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感覺心痛難忍,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她不想發出一點點抽噎聲。
眼睛也已經干澀到不行,只是感覺自己的人生簡直就像是笑話。那么可笑,那么讓她難受,那么傷心……
為什么,她為了報仇到最后一場空……
為什么,他還要患上這種病……
而那十盒子的橘子糖果,一定是他的杰作。而他甚至來臺北看自己嗎?可是就是不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席耀司!她突然恨也恨不起來了……
只是想見他,想見他,所有的念頭都只剩下想見他罷了……
奔到了機場之后,才發現最快的航班竟然是明天早上八點整的。而這也許是上天和她開得另外一個玩笑了,她都沒有任何感覺了。
在機場靜坐了一夜,在這十幾個小時里,她將他們之間從小大到所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一點一滴都像是電影在放映。
而她竟然發現,他們之間有無數無數地錯過。這一次,她怎么還能錯過!
他們還沒有一起去看過夕陽,他們還沒有一起牽手海邊漫步,她還沒有做那些學會的菜,她老了的時候,那些白頭發,誰會幫她數數清楚。
而她的手,以后又有誰來溫暖。她的身體,誰來擁抱。她的撒嬌,她的吵鬧,她的任性,她的無理取鬧,還有誰能容忍。
所有會不喜歡她的理由,只是因為他以為自己無法再回到她身邊嗎?
席耀司!大笨蛋!
錢依依抬起了頭,在有些空蕩蕩的機場大廳里,心里無聲地呢喃著。
第二天八點,她獨自一人登上了飛往美國紐約的航班。
同一時刻,法國巴黎的骨髓抽取手術取得了勝利。
但是,不幸的是,這項手術使得原本就患有腦瘤的蕭白明變得更加虛弱了。而他甚至都要在氧氣罩的支持下,繼續呼吸生存。
在動這項手術之前,就有已經提醒過,千萬要慎重。
但是礙于病人堅定的請求,醫生無可奈何只得同意手術。
手術完畢之后,骨髓直接空運至美國紐約。
而此刻,加護病房里,蕭白明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心跳儀一下一下地跳動著,卻是有些虛弱,而他還在極力等待著些什么,期待著什么。
溫柔趴在了床沿,將自己的小臉貼著他的手,而他的掌心,那份溫度依舊溫熱。
她突然感覺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心面慢慢地禱告。
白明哥他既然這么決定了,她阻止不了。可是,她只能禱告上帝,乞求讓白明哥度過這個難關,也希望那個患白血病的男人恢復健康,希望手術成功。
如果手術成功里,白明哥也會高興的。
溫柔的目光瞥見了桌子的抽屜,抽屜開了一半,露出一張紙的一角。她有些好奇,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前,打開了抽屜,拿起那張紙。
目光在看見紙上寫著的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淚水全部落下。
“天愛,忘記對你說了,結婚快樂!”
溫柔抓著這張紙,望向蕭白明,只是搖頭,淚水卻弄花了這張紙,那些字跡瞬間模糊一片,暈染開了。
chapter251:大結局(上)
航班到達美國紐約的時候,由于時差關系,紐約此時正是凌晨五點。錢依依急步奔出了機場,在機場外一輛房車等候著。她抬頭,瞧見了房車里等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裴煥。她微微有些驚訝,卻看見前車座的車門被他打開了。
她走了過去,鉆進了車子里。
裴煥望了她一眼,什么話也沒有說。一腳踩下油門,朝著紐約中心醫院駛去。
車子一路飛馳,有種像飛的感覺。在這樣一個即將黎明的時刻,心里面漸漸升騰起的是什么東西,在心里不停地翻滾著翻滾著。
錢依依抓緊了背包,而背包里還放著那一對七彩琉璃。可是,琉璃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奔到那個可惡的男人面前,要去拷問他。
難道他不知道嗎?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做,她會多么恨嗎?
她咬著唇,那一顆心,由冰涼慢慢地轉變為炙熱。眼眶已經酸澀,可是卻是哭不出來,在這樣一個時刻,她只能握緊了雙手,握得很緊很緊。
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手,都因為用力而變得泛青了。
錢依依突然發狠似地抬起了頭,望著前方,那點點燈光,那點點朦朧的光,而他那張俊臉,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見面之后該說得話,她卻一下子茫然了。
席耀司……你讓我都變得無話可說了……
車子終于抵達了紐約中心醫院,尚未停穩,錢依依就打開車門,徑自下了車。她扭頭,終于開口問道,“他在哪里!”
