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見過?”聽到雪嘉豪的話,鄭鉀幸吃驚的看著他說道。
“見過一次!”雪嘉豪肯定的回答道。
雪嘉豪的回答,也讓雪狐向著他看了看,臉上也帶著微微的吃驚。
“你是什么時間見到過的?”
“就現在啊!呶!”
“小兔崽子!你他媽的說話帶大閃腰的。”
鄭鉀幸打了個嗝,用手拔了一下雪嘉豪的小腦袋。雪狐也在那里微微憋了一下氣,看來也被雪嘉豪的話給雷了一下。
這時那李玲玲全身的衣服也隨著身體皮肉的爆裂脫落,而變得粉碎。在那燈籠光的照耀下,那李玲玲的腳下呈現出一個光碟,把那些落下來的皮肉和碎衣穩穩的接住。再看李玲玲身體皮肉脫落的地方,露出來的不是肌肉,而是交織在一起紅黑相間的細長蛆蟲。
感情這個李玲玲就是一個由千萬條蛆蟲組建成的人體。
“雪嘉豪,這帳篷不是陰物不能接近嗎?她怎么還能進的來呢!”
“這貨不是有人肉包著的嗎!沒看見她現在把人肉都脫下來了啊!”
“這是啥東西,全身的蟲子?”
“蟲人!這是最難對付的一種蠱蟲,要不是那盞小燈籠,今晚夠我們搓一頓的。”
看著那全是蠕動著的蛆蟲組成的人體,光那密集的蛆蟲,不是密集恐怖癥的人看了也會感到后背冒涼氣。但那些蛆蟲好像受到了那燈光的限制,在那李玲玲的身體上的那些蛆蟲,好像害怕那光照不斷的里外交織替換著位置。
“想用人的血肉來破壞我的法帳,太低估我了!”
這時那渾身都是蛆蟲的李玲玲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剛才那溫柔女子的相貌渾然無存,一個猙獰的面孔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瘋狂的舞動著一雙蟲臂向雪狐發起狠來。不管她在那里怎樣咆哮發狠,站在那里就是紋絲不動,被燈光牢牢的罩在那里。
“哼!”
雪狐冷哼一聲,甩手亮出那把藍亮的玉劍。廢話不說,抬手舉劍就向那全身蛆蟲的蟲人罩去。就在雪狐出劍的同時,只見那蟲人竟然渾身坍塌,瞬間消失的無蹤無影,只剩下光盤里的一灘人體爛肉。
“蟲呢!”雪嘉豪看著那灘爛肉愣愣的說道。
只見雪狐用劍向那燈籠一指,只見那灘爛肉瞬間化作一股青煙,被那燈籠吸去。帳篷也恢復原先大小,再看那蟲人站的地方,有一個指頭大小的小洞。
我靠!也夠刁的。
天亮之后,我們收起帳篷,繼續彎彎曲曲的趕路。只彎曲了幾次我就看到了橋的另一端下了橋,看到了我的村莊,我的心跳驟然加快了起來。終于走過來了,
我站在那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我還沒高興完的時候,前面不對勁起來,一眨眼前面竟然成了一個熙熙攘攘的集市。
集市上的那些人有些奇怪,都穿著花花綠綠的奇怪衣服,更奇怪的是這些人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多胞胎,基本都是一個摸樣。他們的表情都是麻木的一個表情,就好像是木偶一樣受人統一指揮。
再往前看,我的村莊已經不存在了,前面是朦朦朧朧的一片。大概過了幾分鐘,前面的景象使我大吃一驚,只見爸媽和爺爺一臉高興地樣子,正站在前面向我招手呢!我心里一高興,但立即回過彎來了。
爺爺不是死了嗎!再說就是沒死,他們也不會知道我今天回來,怎么會來接我呢!就在我要和站在身邊的雪嘉豪說話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周圍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感覺自己整個人就跟被整塊大冰凍住了一樣,渾身發僵。
看到雪嘉豪那焦急的眼神,看來他的情況也好不了那里去。也不知道那憋猴雪狐和鄭鉀幸現在跑到哪里去了,竟然看不到他倆的身影。難道也被不能動彈了不成。
嘩!
