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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愛可欺 正文 chapter56:需要安靜

作者/拓拔瑞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的時候,誰替她擦眼淚呢。

    會不會也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世界里……

    比如說,她曾經提到過的杰穆斯?

    ※※※

    一個星期之后

    日本第一大財團英皇財團總裁黑崎聞奕對著各大媒體召開新聞發布會,而這次發布會的目的則是宣布他與藤原春日的婚期。

    藤原春日,英皇財團前途總裁藤原靖的獨生愛女。

    這一空前的婚事將來震動整個日本,新聞發布會當日實況直播。

    據悉,黑崎聞奕與藤原春日的婚禮將會在英皇財團旗下最大的酒店頂樓高空舉行。即日起,酒店頂樓的露臺將會建造為一座空中花園,舉行盛大隆重的婚禮。

    日本各大公司,包括黑道組織的頭目將會應邀出席。

    消失傳播的速度十分快,只隔了一天,世界各地都已紛紛報道。

    而身處意大利的司徒皇、陸小語以及德國的席耀司以及錢依依都得知了這一消息。

    陸小語與錢依依的反應一致,震驚之余卻是更加傷心,并且難以接受。錢依依因為懷有孩子,加上心里氣急,整個人開始難受不適。這下可急壞了席耀司,他陪伴在錢依依身邊看管她不能再妄動。

    當日,陸小語瞞著司徒皇,飛往了日本。等到司徒皇發現,她已經上了飛機。上飛機前,她留下了一通語音電話,“皇,對不起,沒有告訴你就獨自行動了。可是我覺得我必須要去一次。請等我。我會平安回來。”

    司徒皇原本要追去,但是聽到她溫柔堅定的女聲,一下子竟然是沒轍無奈。

    他們之間是信任,她說了讓他等她,那么他就一定會等她。不是不擔心,而是知道她會信守承諾。這個時候,他知道她坐不住。

    陸小主事飛抵日本后,直接攔了一輛的士,前往英皇財團。等到了英皇大廈,她下車奔了進去。大廳處的接待告訴她,沒有預約總裁概不會見。她有些想笑,是啊,他是黑崎聞奕,也不是她想見到就能見得到的了。

    陸小語沒有氣餒,她就在大廳處等候。

    等到了下午的下班時間,她盯著專用電梯,等待他現現。

    果然,黑崎聞奕與城源望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電梯。陸小語立刻沖了上去,阻攔了黑崎聞奕的去路。黑崎聞奕瞧見了她,顯然是一怔,卻并沒有過分驚訝,似乎是意料之中,又或者是早就知道她會出現。

    陸小語的突然阻攔,當然也惹得下班的職員好奇。

    這個女人是誰?

    總裁馬上就要結婚了,難道她是來挑釁的情人嗎?瞧瞧這個女人,長得冷艷明媚,身材高挑,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情人啊!

    “陸小姐。”城源望開口打招呼,神色從容。

    “黑崎先生,能單獨談談嗎。”陸小語瞥了眼城源望,直接對上了黑崎聞奕。

    黑崎聞奕沉靜地望著她,不動聲色的點頭。

    三人同時走出大廳,卻惹得人注目。

    陸小語隨著黑崎聞奕坐入車內,車子行駛向未知的前方。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車子停了下來。兩紛紛下了車,寒冷的空氣迎面襲來,呼出大團大團的白氣。

    黑崎聞奕慢慢地走在前面,陸小語走在后面。

    一剎那,陸小語仿佛回到了從前。

    還是少年的他,也像今天這樣默默地走在她的向前。

    陸小語幾乎是脫口而出,沙啞地喊道,“表哥。”

    黑崎聞奕猛地停下,并沒有回頭。許久后,他沉聲說道,“你認錯人了。”

    天皇巨星:回不來了

    他簡單一句話,讓陸小語回到現實。她不得不面對,而盼兒了也不得不面對,所有的人都不得不面對。裴煥回不來了,哪怕他就是黑崎聞奕,可是他也永遠回不來了。過去就是過去,怎么也回不來。

    陸小語握了握拳頭,輕聲呢喃,“不好意思。”

    “陸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黑崎聞奕沉聲說道。

    她恍惚地抬頭,望向他的背影,“黑崎先生要結婚了?”

