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的商量。”王靜觀很絕情道。
晏窩小臉一抽,神色猙獰:“他能讓你出動追捕,修為肯定跟你差不多,我一個筑基期怎么可能殺得了他?你不放了我,我就說人是你殺的,你怕關小黑屋就想拿我頂罪!”
王靜觀:“……”
“臥槽!”他瞪大了眼睛,“你個小混蛋心眼咋那么壞呢?”
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之前告訴這小混蛋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把人帶回去不就好了?
晏窩梗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晏戎捂臉:“你他娘的別老敗壞我的形象好嗎?”
王靜觀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樣,不然王晏兩家可就結仇了。
這尼瑪的,王靜觀心急如焚,難道他今天要讓一個小癟犢子給坑了?
正焦急之際,王靜觀余光不經意瞥見了“河神”。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我將這妖孽拿在手里,還愁這小混蛋不乖乖就范么?”
奸笑一聲,王靜觀胖手一抓,掌心一股吸力直接將“河神”抓了過來。“河神”大駭,但無奈驅魔符已經將她折磨的奄奄一息,別說反抗,連掙扎一下都艱難,只能任他施為。
“小子,你要是不跟我走,這個任務你可別想完成了。”王靜觀威脅道,“而且,以后你再做任務也得掂量掂量。”
這回輪到晏窩目瞪口呆了。
這也太卑鄙了,竟然利用特權卡他任務!
以后的姑且不說,但眼前這個卻是必須完成不可的,不然回去以后晏鉞那貨還不得騎在他頭上嘚瑟?
咬咬牙,晏窩不情不愿的說道:“我跟你走,你把她給我。”
“早這么說不就結了?”王靜觀得意道。
晏窩忿忿的掏出手機,給王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兇手抓到了,讓他抓緊過來拿人。
王靜觀見他老實配合,便也賣了個人情,順手封印了“河神”的修為免得她日后反噬。
晏窩突然好奇道:“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唔。”這個問題讓王靜觀也有些犯難,“嚴格來說,應該是僵尸一類吧?也不對,應該是半鬼半尸,是剛溺死之人魂魄未離體又機緣巧合吸收了一些‘信仰之力’得以恢復靈智而形成的。”
“信仰之力?”晏窩詫異道。
聽起來就很牛逼的樣子。
“簡單來說,就是信徒的信念所產生的力量,比如寺廟的香火也有這種力量。”王靜觀舉例道。
晏窩若有所思,轉而審問“河神”道:“照這么說,你本來前途無量啊,怎么跟黑袍降頭師攪到一起去禍害普通人?”
“河神”憤恨的瞪著他。
王靜觀嗤笑一聲:“你這話問的,就跟問搶劫犯為什么不老老實實工作反而要去搶銀行似的。”
當然是因為來錢快啊。
“河神”光靠信仰之力修煉實在太慢了,人類也只有“買水”的時候會想到她,可買一次水能有多少信仰之力?哪怕天天死人也不夠啊。
所以當黑袍降頭師找到她,表示要跟她合作時——她負責殺人和奪取魂魄,降頭師則用秘法吞噬魂魄的力量并分出一半給她,二人互利互惠——她立即就同意了。
當然,她也不會傻到隨意殺人,而是利用硬幣讓人欠下她因果,然后她再借機“索債”。
如今落得如此下場,著實怪不得他人。
警車的速度相當快,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王靜觀施了一道障眼法隱去了身形。
王驥一馬當先跨步走來,看到晏窩手中的真兇時,眼前一亮:“總算將她捉拿歸案了,這回真是多虧了您了。”
晏窩也很客氣道:“這后續的工作還得麻煩王局長您了,這次追捕兇手給您造成麻煩了。”
他指的是之前“招搖過市”的行為。
“事急從權嘛。”王驥理解道。
“任務完成,那我就先告辭了。”晏窩迫于王靜觀的壓力,匆匆告辭道。
等走到無人之處,王靜觀撤了障眼法現出身來。
晏窩趕緊把任務提交,然后對他道:“我還要回城里一趟。”
“干什么?”王靜觀狐疑的盯著他,怕他耍什么花招。
“有只小鬼被我落在景樂小區了。”晏窩說道。
王靜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抓過他疾馳而去。晏窩只覺眼前一花,暈眩了幾分鐘就到了景樂小區里面。
王靜觀神識展開,迅速找到了晏無敵家的那只小鬼。身形一閃,帶著晏窩到了目的地。
晏無敵爸爸正提心吊膽的在客廳坐著,手里還提著一袋子菜。
見到晏窩回來,頓時驚喜道:“少主!”