“那幢大樓,七樓715!”裴煥還在車子里,他扭頭指著某幢大樓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錢依依拔腿奔了過去。她跑得那么快,跑得飛快,在意大利黑手黨十余年的鍛煉,似乎都為了今天的奔跑那般。
早一秒跑到,就能早一秒見到那個負心人。
七樓的樓道里,靜悄悄的,很安靜。
錢依依氣喘吁吁,不停地朝后面一點的病房奔去。715!715!715!在哪里,席耀司,你這個大傻瓜到底在哪里!
終于,她慌張地扭頭,腳步停了下來。
左側的病房房門上掛著牌子“715”,她的心又開始劇烈跳動。錢依依伸手握住了門把手,轉動把手將門打開了。
門被打開的剎那,沒有看見一個人,她只看到了床尾露出的一截。
錢依依顫抖著雙腳,慢慢地走了進去。她的腳步很輕,她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是屏住了呼吸,恨不得讓自己的心跳聲也停止掉。
目光在瞧見了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的時候,她一下子彷徨茫然。
那種情緒,喜悅,酸澀,無奈,惆悵,恨,愛……
錢依依看著他,看著這個消失了整整八個月時間的男人,看著這個還說一年約定,可是自己卻在這里病入膏肓的男人,看著這個她同樣又愛又恨的男人。
這個傻瓜!大傻瓜!是大傻瓜!
可是,她已經動不了,她只能站在這里,呆呆地看著他,她一步也動不了。
而自己的眼眶,干澀著。她是多么想在這個時候,大哭一場,但是又咬著唇,不想讓自己哭泣。他已經在自己面前,她不能哭。
睡夢中的席耀司翻了個身,惺忪地睜開了睜開了眼。這一覺,其實他也沒有深睡。因為知道,今天就要動手術,他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
眼前恢復了那點點光亮,恍惚之中,他瞧見了床頭站著的人,一下子,瞳孔瞬間擴張。他的身體,甚至是反射性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席耀司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同樣震驚萬分,他也愣住了。
而他們兩人,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對方,好半晌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窗戶開了一條小縫隙,微弱的風吹了進來,擺在窗前的風信子微微有些搖擺。
席耀司收拾了驚訝的表情,看著她露出了一抹笑容,溫柔到不可思議,那樣溫柔。
“……”
錢依依看著他的溫柔笑容,這八個月分開的痛苦,全部傾泄而出。她一下子沖了過去,撲進了他的懷抱里,將他抱得那么緊那么緊,那么用力。
真是恨不得將他揉進骨子里,恨不得讓自己變成他的一部分,這樣才能永遠不分開。
“你來了!”他沒有多說什么,也不想其中原由,只是這樣輕聲地問道。
錢依依連連搖頭,一直搖頭,感受到他也伸手環抱住自己,她哽咽地說道,“席耀司!我討厭你!我真得討厭你!我不跟你開玩笑!”
“我……討厭你……”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以為瞞著我,我就會感激你嗎?這樣就是愛我嗎?不要傻瓜了!這樣只會讓我以后更加恨你!我……”
“我是任性,我就是那么任性,我任性也罷,固執也罷!你還要不要我!你要不要我!現在,你告訴我,你還要不要我!”
席耀司聽到了她的話,只是雙手更是收攏,將她緊緊地環抱在懷里。他的聲音也哽咽了,肯定堅定地說道,“我要!我要!我都要!不管是任性的,還是固執的,我都要!”
那只是借口罷了,愛她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她的那些小脾氣,不正是因為喜歡那份可愛的任性,可愛的固執嗎?對不起,錢依依,是我騙你的借口!
“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欺騙我了?”她咬牙切齒地問道。
幾乎是回到了那天,可是問這個話的人卻改變了。
席耀司鄭重地點點頭,突然吻上了她的唇,“不會在欺騙你了!再也不會了!”
因為你的到來……讓我充滿了力量……
如果我說了討厭你的話,如果我說了欺騙你的話,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太愛你……
這樣的我,請你原諒我……我的女孩……
chapter252:大結局(下)
美國紐約時間,早上九點。
席耀司的骨髓移植手術快要開始了,現在他已經躺到了病床上。護士們陪護在旁,推著病床朝著手術室奔去。
而他的身旁,聚滿了人。
席光祖、席家的三位太太、甚至是席家的老太爺席伯生,以及席家的小女兒席楚心。桑凱琳、裴煥、阿Ben……
而對于錢依依的突然出現,眾人不是沒有好奇。可是看著席耀司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而她也同樣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所有想要質問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里。
不需要再多說些什么了……不需要了……
錢依依追著病床一路小跑,她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叮嚀道,“耀司!你一定要努力!我在外面等你出來!你聽到了嗎?”
見他微微瞇著眼睛,她又是小聲地說道,“是不是麻醉藥開始了?如果你聽到,你就點點頭,耀司?”