    “四月。”黑崎聞奕一口承認,絲毫不隱瞞。

    “那么你真的愛你的新娘嗎?”陸小語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對,因為他是黑崎聞奕,而不是裴煥。可是她忍不住,只怕是不說,他就徹底地遠離了他們。那么盼兒呢,她的獨一無二誰來填補。

    不知道怎么了,黑崎聞奕剎那想到了她。

    那個第一眼看見就會讓他有異樣感覺的女人,她冷漠中帶著悲傷的雙眼,他莫得心弦一動,輕易被挑撥。而他愛的是春日,心里那份深深的感情,眷戀的不舍,都因為春日。偏偏他又對她也有了這種不舍。

    黑崎聞奕瞇起眼眸,沉聲說道,“這是我的事。”

    “好。”陸小語硬聲接話,又是問道,“那么盼兒呢?伊盼兒,你愛不愛她?”

    愛?愛她?

    黑崎聞奕感覺前所未有的彷徨茫然,只感覺心好像缺了一口子,怎么填也填不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又想起春日病危的模樣,記著她短暫的生命,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再也回不來。

    他決然地否認,“不愛。”

    陸小主事不禁朝后退了幾步,他的回答讓她失望傷心,“原來是這樣。”

    “抱歉,黑崎先生,我突然到來打擾了。”陸小語要問的話全都問完了,她不愿意再多留,轉身的時候,輕聲說道,“治療很有效,她恢復得很快。請黑崎先生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她炭疽,永遠也不要。”

    “再見,希望你結婚快樂。”

    陸小語說完這幾句話,掉頭就走。

    前方停著來時的那輛車子,引擎并沒有熄滅。陸小語穿過了馬路,攔了一輛的士揚長而去。黑崎聞奕只是站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回頭坐回車內。

    天空忽然飄雪,洋洋灑灑地飄下。

    ※※※

    回到意大利之后,陸小語十分不開心。

    別墅的第九層,司徒皇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她走進別墅。門打開了,陸小語站在門口,瞧見司徒皇穿著黑色的襯衣西褲等待迎接她。陸小語一瞧見他,那份委屈一下子涌現,邁開腳步朝他奔去。張開雙手,緊緊地擁抱住他。

    司徒皇伸手回抱住她,什么話也沒有說。

    “好累。”她說了兩個字。

    司徒皇輕撫她的后背,沉淀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我的肩膀借給你靠。”他加了個期限,“一輩子。”

    陸小語眼眶泛酸,點了點頭。

    眼看著二月也要走到盡頭,冬天過去后,真正的春天又會在什么時候來臨。

    日子過得很快,一天又一天,眨眼到了三月。

    意大利的三月,天氣開始慢慢好轉。而今年的小雨季節比較多,像是上天在哭泣。

    好不容易天氣放晴,又是周末,所以伊盼兒提出要去羅馬走走,散散心。

    自從接受治療后,她就沒有離開過這座莊園。

    陸小語詢問了杰穆斯,杰穆斯聲稱差不多已經痊愈,所以不會再發病。只是需要按時服藥就可以,并且可以出去散心。陸小語聽到了杰穆斯這么說,這才答應伊盼兒明天帶她去羅馬游玩幾天。

    三樓的房間,陸小語起得很早。

    行李已經讓人送上車了。

    她換了干凈舒適的衣服,輕薄也保暖。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這些日子的治療讓她看上去消瘦了許多。但是精神卻很好,臉色也是泛著健康的紅潤。只是有些時候,那么不經意間就會露出一抹神傷。

    這些日子以為,她沒有開口問過半句有關黑崎聞奕的事情,甚至連提都沒有提到過。她不提,陸小主事當然也不會主動說。況且現在,黑崎聞奕已經向媒體公布,他要與藤原春日結婚。

    而且,婚期近了。

    等到了四月,就是他們的婚期。

    陸小語依然記得,曾經開過的玩笑。希望結婚的時候,她能當伊盼兒的伴娘。只是她沒有料到,他真的結婚,而新娘已經不是伊盼兒。她這個伴娘,自然也不是了。

    陸小語走進房間,輕聲說道,“可以走了嗎?”

    “當然,你沒看見我早就換好衣服了嗎?”伊盼兒走到陸小語面前,親密地挽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嗎?依依快要生寶寶了。”

    伊盼兒笑了起來,調侃道,“她這么我行我素,估計席耀司要慘了。一個老婆管不住,以后再加一個寶寶,更加管不住。”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陸小語贊同說道。

    “我要當寶寶的干媽,誰都別和我搶,不用結婚就直接升級了!”伊盼兒嚷嚷道,“小語啊,你什么時候也和司徒皇生一個?”

