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微笑不語,似乎這個點子不夠好。阿繡在旁撇嘴說道:“諸葛神醫(yī)想的借口真爛,什么樣的山賊能殺得了公子!
微瀾撓頭苦惱說道:“我不擅撒謊,還是等你回去,你自己想好點子告訴我吧!“諸葛很糾結(jié),最后還是想不出來好點子,只能推給玉瑾自己想。
玉瑾也不為難諸葛,微笑說道:“干脆什么都不說,江湖上少個人出現(xiàn)很正常,除了關(guān)心一諾的朋友外,誰會在乎他死活,反正一諾不會再現(xiàn)身就是!
“如此甚好,一路平安。告辭!爸T葛瀟灑背著藥箱轉(zhuǎn)入岔道離開。
同諸葛分道不久后,玉瑾進城買了東西重新化妝,唇上粘上小胡子,雙手食指套上戒指,肩上背個褡褳,頭上帶個帽子,成了一個帶著隨從下鄉(xiāng)催要欠款的瞇眼帳房先生。兩人走到鎮(zhèn)上租了兩輛驢車,為了行路安全,兩人拉開一段距離進入崎嶇山道前行。
“站住,此路是咱開,此樹是咱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绑H車趕到一個山彎處,從樹從中跳出三個農(nóng)夫模樣的劫匪,領(lǐng)頭的是一位高個滿臉憨厚中年漢子,他臉很黑手拿柴刀,旁邊站的中年人個矮些,臉色臘黃象是得了癆病似的,手里拿的是菜刀,另一人頭臉很大上下一般粗象個矮冬瓜,一臉呆滯模樣,胳膊看著較常人短,手中拿的是搟面杖,他竟然穿著厚長衫,顯得不倫不類很滑稽。
玉瑾裝作害怕下車,差點沒笑出來。趕車的車夫年齡不大,大概是第一次遇見劫匪,身子嚇得瑟瑟發(fā)抖,眼巴巴看向后面,希望他父親趕驢車快過來和三個劫匪交涉。
“趕快把身上值錢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咱拿出來,饒你們不死,快選是要銀子還是要命!皞矮的中年漢子嚇唬道。
玉瑾皺眉抬頭望向他們出來的青山,這三個漢子帶著明顯梁國地方口音,象是翻過山順小道進入楚國打劫的,如果猜想是真的,可比進入平王封地轉(zhuǎn)道回國省不少時間。
玉瑾問道:“三位好漢是從這山上下來的?“
“是又怎樣?“矮個癆病漢脖子一梗不服問道。
“是就不能放過你們!坝耔碜右换紊先Z下矮冬瓜手中搟面杖,順手敲掉另兩人手上刀子,“帶我從你們過來的路回去,我饒你們不死,如果敢;印坝耔p手一用力,胳膊粗的搟面杖就被從中折斷,“這就是你們下場。“
“爺爺饒命,小的帶路!皫ь^黑臉漢子急忙下跪作揖討?zhàn),一看就是個初次出門打劫的。
玉瑾心中不屑,等阿繡車子過來,結(jié)完賬隨三個男子進入山間小道。玉瑾不會看到,帶頭黑臉男子轉(zhuǎn)身后眼中閃過的陰狠狡猾目光,她被三位中年漢子土里土氣打扮、憨憨外表蒙蔽,以為是窮得沒飯吃的農(nóng)民出來打劫的,根本沒把三人放在心上。
三位男子在上山小道上走得不快,尤其是走在中間穿長衫的古怪男子,走得更慢。玉瑾走在三人后面,阿繡則習慣性和玉瑾保持不遠不近距離,四處查看行走。
玉瑾隨手從樹上折下一個樹枝,伸樹枝子指在矮個男子后背,“告訴我,翻過山那邊是哪里?“
“還是山。“
聽到矮個男子悶悶回話,玉瑾差點沒氣樂,她決定換個方式問話,“你們是哪里人?“
“梁國人。“
“天黑前必須到達梁國境地,不然…“
聽到玉瑾甩動樹枝帶起的破空聲,矮個男子緊走幾步,吆喝道:“大個子,走快些,爺爺急了,不然咱換換位置!