果然,席耀司點了點頭,他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顫顫地開口說道,“錢依依……等我手術做完了……我要帶你去見三個人……”
“三個人?好!耀司啊,不管是三個人,還是三百個,或者是三千個人,我都陪你去!我陪你去啊!不管去哪里,我都去!”
錢依依連連點頭,笑容里有微微的酸楚。
可是,這個時候盡管是擔心萬分,也不能哭泣,她怎么能夠哭泣,她要微笑,要燦爛的微笑才可以。
席耀司點點頭,終于放心地陷入昏迷狀態里。
而病床也終于被護士們推進了手術室里,在門關閉的剎那,身后的眾人全都小聲地嚷嚷了起來。
“兒子啊!要努力!爸爸和阿姨們,還有爺爺和楚心,這么多人都在這里等你!聽到了沒有啊!”席光祖低沉的聲音,叫嚷了起來。
席伯生也顫抖著聲音,“耀司啊!爺爺在這里等你!爺爺就等你!”
“耀司!你要努力!”桑凱琳激動地說道。
而裴煥在心里默默無聲地呢喃:臭小子!一定要給我撐過去!手術一定會成功!
“耀司哥哥!你要加油啊!”
“耀司啊……”
“耀司……”
眾人的加油鼓舞聲,雜七雜八地響起。
而病床上陷入昏迷狀態的席耀司,似乎聽見了眾人的聲音,他的唇角,一抹淡淡的笑容。在最后的時刻,手術室的門終于被人關上了。
那一盞燈,亮了起來。
時間在此刻,變地漫長又漫長。焦慮不安,的確是焦慮不安。
骨髓通過靜脈輸入到席耀司體內,這時間其實很短暫。當看見手術燈暗下的時候,當看見醫生對著他們露出笑臉的時候,他們就明白手術成功了。
可是這次的手術成功,并不代表著生命就可以延續。
為了接受骨髓移植,席耀司在這之前就進入百級無菌層流病房,這段時間內先后接受了放療和化療。
血液病的主治醫生說,雖然骨髓已經輸入到席耀司體內,但還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情況,到現在只能說手術只成功了10%。
但醫院會盡最大的努力,不放棄任何1%的希望。而且,只有在28天后不發生排斥反應,才能說移植手術成功。
而在這28天的時間內,才認識到時間真得是可以磨礪人心的東西。錢依依每天都陪伴在席耀司身邊,而席家上下更是在這段時間內暫時搬居到了美國。也許是心愛的人在身邊,席耀司顯得越來越有生氣了。
他臉上的笑容,明媚如陽光。
在經過28天漫長的等待之后,醫生終于激動地宣布,“骨髓射入后,沒有排斥反應!所以!這次的手術非常成功!”
話音剛落,眾人驚叫了起來。
而錢依依更是一把擁抱住了還坐在床上正在喝清粥的男人,碗已經打翻在病床上,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耀司!我愛你!”
“我知道你愛我,可是我的粥被你打翻了!”席耀司心里面溫暖萬分,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眨眨眼睛,裝出懊惱的樣子,調皮地說道。
錢依依聽到了他煞風景的話,連忙松開了手臂,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喂!席耀司!你這個沒良心的!”
雖然聲音里,有些生氣,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明媚。
席耀司卻是故意哀嘆了一聲,望著她那張生動活潑的笑臉,放下了手中的碗,捧住了她的臉,在額頭的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我這個沒良心的人,也愛你!”
……
桑凱琳在這個時候,走進了病房,而她聽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心里默默地說道:耀司!錢依依!祝福你們!真得祝福你們!這個就當是祝福你們的禮物!