    “……”

    兩人有說有笑地下了樓,坐著車子離開莊園。

    她們前往教學,這是伊盼兒想要去的地方。

    近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她們才抵達梵蒂岡的圣彼得大教堂。透過車窗,可以瞧見傳統建筑的圣彼得大教堂,長方形的教堂,整棟建筑呈現出一個十字架的結構。伊盼兒默然無聲,只是心里流淌過一陳澀味。

    上帝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

    天皇巨星:只是問候

    圣彼得大教堂,又叫作梵蒂岡圣伯鐸大殿,全世界第一大教堂。

    這是羅馬基督教的中心教堂,歐洲天主教徒的朝圣地與梵蒂岡羅馬教皇的教廷,位于梵蒂岡。而梵蒂岡卻是世界上最小的國家,位于意大利首都羅馬城西北角的梵蒂岡高地上。

    伊盼兒與陸小語兩人下了車。

    “兩千年前的簡單基地,四百年后修建了一座長方形會堂,后來毀于戰亂,一千年后尼古拉五世頒發重建命令……”解說員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虔誠低沉。

    伊盼兒走向了正中央右邊的圣彼得青銅像,此刻的她不過只是一個信徒。伸出手輕輕觸摸銅像,手指留戀地的剎那,銅像閃光著金色光芒。

    陸小語不知道伊盼兒心里在想什么,可能她在想他。

    決口不提,并不代表已經忘記。

    如果換作是她,如果她的世界里失去了司徒皇,那么她也可能從此不再提起。

    不要再說可以做朋友,深深愛過的人,怎么可能以朋友的心去面對。

    教堂圓頂下是教皇的祭壇,用貝尼尼創作的青銅化蓋覆蓋著。那扭曲的粗圓柱似的獨特開關很引人注目。

    下面的禮拜堂里有圣彼得的墓。

    兩人來到禮拜堂,雙手抱拳衷心禱告。

    耳畔傳來孩童天籟般的吟唱,伊盼兒莫得心里一酸,睫毛輕輕顫動,她是如此想見他一面。

    為什么他可以這樣冷漠地對待她。

    寧愿他們只是陌生人。

    就算是陌生人,那么她還可以在人潮中和他擦肩而過。但是現在,她竟然連網頁的勇氣也沒有了。

    她該怎么辦,又該拿他怎么辦。

    陸小語睜開了眼睛,扭頭望向伊盼兒,卻發現她的臉上已經無聲無息地流淌下兩行眼淚。頓時,為她的無聲哭泣辛酸。而自己只能靜靜地陪伴在她身邊,再次閉上了眼睛,裝作沒有看見。

    她不能告訴盼兒,他要結婚的消息。

    那是怎么樣撕心裂肺的疼痛,連呼吸都像是窒息。

    而陸小語心里卻有一個念頭,十分強烈。

    她們在之后回到了附近的酒店,兩人共用一間套房。伊盼兒走進洗浴室洗澡,陸小語走到另一間房間,拿出手機一個電話直接到打到了日本英皇財團的總部。電話被接通了,免不了與分頭進行一番交涉。

    “請轉告黑崎聞奕,我姓陸。加執電話就是現在的號碼。你可以不轉告,可是后果自負。”陸小語簡短地說完,卻帶著威嚇的語氣。

    “小姐……”公關小姐剛要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陸小語緊握著手機,靜心地等候。

    不知道過了多信,手機忽然一陣振動,振得她手發麻。

    陸不語急忙按下接通鍵,“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響起了男人的聲音,陸小語卻可以肯定,他不是黑崎聞奕。陸小語雙眸一緊,冷聲問道,“你是誰!”

    “陸小姐,你好,我是城源望。”

    怎么會是他!

    “回執電話打來了,請問陸小姐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城源望徐徐問道。

    陸小語冷聲說道,“沒什么!只不過中問候罷了!再見!”

    話音落下,她直接按了掛斷。

    手機屏幕迅速切斷了這一通電話,像是切斷了最后的念頭。

    陸小語握著手機坐在了椅子上,她低下了頭。他連電話都不肯回執,他明明應該知道她為什么讓他回執電話。陸小語閉上了眼睛,身邊靠向了椅背。

    門被人輕輕地敲了敲。

    “進來吧。”

    伊盼兒推門而入,她穿著寬大的浴袍,手中拿著干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她走到陸小語身邊,瞧見她手中握著手機,忍不住調侃道,“是不是想你家親愛的?好啦,我們明天就回去吧。”

    “不是。”陸小語急急解釋,卻又只是淡淡說道,“只是一個老朋友的電話。”

    “老朋友?”伊盼兒隨口說道,思忖著猜測,“難道是齊磊嗎,還是姓唐的那位?”

