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使者中一人在音聲初起時,頻頻回頭看向玉瑾,曲畢他站起身走到玉瑾面前行禮。玉瑾驚愕抬頭發(fā)現(xiàn)和方榮華一樣英俊瀟灑男子,他眼圈微紅,嘴唇似在顫抖。他用激動聲音顫聲詢問:"小…小姐,小王唐突,敢問你彈的曲子是何人教授,可有曲名?"
玉瑾站起身還一禮看向高臺,她不知道這是何人,不知道該不該答話。
"岳小姐,這位是康王的兒子,是楚國第一公子江一念小王爺。"諸葛微瀾見無人答話,他心中一動開口替玉瑾介紹。
玉瑾有些微訝,"原來是江小王爺,失敬,不知道小王爺為何要有此問。"
"我…不知道。在我記憶中常常有這支曲子劃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當(dāng)你這首曲子響起時,正和我記憶中的片段相合。我想請岳小姐幫我解惑,好嗎?"江一念目中帶著祈求,讓人不忍拒絕。
玉瑾心中突然一動,猛然記起來諸葛微瀾在她沉睡剛醒來時曾說過,懷疑康王之子江一念就是師傅兒子小石頭,她當(dāng)時不相信沒有問諸葛懷疑的原由。現(xiàn)在江一念自己湊過來,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試探問道:"小王爺可還記得別的?"
江一念閉上眼睛仔細(xì)想了想說道:"有個歌聲,我只模糊記得旋律,不記得詞,好似…"他左右環(huán)顧尋找,"一群鴨子…"
"小王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后天我讓諸葛約你再談可以嗎?"玉瑾突然傳音入密,江一念這才驚覺,見所有人都看向他,臉一紅退回座位。
玉瑾施禮向后退,準(zhǔn)備退回座位。
"岳小姐等一等。"沒有想到公孫嫵媚突然開口叫住玉瑾,"岳小姐琴藝高超令人佩服,想必舞也跳得好,何不舞一曲為太皇太后祝壽。"
玉瑾微笑,坦然看向公孫嫵媚說道:"公孫小姐跳的飛仙舞,直如天外飛仙,美輪美奐,一舞空前。玉瑾蒲柳之姿,不但容顏趕不上,腰肢更是僵硬舞不出來,何敢東施效顰,怡笑大方。"
公孫嫵媚反應(yīng)很快,她咯咯捂嘴笑起來,嬌聲說道:"岳小姐,你錯了。嫵媚即使是西施,梁皇英明睿智,他也不是吳王夫差。"
皇上眼睛瞇了瞇,薄唇抿成一條線,惱火盯向玉瑾。皇后偷眼打量,知道皇上心中憤怒,敢把他比作亡國之君,皇上心中已經(jīng)動了殺念。皇后心中焦急,明知道是公孫嫵媚挑撥是非卻是無能為力。
玉瑾見公孫嫵媚果然聞言而知意,明知道她出言挑唆,只是微笑淡淡看向巧笑嫣然的公孫嫵媚,不解釋。因為有些話越描越黑,她不能出言咄咄逼人反駁,公孫嫵媚就是想讓她用犀利語言傷害,好扮演遠(yuǎn)離故土帶著誠意而來弱女子。
玉瑾心中極其明白,世人對于美女總是寬容,輕易就會原諒她做的惡事,而對美女惡語相向就會落了下乘。
太皇太后眼皮下垂,對于場中發(fā)生的事,好似神游天外毫不知情,太后則是怒瞪公孫嫵媚。
方榮華正想起身開口替玉瑾說話,聽到"噗嗤"一聲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聽出是梅妃聲音,隨微笑淡淡端坐不動。
梅妃臉上帶笑,紅唇微啟,雙目彎成月牙,用錦帕捂嘴偷笑嬌柔說道:"公孫小姐吃虧了呢!岳小姐并沒有比喻錯,你何苦敏感自承是西施,西施可是被情郎范蠡送給吳王的呢!"說完急忙用帕子掩嘴,仿佛發(fā)覺說錯了話。兩只漂亮明目骨碌碌在公孫嫵媚和魏國蘭太子間轉(zhuǎn)動,意思表達(dá)得很明確,最后扭頭用充滿歉意明眸看向皇上。
公孫嫵媚面上一僵,敏感看向皇上。忽然調(diào)皮一吐舌頭,笑著向皇上解釋:"我不過是看岳小姐太自謙,和她開個玩笑而已。"她復(fù)又轉(zhuǎn)頭對玉瑾用充滿歉意口吻說道:"岳小姐勿怪。"
玉瑾無言后退,公孫嫵媚知道玉瑾身份后,豈肯輕易放玉瑾回到座位上,她再次出言阻止玉瑾離去,"岳小姐等一等,聽你話中意思是會跳舞的,又不是讓你跳飛仙舞,何必遮掩不讓我們欣賞你舞姿。"
玉瑾停住用無奈口吻說道:"公孫小姐,我只會一支舞,但這支舞不適合在太皇太后壽辰跳,何況我已四年未曾跳過,更不能獻丑。公孫小姐遠(yuǎn)來是客,請恕玉瑾不能滿足你要求,抱歉。"
"皇上可愿看岳小姐跳舞,岳小姐是在等皇上發(fā)話呢?"公孫嫵媚聲音嬌柔,如嬌似嗔,別說是男人,是女人聽了也承受不住,不是有句話叫最難消受美人恩嘛。
皇上看向玉瑾,威嚴(yán)淡淡開口:"會跳就跳,何必推拒吊人胃口。"
玉瑾只能上前跪下,"非是臣女不愿跳,實是不能跳。這支舞要和我四婢女一起完成,沒有服裝,四年沒練,最令臣女惶恐的是該舞每次跳都會引得編舞的師傅痛哭一場。我怕跳出來,有人認(rèn)為臣女居心叵測,破壞三國幫交。"
公孫嫵媚挑眉驚奇道:"哦,什么舞有這么大威力,嫵媚更加好奇了呢?"
