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和緩緩舒了口氣,沒有那火辣辣的痛感,神經(jīng)也沒必要繃那么緊,身體有些疲軟,也不嫌棄,直接靠在身后的巨樹之上。
郭涵抬頭,只見這凄慘模樣的少年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頓時,渾身不自在......
林平和忍不住道:“小涵子,你瞞得我好苦,我常常就覺得,我是不是有些地方扭曲了。”
郭涵低著頭,假裝查看敷藥后的傷勢,小聲道:“那是你笨的厲害。”
“嘶”林平和突然抽了一口冷氣,微微示意自己的胸口位置的傷口。
郭涵不解,貼近胸口,詢問道:“怎么了?藥沒有敷好嗎?怎么還會這么疼痛?”
林平和嘴角一翹,順勢將她摟在懷里,抱著腰肢,暗想道:光棍這么多年,搞一個媳婦可不能隨便讓她跑了!
荒郊野地的,郭涵有點受不了這個,從小一直很講究禮數(shù),想要掙脫起身。
可才一動身體,只聽“哎呦,疼!疼!疼!別動!”林平和慘叫一聲,滿嘴亂喊。
郭涵頓時不敢亂動,夏染雙頰,輕輕閉上眼睛,靠在他懷里。
林平和計謀得逞,低下頭,一時間,有很多很多問題想問,如同貓爪子撓癢癢一般,但猛地一想,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問什么好,半響,才道:“小涵子,我一直喜歡你笑,你笑起來最好看!”
郭涵小耳朵動了動,暗道:這都是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不笑的時候就不好看嗎?
只聽他繼續(xù)道:“我最喜歡看到你笑了,因為每次看到都很開心。”
懷中人不解的回復(fù):“我不是經(jīng)常笑嘛?出門在外,結(jié)交朋友道友,自然得多笑一笑,才更加可親。”
林平和搖了搖頭:“那不算,那是假笑,很累的笑,我不希望你那樣。”
懷中人反駁道:“有什么區(qū)別,你分得清嗎?”
林平和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看著她:“我分得清,就比如一開始,在清河水畔,你就是對我假笑,想起來還是蠻難受的,有陌生感。”
郭涵莞爾道:“我總不能見誰就敞開心扉吧!嗯,不過,以后我不會對你假笑,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嗯!”林平和微微用力,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在其額頭吻了一下,“我會讓你快樂,讓你不用去假笑......”
郭涵也不再反抗,身子不知為何輕輕顫抖,最終,還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蜷縮著身子,只是不知何時,一滴淚珠沿著長長的睫毛滑下,滴落在林平和的衣襟上,心道:平和,對不起,我只想自私一下,就自私一下......
很多事情,她沒辦法去說,也不忍心去說,更不愿意去說,有時候,真希望這是一場夢,美好,完美。當(dāng)夢醒來,總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林平和也松了口氣,最怕的是懷中人轉(zhuǎn)身離去,身處異世,總有那么一種漂泊感,特別是村子的消失,那個家,讓自己不太敢去有太多回憶,重新有一個安身之所,讓這世界不那么凄冷。
再看看懷中的郭涵,鼻息起伏,已是睡著了。
林平和心念一動,戒指中飛出一個大帷帳,籠罩在巨樹四周,其上靈光閃耀,豁然是個小型陣法。
太累了,睡吧,明天再說......
第二天。
或許是清脆的鳥叫,或許是誘人的香味,或者是刺眼的晨光,林平和難得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一個身影忙忙碌碌。
林平和微微一笑,開口道:“你起來的好早!”
郭涵正低頭看著鍋里的蒸煮情況,頭也不抬的說道:“醒啦,是你睡得太死了,我睡眠很淺,也睡不了多久。”
林平和感覺自己懷里還有暗香遺留,郭涵這假小子身上一直有幽幽的藥香味,腌制入味了。
動了動胳膊,頓時,一塊血痂直接脫落,露出晶瑩潔白的肌膚,自己的肉體是什么情況,林平和很清楚,自從肉胎出來后,一些皮外傷,恢復(fù)的很快,只是身上的血痂有點多,得去洗個澡。
林平和神識外探,正巧不遠(yuǎn)處有個清水潭,跟忙碌的郭涵打了個招呼,飛身躍入水潭......
“咕嘟咕嘟~”小米粥夾雜著一些翠綠的菜葉,還有不知道拿來的雞肉,香氣撲鼻,色澤誘人。
林平和沖洗了一下,換上一套干凈的衣衫,就趕了回來,看著鍋碗,隨口問道:“你去附近的村子找的嗎?”
“嗯,給了點銀子,換了一些,給你弄點吃的!”郭涵笑盈盈道。
林平和心滿意足,拉著假小子的,夸贊道:“我真是有福之人!”
郭涵巧笑盈盈,抽開,示意地上鋪好的坐墊,“做下,吃飯!”
