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華燈初上,梁漫天邁著悠閑的步子往太女殿走。身旁,初瑞雪懷里抱著斗蟋蟀贏來的銀子,瞪著眼睛,警惕的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
“我說初瑞雪,這也就最多五十兩銀子,看你這架勢,好像抱了座金山似的。”
梁漫天好笑的朝著初瑞雪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初瑞雪沒有設(shè)防,冷不丁朝前面仰著栽了幾步。
“梁漫天你神經(jīng)病啊?你看剛剛那個肥頭大耳的富商,看著就不像什么好東西,我覺得還是多留心一下比較好,你覺得我是差這五十兩的人嘛?姐有金元寶好不好?”
初瑞雪被梁漫天這么一踹,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塊亮閃閃的金子,卻被梁漫天給按在了懷里。
“我說暴發(fā)戶啊,你可別顯擺了,你這是生怕別人不來搶劫你是吧?”
梁漫天苦笑著拽著初瑞雪的手就往太女殿走。頭也沒回,因為她知道,身后,確實有人跟著她,只不過不要緊,不管她是不是對方盯上的大魚,她都要讓對方知道知道,看到大魚了,你吃不吃的下?
“參見殿下~”
“嗯。”
太女殿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wèi),恭恭敬敬的給梁漫天行禮,梁漫天只是微微點頭,直接拽著初瑞雪往里走,一邊走還一邊朝著身后的小太監(jiān)嚷嚷著,讓他們趕緊備上好酒好菜,今晚,要留初少帥在家喝酒。
“漫天,他們走了。”
初瑞雪小聲的在梁漫天耳邊嘀咕了一句。
梁漫天只是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沒有過多的再多說什么。
其實,在梁漫天踹初瑞雪那腳的時候,初瑞雪也感覺到了有人跟蹤他們,只是對方到底是蟋蟀會的人,還是老敵人,就不得而知了。
“瑞雪,等會我請你喝酒,今晚你就留宿太女殿吧。”
梁漫天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得出她絕對是有什么陰謀詭計。好在,初瑞雪確實是瞎的,她欣然接受了梁漫天的邀請。
“該你了。”
“嗯。”
兩個人閑庭信步的走到了后山?jīng)鐾ど希瑒偤每吹搅藳鐾ぶ醒胝谙缕宓某偾浜湍右埂蓚人一黑一白,微風(fēng)襲來,仿佛給人一種仙子在下棋的錯覺。
楚少卿面無表情,但是眉宇間都散發(fā)著一股悠然自得的神情,而墨子夜呢,則是眉頭緊鎖,顯然這棋局讓他有些頭痛,他右手拿著棋子拄著下巴,似乎是在思索著應(yīng)該往哪下,舉棋不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哇,你這太女殿的兩位仙子哥哥,還真是養(yǎng)眼啊~漫天,你這齊人之福享的可以啊。”
初瑞雪不懷好意的拿手肘戳了戳梁漫天,梁漫天只是撇了撇嘴,并沒有接話茬的意思。
什么齊人之福,這兩個人是敵是友我還尚且不得而知呢。
“旁晚風(fēng)涼,你們應(yīng)該多穿一些。”
梁漫天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涼亭里,這里今晚可是她的主戰(zhàn)場,對于這種可能破壞計劃的無關(guān)人士,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清個場。
“參見太女殿下。”
兩人看到梁漫天,都恭恭敬敬的放下了手中對峙的棋子,行了個大禮。
“免禮平身吧。這也到了飯點上了,我叫總管給兩位宮苑送了膳食,都回去用膳吧。”
“是~”
畢竟有初瑞雪在,梁漫天說話也明顯端著太女的架子,而楚少卿和墨子夜像是知道她心里想法似的,竟然也表現(xiàn)的十分配合。只是,墨子夜一直偷瞄著未決勝負(fù)的棋盤,讓梁漫天覺得甚至有趣。
“來人,將這棋盤原樣不動的送到正殿去,方便楚君,墨君日后對弈。”
不知怎么的,梁漫天竟然很喜歡墨子夜剛剛孩子氣的一面,想要盡自己的微薄之力把這一面多留些時光,只不過,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墨子夜除了剛剛的那一眼以外,就再也沒有流露過絲毫的情緒,無縫銜接的戴上了冷冰冰的面具。
“來人,傳膳~”
楚少卿和墨子夜離開之后,梁漫天就招呼著初瑞雪吃飯,終于,初瑞雪看到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開始心底有些疑惑了。
“我說漫天啊,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啊?干嘛好端端的請我吃飯啊?”
初瑞雪盯著梁漫天遞到她手邊的酒杯,像是生怕里面攙著什么毒藥似的,一動都不敢動。
“過節(jié)啊,有什么問題嗎?”
梁漫天倒是絲毫無所謂的樣子,端起酒壺舉高,細(xì)細(xì)的倒起了美酒。
“過節(jié)?什么節(jié)?”
切,初瑞雪狐疑的看著梁漫天,從小到大自己就被她欺負(fù),她說的話,初瑞雪可得好好端詳一下。
“鬼節(jié)~”
“噗~”
“哈哈哈~”
“梁漫天!”
“哈哈哈哈~”
初瑞雪剛端起酒杯,往嘴里送了一口美酒,梁漫天就突然伸手過去,嚇的她把整整一口酒都噴了出來,那樣子,看上去簡直狼狽,倒是梁漫天,沒心沒肺的仰頭大笑。
兩個多年的好友,呆在一起最舒服的狀態(tài),或許就是,誰都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喝酒,也不覺得尷尬,也不覺得空氣沉重。
當(dāng)然,這樣的調(diào)調(diào)顯然不適合初瑞雪和梁漫天。
萬里無云的夜空,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有人拿了塊大黑布把天空遮起來,又順手放上了月亮星星。
“啊~好想哭啊,嗚嗚嗚~”
果然,幾壇酒下肚,初瑞雪淚眼婆娑的抱著酒壇子,雙頰微紅,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
“行了,多大的人了,不就失個戀嘛,哭什么哭~”
梁漫天有些無語的坐在初瑞雪身旁,她心里的難過,梁漫天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初瑞雪就喜歡她遠(yuǎn)房親戚家的表弟景川,奈何及冠之年,家中父母送她進宮選秀,被女皇翻了牌子,就此留在了宮中,做了一位貴君。
“哼,你哪能了解,我心里的哭啊!嗚嗚嗚~”
梁漫天不勸還好,一勸哭的更厲害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她也只能陪著在一旁坐著。
是啊,她確實不了解初瑞雪的苦,可是她心里的苦悶,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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