"要準(zhǔn)備多長時間可以跳?"皇上已經(jīng)很不耐煩。
夠了,目的達(dá)到。玉瑾仍然要爭取一下有利時機,她鄭重說道:"請皇上給臣女五天準(zhǔn)備時間,臣女要準(zhǔn)備服裝,還要多排練一遍。"
皇上直接開金口:"明天下午吧!你需要什么服裝,交給皇后幫你準(zhǔn)備就是。"
"臣女遵旨。"玉瑾說完要退下去。
"岳小姐,我想與你比試一下畫技。方司長乃是三元及第狀元之才,他看中的合奏之人豈會是平庸女子。昨天聽說太皇太后得到一幅白蓮師太親繪八仙過海圖,不如我們比試一下,借畫現(xiàn)場臨摹。岳小姐不會再推三阻四拒絕吧!那可就太讓人看不起梁國貴女風(fēng)度。"公孫嫵媚眼中精光大盛,她就是想讓玉瑾出丑,把玉瑾借口堵住,看你如何接招。
方榮華淡然看向針鋒相對的兩位小姐,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公孫嫵媚來者不善,看來是有目的針對岳家而來。他希望玉瑾借這個平臺反擊,狠狠挫敗公孫嫵媚囂張氣焰。
皇上被公孫嫵媚慫恿的心頭火起,牽扯到梁國臉面問題,如果玉瑾再敢拒絕,他覺得很失面子,看向玉瑾的眼睛中已經(jīng)射出危險光芒。
玉瑾理所當(dāng)然說道:"我確實要拒絕,因為勝之不武。那幅畫我已經(jīng)臨摹過,恐怕讓公孫小姐失望。"
公孫嫵媚嬌笑道:"那就更好了,既然你臨摹過,想必閉著眼也可以畫出來。為了公平起見,我看畫臨摹,岳小姐憑記憶來畫,我們以一柱香為限。如何?"
"玉瑾無能,閉著眼畫不出來。"玉瑾很實誠答話,引得眾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眾大臣和來賓為了怕失禮,忍得很辛苦,但這不包括諸葛大夫和楚使,他們哈哈大笑。玉瑾狀似很無辜看著地面,連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忍不住莞爾一笑。
公孫嫵媚美顏泛紅,她羞澀一笑,趕快繞開話題:"那岳小姐是答應(yīng)和我比試了?"
"既然公孫小姐不介意,我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玉瑾始終淡淡的,她語
言平和有禮,讓人絲毫看不出心中想法。
"那我們請皇上當(dāng)評判人,請?zhí)侍筚n畫。"公孫嫵媚站出來行禮。
"公孫小姐似乎沒說輸贏以后該如何呢?"方榮華淡淡開口提醒。
公孫嫵媚很大氣應(yīng)道:"如果我輸了,從此再不作畫。如果我僥幸贏了,請岳小姐忘了令兄仇恨,我們做朋友可好。"
方榮華淡淡譏諷道:"公孫小姐真精明,這帳算得真好。你輸了為何不忘記兄長的仇呢?"
方榮華的話讓公孫嫵媚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方榮華會知道她兄長死在梁國的事。看向方榮華眼中恨意一閃而逝,嫵媚一笑問道:"以方司長意思,我輸了你要怎樣呢?"
方榮華淡淡答道:"自然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皇上眼含深意看向方榮華沒開口,皇太后則投去贊許一瞥。
公孫嫵媚回以傾城一笑,她眼眸在方榮華和玉瑾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秘密似的調(diào)皮說道:"方司長這么維護岳小姐,看來岳小姐才是方司長心上人。"
"請公孫小姐慎言,毀人名節(jié)的事不該出自有教養(yǎng)人之口。我只是看不慣公孫小姐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方榮華急忙開口阻止。
玉瑾本來想反駁的,見方榮華開口就沒在言語。
祝玉琛大急,他看出二表兄對玉瑾似乎有想法,公孫嫵媚這話守著三國勛貴一出口,馬上要成事實,他在父親背后焦急拉扯衣袍。
"啟奏萬歲,微臣有一個請求,今天是太皇太后壽誕,皇上答應(yīng)過給微臣一個恩典,請皇上恩典給小兒賜婚。臣如果再不出來請旨,臣的兒子要把臣袍服扯攔了,求皇上恩準(zhǔn)。"神威將軍出列跪請。
"哦,不知道愛卿兒子看中哪家姑娘。"皇上似乎很感興趣。
"皇上,就是她。"祝玉琛迫不及待出來,指著正欲退下玉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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