在,甚至敢于背對兇手,說明有可能認識對方。如此一來,他走入這個死巷子,豈非是要與那個兇手見面?亦或者是追著兇手進來?”

    “應該不是追著兇手進來!”薛仁輔搖搖頭,指著張總捕頭的尸體道:“他死的時候,身體姿勢全然沒有半點警惕防備的樣子,而他的武功并不弱,只要有防備,哪怕對方武功再高,那也絕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姿勢和表情。此外,尸體旁邊不遠處散落著很多泥灰,有些泥灰與張總捕頭鞋子上的一樣,另外還有些黑泥不曾在張總捕頭的鞋子上發(fā)現(xiàn),推測是兩人站著交談的時候刮落。”

    趙不凡的額頭皺得更緊了。

    “那就是說基本可以確定張總捕頭和兇手認識,而且應該很熟,所以才會毫無防備地背對著兇手,從而被那人輕松襲殺,而且他們曾站在這里交談過許久,使得腳上的泥灰散落到地上,那些黑泥則可能是兇手遺落?”

    “應該沒錯!”

    “那張總捕頭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來到這地牢附近?為什么還要到這個巷子里與別人密會?”

    趙不凡的問題暫時還沒人能回答,薛仁輔悶悶地搖搖頭:“具體原因還不好說,但屬下根據(jù)傷口刺入的角度和軌跡,再加上現(xiàn)場其它痕跡的綜合情況來分析,可以確認兇手的身高比張總捕頭要矮,武功也非常高,而且善用刀。”

    趙不凡心中一凜,想了想說:“現(xiàn)場還有沒有需要查看的,你有沒有記住一切情況?”

    薛仁輔快速回道:“現(xiàn)場情況都已經(jīng)查看過,全在屬下心里!”

    “好,那你把現(xiàn)場交給你手下那些大理寺的人,你和李若樸立刻跟我去張得開的家!”趙不凡斬釘截鐵地說了這么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薛仁輔對著麾下的人囑咐了幾句,也是連忙與李若樸跟上。

    不多久,三人來到張府門前,因為時辰已經(jīng)太晚,喚開院門的時候,守門的仆人甚至還擦著朦松的睡眼。

    “幾位大人可是來找我家主人,他一個時辰前就出去了,目前不在家里!”

    李若樸略微打量過后,警惕地按著腰間佩刀上前兩步,肅然道:“你家主人已經(jīng)死在外面,快去叫醒你們家夫人和府里的所有人,我們要查問些情況,爭取盡快破案!”

    “主人死了?”

    那守門的仆從瞬間瞪大眼睛,睡意全無,待反應過來,驚惶地跑進了院落,大喊大叫:“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主人出事了!!”

    剎那間,整個張府都炸開了鍋,張得開的妻妾兒女和仆人丫鬟全都被驚醒,不多會兒就被張家夫人召集到前院堂廳,里里外外竟然有四五十個人。

    趙不凡被請入堂廳的時候,張得開的妻妾和兒女正自痛哭抽泣,仆從和丫鬟臉上也都帶著悲傷,不過他并沒有急著詢問,反而詫異地打量著這堂廳的裝飾,自從進府之后,他就一直覺得詫異。

    這府邸面積大還不說,裝飾也略為奢華,家里一妻一妾外加六個家妓,五個兒女,幾十個丫鬟仆從,全然是大富人家做派,可張得開不過是開德府區(qū)區(qū)一個總捕頭,連官都算不上,只是個高等吏員,家里竟然這么有錢?

    腦中這么思量著,趙不凡又悄悄轉(zhuǎn)頭打量張家的妻妾和家妓。

    若單論相貌,那張得開的妾室和家妓倒是頗有些姿色,尤其是那個小妾長得挺美,可張家夫人卻很普通,雖說衣著華貴,但氣質(zhì)和模樣怎么看都是個淳樸的普通農(nóng)婦,雙手也很粗大,顯然干過不少粗活。

    許久過后,張家人的情緒平靜不少,除去幾個孩子還控制不住,那些妻妾和家妓都能壓抑著抽泣。

    趙不凡這才沉靜地望著張家夫人。

    “張夫人,我也知道你們很痛苦,但張總捕頭終究已經(jīng)死去,不可能再復活,眼下唯有盡快找到兇手才是正理,希望你們能全力配合!”

    張家夫人拿著手絹輕輕擦拭臉上的淚痕,深吸口氣,忍下了心中的悲痛。

    “民女省得輕重,大人盡管問便是了!”

    “那好,敢問夫人張家祖上可是很富有?”

    趙不凡沒有急著問案情,反而問起張家祖上來,倒是讓張家夫人微有些錯愕,但她還真是個淳樸人,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旁邊家妓給她暗暗使眼色,直截了當?shù)卣f:“沒有,我們小時候都很窮,我與夫君也是自幼相識,定的娃娃親,但我夫君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跑了出去,說是要拜師學藝,混個名堂出來。

    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后我夫君回到了村子里,學得一身好武功,還在蔡薿知府手下做了捕快,而他也沒有忘本,風風光光地在村子里迎娶了我,因為那時候蔡薿知府是在杭州任知府,所以他把我接到了杭州。我夫君武功確實很好,再加上做事賣力,蔡薿很快就升他做了捕頭,隨后不久又升為總捕頭。

    此后蔡薿知府調(diào)任到這開德府,也還是舍不得我夫君,便把他也調(diào)了過來,我們的家也隨之遷到這開德府,所以這份家業(yè)全都是我夫君在這十多年里掙下,風里來雨里去,是用命去搏出來,我知道大人剛才的意思是懷疑他俸祿不高,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家業(yè),可我夫君真的沒有拿過百姓一分一毫,全是靠立功得賞或蔡薿知府給的賞賜!”