她將手上的一份協議,悄悄地放在了轉角的桌子上。
風輕輕地吹著,半折的協議因為風地吹拂,而突然翻開了。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而在女方的簽名那里,認真地寫著三個字——桑凱琳。
同一時刻,法國巴黎。
溫柔在得知美國紐約手術成功,骨髓沒有排斥的消息之后,急忙跑向蕭白明的加護病房。她氣喘吁吁,可是更是激動。
28天時間的等待,終究是沒有讓人失望。
手術成功了,這是不是代表,白明哥也有希望了……
白明哥……你也要加油……你也要努力……
她都知道,她知道白明哥還多么想見天愛姐姐一面,她都知道。只要他熬過這一關,就算他的生命真得不多了,可是她一定會去找天愛姐姐的,一定會去的。
溫柔慌張地奔進了病房,她一下子撲到了床沿。在蕭白明的耳邊輕聲說道,“白明哥……手術成功了……手術成功了……”
“白明哥你也要撐過來……我帶你去見天愛姐姐……天愛姐姐她一定也很想見你……”
“白明哥……”
氧氣罩下,蕭白明虛弱又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溫柔……不要告訴天愛……不要……告訴她……我沒事……”
“我很好……如果你告訴她……我死了也不放心了……”
聽到他這么說,溫柔又是連連搖頭,“白明哥……我不說了……我不告訴天愛姐姐了……一直到我死的那天……我都不會說了……”
“白明哥……”
蕭白明這才放心地舒緩了口氣,又是沉聲說道,“溫柔……以后白明哥……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要堅強勇敢……”
“天愛她……就是一個人堅強勇敢地生活……知道了嗎……”
溫柔又是連連點頭,眼眶里蓄滿了淚水,“我知道!我都知道!白明哥!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說了!你現在需要休息了!白明哥……不要再說了……”
她不想聽了,不想聽白明哥說這些……
她好怕……
蕭白明深深地嘆息,已經一片黑暗了。可是已經沒關系了,沒有關系了……
他終于可以放心地離去了,雖然還有一點點不甘心,那點點未完成的事情,有人會去替他完成的,所以可以去了……
最后的剎那,他在心里面最后一次,大膽地說道:天愛……我愛你……
“嘀——”一聲之后,心電儀浮動的線條終于平服為一條直線,代表著生命的宣告落幕。
溫柔再也忍受不住地放聲大哭,“白明哥……白明哥……你不要走……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白明哥……”
“白明哥啊……我不要你走啊……”
法國巴黎,九月。
蕭白明于九月六日下午三時二十三分病逝。
三個月之后。
臺北。
兒童福利院里,孩子們正在場地上玩耍,他們的笑聲遠遠地傳來,那樣明媚。就像是盤旋的一首天籟之音,唱響著這個世界最為歡樂的時刻。
一輛勞斯萊斯在兒童福利院的門口停了下來,車子里下來一男一女。
男人有著冷酷的外表,還有一雙溫柔深邃的眼眸。皮膚還有些過于蒼白,卻無礙于他的英俊以及帥氣。他穿著黑色西裝,給人一種壓倒性的威懾氣勢。
女人卻是一頭及胸的長發,同樣溫柔的樣子。但是她那雙靈動的大眼,卻閃爍著皎潔的光芒,似乎是充滿了活力。
“就是這里嗎?”女人扭頭問道。
男人牽起了她的手,朝著福利院走去,“就是這里!那兩個孩子,我敢肯定不是親生兄妹!一個叫諾諾!一個叫亞拓!小小青梅竹馬呢!”
他“嘿嘿”地笑著,“和我們小時候一樣!”
女人連忙冷哼了一聲,卻是甜蜜地說道,“誰和你是青梅竹馬啊?你明明就是那個喜歡一聲不吭就消失的臭男人!”
“拜托!你不是對你的好朋友伊盼兒說我是極品男人嗎?怎么現在就變成臭男人啦!”男人好心情地同她調侃著。
女人皺起了眉頭,臉上一紅,“你……”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福利院的大鐵門內,孩子們正在玩球。
男人眼尖地瞧見了那抹粉色的小身影,他沉聲喊道,“諾諾!”
小女孩聽到身后有人呼喊自己,連忙回過頭,她好奇地望著眼前的叔叔和阿姨,只是感覺叔叔好帥,阿姨好漂亮。
突然,她揚起了小臉,抱著球球,啪嗒啪嗒跑到了鐵門那里,天真地揚起小臉問道,“叔叔!叔叔!今天叔叔怎么有頭發了!”
她還記得叔叔以前沒有頭發的呢!
男人在她面前慢慢地蹲了下來,而他們之間還隔著一道大鐵門,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道,“原來諾諾還記得叔叔啊!”
“哥哥說諾諾最聰明了,諾諾當然記得!”小女孩咧開了嘴,笑得更為可愛。
男人扭頭看向身旁的女人,抬頭問道,“恩!就是這個小女孩,還有個小男孩,喜歡嗎?是不是很可愛呢?”
也許,他們的生命里,也許不會有孩子了……
為了不讓他們的后代忍受這種痛苦……
女人也蹲了下來,瞇瞇笑的臉,溫柔地說道,“你叫諾諾是不是啊?以后諾諾就和叔叔還有阿姨住在一起,不過呢,不可以再叫我們叔叔還有阿姨!”
“是不是和其他小朋友一樣,要叫爸爸還有媽媽?”小女孩機靈地眨著眼睛,一點也不怕生。
女人頓時心花怒放,連連點頭,“是啊!等諾諾長大了,跟媽媽出去,就像是兩姐妹!”
“那哥哥呢?”她有些不安,繼續問道。
“哥哥也和諾諾住一起!”
“一起叫爸爸媽媽?”
“恩!”