周圍的空氣就像一下解冰一樣,那集市上花花綠綠的人也瞬間不見了。我的身體也可以動了,雪嘉豪也驚叫了一聲,倆眼珠滴溜溜的向四周看了起來。這時憋猴雪狐和鄭鉀幸也從旁邊閃了出來。
“師父,剛才是怎么回事?”
“沒事,只是你們跑到了那蟲人的嘴巴里了,趁它要吃你們的功夫,我們趁機把它給斬殺了。”雪狐平靜的說道。
我靠!敢情剛才是拿著我們兩個人當作誘餌了,這倆憋猴也他媽的夠損的!
這時真的看到了我的村莊,還和先前一樣,除了這儲月寒潭這里,村里沒有一點點的霧氣,也沒有一絲絲的風動。遠遠看到那熟悉的景象,我的雙眼不由得濕潤起來。
我回來了!
一股子怪怪味道,從村莊的方向傳來。感覺那味道香香惡惡的,聞了之后,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是亂七八糟的什么味道!”雪嘉豪提了提鼻子說道。
“五香肉的五香味!”鄭鉀幸淡淡的說道。
“五香肉!五香味!聽說過聞過,沒見過!”
“小兔仔,閃吧你!五香肉你天天見得。走進村。”鄭鉀幸看著雪嘉豪笑了笑說道。
隨著離村莊的靠近,那怪怪的味道越來越濃。路上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進到村里,站在村里那圓圓的石面廣場上,只見村里的大街上空蕩蕩的,看不到因何一個人影。奇怪的是每家每戶的院門都是開著的,我家也不例外。
我家就在廣場邊上,我急匆匆的往家里跑去,進門就興沖沖地大聲叫道:“老爸!老媽!”
屋里空蕩蕩的,被子亂亂的丟了一地,就好像鋪著做過什么。旁邊還有幾根骨頭,滿屋子的怪味。我站在那里愣了一會,轉身走了出來。看到雪狐和鄭鉀幸正在那圓形廣場的中央處,俯下身子正在看著仔仔細細的看著什么。
“你爸媽不在?”雪嘉豪見我出來迎面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不在!可能都去了村里的祠堂!”我看了看向祠堂的方向看了看。
我們一行四人向村里的祠堂走去,在路上也進到幾家看了看,基本都是我家的樣子,房間里都是亂亂的。到了祠堂,那里的景象直接將我驚呆了。在祠堂的外堆著一堆人的骨骼,看那樣子都是被蒸煮過的樣子。
進到祠堂的避難處,只見地上的被褥上,幾十對男女干尸相互疊壓在一起,看那姿態死前正在奮力的做著什么。那些干尸誰是誰也已經無法分清。
這才是十幾天的時間,村里就變成了這樣,這祠堂里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我看著祠堂外的那些人骨,我在心里明白了什么是五香肉了。
“誰!”鄭鉀幸對旁邊喊了一聲,飛身奔了過去。
隨著嗚嗚的叫聲,一個衣衫破亂瘋瘋癲癲的女子被鄭鉀幸拎了過來。
“堂姐!”當我看清那個女子的時候,不由得驚叫道。
“我不叫堂姐!我不認識你,他們整天作事,作完了就吃,老的小的都被吃掉了,都被吃掉了,我也吃,好吃好吃!鬼!鬼!你是來吃我的鬼。啊!啊!”堂姐驚叫著向山上跑去,她那瘋瘋癲癲的身影一會就消失在了樹叢中。
從堂姐瘋瘋癲癲的話中,我也明白了村里發生的事情,這他們的都是些什么事,這真是應了那句話。
干死尼姑!村里光禿禿!