    默默地看了看傷感的張家夫人,趙不凡心中一聲輕嘆,轉(zhuǎn)而笑著安撫說:“張夫人,我沒有追究這些的意思,只是需要了解足夠多的情況,還望你理解。”

    張家夫人輕輕頷首:“大人想知道什么,民婦都不隱瞞!”

    “好,那冬月二十七夜里,張總捕頭可是在家?”

    “冬月二十七?”

    張家夫人皺眉想了許久,突地看向張得開那個美麗的小妾。

    “小寰,那天夫君似乎是在你房里居住?”

    “嗯!”小寰連連點頭,抽泣著道:“夫君確實是在妹妹房里居住,那天他回來得很晚,我給他洗了腳后,還給他揉過肩膀!”

    “回來得很晚?多晚?”趙不凡追問。

    “具體記不清了,但至少是子時過后!”小寰怯怯地回道。

    趙不凡心中一突:“當時他有沒有與你說過什么,是什么狀態(tài)?”

    小寰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回憶著道:“那晚的夫君很平靜,回來后一句話沒說,我還曾問過他,可他只是搖頭嘆氣,后來我給他揉肩,他也沒搭理我,只是盯著房頂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噢!對了,那晚他是穿著夜行衣回來的,我還說過他,讓他今后別穿著夜行衣翻墻回家,說這樣會很嚇人,他當時心情不太好,罵了我?guī)拙洌f是要辦大案子,沒辦法!”

    趙不凡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那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么東西?”

    “沒有!”小寰搖頭。

    趙不凡眼神微凝:“你們可不要隱瞞,若想要破案,你們必須有什么就說什么,任何細節(jié)都不能放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要主動說給我聽!”

    “真沒有,空手回來的!”小寰很肯定地回道。

    一個仆人突然搶過了話去:“不,那晚主人回來確實帶了東西!”

    霎時間,數(shù)十雙眼睛齊齊看向了他,張家夫人疑惑地問道:“你看到了?他帶了什么?”

    這仆人看了下張家夫人,回憶著說:“小人沒有親眼看到,但冬月二十八早晨我去柴房收拾打掃,無意間看到一把寶刀和一雙鞋子,心里很詫異。因為柴房的干柴用盡,我頭一天晚上才把買來的干柴堆放進去,忙到深夜才搬完,想著第二天早晨再打掃,那時候還不曾看到有刀和鞋子。

    當時我正拔出寶刀查看,沒想主人卻突然進來,見我動寶刀,大發(fā)雷霆,瞬間拔出刀來抵住我的脖子,當時主人那眼神很可怕,我真以為他會殺了我,好在他很快就平靜下來,盯著我看了許久,把刀收了回去,叮囑我說那是重要的證據(jù),不能妄動,讓我不準對任何人說,還給了我些賞錢,然后他就把刀和鞋子拿走了,我也沒再見過。”

    “行,我知道了!”趙不凡笑了,沒有透露什么,但心里卻是暗暗思量。

    冬月二十七晚上陸登的寶刀和鞋子失竊,張得開晚歸,張府柴房多了一把寶刀和一雙鞋子,若說是純粹的巧合,打死我都不信,從這個仆從的描述看來,張得開當時應該有殺人的打算,但家里的仆人死了,勢必引起巨大波瀾,影響他們這個勢力的后續(xù)行動,張得開應該是承受不起后果,所以采用蒙騙的方式暫時堵住仆從的嘴。

    心里做出這番推論,趙不凡頓了下,轉(zhuǎn)而又問:“那么冬月二十六晚上呢?張總捕頭可是在家?”

    “冬月二十六?”

    張家夫人閉著眼睛想了想,突地道:“那晚上他徹夜未歸,臨行前還給我說,他要去辦案,很危險,若是出了意外,那就讓我變賣家產(chǎn),帶著兒女回老家去,當時我擔心壞了,記得很清楚!”

    說著,她皺眉想了想,很快又止不住地抽泣起來,哀怨地說:“近段時間他總是神神秘秘,經(jīng)常不歸家,問他也只是說有大案子要辦,弄得我提心吊膽,一直就害怕出事。蔡薿知府被殺后,我更是嚇壞了,問他什么情況,他也不說,市井傳言又說得越來越可怕。

    什么鬧鬼啊!冤魂索命啊!蔡薿知府作惡多端遭了報應啊!總之什么都有,傳得神乎其神,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沒過幾天,大理寺的大人們來了,很快就抓住嫌犯陸登,說是證據(jù)確鑿,可又遲遲沒結(jié)案,更沒有對百姓公布情況,我家夫君也是整日憂心忡忡。

    民婦看到他一日比一日沉默,脾氣也越來越壞,真是從未有過的緊張,早就想讓他辭去這要命的差事,今天下午回來后,他更是急得團團轉(zhuǎn),問他又不肯說,今晚半夜死活要出去,我攔都攔不住,哪想……哪想真就被歹人給殺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這今后的日子可……可……”

    張家夫人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淚水猶如斷線般滴落,整個人都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隨著她率先挺不住,張家人也迅速崩了,特別是幾個張家子女,更是嚎啕大哭!

    趙不凡眼看他們要徹底失控,連忙追問:“張夫人,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只需回答完這個問題,我立刻讓人帶你們?nèi)タ磸埧偛额^,那就是蔡薿死的那天晚上,張總捕頭可是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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