“諾諾!”身后突然響起了男孩清脆的聲音。
男人和女人同時抬頭,瞧見了一個高高瘦瘦,大眼卻是黑白分明的男孩子。而他正怒氣騰騰地朝他們走來,一把抓起了小女孩,將她護在身后。
小男孩對上了男人的目光,頓時認出了他,又扭頭望向身旁的女人,也認出了她。
“你們想干嗎!”他像一只小刺猬。
諾諾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哥哥!哥哥!以后他們是我們的爸爸還有媽媽!”
“什么?”小男孩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們。
而鐵門后,小男孩與小女孩的身后,修女院長正朝他們走來。遠處,阿Ben朝兩人鞠躬,示意事情已經辦妥。
男人有些逗趣地問道,“怎么?亞拓!難道你不想和諾諾在一起了嗎?不想的話,我們就只帶諾諾走了哦!”
“誰不想了!哼!”他負氣地將頭扭向一處。
而小女孩卻滿臉笑容,松開了小男孩的手,走到女人面前,小聲地說道,“媽媽!媽媽!諾諾告訴媽媽!爸爸讓哥哥把糖果放進媽媽的小推車里了!”
“……”
“……”
女人扭頭與男人相視一笑,而他們的手,緊緊地交握著,十指交握。
“現在,兩個人已經見了!還有一個人是誰啊?”女人好奇地問道。
男人淘氣地說道,“這個啊……是個秘密呢……會帶你去見的……”這是另外一個男人,讓他完成的使命……
他說著,抬起了頭,微微瞇起眼睛,笑容更甚。
臃懶的暖冬,好天氣。
在時間的河流里,時常會感受寂寞,或許會遺忘,或許又會想起……
可是啊……你相信嗎……
如果你相信……就會有奇跡的存在……
心情,大晴天。
(瑞瑞的話:感謝親們一路的支持!本文正文部分大結局!接下來好象應該會有一些番外!《極品》寫到這里,感動多于傷感吧!呵呵!今天更得快吐血了!呵呵!不知道親們喜歡嗎?嘿嘿!你們是瑞所有的動力!喜歡的親們可以加下瑞瑞的高級群:83441756!請繼續支持瑞瑞豪門系列文,以及妖孽文文,希望帶給親們不一樣的感覺!謝謝大家!)
珍藏番外:兩個小冤家
德國柏林。
一月的天氣,還有些陰冷,可是席家別墅里,卻充滿了歡樂的笑聲。因為有了孩子的存在,席家久違的歡樂聲從接回兩個孩子之后,就開始了。
將亞拓與諾諾接回席家之后,正式讓他們兩個改名,灌上了“席”姓。而亞拓名為席亞拓,諾諾沒有姓席,卻是跟了錢依依的姓氏,現在叫錢諾諾。
兩個孩子來到德國一個星期之后,就適應了這里的一切,也不怕生了。孩子啊,淘氣又天真,真是可愛的兩個小冤家。
早上一大早,亞拓就和諾諾起來了。
兩人悄悄地走到了四樓,四樓的房間門口,兩個小家伙趴在門口偷聽。
諾諾抬頭望著哥哥,撅著嘴巴說道,“哥哥!為什么爸爸可以和媽媽睡!諾諾也要和媽媽一起睡覺!諾諾不要一個人睡!”
席亞拓已經是八歲了,他雖然對這種事情不是非常明了,卻也微微有些懂得。他紅了一張臉,說道,“因為他們是爸爸和媽媽,所以才能睡在一起!”
“那不是爸爸和媽媽,都不可以睡在一起嗎?”諾諾困惑地問道,咬著手指。
席亞拓只好點點頭,顯然是騎虎難下了,含糊不清地說道,“是啊!就是這樣的!只有爸爸和媽媽才可以睡在一起嗎?”
“可是諾諾也有和亞拓哥哥睡一起啊!那以后我們也要變成爸爸和媽媽嗎?可是我們不是哥哥和妹妹嗎?”諾諾咬著粉嫩的唇瓣,委屈地問道。她和哥哥不是兄妹嗎?那睡在一起又變成爸爸媽媽?哇……不要……
席亞拓顯然是萬分無奈,他看著眼前小小的人兒,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他該怎么告訴小諾諾,其實他們不是親兄妹呢?
而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席耀司穿著睡衣的身影閃現,帥氣迷人,半露出的胸膛,感覺更是有男人味。他低下頭望著門前的兩個小孩子,感覺自己很幸福。
當時告訴錢依依,他決定領養孩子的時候,就決定自己的下半生不再準備生孩子了。因為害怕自己的基因遺傳到孩子身上,這種可能性太大了。
而且,白血病的潛在因子,也許也會遺傳。他不要自己的孩子以后也體會那種痛苦,就把他們的愛給眼前的這一對孩子。
他們就是未來的一切……
席耀司伸手摸了摸諾諾的小腦袋,寵膩地說道,“諾諾!今天怎么又起得這么早啊?你和亞拓怎么又在房門口偷聽?”
