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豹子急躁的叫了兩聲,在原地直刨坑,又朝尸體抬抬下巴,走近兩步就露出痛苦之色。
“你是想說那里有什么東西讓你不敢靠近嗎?”晏窩想了想,猜道。
豹子急忙點點頭,跑過來沖他拱了拱。
晏窩跟晏槐對視一眼,目光一凝,隨即出手凝聚了一柄靈劍。右手一揮,靈劍便飛了過去挑起那具尸體,將他帶上了岸。
“咣當。”那尸體另一只手上抓著的一物砸在地上發出了聲響。
“那是什么?”晏槐探著脖子好奇道,又回頭對著豹子,“就是那個讓你不敢靠近嗎?”
“嗚嗚。”豹子嗚咽道。
晏窩謹慎的走過去,晏槐緊跟其后,而豹子卻死活不過去。
“這人的服飾好奇特,面相也不是華人。”晏槐分析道。
“好像是歐洲那邊的,這衣服瞧著應該是某個宗教。”晏窩也不太了解。
于是他順嘴問了晏戎一下:“你知道嗎?”
晏戎皺眉道:“好像有點印象,以前父親帶我去南海參加過一個暗界峰會,見過這樣的人。唔,想起來了,是教會的神官。不過具體是什么等級我就不清楚了。”
晏窩蹲下去將他握緊的手指掰開,拿出了他拽著不放的東西。
是一把斷劍的劍柄。
“這玩意魔氣太重了,難怪妖獸和野獸們會發狂。”晏戎嫌棄道。
晏窩也明白過來,原來這玩意才是罪魁禍首。它被這名神官帶到這里,污染了水源,而山林中的妖獸和野獸喝了下面的水于是便被魔氣入侵了。
慶幸的是,河水稀釋了魔氣,才使得妖獸和野獸入魔不算嚴重。
魔氣順著劍柄侵入晏窩手中,嚇得晏窩趕忙扔掉它,并運起靈力祛除魔氣。
“這可麻煩了,我們找到了源頭,卻沒辦法凈化魔氣啊。”晏窩苦惱道。
這回晏戎也麻了爪。
晏家主修的畢竟不是驅魔法門。
“不如試試火?”晏槐提議道。
晏窩聞言眼前一亮:“你在這等我一會。”
說著他就御劍而起往回飛去,順便給晏蛟發了個微信,讓他到山里等著。
晏窩趕到時晏蛟已經等在那了。
“你們有發現了?”晏蛟急忙問道,“讓我在這里等你,卻又沒說明白,真是急死個人。”
“你這暴脾氣,這一會都等不住。”晏窩無奈道,“快跟我走吧。”
說著,就把晏蛟拽上了劍身,轉頭飛了回去。
回到那處,晏窩便道:“你試試用火燒它。”
“就是這么個玩意?”晏蛟詫異道,“不過確實讓人很不舒服,陰森森的。”
他掐了個訣,一道烈焰從他指尖迸出,瞬間包圍了劍尖。
“砰!”
突然,以劍尖為中心,烈焰猛地爆發了開來,中間形成了一片真空。隨即溫度也驟降下來,烈焰盡數熄滅了。
“我也沒辦法了。”晏蛟攤攤手道。
“聯系父親吧。”晏戎忽然提議道。
說實話,晏窩是百般不愿意去看晏學明那張臉的。但此時他們都束手無策,只能求助于他了。
“你們回避,你們回避。”晏窩沖晏槐和晏蛟擺擺手道。
兩人立即躲得遠遠的。
晏窩用晏戎的手機撥了個號碼,不多時便接通了。
“戎兒你這是遇到什么麻煩了?”晏學明問道。
晏窩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然后詢問祛除魔氣之法。
晏學明看著斷劍劍柄陷入一陣沉思,謹慎道:“保險起見,為父教你個封印之術,你暫時將它封印同那具尸體一并帶回來交給為父處置吧。至于散發出去的魔氣,只要沒了源頭,過幾天就會消散了。”
“那這些妖獸體內的呢?”晏窩問道。
晏學明瞥了一眼一旁的豹子:“這倒是個麻煩,寄居在它們體內的魔氣會借助血肉滋長,不易消散。”
“那該怎么辦?”晏窩問道。
晏學明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你那里離贛省的龍虎山不遠,你去那買幾張驅魔符就成了。”
說完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可不是風景區的驅魔符,你別搞錯了,弄個大烏龍出來。”
龍虎山在明代時十分繁盛,可如今已經逐漸沒落了,不過道統仍在,但其真正的山門是隱藏在風景區后的深山老林之中的,設有陣法與外界隔絕,普通人是找不到的。
其實如今許多家族宗門都是如此,外面設一個門面,要么是家族祖宅,要么是風景區,里面則暗藏乾坤、別有洞天。
晏窩點頭表示記住了。
而后晏學明又將封印之術教給了晏窩。
晏窩雙手不斷掐訣,一道道法訣打入劍柄之中,只見其上的魔氣正在不斷收斂,過了許久之后,它終于如同普通劍柄一般不再令人毛骨悚然。