“曉得。“高個男子速度加快了些,中間穿長衫男子幾乎用跑的。
從羊腸小道翻過高山,溫度明顯下降很多。在玉瑾不斷威脅催促下,翻過兩座高山下到山谷中天已經(jīng)快黑了,“爺爺,這里就是梁國境地,再向前走二十多里山路就能看到大路,順大路向東到鷹碭山縣城很近。請爺爺饒命,咱們實在餓得走不動,在這里有咱下套逮的野物,咱去看看在這里烤了吃再走。“
玉瑾也有些餓了,聽說還有二十里地就可以出去,有些放松。她沖阿繡使個眼色,阿繡點頭站在遠處擔任警戒。
高個男子去查看獵物,矮個男子去拾樹枝,有些呆滯的長衫男開始用枯樹葉生火。
“你們住的地方離這里還有多遠,莊中有多少人?“玉瑾問正忙著升火的長衫男子。
長衫男不語把火堆往旁邊挪開,用樹枝把灰往旁邊掃了掃,示意玉瑾可以坐在燒干的土地上。
玉瑾看了看被燒開裂干燥地面,坐下土地還是熱的。矮個男子抱一捆干柴過來,火堆旺起來。
“先生,接住!鞍⒗C從包袱里拿出一包點心,拋給玉瑾。
玉瑾拿出點心嫌硬,用棍子串起來架在火上烤熱吃,高個中年男子從遠處飛跑過來,他興奮大叫:“二弟、三弟,套住只野雞。“
玉瑾不知道這是他們動手的訊號,抬頭看向過來的男子,矮個男子突然一揚手,順風一團粉末飄來。玉瑾一直很放松,猝不及防下忙閉氣,可惜還是晚了,嗅到味道直接倒下,點心掉進火堆中。
高個男子正跑到阿繡身邊,伸手抓向阿繡背后包袱。阿繡看到玉瑾突然倒下一愣神功夫,包袱被抓走,她是四婢中身手最弱的那個,不然宮九靈報仇時也不會把阿繡放在外圍打聽消息。阿繡防護能力很強,她聽到身后風聲不對,身子下蹲從腿上拔下匕首,在地上打個滾,站起來回身刺向高個男子。
“二弟、三弟,快來幫忙!案邆男子沒有想到阿繡會武,見匕首刺來忙大叫。
那兩人見玉瑾已經(jīng)軟倒昏迷,急忙從柴堆中抽出棍子,呆滯長衫男子身下詭異伸出一只手,拿了根棍子藏起來。
阿繡對敵經(jīng)驗最差,不知道玉瑾咋回事,她認為玉瑾從來都是打不倒的,突然沒發(fā)一言就倒下,阿繡心中害怕,大急叫道:“公子,公子…“她早忘了玉瑾此時裝扮是賬房先生,那三人根本沒注意到這件事。
阿繡心浮氣躁被三人圍起來,邊打邊遠離玉瑾,希望突然發(fā)生奇跡玉瑾可以醒過來。
“啊!“一聲驚呼,阿繡小腿上中了一棍子,棍子裂成碎片。幸虧阿繡腿上綁著匕旨鞘,不然當場就會斷掉,即使是被擋了一下,阿繡腿骨被擊裂,下盤不穩(wěn),她更加害怕,不知道呆滯男子身下為何會伸出手來,邊打邊跑引開三人。
火堆里點心發(fā)出甜香味,引來一位滿臉褶皺帶著傷疤的獨臂老獵人。他看到快熄滅的火堆旁躺著一男子,暗暗搖頭想離開,可是男子在火光映照下,手指上有東西一閃,引起老獵人注意,當看清男子雙手食指上的戒指時,面上露出驚喜,快速把玉瑾拉到背上離開。
玉瑾昏昏沉沉醒過來,滿眼的黑色,看不到一絲亮光。她渾身乏力,仔細回想昏迷前一幕,暗罵自己是笨蛋,想不到大江大河都過了,竟然會陰溝里翻船,簡直丟死人。
以貌取人付出的代價可能是生命,玉瑾能感覺到身下是陰暗潮濕的土地,很悶,簡直喘不過氣。她心中一跳不會是地牢吧!阿繡呢?
玉瑾很緊張,冷汗不由流下來,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離死亡這么近過,不怕死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種窩囊的死法,讓她很恐懼…
試著調(diào)動內(nèi)力,可是骨酥筋軟,她中了極強的迷藥,她腰帶中就帶有諸葛配的迷藥和解藥,無奈動個手指頭都難,她必須自救,否則會被悶死。冷汗不停向下流,力氣聚起一點到手上,拿出解藥放在鼻下…
力氣稍微恢復(fù),玉瑾翻身坐起,剛想直起身子,“砰“一聲碰到頭,她扶住頭用手觸摸空間極小,似乎是個貯存菜的地窖,身后有少量蘿卜和白菜,仔細感受似乎洞內(nèi)有極小微風吹進來,上面被石板蓋住情況不明,玉瑾不敢行動。
外面似乎有說話聲音,玉瑾凝神細聽,聽到一個嘶啞童音在罵,“老棺材瓤子,那個瘦蠻子是你救的嗎?給爺交出來,不然爺點火燒你房子!
半天才傳出一個少氣無力聲音,“咱病了一天滴水未進,剛起來點火想做點吃的,那有力氣管別人!
“這附近就住你一人,不是你是誰,她是個母的,她同伴已經(jīng)被咱們打死,你說還有誰?“
“咱不知,你看咱這里只有巴掌大地方,上哪藏活人去,是被狼叼走也說不定。“
“不可能,這附近早就沒狼了,咱的迷藥別說是人,就是虎狼照被迷倒任咱宰割。你個老棺材瓤子咋還不死呢?咱就在這里等,不信她脫險不上你這里來。“
玉瑾一聽說阿繡被殺,心中大痛揪住自己衣衫發(fā)誓,只要她活著,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那三人,她一定殺了他們替阿繡報仇。
夜深人靜,又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哥,下半夜了,天明就是臘月初一,咱回吧!“
“回,老棺材瓤子給咱記好,要是她找到這里留下她命來,咱幾兄弟好幾月未開暈不能讓她便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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