這兩個小淘氣,每天都如此。哦不!應該是說諾諾每天都要來報道!
小諾諾抬起了小臉,一雙大眼睛打著轉,天真的模樣。她撒嬌地伸出了雙手,說道,“爸爸!抱抱諾諾!諾諾和哥哥沒有偷聽!”
“恩!抱抱!”看著她那張期待的小臉,每次他都是無奈地張開手臂,將她抱在懷里。
席亞拓嗤了一聲,“又撒嬌!”
小諾諾伸出胖胖的小手指著房間,笑瞇瞇地說道,“爸爸!抱諾諾進去!諾諾要去把媽媽親醒!童話故事里,睡美人就是這樣醒的!”
她的話,讓席耀司一下子想起了從前的錢依依。還真是像呢!
席耀司微笑地點頭,抱著小諾諾轉身走進了套房,沉聲說道,“好!就讓諾諾親親媽媽!然后媽媽就醒了!醒了以后呢!爸爸要帶你們去旅行!”
“旅游?爸爸!我們去哪里旅游!”小諾諾好奇地問道,一雙大眼睛卻望著大床上睡著的女人。看著她的頭發飄散在床上,只是感覺媽媽好漂亮。
席亞拓跟在他們身后走了進去,本來是有些無聊。但是聽到要去旅游,不禁也有些心動。連忙跟了上去,安靜地坐到了沙發上。
“爸爸!諾諾要去那里!”她的手一指,笑盈盈地說道。
席耀司點點頭,對于這個可愛的小女兒自然是寵愛萬分。他將她放在了大床上,又是輕聲叮嚀道,“諾諾!去將媽媽吵醒吧!”
“好的!爸爸!諾諾去把媽媽吵醒!”小女兒踩在柔軟的床上,輕輕地走了過去。
坐在沙發上的席亞拓聽到了這番話,有些無語。哎!為什么他的老爸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呢?明明很帥很酷嘛!可是為什么總是要找他老媽的茬呢?
小諾諾啪嗒啪嗒走到了女人睡覺的那一面,她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一雙小手捏上了女人的臉,撒嬌地說道,“媽媽!媽媽!快起床!爸爸說要帶我和哥哥去旅游!”
“媽媽不起床,爸爸就不帶媽媽去了!媽媽快起床!”
“媽媽!”
“諾諾別吵媽媽!去欺負亞拓去!媽媽好困!媽媽要睡覺!你乖!聽話啊!”錢依依感覺自己頭痛到不行,偏偏旁邊還有只小麻雀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哎!耀司呢?為什么沒把小家伙抓走?厚!一定是故意的!每天都讓小家伙來把她吵醒!這都是第幾回了?真是要命!
小諾諾卻不肯罷休,繼續嘟噥道,“媽媽快起床!諾諾還沒有扎小辮子呢!媽媽給諾諾扎扎!”她抓著自己散亂的頭發。
錢依依懊惱地低咒一聲,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瞧見了那張可愛的小胖臉。頓時,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那些埋怨的話全吞了進去。
“媽媽的寶貝!媽媽抱抱!”她說著,伸手將她抱入懷里。
“媽媽也是諾諾的寶貝!媽媽!是爸爸讓我吵醒媽媽的!爸爸不乖!”小家伙連忙倒戈相象,將矛頭指向了站在床沿的男人。
錢依依抬頭望著他,瞇起了眼睛,“一會兒讓媽媽來收拾他!”
珍藏番外:心生向往
諾諾瞇著彎彎的眼睛,又是撒嬌地在她懷里蹭了蹭,倒是沒有忘記維護爸爸,捏著錢依依的雙手說道,“媽媽!媽媽!不要罵爸爸!”
“爸爸說要諾諾和哥哥,還有媽媽一起去旅游!”小家伙還一心想著要去旅游,連忙又替爸爸說好話。錢依依又好氣又好笑,“傻諾諾!爸爸是在騙人!你看看他那張酷臉,就知道是在騙人!以后啊,亞拓要是板著一張酷臉,諾諾就知道他是在騙人!”
這個小磨人精!這個小可愛呦!
“哥哥……騙人?”諾諾連忙扭頭,有些困惑地望向正坐在沙發上的席亞拓。小嘴嘟噥了起來,又是問道,“媽媽!哥哥……騙人?”
亞拓哥哥也會騙人嗎?可是亞拓哥哥,也經常板著臉對諾諾!
