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對方只用了五人?這怎么可能!
另一名保鏢捂著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將一張卡片呈于他面前,支吾地說道,“雷先生!那些人只留下這個,說雷先生看了就會懂!”
“什么東西!”雷恩一把抓過卡片。
他低下頭瞧見卡片上雄昂的狂獅圖案以及那行字時,再次震撼。
……「雷恩先生,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請珍重!」。
署名:KING。
“怎么可能!不不不!不可能的事情!”雷恩慌張地搖頭,腳步卻踉蹌地朝后退了幾個大步。
三年內(nèi),他販賣少女以及走私毒品的事情,難道被他知道了?
他究竟是誰?只是意大利卡登家族的總裁嗎?
午夜的風輕輕吹著,雷恩突然挫敗地閉上了眼睛,心底害怕慌張到不行,“KING!……殿下……意大利……黑手黨……”
原來司徒皇,他就是傳說中的黑道之王。
蒙特卡羅賭城頂樓的豪華包廂內(nèi),寬再次推開了包廂的門。這一次,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穿著華麗西服的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對著首席秘書羽影吹口哨的輕佻公子哥。
“羽!交給你了!”司徒皇拿捏著杯口,低下頭意興闌珊地說道。
羽影四十五度轉(zhuǎn)過身,朝他鞠躬。然后直起身子,慢慢地走向那名公子哥。她那冷若冰霜的麗容上,此刻仍舊是面無表情。
男人瞧見她的逼近,忽然感到害怕,忍不住討?zhàn)垼胺胚^我吧!我知道錯了!司徒先生!請您放我一條命!”
見哀求司徒皇無用,他又是轉(zhuǎn)移了哀求的目標,焦急地哀嚎,“美麗的小姐,我向你道歉!原諒我剛才幼稚的舉動!”
“如果我殺了你,再跟你道歉,行不行呢?”羽影的聲音清冷,在包廂里盤旋。
而她的手中,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握住了那把隨身不離的消音手搶。接近他的剎那,說話的同時,將槍口對上了他的眉心。
男人嚇得大哭出聲,“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我的手槍里只有一發(fā)子彈,可是我不知道是哪一發(fā)!如果我開槍,你那么幸運地逃過一命!那么我就放過你!”
殷紅的唇,冷血地說道。
羽影那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眉頭也不皺一下,按了下扳機。
“……”男人卻因為驚嚇,而尿了褲子,甚至昏迷過去。
司徒皇終于從沙發(fā)椅上站了起來,邁開腳步,瀟灑地走到羽影身邊。瞥了眼她手中的槍,目光逗留在她那張艷麗的臉上,感到有些玩味。
“如果讓人知道,你的手槍里根本沒有子彈,會是什么樣的情況呢?”
羽影低下頭,死板地說道,“殿下!時候不早了,意大利時間十二點十分的時候,與維亞小姐約了共進午餐!”
“……”司徒皇感覺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深邃地目光望了她一眼。
終于收回了視線,揚起唇角卻是故意說道,“唉?幾個小時不見維亞,我好象有點想她了呢!”
羽影沉默以對,仍舊低著頭。
隨即,一群人走出了包廂。
意大利羅馬。
一架小型直升機隆隆飛行在湛藍的天空之上,而它之下是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淡水湖泊,以及不遠處那芳香濃郁的葡萄大莊園。
直升機低空飛過大莊園,朝著那幢橘黃色的別墅頂樓飛去。幾百町的寬闊的場地,初初之時就是為了讓直升機停靠而建。
終于,直升機在不久之后安全降落。
就在同時,那幢橘黃色的別墅頂樓,通往別墅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鏢恭敬地門里面走了出來,他們非常默契地依次站開成兩排。而為首的人是穿著白色風衣的男人,一臉的肅穆。
直升機的大扇片在熄滅引擎的同時,緩緩停止轉(zhuǎn)動。
狂風,逐漸減小威力。
風衣男人徑自走向直升機,伸手打開了機艙的門,腳步朝后退去,低頭說道,“恭迎殿下回來!”
“恭迎殿下回來!”其余保鏢紛紛齊聲喊道。
直升機里的男人,揚起一抹笑,邁出筆直的長腿,隨即整個人鉆出了直升機。
風將他的頭發(fā)吹亂,而那雙狂妄的眼眸卻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眾人,似笑非笑。
羽影也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她站在他身后,輕聲說道,“殿下!現(xiàn)在是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又十分鐘!”
“……”司徒皇沒有回頭,只是心里微微嘆息。
別墅第九層。
這一層是司徒皇的私人領(lǐng)域,不容許任何踏入。整個樓層,卻是奇跡般得只有一間房間。而房間內(nèi),更像是一套豪華級別的奢侈套房。
不過,雖然是私人領(lǐng)域。
但是也絕對有例外的時候,比如說對于某個女人來說。
她一向是最為獨特最為另類的存在,私人領(lǐng)域在她面前,也只是一個幌子罷了。整個組織里,惟有羽影羽堂主,可以進入第九層。
此刻,樓梯處響起“蹭蹭……”的腳步聲。
在別墅第八層的樓梯轉(zhuǎn)角處,兩名黑衣保鏢瞧見來人,側(cè)過身讓出道。
“羽堂主!”齊齊喊道。
羽影朝著他們露出一抹笑容,微微點頭,輕輕地“恩……”了一聲。
她繼續(xù)不急不慢地朝樓上走去,走在樓梯里,她低下頭數(shù)著臺階。忽然之間,眼底的溫度急劇加溫,炙熱一片。
不知不覺中,進入組織已經(jīng)五年之久。
居然還是找不到當年的證據(jù),哎!這一場游戲,她玩得好膩啊!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刻意假裝的冷漠讓自己都感到那樣無趣!