    “恩——”陸小語模棱兩可地應聲。

    伊盼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自己的頭發,默然走到窗前。她望著窗外遠遠近近的教堂建筑,眼前卻慢慢模糊。

    哪怕是齊磊,哪怕是唐世風,都會很多年以后還記得陸小語。

    可是你呢,黑崎聞奕,你會記得我嗎。

    ※※※

    而遠在地球另一頭的日本

    此時正是早晨,職員們陸陸續續趕到英皇財團上班。

    分頭小姐放下電話,十分為難。她接到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她聲稱自己找奕總,還要讓奕總打回執電話給她。而且問題關鍵是,那個女人竟然直呼奕總的名字。

    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那個女人感覺有些來頭。

    公關小姐沒轍了,記錄下那位小姐的電話號碼,立刻上報了秘書。

    立刻,電話被轉接到總裁的秘書處。

    秘書小姐得知以后,立刻記下了號碼。掛斷電話,秘書小姐拿著記下的號碼便利巾打算向上級匯報。她剛走出辦公室,就瞧見了城源望,開口喊道,“城源經理!”

    “有什么事嗎?”城源望笑著停步,扭頭望向她。

    秘書小姐走到城源望面前,將那張便利貼遞到了他面前,如實說道,“城源經理,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有位姓陸的小姐打電話到總臺。她讓我們轉告奕總,讓奕總給她打回執電話。您看……”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不用心動奕總了。”

    “好的,城源經理。”

    天皇巨星:等她死后

    又過了一個月,三月走到了尾聲,馬上就要迎來四月。

    氣溫也開始慢慢轉暖,不再那么陰冷。春天似乎真的來臨了。

    這是周末的午后,夜御館的常御殿,藤原春日正在小睡。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隨時隨刻閉上了眼睛,就會有永遠也不會再醒來的可能。安睡中的她,是那樣憐人,連呼吸都透著點虛弱。

    藥物治療已經沒有辦法控制病情,就像是滾地球一樣越滾越大,沒有辦法繼續控制。

    醫師們都說,她的日子是在倒數計時,能過一天算一天。

    當病痛折磨的時候,藤原春日從來也不會喊一聲疼也不會喊一聲痛。是真的疼痛到忍受不了,她才會倔強地皺眉,握緊拳頭一言不發。窒息的恐懼以及痛苦,讓她瀕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懸崖。

    每次都是徘徊在懸崖邊,僥幸地存活。

    幸虧她的精神以及意志都十分頑強,恐怕是在期待四月就會到來的婚期。

    結婚那是每個女人的夢想。特別是所嫁的人,還是自己所愛的人。

    這些日子,藤原春日的心情十分愉快。

    黑客崎聞奕除了處理英皇財團的事務,剩下的時間則都陪伴在她身邊。每天下班之后,在第一時間趕回家陪她一起吃飯。偶爾的時候,兩人會出去甜蜜地約會。這是悠閑的時光,像是回到了從前日子。

    伊盼兒沒有出現的時候,黑崎聞奕與藤原春日就是這么度過每一天。

    安逸平衡的生活,波瀾不驚。

    除了一點點深埋在各自心里的秘密。

    藤原春日睡覺的時候,黑崎聞奕就來到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書房靜悄悄的,他的指間燃著一支煙,一縷煙霧升起。

    黑崎聞奕將最后一份文件迅速看完,簽署下自己的名字。他合上文件,隨手放到一邊。又抽了一口煙,卻感覺到那份空洞。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大班桌的抽屜,而抽屜里似乎放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

    半晌沒有動靜,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食指的指紋碰觸過抽屜的智能屏幕。

    解開了智能密碼,他將抽屜打開了。

    抽屜里,是一組照片。

    這些照片,水藍色頭發的她,和另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黑崎聞奕注視著照片中的伊盼兒,忽然之間發現,他對她的思念是那樣濃烈。而他在思念他的同時,也在激烈斗爭。他不該這樣想著她念著她,他應該只愛春日一人才對。春日對是他至愛的女人。

    如今,春日病重。

    他更加不能離開她。

    黑崎聞奕頓時眼眸一皮,眼底躥過無數的深邃暗涌,最終卻歸附于平靜。他垂眸,將照片又重新放回抽屜內,將抽屜關上了。似乎也將那份思念一并鎖上,不允許自己的情感背叛自己,拒絕朝著不該去的軌跡運行。

    “咚咚——”

    “進來!”