豹子也敢靠過去好奇的嗅嗅了。
晏窩有些脫力的抹了把汗,然后迅速掏出一顆回元丹吞下恢復了靈力。
將劍柄收進了儲物戒指,晏窩又看向了尸體。
這神官莫名其妙死在這么個偏遠山區,不得不說是一件十分古怪可疑的事情。
神官雖然死了很多天,但他的尸體除了被水泡的有些浮腫發白外,卻沒有腐爛的痕跡。
“神官修煉的是光明之力,跟我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體系。”晏戎解說道,“我看他體內的光明之力還沒耗完,所以尸體暫時不會腐壞。”
晏蛟和晏槐也圍了過來,晏蛟膽大,直接扯開了神官的白袍,只見他腹部有一個大大的血手印。
“莫非這就是導致他死亡的原因?”晏槐推測道,還伸手指在血手印上戳了戳,發現硬邦邦的。
晏蛟繼續扯白袍,直將神官剝了個光溜,只留了一條褲衩。
“身上沒有別的傷口了。”晏蛟確認道。
“這么看的話,他應該是和人搶奪劍柄結果被人打成重傷,然后拼命逃到了這里才支撐不住喪了命。”晏窩琢磨道,“只是他一個外國人為什么會在我們華國奪寶喪命?難道他是走私犯?”
“哼哼!這些洋鬼子從我們華國偷走的國寶還少嗎?這回怕是踢到鐵板了,該。”晏蛟不屑道,“就是不知道打傷他的是華國人,還是跟他一樣也是洋鬼子。”
不過不管是誰,他都樂見其成。是華國人他就驕傲,是洋鬼子,他也樂得看狗咬狗。
“這個血手印我好像聽說過。”晏戎忽然道,“啊,我想起來了,是方家某個神經病的成名技,叫血琉璃!你去摸一摸他腹部,肯定有許多硬塊。”
晏窩聞言,便上前蹲下摸了摸神官的腹部。
晏槐見狀,也問道:“是不是硬邦邦的?我之前摸也是這個感覺。”
晏窩點點頭,又捏了捏,發現這些硬塊的形狀并不規則,有球形的,也有多邊體形的。
“這些都是血塊凝結成的。”晏戎解釋道。
晏窩若有所思:“難怪要叫血琉璃,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沒錯。”晏戎確認道,“方家那個神經病是方家家主的長子,加入了暗界特管局二隊,輕易不會出動的,看來這神官是惹了不小的麻煩了。”
暗界特管局,晏窩對這個神秘組織越發感興趣了。
“不過奇怪的是,方家那個神經病是出了名的瘋狗,他盯上一個人就如同瘋狗盯上一塊肉,不叼到嘴里誓不罷休的,怎么不僅讓這神官逃了,而且這么多天了還沒找來?難道是被什么絆住腳了?”晏戎狐疑道。
按理說,以晏戎之前的修為跟那人是不會有什么交集的,也不應該對他了解的這么清楚。可誰讓那人名頭實在太響亮,以至于讓各大門派世家都如雷貫耳。
晏學明就經常在晏戎耳邊提起那人,聽得晏戎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晏窩聞言卻是心中一突:“要是讓他找來,我們這任務不就做不成了?”還有假死的計劃怎么施行?
頓時,晏窩急迫了起來,暗道得盡快施行才是,免得夜長夢多。
他將神官尸體也收進儲物戒指便準備下山了。
“嗚嗚。”豹子咬住他的衣角,低聲叫了兩聲。
“你別急,我去龍虎山買完驅魔符就回來幫你們祛除魔氣。”晏窩承諾道。
豹子這才松開他,在他腰側蹭了蹭,然后后退一步看著他。
晏窩揮了揮手,帶著晏槐和晏蛟御劍飛走了。
“你們去哪了?這大晚上的也敢到處亂跑,萬一碰到妖怪怎么辦!”村主任急的跟什么似的。
他們在前面打完妖怪,一回來就發現八個人不見了三個,可不把他急壞了?
一來他確實擔心他們的安危,二來人是在他家不見的,回頭追究起來他也少不了責任啊。
“對不起啊大叔,我們聽到山上有妖怪下來了,好奇之下就跟過去看了。那妖怪太可怕了,我們被嚇著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不連忙回來了嗎?”晏窩賣萌裝乖道。
村主任是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拿他沒轍了:“你們這群孩子真是太野了,一下午的工夫就亂跑了兩次,我可不敢再留你們了,明天一早就送你們走。”
“好的,好的,我們明天早上就走。”晏窩乖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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