看來村里現在就剩我這個獨苗了,還有那堂姐,已經瘋了,今后死活還是未知數。
雪狐走到祠堂里,把里面那個供奉了也不知道多少代的一個劍盒拿了出來。這個劍盒我是熟悉的,但村里一直沒有人打開過,里面到底有沒有劍也沒人知道。現在整個劍盒已經被紙香的煙火熏得熏黑。
打開木制的劍盒,里面的黃段還是嶄新如初,看來這劍盒的密封效果極佳。只見里面放著一把用黃段包裹著的劍體。這就是那千百年的東西了,也不知是啥樣!雪狐打開黃段的一端,一把碧綠的玉質利劍劍身顯現在我們面前。
“我靠!這把綠玉無主劍竟然在這村窩窩里窩藏著呢!好東西!”鄭鉀幸看到此劍,兩眼都放出綠光。
雪狐看著綠玉劍,又看了看我說道:“這劍既然在你們村里供奉了千百年,上面應該也擁有了你們村的靈氣,此劍就歸你這個村里的獨苗吧!”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綠光刺入我的胸膛。一整撕心裂體的鉆心劇痛,使我瞬間失去了知覺。血雪狐對我刺出的這一劍,那可是寶劍認主中風險最大的刺心獲主,也是獲劍大能們的一個生死劫。如果寶劍不認刺入的人體為主,那被刺之人也只有死路一條。有不少獲得寶劍的大能死在了此劫之下。
“我特娘的姥姥家伙的,這猴屁腚的白板也太欺負人了,連這寶貝也能搞定!天老爺鉆老鼠洞了!”雪嘉豪看著昏倒在地我,在那里一個勁的嘮嘮道。
“這小子招你惹你了!”鄭鉀幸看著在那里嘮叨的雪嘉豪笑著問道。
“心里妒忌他了唄!”
“靠!連我都有點妒忌他了,不用說你這小屁孩!可要是刺你一劍,那可不一定是暈在這里的結果。”
“也是!”雪嘉豪噥了噥小嘴說道。
“獲劍生死判!御劍難上難!獲劍終生不能駕御使用的也大有人在,但看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雪狐淡淡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開口說道,“霧,好像變大了!”
我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站在了儲月寒潭岸邊,那平靜的湖面這時跟蒸鍋里的沸水一樣翻滾著,儲月寒潭里的水平面正在急劇的下降,那騰騰的水氣直接停留儲月寒潭上空,聚集成的濃郁白霧就像一面白墻。
水霧越來越濃,水面越來越低。最后湖水終于蒸發干了,水干涸之后,居然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死尸!
有些看起來還是新鮮完好無損的,就像剛剛被丟進去的一般,有的則是已經開始腐爛了,皮膚發白。有的那些黏黏的爛肉黏在骨頭上,甚是惡心。這些密密麻麻的人尸鋪滿潭底,厚厚的根本看不見底部。
怪不得寒潭里水老是冰涼冰涼的,原來是因為這潭底的緣故,這么多的尸體陰氣太重。
這時那些沒有腐爛的人尸突然睜大了眼睛,猙獰的看著我,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看著讓人渾身發瘆。那些人尸突然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的竟然蹦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圍在自己身邊活動著的腐尸,我嚇得驚叫起來,轉身撒腳丫子就跑。
噗通!
一陣摔痛把我喚醒,我從床前的地面上爬起來,這時已經是大半上午,發現我自己站在自己房間的床前,屋子里已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原來剛才是一場惡夢。一問才知道自己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把夢里的景象說了一下,雪狐聽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言語。雪嘉豪倆眼珠子滴溜溜的看著門外,好像在心思著什么。
“你可知道老村長的住處?”雪狐看著我問道。
“知道,我們村就這幾十戶,誰的我都知道!全村就老村長的家是依山而建的。”
“那咱們到老村長家去看看!”