“兇手已經擒住了,我來帶它走。”晏窩指了指客廳一角。
晏無敵爸爸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然后挽留道:“少主不如吃完飯再走?”
晏窩目中精光一閃,悄悄瞥了眼王靜觀。
王靜觀比他還饞,當即道:“那敢情好。”
晏窩:“……”
他還有閑心教育晏戎:“所以筑基期還吃東西并不丟人啊,你看他金丹期都沒戒呢。”
晏戎:“……”出息!
倆人在晏無敵家吃了頓飯,走時晏窩犯了難——怎么把小鬼帶走?外面陽光明媚啊。
“小區外面的河邊不是有槐樹么?砍一塊讓他棲身不就好了?”王靜觀一邊剔牙一邊說道。
晏窩頓時眼前一亮,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他連忙去折了一塊回來讓小鬼附身其上。
“沒別的事了吧?”王靜觀剔完了牙,催促道。
晏窩能說什么?只好跟他走了。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魔都機場。
“為什么不直接飛回去?反正普通人也看不見你。”晏窩好奇道。
“敢情不是你飛,這么遠的路我還帶你一個,你想累死我嗎?”王靜觀怒道。
晏窩不說話了。
下午五點,倆人抵達了帝都。
“總部在哪呀?”晏窩一邊好奇的參觀著帝都的風景,一邊問道。
十三朝的古都,果真宏偉大氣。
“當然是在著名的朝陽區。”王靜觀得意道。
晏窩一聽以為是很高大上的行政大樓,但到了以后才發現,高大確實挺高大的,但“上”不“上”就不知道了。
“這里確定是正經地方?”晏窩指了指門面上閃瞎眼的“美發洗頭會所”六個大字。
“哼!”王靜觀帶他去了專用電梯直通第四層。
“下面三層是掩人耳目用的,不過你可不要小瞧這個‘美發洗頭會所’,咱們總部的經費大多都是靠它呢。”王靜觀顯擺道。
這里可是黃金地段,會所的門面又這么高大上,多得是上流人士來這里一擲千金。當然,這里只提供正經的洗頭美發服務,絕沒有不正當的交易。
而到了四層以上卻是別有洞天。
“第四層是辦公的地方。”王靜觀只介紹了第四層,“咱們先去執行組。”
準確的說,是先去執行組二隊的辦公室。
“篤篤篤”王靜觀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一道穩重低沉的男聲。
王靜觀仿佛瞬間夾起了尾巴,規規矩矩的開門進入,順便把晏窩也拽了進去。
“老大,我回來了。”王靜觀諂笑道。
晏窩悄悄抬眼看去,只見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名黑衣勁裝的冷峻青年,有他在仿佛都不用開空調里面的溫度就自動降了好幾度。
“任務黃了?”殷尚澤一見他那賤樣就知道沒好事。
王靜觀臉色一僵,隨后干笑道:“意外,絕對是意外,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不信你問他,那黑袍降頭師就是死在他劍下的。”
王靜觀將鍋一股腦的甩給了晏窩。
“不,不知者不罪啊。”晏窩忙辯解道,“我只是接任務做任務而已啊,他聯合‘河神’殘害無辜小孩,換做誰都會為民除害的啊。”
這真不能怪他。
“那也不能怪我,是不是啊老大?”王靜觀喊冤道。
殷尚澤面無表情的聽完,然后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腦闊疼。
之前死的那幾個神官還沒處理好呢,這又來一個,真是要了親命。
本來嘛,這幾人要是沒死,那就是最大的把柄,華國拿著他們還能敲詐一筆。可人死了,有理也變沒理了。本來能敲一筆橫財,現在不被反咬一口就不錯了。
“本來我是看你辦事規矩,才派你去的。結果你就給我辦成這個樣子?”殷尚澤沉聲道,“還不如讓方鏡離去。”
王靜觀默默腹誹一句,讓方鏡離去不也還是這個鳥樣子?
因為那貨壓根就不規矩。
殷尚澤仿佛看得出他在想什么一樣,冷冷道:“至少他不會在連死了八個人后還沒有察覺到異常。”
王靜觀:“……”
暴擊啊。
“也不會找個不相干的人來背鍋。”殷尚澤還嫌不夠,繼續傷害他道。
這王靜觀就不服了:“怎么就不相干了?我都喊‘等等’了,結果人還是被他殺了,難道還是我的鍋嗎?”
殷尚澤身體忽然前傾一下,雙肘抵在桌上,幽幽道:“那又怎么樣呢?誰讓你才是我手下的人呢?”
王靜觀表情一噎,跟吃了翔似的:“這理由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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