林平和食量現(xiàn)在極大,一鍋的稀粥,其實也不算什么,幾大口下去,就少了一半,與旁邊一小口一小口的郭涵形成極大的對比。
雖然到如今這個境界,吃不吃東西已經(jīng)沒什么影響,但是有時候讓味蕾煥發(fā)活力,也別有一番滋味,林平和沒那么迂腐糾結(jié),該吃吃,該喝喝,沒有也不去多想。
飯后,林平和終究還是忍不住,一個勁的打量著郭涵,完全是一個少年的模樣,“小涵子,你...... 為什么跟個男孩子一樣呀?”
郭涵一愣,知道他肯定會問這個,一時間有些沉默。
林平和見他如此,雖然心中極為好奇,也安慰道:“若是有難言之隱也無妨啦,往后慢慢來。”
郭涵搖了搖頭,一字一句道:“我不是男孩子!”
林平和莞爾一笑,“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說.......”
郭涵回復(fù)道:“我這個身體,非陰非陽。”
林平和一愣,非陰非陽?那不是......陰陽人!?頓時,不可思議的看著郭涵,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郭涵知道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解釋道:“我這身體,不是我的本體,因為修行功法的特殊性,我只是精神之體入世修行,所以,我有秘法能精神出竅,不然,哪里會那么容易救醒你?”
林平和感覺自己的三觀再次受到?jīng)_擊,有些吶吶道:“精神之體入世修行?小涵子,你真讓我頭大!”
郭涵心中突然黯淡了幾分,緩緩道:“這功法至少需要五年才能修煉完成......”
林平和了然,怪不得,但是......她的寄居的身體是誰的?若是不弄明白,總有些怪異。
兩人精神雙休,心思相連。
郭涵右掐訣,一道靈光按在左臂,輕輕一扯,在林平和吃驚的目光中,左臂赫然斷開,然而,并沒灑出一滴鮮血,斷臂處也被一片朦朧靈光籠罩。
緊接著,斷臂化作一段璀璨的靈藕,靈光耀眼,晶瑩剔透,好似白玉。
郭涵拿著白玉藕在林平和面前晃了晃,又接了回去,習(xí)以為常道:“我現(xiàn)在精神之體就是依附在這個人身靈藕上,家里給我準(zhǔn)備的至寶,修行完成,我的精神之體自然回歸本體。”
林平和目瞪口呆,第一反應(yīng),便是喃喃道:“哪......哪吒啊!”
“什么哪吒?”郭涵好奇的歪著頭,看著林平和。
“沒什么......”
林平和心里好受多了,原本還以為是什么詭異秘法的占用其他活人的肉身,還是陰陽人,現(xiàn)在看來,自己抱抱靈藕還是沒什么心里負(fù)擔(dān)的。
當(dāng)然,對于郭涵一直提到的家族很是好奇,她到底出身什么家族,這些奇妙的寶貝、秘術(shù),絕對在圣地名聲不小,可是這是一個宗門當(dāng)?shù)赖氖澜纾瑳]聽說過有什么強大的家族。然而,既然郭涵沒說,林平和也沒有真的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就比如說自己的系統(tǒng)。根本上來講,只要兩人心在一起,這些東西都是浮云罷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了。
林平和恍然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直沒發(fā)現(xiàn),原來如此!”
郭涵沒說假話,但也沒說全,忍住心里的異樣心思,又剩了一碗粥,遞給林平和,柔聲道:“多吃點,我吃不下了,別浪費了。”
林平和微微一笑,也不拒絕,接過那碗粥,呼哧呼哧的喝個干凈。
陡然,林平和一怔,急切地抬頭問道:“我消失了大概多久了?”
郭涵目光一閃,回復(fù)道:“三十五天!”
“不好!”林平和心中一急,準(zhǔn)備起身出發(fā)道:“林無敵被我安置在林家院子里,這么長時間......”
郭涵連忙抓住他臂,安慰道:“你莫要著急,林無敵在我樂殿,我正準(zhǔn)備跟你說說他的事情。”
“樂殿?”林平和回頭問道。
郭涵點了點頭,說道:“當(dāng)初得到消息,我就立刻去林家村找你。”說完,看了一眼林平和,見他面色沒有異常,繼續(xù)道:“后來在院子的陣法里找到林無敵,我只能先把他送回去,求駱殿主救治!”
林平和松了口氣,牽著郭涵道:“辛苦你了,陣法是我布置的,只是小無敵情況怎么樣?駱殿主可有救治好?”
郭涵臉色頓時黯淡,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欲言又止。
林平和心中一顫,緩緩道:“生死有命,你直說什么情況就行。”
郭涵原原本本的把駱明華的話轉(zhuǎn)達(dá)給林平和。
林平和眉頭微微一鎖,喃喃道:“死氣......”
郭涵提醒道:“還有一點,當(dāng)初巡查天鳳城附近的舉子被殺了,只知道魂玉碎掉了,但是尸身都沒有找到。”
林平和明白她的意思,看來,背后之人,不單單是這個廣吉才,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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