    門打開了,美緒站在門口,輕聲說道,“聞奕少爺,春日小姐醒了。”

    黑崎聞奕掐滅了煙蒂,默然地起身走出了書房。

    ※※※

    常御殿的臥房內,藤原春日剛剛醒來,卻是一臉驚恐的模樣。慘白的小臉許是因為噩夢,所以漲紅一片。她半躺起身,慢慢時限平靜氣息。但是心里憋悶的氣,卻讓她揪緊了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

    好可怕的夢。

    黑崎聞奕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撫開貼著她臉龐的秀發,沉聲問道,“怎么了?”

    “聞奕。”藤原春日輕聲喊道,惶惶地望向他。她反握住他的手,牢牢地握住。仿佛這樣就能不再害怕,而他還在她身邊,并沒有離開。

    她的顫抖頃刻間傳遞向黑崎聞奕,他立刻換住了她,又是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恩。”藤原春日被他擁抱在懷里,點了點頭。

    “不要怕,沒事了,只是夢。”黑崎聞奕輕撫著她單薄的背,又是安撫說道。

    藤原春日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怯怯的反手擁抱住他。

    這真是一個好可怕的夢。

    夢里面,所有人都離她好遠。包括他。她想要走向他,哀求他不要離開他。可是就連他也厭惡她遠離她。還有媽媽,媽媽站在伊盼兒的身邊,而爸爸不見了,連一眼都沒有看她。無論她怎么喊,無論她怎么哭,沒有人理她。

    噩夢……

    “聞奕,會不會有一天……”藤原春日心悸,呢喃說道,“會不會有一天,你也討厭我了呢……”

    其實這個問題,她一直憋在心里,積壓了太久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東西不可以隱瞞的嗎。恐怕沒有。而且,這是她自己引來的結果。不是嗎。她應該怪不了任何人。

    黑崎聞奕顯然一怔,抱著她的雙手微微松開了。藤原春日瞧不見他的神情,卻清楚感覺到他的沉默,那意味著什么。可是他不想放開,又像是逃避一樣,急急開口,“聞奕,我好像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好嗎。”

    她已經感覺到他的變化。

    一點一滴,在這一年里慢慢變化。細細地回想,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記憶跳躍再跳躍,回閃到最初的情形。也許從伊盼兒重新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開始變化。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

    她是不是不該引她來……

    可是……

    黑崎聞奕閉上了眼睛,在她耳邊沉聲說道,“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會討厭你。”

    哪怕是慌言,藤原春日都欣喜地接受。

    就算他會討厭她,也請等她死了發后……

    天皇巨星:需要安靜

    三月的最后一天,意大利碧藍的晴空無云。

    莊園內的葡萄地又開始大量種植,等到了九月,就可以嗅到誘人的葡萄味。美味多汁的葡萄,燦爛的盛夏。就像是迎接一場華麗的盛宴,追逐一場不會留下任何遺憾后悔的戀情一樣,那樣的炙熱美好。

    主別墅的三樓,聚集了數人。

    杰穆斯一身大褂,大大咧咧的樣子沒有半點醫生的謹慎以及小心。只是脖子里掛著的聽筒,以及渾身隱隱散發出來的消毒水味讓人明白,他確實是一位醫生,而且是一位醫術精湛的世界級醫師。

    咀房間內除了杰穆斯之外,還有陸小語、司徒皇,當然也有伊盼兒。

    經過三個月的治療,伊盼兒的病情終于有了近一階的診斷報告。

    而報告出來了。

    磧司徒皇摟著陸小語端坐在沙發上,司徒皇依舊是沉默的樣子,陸小語神情冷漠,微蹙的眉宇顯示出她此刻的緊張。雖然對于杰穆斯的醫療水平,她是百分百相信,可是還是免不了擔心,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反倒是伊盼兒卻是鎮靜地坐在床沿,纖細的雙腿拖著拖鞋,長發披散在肩頭,又長長了不少。她一雙大眼睛并非如何明亮,像是蒙塵的明珠,帶著霧氣,讓人看不清得眸底,隱匿著淡淡的琥珀色。

    冷靜中透著幾分若即若離,卻是讓人想要好好呵護。

    杰穆斯瞥了眼手中的診斷報告,目光掃過司徒皇以及陸小語,最后落在伊盼兒的臉上,不急不徐地說道,“伊小姐的診斷報告出來了。使用訪問本站QQ幣免費拿綜合各項指標證明,伊小姐的身體幾乎已經康復,百分之九十的病毒都已經清除,不再需要進行另外輔助。”

    “當然,藥物還是需要按時服用。”

    杰穆斯揚起唇角,也算是松了口氣。他將特制的藥瓶遞給伊盼兒,爽朗地笑,卻是佩服她的耐力,真心地說道,“伊小姐,恭喜你康復。”

    “杰穆斯醫生,謝謝你。”伊盼兒接過藥瓶,開口道謝。

    杰穆斯退到一旁,靠著墻笑道,“一切都靠你自己。”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恢復,她的意志力驚人。

    陸小語握了握司徒皇的手,站起身走到伊盼兒面前,開心地說道,“太好了,盼兒!”