真是沒意思啊沒意思!
終于走到了第九層的樓道,羽影在轉(zhuǎn)過身的同時抬起頭,望向樓道盡頭的房間大門。樓道兩旁是獠牙的半獸人,而她仿佛化身為地獄的勾魂使者。
“咚咚咚……”,輕輕地敲響了房間的大門。
房間內(nèi),響起司徒皇深沉而又沙啞的男聲,“門沒有鎖!自己進來!”
羽影挑了挑眉,伸手轉(zhuǎn)動了門把手,推門而入。就在房門打開的剎那,卻有一雙大手將她抓了進來。
“……”她卻是沒有半點驚訝,想也不想,直接抬腿給了他一記飛旋。
司徒皇瞧見她的架勢,靈敏地朝側(cè)一轉(zhuǎn),而他的手雖然松開了她的手腕,卻已經(jīng)扶上了她的腰部,扯起嘴角,嘖嘖地連連贊嘆。
“我的首席秘書!傳說中的羽影小姐,這么跟自己的上司動手不好吧?”那雙深邃的眼眸已經(jīng)望盡她的眼底。
“放手!司徒皇!”沒有再尊稱他為“殿下……”,直接喊出了名字。
羽影動了動身體,卻發(fā)現(xiàn)摟住她腰部的那只手更是用力。而他灼熱的掌溫透過自己的皮膚,是如此炙熱,一時間她心浮氣躁。
“怎么了?我親愛的秘書小姐!你不知道自己讓男人很沒有抵抗能力嗎?”他說,另一只手更是摟上了她的肩頭,將她往懷里帶。
而他的語氣里,竟然讓人感覺到一絲醋意。
羽影卻是大刺刺地沒有絲毫感覺,只是冷哼了一聲,“殿下!還有四十五分時間,您和維亞小姐還有約呢!”
“那就推了!今天是第幾天了!”司徒皇側(cè)目,好心情地問道。
“六天又四個小時!”羽影只思索了一秒鐘,將他與維亞小姐相識的時間準確地說出。
他想做什么?
不是還沒到七天?難道又要換女人了?
司徒皇有些挫敗地松了手,轉(zhuǎn)身自顧自地脫起了衣服,“還沒到七天啊!今天的午餐,那就當作是最后的分手宴!”
“……”羽影瞧見了他脫下了襯衣,直覺地皺起眉頭。
她扭頭,走向了一旁的休息區(qū),坐在了沙發(fā)上。撇頭瞧見了茶幾上擺放的雜志,而雜志上的封面是一個冷酷英俊的男人。
羽影看著他,秀眉更是緊蹙在一起,念著雜志上的文字,“席耀司自其父手中接下席京財團,現(xiàn)為席京財團總裁,今日與桑氏財團千金……”
報道還沒念完,突然一把小刀飛來,力量恰到好處,將她手中的雜志分割成兩半。
司徒皇的聲音從那頭飄來,“這個男人長得很帥很對你胃口嗎?我沒有刻意提醒你哦!不過你在外界被傳言是我的女人!”
“距離與維亞小姐的約會,還有四十分鐘!”羽影松了手,手中的兩半雜志掉落至地毯上。
女人如山成堆的男人,保質(zhì)期限卻只有一個星期時間。
要命!當初她怎么會答應(yīng)叔叔的央求,來接近這條國際大色狼!
司徒皇沐浴完之后,穿著松大的浴袍從洗浴間里走了出來。半敞的浴袍露出了結(jié)實寬闊的胸膛,古銅的膚色讓他看上去格外陽剛以及性感。
茂密的頭發(fā)還微濕,時不時滴落下水珠,粗誑中卻又讓人著迷。
他拿著干毛巾隨意地擦拭著,懶散地走向她。
忽然又停了腳步,只是靠著沙發(fā)的椅背,扭頭側(cè)目于沙發(fā)上端坐著的女人。
瞧見她那精致的五官,視線轉(zhuǎn)移到她那畢恭畢敬的坐姿,忽然揚起眉宇。
司徒皇微微搖頭,水珠繼續(xù)掉落,沉沉的男聲沙啞地響起,“羽!你已經(jīng)是二十三歲的老處女了!難道不想找個男人發(fā)泄下嗎?”
“殿下現(xiàn)在難道連下屬的私人事情也要插手執(zhí)掌了嗎?”羽影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側(cè)目,只是平靜地望向前方。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響起。
可是盤旋在空氣里,竟然會感覺到一絲冷咧。
司徒皇無奈地聳聳肩,不再執(zhí)著。他直起了身子,望向自己的試衣間,“羽!替我去選襯衣以及西裝!恩?時間差不多了!”
“是!殿下!”羽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向試衣間。
一長排的黑色大衣櫥,她熟捻地打開了第三個衣櫥。纖細的手指,一一掠過各種式樣的襯衣,最終取下了黑色的襯衣。
接著又是打開第五個衣櫥,低頭思索了會,拿出了同色系的西裝。
羽影手里挽著衣物,轉(zhuǎn)身走出了試衣間。
休息區(qū)的大廳里,司徒皇已經(jīng)交疊著雙腿,一臉悠閑地坐在了沙發(fā)上。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直到她走進了試衣間,這才轉(zhuǎn)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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