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幽幽冥之主的命令,前來護送你們一行,安全離開陰間。跟我走吧。”
此話一出,謝方晴頓時吃了一驚!
閻羅之主不是惡來的朋友嗎?
可是他為什么不替惡來報仇,反而來向謝方晴示好?
甚至還派人送她離開陰間,自己的面子哪有那么大?
難道他以為剛剛的佛光是自己放出來的法術所以才對自己特別殷勤?
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為什么幽冥之主突然的熱情幫助。
不過,有了地府陰司的開路,一路上大小厲鬼根本不敢靠近,謝方晴一行人橫穿了兩個鬼王的地盤,這些鬼王沒有一個敢阻攔,最后,通過幽冥路回到了人界。
又一次呼吸到人界的新鮮空氣,那感覺好的沒話說!
看著人界夜晚的天空,雖然星星不多,但是至少還有個月亮!
路上還有馬車經過,路邊還有行人那感覺,簡直就是到了仙境啊!
這是謝方晴在幽冥界待的時間最長的一次,雖然只有幾天,但是那感覺就好像是過了幾百年一樣漫長。
和眾人告別之后,謝方晴和血鴉回到了自己的家,雖然好幾天沒回來,桌子椅子上有了些灰塵,不過,聞到家的味道,卻讓她感動的想哭。
這一年,謝方晴帶著自己的團隊,和幽冥界最有勢力的鬼王對抗,最后憑借夏侯靈的幫助,謝方晴和她的伙伴們,將惡來,這位強大的鬼王徹底毀滅。
這件事情,在通靈者世界里如同颶風一般吹過,所有人都記住了謝方晴的名字,這讓她的名氣和聲望一時間被提高了數倍。
兩年之后,當謝方晴二十歲的那一年,她已經是通靈者世界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當然,很多通靈者沒見過她,卻聽過她的名陰陽師謝方晴。
我就這樣走完了我的少年時代,成了一名,
見過步勛幾次,當然沒那個事情,倆人的關系,也沒進一步發展。
步塵聘請謝方晴做了步氏財團的御用特殊顧問,其實只不過是為了表達謝意。
黑暗深淵沒有再來騷擾過謝方晴,這一點她很奇怪,倒是有一次做任務撞上了畢方,不過大家沒有利害沖突,所以沒有交手。
不過畢方告訴謝方晴,七夜失蹤了,沒有再回黑暗深淵,也沒有出現在通靈者世界里,謝方晴覺得,七夜可能真的死在了兩年前厄運那里。
張秀秀下落不明,那個神秘的超級勢力,謝方晴調查的資料有限,似乎根本不存在似的。
至于,通靈殿,如今算是徹底一盤散沙了,各自掃清門前雪,管不了那么多。
這一點,倒是讓謝方晴有些遺憾,畢竟這是夏侯靈死之前最后的心愿。
然而,生活依然是生活,謝方晴依然做這大夏王朝堪稱最神秘,最危險的職業,雖然實力一天天在漲,但是遇到的危險卻一次比一次厲害,撞上了靈異事件更是一件比一件可怕。
去年謝方晴還去過一次豐都鬼城,雖然沒有進入真正的進入,可是雖然僅僅是驚鴻一瞥,不過謝方晴目測這豐都鬼城內的厲鬼,絕對數不勝數。
還遇見過一群追蹤神獸的通靈者,據說是有一只冰鳳從地下沖了出來。
不過,謝方晴還是沒參加。
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謝方晴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盡量不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因為,她不愿意再看見有人為自己犧牲。
這里是三靈郡府靈捕司重案隊的辦公室,謝方晴此刻正坐在隊的位置上。
時值七月,傍晚的熱氣撲在地面上,地底的蒸汽升騰起來,說這個辦公室是蒸籠都不為過。
溫度甚至比外面更難熬,沒有一個人還穿著大夏王朝的捕快服裝,大多都是穿著黑色便裝,只有謝方晴,一絲不茍,甚至連頸部的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
詭異的是,額頭上還沒有一絲汗珠。而且絕沒有喊一句熱。
仿佛她對冷熱沒有任何感覺那樣。
頭頂上的制冷法器烏拉拉地轉著,聲音刺耳又難聽。
在謝方晴周圍,此刻,近十個穿著黑衣,用資料,扇子扇著風的男女,正圍坐在一起。
對著謝方晴的目光,有不屑,有嫉妒,有各種各樣負面的情緒,唯獨沒有應該對坐在組長位置上的人該有的神色尊敬。
三靈郡府不是什么大城,更和富裕無關,下轄四個百窮縣,否則堂堂一個郡府的靈捕司重案隊也不會僅僅放了幾把大功率制冷法器。
這么熱的天氣,今天下午轉過來的特大案件,臨時開會,所有人都在討論,等他們發現的時候,組長卻睡著了!