    伊盼兒抬頭望向面前的陸小語,又望向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司徒皇。那份感激溫暖不用言語。他們不僅僅只是自己的朋友那么簡單,他們更已經是她的親人。伊盼兒站起身來,伸手抱住陸小語。

    “小語,謝謝你……”伊盼兒頓了頓,輕聲說道,“一直在我身邊……”

    不管在什么情況下,謝謝她不顧一切地陪伴。而她因為擁有像她一樣的朋友,感到了滿足欣慰。還有什么好埋怨,她得到了太多。

    陸小語拍了拍她,笑著說道,“傻瓜!說什么傻話!”

    其實,更應該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

    真是可惜……

    司徒皇沉默的俊容浮現起一抹笑意,沉聲說道,“杰穆斯,馬上打電話聯系席耀司以及絕色,向他們報平安。”

    “是的,殿下。”杰穆斯應聲說道,轉身就要離去。

    “請等一等,杰穆斯醫生!”伊盼兒開口喊道,杰穆斯停下腳步望向她,“這通電話,我來打好嗎。”

    太久沒有見面了,也沒有聯系了。

    自從知道裴煥死了以后,她就將自己封閉起來,甚至是自暴自棄。那些日子全都是錢依依陪伴在她身邊,給她煮粥,替她洗衣。她的冷漠對待,現在想想真是抱歉。后來索性無法忍受,哀求錢依依離開。

    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這個傷口不知道多久才能填補。

    她只想一個人。

    她其實是個膽小鬼。因為她一看見錢依依,就會想到裴煥。一看見席耀司,也會想到裴煥。干脆連他們也躲得遠遠的,以為這樣就能夠不再想念。其實回頭才發現是這樣可笑,只要那個人還在心里,躲到哪里都沒用。

    竟然是這樣窮途末路。

    無處可躲。

    ※※※

    “嘟嘟——”電話正在接通中。

    房間內只剩下伊盼兒一人,她握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眼前是一片明媚的陽光,那樣清澈的湛藍。可以打可視電話,可是她卻現在了不見面的方式。也許是因為害怕會哭吧,討厭看見紅了眼眶的樣子。

    不管多久不見,也不想展現出自己懦弱的一面。

    她是不會被任何事情擊敗的伊盼兒。

    電話在幾聲之后被接通了,那頭傳來清亮的女聲,一如從前那樣一開口就透著固執堅韌。

    “小語?”錢依依以為是陸小語打來的電話,如此喊道。

    伊盼兒握緊了手機,強咽下那份酸澀,顫顫地開口,“依依。”

    而這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電話那頭的錢依依顯然是悶住了,許久沒有回神。過了半晌,只聽見隱約的抽氣聲,她才呢喃地喊著她的名字,恍如隔世,“盼兒……”

    “恩——”

    “真的是你!盼兒,你好嗎?你怎么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錢依依焦急地開口詢問,有些混亂,伊盼兒忍不住揚起唇角,打斷了她的詢問,“我很好,真的很好。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不要擔心,也不要這么緊張好不好。倒是你的身體,懷了寶寶怎么還不安分?”

    “你沒事……那就好……”

    她哽咽的一句話,伊盼兒聽得紅了眼眶,“當然沒事……”

    天皇巨星:退得磊落

    伊盼兒在電腦中告訴錢依依,她會去看望她,還要做寶寶的干媽。甚至還嬉笑地威脅她,如果不將位置留給她,那就等著瞧。錢依依笑著答應,保證干媽的份兒絕對有她。兩人又是說笑了一番,這才將電話掛斷了。

    握著手機,伊盼兒久久沒有動彈。

    等到心情平靜了些,她才拿著手機走出房間。

    差不多是時候了,她應該回去那里。回去看看她最珍愛的人。

    咀伊盼兒從三樓走上了九樓,前往司徒皇以及陸小語所在的房間。守衛并沒有阻攔,因為司徒皇早就吩咐過了。伊盼兒順利地走上了樓,扭頭卻瞧見套房的門半敞著,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到來一樣。

    她不得不感嘆司徒皇的聰明,這樣的男人是如此的睿智。使用訪問本站QQ幣免費拿

    甚至不用她開口,就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磧伊盼兒走進了套房。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司徒皇的私人領域。

