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龍有悔!”
一聲爆喝,趙不凡的右臂涌出強猛勁氣,隱隱帶著龍鳴聲,呼嘯著奔向前方的參天大樹。W★wくW .★8√1くz√Wく.CoM
“嘭!”
大樹如遭重擊,那幾乎三人才能合抱的樹桿劇烈震動,落葉唰唰往下掉落。
趙不凡任由落葉飄散在身上,看著樹桿上淺淺的掌印,目露疑惑。
“威力還不錯,可為什么總覺得在擊打到樹桿的時候,這招掌法卻削弱了?記得秘籍上說要收住力道,蓄而不,鋒芒藏而不露,我已經盡力去做,可怎么打出去還是覺得少點什么?”
紛飛的落葉中,趙不凡低頭苦思,怎么也想不通降龍十八掌的關鍵在哪里,雖說他如今武藝大進,使出降龍十八掌已經有很強的威力,但正因為如此,他反而越感覺到降龍十八掌的高深莫測。
在不停地思考和嘗試中,半日時光迅過去,隨著日當正午,趙不凡收斂心神,暫且將練功的事放到一邊。這武學之道,最忌諱急于求成,他從沒奢望過能一舉功成,所以當計劃好的練功時間過去,他便及時停止,漫步走出樹林。
這幾天他通過不斷嘗試,已經漸漸弄清楚自己目前的實力,雖然未必準確,但大致確認自己的內力達到七品,武學修為也因為初步走出自己的武道,屬于八品,實戰武藝大概在六品。
事實上,趙不凡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武學修為從十六品跨越到八品,堪稱無法理解,可惜他已經決定隱藏自己的實力,再不對外張揚,所以也沒有將這事對別人說,但如果真讓林沖等人知道,恐怕他們反而不覺得有什么。
黃裳起并制定的武學修為品級中,八品就是個分水領,武學修為八品以下者,沒有走出自己的武學之路,修為建立在前人的指引和教導中,而八品便是初步擁有武道的人。
趙不凡早前的武學修為,全是依賴過去跟隨大師傅學到的東西,可因為學得少,所以只達到十六品,一直很低,雖然他后來又拜盧俊義為師,但根本沒學幾天便顛沛流離,盧俊義只是糾正了他認知上的錯誤,教了一套羅家槍法,至于武學理念和修為上的事,根本就沒來得及教導。
正因為這些經歷,趙不凡的武學修為才很低下,在武學理念和修為上形同白紙,只是不停修習功法內力,不停修習招式,不停戰斗,最終導致內力和實戰越來越強,而武學修為則成為拖累他進步的后腿。
過去,武道這兩個字,他只學了武,沒有學過道,可謂空中樓閣。
如今,在諸多磨礪中,他不經意間將自己的精神和意志融入武學,成為了自己的道,所以武學修為便躍升到八品,可惜這個八品尚且還很薄弱,他沒有慢慢學習前人的武道,逐步提升,而是直接走出自己的武道,基礎非常薄弱,所以武學修為仍舊是他的弱項。
趙不凡不是很明白這些,但也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問題,所以練武的時候,也從以前的苦練轉向以參悟和探索為主,時間上分配地很均勻,想得通就想,想不通也不強求。
回到軍營,趙不凡例行查看了北狼寨的修筑情況,正準備去徐寧的金槍營看看,一員哨兵快馬奔至。
“啟稟將軍,西南方哨卡出現一千騎兵,對方回應是折家軍,張都頭派屬下回來稟報,詢問將軍如何處置!”
趙不凡大喜過望,急忙追問:“對方可曾出示文書?”
“有!”哨兵抱拳回道。
“來人!備馬!我要親自迎接折家軍!”
趙不凡非常高興,當侍衛牽來戰馬,他縱身躍上,直接跟著哨兵飛奔出營。
西南的哨崗距離北狼寨并不遠,不到兩刻鐘,趙不凡便來到哨卡所在的狹道,遠遠看見官道上靜立的折家軍,他心里頓時又有一顆石頭落地。
“不凡弟弟!!”
熟悉而美麗的女聲響起,仍舊是那么活潑,仍舊是那么悅耳。
“芝芝?”趙不凡愕然眺望,頓時見到折月芝從軍陣中竄出。
許久不見,折月芝更美了,身材也更好,那火紅的貼身戰甲,白色的雕花戰袍,不但讓她英氣逼人,更有種別樣的動人。
這時他再無疑慮,立刻對身旁的哨兵道:“你去傳令張都頭放行!”
“是!”
哨兵應聲而去,趙不凡回頭看向策馬飛奔過來的折月芝,滿含微笑。
數個呼吸后,折月芝奔到近前,駕馭著馬兒繞著趙不凡轉上一圈,詫異地說:“不凡弟弟,你怎么長這么高了?”