“隊長,睡醒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冷眼看著謝方晴鼻孔里毫不掩飾地哼了一聲:“咱們也等了半個小時,隊長大人是不是拿點章程出來了?”
“睡醒了。”謝方晴轉過眼睛,拿起筆在手上旋轉著,朝著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趙副隊,有事?”
“當然有事!你沒聽嗎!”一句話,讓趙副隊一把拍在椅子上,聲音頓時提高了好幾度,手中一疊資料被他甩得“嘩啦”亂響:“特大殺人案!連殺三百十二個人!轉到隊里已經七天了!沒有一點進展!謝隊,咱們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個案子怎么辦?誰去辦?多大的力度去辦?咱們要的是章程!”
趙飛信霍然站了起來,資料沙沙亂響著從在座所有神色木然或者掛著冷笑的人面前劃過,大聲道:“咱們重案隊在座十幾個人!都在等著謝隊你拿章程!我們要報給司長!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之前說了十五分鐘!什么時候第一起出現,兇手行兇特征!現在居然問什么事?!”
謝方晴淡淡地掃了趙飛信一眼:“我記得我說的很清楚,這個案子,我親自接了。”
“呸!”一口濃痰被吐到旁邊的垃圾簍,一位接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喉嚨忽然有點癢。”
謝方晴臉上的微笑從不曾消失:“你有意見?”
“哪里哪里……新隊長上任兩天第一道指示,我怎么敢不滿……”男子嘴角掛著一抹嗤笑,毫不掩飾地笑道:“只是想隊長那個章程……”
“撲!”話音未落,一只筆就釘到了他身邊的桌子上。
入桌三分,筆尾都在微微發顫!
“我去!”男子身邊的一位年輕靈捕嚇得差點跳了起來,這還是筆?
這他媽還是筆?這真不是刀子?
“假的吧……”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靈捕愣愣地看著那支筆,感覺心都在亂跳。
桌子不厚,是很薄的鐵桌,但是要用毛筆扔進去,沒扎實的功夫做得到?
這特么還是最普通的筆!
他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能做到,反正,全重案隊沒一個人做得到!
所有人眼皮都跳了跳,愣愣地看著那支筆,再更愣愣地看著悠然自得品涼茶的謝方晴,忽然覺得,自己全身的皮肉莫名其妙開始痛了起來。
“牛逼……”一位年輕靈捕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真氣吧這是……”
“我沒記錯,你是重案隊三把手老林?”謝方晴抬了抬眼,隨意地開了口。
“是……”謝方晴的目光看似淡然,林晨卻感覺如同被一把刀瞬間剔了好幾遍,鎮定了一下心神,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很有些不穩。
“這樣啊……”謝方晴輕輕撫著茶杯蓋子,淡淡地問:“喉嚨不好?”
“不……沒有……不癢……”林晨咬了好幾次牙,干笑著坐了下去。
趙副隊也呆了半天,手中剛才沙沙扇著,助長他氣勢的資料不知何時已經不扇了。
房間里只能聽到制冷法器烏拉拉的聲音,安靜的有些嚇人。
“謝隊。”許久,趙飛信才硬著頭皮開了口:“……這件案子,可是關系著兄弟們的福利。”
“叮當”一聲,茶杯蓋輕輕合上的聲音,趙副隊張口還想說什么,最終卻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逼宮?”謝方晴拇指摩挲著茶杯,右手撐著頭著看著所有人,柳眉掀了掀:“嗯?”
夏日的房間,忽然冷的有些嚇人。
“下不為例。”謝方晴理了理制服站了起來,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推門走了出去。
“哎……哎!謝隊!這件案子怎么辦!你倒給個答復啊!”
“等著。”謝方晴的聲音從通道里傳來。
屋里,一片安靜。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女隊長,調過來一連兩天沒發威,發起飆來讓所有人都不敢多話。
“等他媽個!”趙飛信猛拍了一下桌子:“說的輕巧!兄弟們就盼著一個大案子露頭!你他媽自己去接!把兄弟們放哪里!”
趙飛信的聲音很憤怒,但是詭異地壓得很低。
畢竟……鐵桌上的筆那么醒目。
“趙隊,怕個屁!他去說!我們就不會去說?!”
林晨也站了起來:“憑什么啊!隊長升了騰了位置,趙隊你最有希望接任,憑什么調過來一個,案子一個沒接過的小女孩當隊長長!”
“這年代,做得好不如生得好。”
一位三十一二歲歲左右的婦女不屑地朝著關上的門冷哼了一聲:“不是我說,她除了溜須拍馬,暖暖床還知道個屁?”
“就是!在我們面前顯擺什么?武道真氣有什么牛逼的!六扇門大比武她敢去?牛逼的人多了!這算個吊!”
“也就在我們三靈郡府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裝裝逼!這女人以為她是誰!”
“呵呵,沒準兒就是被比下來的,來我們這些普通地方裝裝逼,小女孩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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