    諾大的套房,低調華麗的格調,卻是果猛。一如它的主人一樣,給人相同的感覺。

    房間的沙發上,司徒皇默然坐著。

    他徐徐望向伊盼兒,露出一抹笑容。

    而陸小語瞧見了伊盼兒,立刻站起身來。她知道自己留不住她,而且也不會讓她隨行。陸小語也知道自己該放她一個人走,有些路只能靠自己走完。可是她是那樣不舍,還是忍不住走到了她面前開口。

    “盼兒,我陪你一起回去好嗎?”陸小語輕聲說道,真摯的目光望向伊盼兒。

    伊盼兒豪爽地拍了拍她的肩頭,笑著說道,“怎么?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難道你還怕我丟了嗎?放心,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不會迷路的。”

    只怕……

    她沒有迷路,但是心卻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回來了。

    陸小語蹙起眉宇,顯然知道她會這樣說。她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只能無聲嘆息,“你一個人回去,要注意照顧自己。記得給我打電話,不要和我們失去聯系。有什么事,我們會馬上去找你。”

    “不要總是一個人,認為自己什么都可以。”

    “好嗎?”

    陸小語簡短的一番話,卻是那樣暖心,說得伊盼兒整個人溫暖。

    剛剛才和錢依依電話告別,現在又和她面對面告別,伊盼兒盡管一向好勝逞強,這個時候也柔軟了心。她伸手抱住了她,感覺那份相依相靠的親情眷戀,“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讓你們擔心了……”

    “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陸小語回抱住她,輕聲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因為我還要等依依的寶寶出生,還要等你的寶寶出生。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我去期待的東西。”伊盼兒幽幽說道,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樣,“我不會再執迷不悟。那樣太傻了。”

    還有太多的東西,太多的人,值得她去珍惜。

    難道沒有了他,她的世界真的要瓦解嗎?

    除了空洞,還有一顆再也無法炙熱的心之外,一切都沒有改變。

    陸小語欣慰地點頭,終于放心了。

    天皇巨星:家的味道

    伊盼兒走出了臺北機場,耀眼的陽光刺痛了她的雙眼。

    怎么感覺像是隔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久到讓她感覺一切都陌生。

    伊盼兒攔了一輛的士,從臺北機場前往臺南。司機是個的哥,十分健談。他在前面侃侃而談,伊盼兒靜靜地聆聽,“小姐,您是來旅游的嗎?臺南不錯哦,那兒的農場牧場可是休閑的最佳地點呢!”

    “不是旅游……”伊盼兒扭望向車窗外,那樣熟悉的風景,似乎都染上了一層異樣的光澤。司機等候著她的下文,她徐徐說道,“我只是回家……”

    回家。多么簡單的兩個字。

    以前一直厭惡提起,甚至是排斥

    但是現在,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竟然讓她有了想哭的念頭。多少年了,她閉口不談的字眼,沒想到等到她說出口的時候,她早就失去。是不是太多東西,直的等到失去后才會知道珍惜。

    而又后悔曾經的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

    “的哥,我有點累,好像時差沒有調整過來。等到了,你叫我一聲好嗎。”伊盼兒不想在說話,對的哥抱歉地說道。

    的哥一口答應,爽朗地說道,“沒問題,小姐!你放心睡吧,我絕對不會繞遠路!”

    “謝謝。”伊盼兒輕聲說道,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眼前卻閃現以往的一切。

    那些幸福的過往,朦朧而又清晰地呈現。

    的士抵達臺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近三點了。

    伊盼兒特意在山坡下讓的哥停了車,她付了錢,徑自下車。好心的司機瞧見四周空曠無人,他降下車窗,叮嚀道,“小姐,一個人要小心點哦。”

    “謝謝你。”伊盼兒微微一笑,那笑容絢目。

    的哥頓時一愣,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轉身走遠了。

    伊盼兒獨自一人沿著山坡走去,等到走到山坡的坡頂,她停下了腳步。遠遠望去,就可以看見那幢小洋房。她曾經住了好多年的家,那個家里有她深愛的爸爸,還有她最愛的媽媽,他們一家三口。

    那些溫暖的回憶,像是湖水涌向了她。只需要一瞬間,就會將她淹沒。

    伊盼兒的身體在風中微微輕顫,忽然邁開腳步,像是追逐什么,以那樣匆忙的姿態狂奔而去。隨著凌亂匆忙的步伐,小洋房在視線里恍惚,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伊盼兒不顧一切地沖到房子前,伸手推開了柵欄。