她不安地拿起衣服上系著的草莓小手帕,拽著一角放在嘴巴里咬著。那一雙眼睛,更是水汪汪的,顯得格外無辜以及可憐。
席亞拓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雙手叉著腰,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他瞪大了眼睛,小小的人兒卻可以預見以后會長成如何帥氣的男人。
“你這個小笨蛋!我什么時候騙你了?”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諾諾倒是沒有害怕,老實地說道,“哥哥騙過諾諾!以前老是騙諾諾說吃糖會蛀牙!可是諾諾現在沒有吃糖,也蛀牙啦!”
“哥哥騙人!壞壞!”她刮了刮自己的小臉,意思“羞羞”。席亞拓氣紅了一張臉,抿著唇什么話也不說。他扭頭,將自己的目光對上了自己那一對父母,竟然發現他們都在嗤笑。
哼!他憤憤地將頭扭向別處,卻是倔強得可愛。
錢依依抱著諾諾下了床,走到了席耀司面前,她挑了挑眉,“給你抱著!諾諾乖!今天都不要從爸爸身上下來!”說著,將手中這個重量不小的小家伙放到了他懷里。
“你……”席耀司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可是眼底卻滿滿都是笑意。
諾諾像個樹袋熊一樣攀附在席耀司身上,雙手緊緊地抱著他,卻是困惑地問道,“媽媽!為什么諾諾要一直抱著爸爸!”
“諾諾都不吃早飯了嗎?諾諾還沒吃早飯,諾諾肚子好餓哦!”她說著,拇指已經放進了自己的嘴里啃著。
錢依依連忙走進席耀司,將她的小手從嘴里拔了出來,“諾諾!媽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再啃手指了!”
“媽媽……”諾諾意識到自己錯了,呢喃地喊了一聲。
錢依依拿起她的小手帕,將她的手指擦擦干凈,又是叮嚀地說道,“乖諾諾!要記住媽媽說的每一句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諾諾乖乖地點點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頗為滿意,又是問道,“所以呢?”
小諾諾連忙伸手用力地抱住了席耀司的脖子,堅定地說道,“所以諾諾今天都不要從把身上下來!諾諾最聽媽媽的話了!”
“乖!媽媽的寶貝!媽媽親一下!”
“諾諾也親親媽媽!”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湊近了臉,互親了一下。
席耀司頓時呆楞住了,沒想到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原本是想派他的女兒,將他的老婆給吵醒,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自己黏上了個小包袱了呢!
他哀怨地望向錢依依,眼神里有著求饒的意思。可惜某個女人理也不理他,甩了他一個白眼,意思就是自找罪受。
錢依依瞇起了眼睛,走到洗浴室里,開始刷牙洗臉。
走了幾步,又有些不放心,她停下腳步,對著身后的人說道,“諾諾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哦!不能離開爸爸哦!媽媽去刷牙洗臉,一會兒呢,我們去早點!”
“諾諾一定不會離開爸爸的!媽媽快點刷刷!”摟著某個男人脖子的小手更是用力了。
席耀司有些無可奈何,卻是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而懷里的小家伙,也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諾諾!松開手!”席亞拓跑了過來,對著諾諾說道。
諾諾搖搖頭,固執地說道,“我不要!我要抱著爸爸!哥哥!媽媽說要讓諾諾一直抱著爸爸!諾諾要聽媽媽的話!”
“你這個小笨蛋!那你也把手松開點,爸爸快被你給掐死了!”席亞拓指著席耀司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諾諾扭頭一看,才發現他的俊臉有些紅。連忙松開了手,低頭一看,他的脖子里都有了紅紅的一圈印記。
諾諾哭喪著小臉,開始抽噎。
“爸爸!痛不痛!”
“你說痛不痛啊!你個小笨蛋!”席亞拓在一旁接話。
席耀司看著懷里的小女兒,頓時心生愛憐,低頭親了下她紅撲撲的小臉蛋,說道,“諾諾給爸爸呼呼,爸爸就不痛了!”
“呼呼!諾諾呼呼!”她連忙呼呼,小手輕輕地撫著他的脖子。
席耀司將她抱緊在懷里,心里更是好笑,“傻諾諾!乖寶寶!”
在洗浴室里的錢依依隱約地聽見了外面三人的嚷嚷,不禁也揚起幸福的笑容。她伸手掬起一把水,撲向自己的臉。
清清涼涼的水,讓自己頓時清醒了。
拿起牙刷,將牙膏擠在牙刷上,開始刷牙。刷著刷著,忽然一愣。想起了小語肚子里的孩子,她不禁心生向往。
做媽媽,是一種什么的感覺?
她抬起頭,望向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呢喃自語,“雖然諾諾和亞拓很可愛……可是……還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哎……”
珍藏番外:喜歡女孩
刷完牙洗完臉,錢依依從洗浴室里走了出來。
房間內,席耀司正捧著一本故事書,給諾諾在講故事呢。他柔和著俊臉,瞧不見當年的半分冷酷沉默神情,感覺充滿了男性魅力。
這種魅力,深深得吸引著自己,讓自己沉淪,同時也讓自己那顆愛他的心,更加凝重。
席耀司一只手摟著諾諾,眼神里透露出暖暖的父愛,他將故事書里的字句念了出來,“后來,小紅帽就聽媽媽的話,前去看望外婆!”