“因為吃得多!”趙不凡順口調笑。
比起兩年前,趙不凡現在確實長高許多,以前他與折月芝差不多,但現在卻比對方高出至少一個頭。
“嗯!不錯,人也長得更英俊,比以前還好看,不愧是我認的弟弟!”
折月芝彷如欣賞什么物品一樣,品頭論足,惹得趙不凡苦笑,兩年時間,折月芝的變化不算小,可唯獨這性格還真沒怎么變。“芝芝,你怎么親自來了?”
“什么芝芝?”折月芝美眸一瞪,嗔怪道:“我說過多少次,你要叫姐姐,怎么不長記性?”
趙不凡可不會與她在嘴上爭,笑著問:“那你怎么會親自過來?”
“怎么?兩年沒見,你難道不想看看我這個干姐姐?”折月芝挑著秀眉,語氣明顯有些不高興。
“想,當然想,若不是沒時間,我都親自過來看望你!”
這話聽得折月芝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算了吧!你這話怎么聽都像是敷衍,有事的時候就想得起我,沒事的時候恐怕早都把我忘到九霄云外!”
趙不凡尷尬地笑笑:“那怎么會,我不是時常給你捎信嗎?”
折月芝頓時瞪著他:“兩年你就寫過三封信,其中一封還是這次借兵,這也叫時常?”
“唉!你應該也知道,這兩年北方不安穩,我確實很忙!”
“算了,懶得說你!”折月芝回頭看看正在通過哨卡的將士,迅從馬鞍旁邊的包裹里取出一封文書,遞給趙不凡。“這是調兵文書,你盡快簽字,然后找個人送回麟州。你可要感謝我,這些兵士都是我親自挑選,全是我們折家軍訓練兩年以上的后備新兵,武藝不弱,直接上戰場也沒問題。”
趙不凡收好文書,策馬與折月芝并騎而行。
“謝了,我現在缺兵少將,霸州兵力又嚴重不足,被逼無奈,這才向你們借調這一千騎兵,今后我練好新兵,也一定依約調還給你們,朝廷那邊也由我去奏報!”
“你設法讓朝廷批準就好,今后調還就不用了,這是我大哥說的,他說有你鎮守霸州,我們折家軍也能省心不少!”
聞言,趙不凡笑笑,沒有再多說這個。
“芝芝,這次當我欠你的!”
“你欠我的多了去,不說別的,當初那批寶藏,我可有三分之一,還不是被你吞了!”折月芝如今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隨意翻個白眼,卻也極具風情。
“以后一定加倍還你!”
“你不再找我借,我就很高興了!”
“……”
兩人雖然久未相見,可說說笑笑間還是有著極強的默契,彷如從來就沒有分開過,心里就是有種熟絡的感覺。趙不凡也是自內心的高興,折月芝在他心目中占據著很重的位置,平日里常常想念,有時候夜深人靜時,他回想起折月芝對他的折磨,也會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不過,令趙不凡沒想到的是,折月芝此次親自過來,似乎沒打算短時間就回去,按她那口氣,明顯是想玩上一段時間再說。雖然趙不凡也希望折月芝多住些時日,可他也知道,只要有折月芝在,今后的日子恐怕平靜不了。
接下來幾日,折月芝東游西逛,似乎在熟悉環境,趙不凡則仍舊按照原定安排,有條不紊地練功和處理事務,有時也在傍晚時分陪著折月芝四處走走,而他也漸漸現折月芝身上的變化。
雖說性格還是沒怎么變,同樣愛玩愛鬧,同樣喜歡折騰人,可終究成長不少,沒再像以前那樣,總是逼著他做這做那。
這是段少有的清閑日子,趙不凡過得很開心,甚至都記不得有多久沒有這樣真正地放松過。
半個月后,大刀關勝和井木犴郝思文奉命趕到雁頭寨。
趙不凡親自設宴為兩人接風,由于郝思文本身沒有官職,所以暫時還不能直接任職軍中,趙不凡便讓他與郭盛一樣,暫且做自己的親衛,至于關勝則在當夜就做出安排,讓他接手從折家軍調來的人馬,統領一個指揮,取名左軍虎營!
忙完這些,趙不凡醉醺醺地返回營帳,可剛剛走進去,卻見折月芝也在他營中,而且正撲在桌案上,似乎在睡覺。
趙不凡微微一笑,意欲喚她回去歇息,可剛走兩步,他瞬間神色大變,風一般沖到折月芝身前,猛地抱住她的頭。
待看清折月芝的情況,趙不凡出憤怒的咆哮:“來人!!叫醫官!快叫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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