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朵人造紅梅傲然胸前,刺得眼睛,腦仁疼。再向下看腰上有兩處淤青,腿上倒是干凈。
到底是做,還是沒做?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她上他下的畫面上,下面的事情任由她想破腦袋也記不起半點兒。
忽然楚韻眼珠子一動,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別人描述總是聽過的。
她壓著呼吸向上抬腿,腿虛軟無力,si密處沒有任何疼痛感,反而是脖子一動有些疼。
看不到,她伸手摸了摸,兩排齒痕!一個大男人竟然咬他!都說脾氣不好的,十有八九有暴力傾向,事實證明江錦言符合這個說法。
呼······
楚韻長舒口氣,撓著床單,眼神復雜的看著胸口。被口頭上有婚約的,還是個比明星好看上三分的男人啃幾口,總比被幾個混混糟蹋了強。想通后,若無其事下床穿衣。整理袖口時,手指滑過手腕處青紫的勒痕,瞇了瞇眼睛,去浴室洗漱。
“我怎么生了你這個逆子!早知你這么不省心,就不該把你接回江家,讓你自生自滅算了!”
客廳,一大清早不請自來的江宏濤,憤怒的暴吼完,摸出兜中手機朝著江錦言砸去。江錦言不躲不避,手機撞在他的腦門上,摔落在地。
“我也不想投胎成你的兒子,在這點上,我們還是有共識的!
江錦言擋開上前護他的袁少文,語氣清冷淡漠。
楚韻收拾妥當出門,撞見父子倆劍拔弩張,不想摻和進他們的恩怨中,楚韻準備縮回去。聽到江錦言的話,略作遲疑,收回抬起的腳。
對著氣的瞪眼大喘氣的江宏濤叫聲“江伯父”,站到江錦言身前,隔斷兩人在空中相互廝殺的可怖視線。微彎身子,手扶著他的臉,仔細查看他的傷口。
左額破皮,傷口周圍已然腫起,血珠子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俊顏不斷向下滴著,沒進深色羊絨衫中。江錦言面不改色,連眉梢都沒皺一下,薄唇邊甚至噙著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是不是被砸傻,都不知道疼了?”
遇到危險都不知道躲,可不是傻嗎?!
被親生父親這般對待,無論表面表現(xiàn)的多么無所謂,內(nèi)心總不可避免的有一丟丟的不平靜。目光掠過他木然的雙腿,對他除了愧疚又多了兩分同情。小聲嘟囔完,拿過紙巾幫他擦臉上的血跡。
“這里沒你的事,回房間待著!苯\言銳利的目光透著厭惡,冷沉的聲音不容置喙,揮開她的手。
認識以來,江錦言第一次對她不假辭色,說不難過,胸口似堵了團棉花的,有些發(fā)悶。
討了沒趣,楚韻表情沒怎么變,把紙巾擱在他的傷口上,執(zhí)起他的手按上,“是我逾越了,以后不會了!
有了這次經(jīng)驗,再有這樣的閑事,她才懶得管!
“回來,給江董事長泡杯茶,壓壓火氣。”
江錦言嫌棄蹙眉,用力攥緊后,隨手丟掉。
“江伯父喝濃茶,還是口味淡些?”楚韻垂眸定定的看著滾到腳邊的紙團子,默默拾起扔進垃圾桶。順手撿起地上摔成三瓣的手機,裝上電池,后殼,放在江宏濤面前的桌子上,禮貌詢問。
“清淡點的!苯隄戳顺嵰谎,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在沙發(fā)上坐下,“你大哥的事情真不是你捅出去的?”
昨天在董事會上播放的是江錦豪在賭場,一次性瘋狂揮霍五個億的視頻。五億不是小數(shù)目,江家小一輩還沒分家,名下財產(chǎn)不多。
此事一經(jīng)曝出,董事們紛紛提出徹查他經(jīng)手的項目,今早就有他利用與海外有名無實的空殼公司合作謀私的消息傳出。
公司流言四起,這邊還剛想辦法把窟窿堵上,一早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鬧到公司。說是懷了江錦豪的孩子,江錦豪不但不負責,還找人威脅她拿掉孩子。
信息科技時代,短短一個小時,江錦豪外遇出軌,威脅情人墮胎的消息刷爆桐城各大網(wǎng)站、論壇,微博、朋友圈更是對此事吐槽的不亦樂乎。江錦豪作為江氏總裁,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公司。隨著大眾輿論的譴責,江氏一向穩(wěn)定上升的股票開始浮動,出現(xiàn)明顯下跌的情況。迫于董事會壓力,江宏濤暫停了江錦豪的職。
“大哥是在澳門豪賭,我常年不出桐城,手伸不了那么長!苯\言嘴角微翹,冷笑更盛,“你不止我跟大哥兩個孩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惹的江宏濤抽煙的動作僵住,他回頭冷嘲著江錦言,“除了你,他們都會服從我的安排,不會妄想我不會給予的東西!
江宏濤精明多疑,江錦言點到為止,冷哼聲并不多言,瞇著眼睛在廚房忙碌的楚韻。
“別忘了她除了欠你一條腿,還欠江家一條命,在你這里不能折騰沒了。”江宏濤深深看了眼江錦言,“董事會希望你坐錦豪的位子,你的意思呢?”
本來是想撤掉江錦言的職位,讓老二坐上去,最后卻是他損兵折將,江宏濤對江錦言的戒心又增加幾分的同時,準備回去探探其他幾個孩子的底。
“我的腿上次檢查出問題,需要休養(yǎng)治療!
江錦言的話正中江宏濤下懷,“希望這次別再給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就算你應下了,我也會把你拉下來!”
聽到江錦言腿除了問題,江宏沒有一句關切的話語,濤帶著秘書離開。
楚韻泡好茶出來,沙發(fā)已經(jīng)空了。手里的茶冒著裊裊熱氣,她不喝茶,又不想浪費,遞到江錦言面前,“給你喝。”
“六少只喝咖啡。”
江宏濤還沒走遠,怕六少會打翻楚韻手中的杯子,袁少文連忙開口。
“那給你喝,不喝的話就倒了吧!痹傥牡氖稚爝^來又收了回去,楚韻面露不解,“怎么了?”
“怕失眠,我也不敢喝!痹傥耐低得榱搜劢o他甩冷刀子的六少,昧著良心說道:“我記錯了,六少不忌茶!
天還早,到晚上,效果早就過了。楚韻回頭看江錦言,他輕嗯了聲,“放桌上,去拿醫(yī)藥箱幫我處理傷口。”
“剛才不是不讓碰的嗎?”
楚韻小聲嘀咕,袁少文欲開口替江錦言解釋,接收到江錦言的警告,低頭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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