    心中是那樣劇烈,連呼吸都帶著裝疼意。

    怎么就一瞬間,像是產生幻覺一樣,像是病毒發作一樣。

    她看見爸爸站在她面前,溫柔地微笑。他說,盼兒,你回來了。

    伊盼兒恍然地走向那扇大門,明知道不可能再有人替她開門,明知道她的家早就不在了。可她還是不信,執意地走到門前。伸手按向門鈴,期待門那一頭有人會應聲,然后門打開了。那個想念的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叮咚——叮咚——”

    伊盼兒的眼前早就模糊一片。

    飛機上,她告訴過自己多少次,不能哭泣。所以忍著。

    可是奇跡的是,那扇門竟然真的打開了。

    伊盼兒錯愕地僵在門口,失禮地注視著這一幕。淚眼婆娑,模糊的視線里,她瞧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像是自己的爸爸。她甚至來不及細看,忍不住抱住了他,淡淡的煙草味道,像極了記憶里的味道。

    眼淚簌簌落了下來,她早就已經哽咽。

    男人錯愕不已,神情滿是不敢置信,又是驚奇。過了好久,他才回抱住她,立體的五官溫柔中透出隱隱憐惜,他伸手輕撫著她,沉聲說道,“盼兒,你回來了……”

    伊盼兒聽出了他的聲音,那不是她的爸爸。

    她也知道了他是誰。

    江秀麗的親人——江旭。

    ※※※

    寂靜的客廳,伊盼兒與江旭兩人面對面而坐。

    “伊叔叔和阿姨意外死了,警方一直都還在調查。你不要太難過。”江旭沉沉的男聲回響,更顯得寂寥,“我時常都會來這里看一看,還想說不定你突然就回來了。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

    “回來就好。”江旭揚起唇角,平靜地望著伊盼兒。

    而沙發上安靜坐著的伊盼兒,雙手捧著一杯熱茶,一句話也不說。她緊盯著手中的茶杯,茶水全影出的臉龐。她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些,可是依舊沒有開口。蒼白的雙唇,緊抿著,眼底靜默的顏色。

    她是那樣柔弱無助,像是一縷孤魂,漂泊不定。

    江旭站起身來,走到伊盼兒面前蹲下。

    她伸手握住伊盼兒的手,想要給予她力量,“沒事了,有我在。”

    他不想去問那些年盤踞在她心里的人是誰,也不想問這一年時間她獨自一人去了哪里。更不想去問,她又是怎么知道伊叔叔和阿姨的死。只是在這個時刻,腦子里莫的有一個念頭,他只想保護她。

    這個念頭是如此強烈,他握著她的手,低頭吻了吻,“我會陪在你身邊。”

    伊盼兒半晌才回神,輕聲說道,“我想去看看爸爸,還有……江阿姨……”

    “好,我帶你去。”江旭抬頭望向她,扶起她前往墓地。

    開車趕到墓地,花了一點時間。其實離得也不遠。那兒很安靜,風清日麗。

    四月,已經是春天了。風徐徐吹拂而來,夾雜著春天的氣息,青草味和淡淡花香,那是伊盼兒記憶里特胡的懷念味道。

    家的味道,就這樣彌漫在心頭。

    天皇巨星:你還有我

    空寂的墓園,并沒有人。

    伊盼兒與江旭兩人默默地走在小徑,伊盼兒在江旭的帶領下,來到了伊東權以及江秀麗的墓前。墳墓本身是孤單的東西,可是因為地下相伴的人是互相生命里最后一刻相守的人而不再那么孤寂。

    一陣風吹拂而過,高高的草叢發出瑟瑟的聲響。

    伊盼兒走到了那座墓碑前,低頭瞧見了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江秀麗。

    伊盼兒曾經是那親厭惡著她,因為媽媽的死,她將所有的恨全都怪罪在這個女人身上。如果不是她,那么媽媽也許就不會走了吧。當年的自己是這樣想的,甚至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這個想法。

    可是事過境遷,很多年后的今天。一切都隨著往事如風。

    剎那恍惚的時候,伊盼兒也會困惑狐疑。

    媽媽當年究竟為什么要走呢。

    哪怕是因為爸爸愛上了別的女人,背著了他們的婚姻。可是她還是媽媽的女兒。媽媽沒有死的話,她又去了哪里呢。她和誰在一起。她為什么一次也沒有回來看過她呢。難道就這樣放心她嗎。

    媽媽溫柔的話語還在耳邊回響,那樣的清晰。

    她說,盼兒是懂事的孩子,很乖很乖。所以盼兒不會哭鼻子。是不是。

    難道她堅強,所以就要承受嗎?沒有說過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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