“可是外婆已經被大灰狼吃掉了,小紅帽卻還以為外婆生病了……”
故事沒說完,諾諾便急忙插嘴問道,“爸爸!爸爸!為什么外婆被大灰狼吃了呢?為什么不是大灰狼被外婆吃了呢?為什么小紅帽沒有發現呢?”
“為什么呢?”她歪著小腦袋,可愛萬分。
一旁的席亞拓有些受不了她的好奇心過甚,開口說道,“這些都是故事!故事都是大人們編的!都是騙人的啦!”
“他寫外婆被大灰狼吃了,就被大灰狼吃了!他要是寫大灰狼被外婆吃了,那就是外婆是壞人啦!小紅帽如果發現的話,那這個故事還寫下去做什么呢?”
席亞拓雙手叉著腰,小大人地教訓道。
“哥哥!壞壞!不要哥哥說!爸爸說!”諾諾扭頭朝他吐了吐舌頭,又是撒嬌地將頭靠向了他的懷里。
席亞拓卻癟著嘴說道,“本來就是!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
“……”
錢依依半倚著洗浴室的玻璃門,看著這溫暖的一幕,心里面感覺什么東西正在波濤暗涌,如此劇烈。而此刻,他們在自己的身邊,這就是一切所在。
如果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
也許會更加美滿……
“媽媽!媽媽!媽媽出來了!”諾諾眼尖地瞧見了錢依依,坐在席耀司的大腿上就歡樂地叫出了聲,胖胖的手指指著她。
席耀司在同時抬起了頭,望向了洗浴室的方向。目光在對上她的剎那,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而他的眼底是她那張若有所思的臉。
不禁心里暗暗思索著:你在想些什么呢?為什么有些感慨的樣子呢?
錢依依終于邁開了腳步,走到了他們身邊,伸手摸了摸席亞拓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亞拓!走咯!我們去吃飯咯!”
“諾諾也要吃飯!諾諾肚子餓了!媽媽!扎小辮子!”
諾諾連忙叫了起來,急忙跳下了席耀司的大腿。她從衣服的前兜兜里拿出了紅色的皮筋,以及小木梳子。抬起頭,望向了錢依依,一臉的期待。
“媽媽!扎扎!”
錢依依微微彎下腰,輕點了下她的小鼻子,“小淘氣!媽媽給來你扎個小辮子!”說著,她接過了木梳,開始替諾諾打理頭發。
而她溫柔淺笑的樣子,在席耀司眼中卻別有一番味道。
其實,他也很想擁有屬于他們的孩子,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決?應該有的吧!如果可以,生一個寶寶吧!亞拓和諾諾,這一對小活寶也需要一個妹妹,或者是一個弟弟。
他比較喜歡女孩兒,一個像錢依依的女孩兒。
錢依依替諾諾綁了個漂亮的馬尾,忍不住親了下她的小臉蛋,“恩!媽媽的小公主,真漂亮!以后啊,讓那些小男生迷死,讓小女生嫉妒死!”
想想看,等諾諾長大了,哇噻,出去那肯定是美麗的公主啊!再想想看,以后亞拓吃醋生氣的帥帥樣子,真是太帥啦!想想就期待死了!
“媽媽?什么是迷死?什么是妒死?諾諾只愛吃魷魚絲!”她歪著小腦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馬尾辮,感覺喜愛。
錢依依將她抱了起來,轉身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去,“小傻瓜!那就是我家諾諾長得太可愛了啦!別的小朋友都好羨慕諾諾!懂了嗎?”
“還是魷魚絲好吃!”諾諾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堅定地說道。
錢依依伸手將房門打開了,“寶貝要多多喝牛奶,這樣才會變身成為小公主,然后找個帥帥的王子,以后吃多多的魷魚絲!”
“可是……可是哥哥就是王子……”提到王子,諾諾又是嘟噥道。
以前在兒童福利院的時候,那些小朋友都把亞拓哥叫王子呢!亞拓哥哥每天都可以收到好多女孩子的糖果,她們竟然都不喜歡吃糖果!
“哥哥啊?哥哥還沒長大!”錢依依說著,已經抱著諾諾走出了房間。
席亞拓急了,連忙追了上去,“媽媽!我會長大的啊!我本來就比諾諾大!等諾諾長大了,我也長大了!什么王子啊!”
“王子啊……就是很帥的……和爸爸一樣……”
“諾諾要魷魚絲……”
“我在臺北的時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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