來到老村長家,他的房子是依山而建的,翻屋的后墻直接就是山體。老村長的兒子不知是何緣故,幾年前離開村莊再也沒回來,他一只和孫女相伴,家里收拾的也極其簡樸。
雪狐在老村長的房間里慢慢的轉了幾圈,然后在那山體的后墻上摸索了一陣子。也不知道雪狐是怎么鼓搗的,那平平的山體后墻,突然一道石門移開,一個黑洞洞的洞口顯露了出來。里面傳出一股子惡惡邪邪的味道。
“我靠!”我驚訝的看著那洞口,沒想到老村長家里還有這機關。
雪狐在洞口旁摸索了幾下,只見石洞里亮起來昏暗的燈光。進到石洞拐了一個彎,進入一個寬大的洞府,那怪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當看到洞府里的景象,我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只見在洞府四周的巖壁上,倒掛著大大小小的幾十具尸體,在每個尸體的下方,還點著一只粗粗的黃色蠟燭,用那蠟燭的火焰烘烤著那倒掛的尸體。在每個尸體下方,都放有一個人黑色的瓷壇。
在洞府的中央部位,放著一具黑黑的石棺,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在石棺的旁邊還放著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
“老村長這是在干什么!掛著這些尸體干嘛!”我疑惑的說道。
“這猴蹦的老家伙,這是在煉童尸油。這里大大小小的共二十四具尸體,從一歲到十二歲,童男童女各十二具尸體。”雪嘉豪接我的話說道。
“這不是在禍害人嗎!”
“這些童男童女都是被吊在這里活活烤死的,要不然煉出來尸油冤氣太淡,就不是上等貨了。”
“啊!”
聽了雪嘉豪的話我有點不淡定了,沒想到老村長那么和善的一個人,怎么會做出如此狠毒滅絕人性的事情來呢!看到那些懸掛在石壁上的孩童尸體,就好像聽到了他們凄慘的慘叫聲,想到這些孩童被活活燎烤的慘絕景象,心里感覺一陣陣的揪疼。
真是人不可貌相!事不可想像!人心不見不知其性!事不了結不定變數!
我用手捂著疼疼的心口,從從石洞中退了出來。雪嘉豪隨后也跟著出來了。
“咋了!心里受不了了!”
“太慘!”
“就這些,在煉蠱界冰山一角而已!世上每個人都是被利用的,只不過是誰利用誰的問題。你不惡人別人也會惡你的。就像在戰場上,你不殺死敵人,只能被敵人殺死。現實中,你不利用別人,只能等著被別人利用!人無善惡成者為尊!想為人上人,只有尸成堆。人的世界,王者寶座的臺階,只能用人來鋪墊!不是嗎?”
“切!你那不長個的,牛論還挺真的!”
“去!那里還沒到長個的年齡!”
從老村長家里出來,我和雪嘉豪回到家里。雪狐和鄭鉀幸每人拎著兩個大黑壇子上山去了,不用說那黑壇子里裝的肯定是童尸油。那可是滿滿的四大壇子,那可是用燭火烤尸一滴滴滴聚出來的,里面要聚集多少的怨恨啊!
夜里半夜的時候,正在熟睡的我,被陣陣孩童的哭叫聲驚醒,那孩童的陣陣哭叫聲在夜空中回蕩,是那樣的凄涼悲慘。感覺那聲音里包含著無限的冤屈和悲哀。只聽到那陣陣的哭叫由遠而近的向我們這里靠近。
“這不會是老村長石洞里的那些童尸詐尸了吧!”我看著身邊的雪嘉豪說道。
“被用作煉尸油的人,魂魄都被煉了,是永遠也詐不了尸的,這應該另有蹊蹺!”
下一秒!那孩童凄慘的哭叫竟然在窗外響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距離,嚇得我坐在被窩里一蹦。來到院子里,哪里有什么孩童。原來是一個披頭散發的的女子,只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所剩無幾。
當她甩發仰面哭叫的時候,看到她頭發下露出的臉,我大吃一驚。
“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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