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回到了原地,黑色的眼淚,失去了知覺流了下來,就算少了一個你,還是可以自己一個人走來,但怎么會這樣】
他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他不想對安笙發(fā)脾氣,不想直接傷害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她的朋友。而是一過她的身側(cè)
“布鈺曾經(jīng)自殺過,就在你們同居不久……”
安笙的淚水在臉上打滾著,時孜吃驚的而回頭,安笙接著說:“布鈺自殺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遠(yuǎn)離這個世界,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愛的人,卻深愛著自己的妹妹,和加上當(dāng)時面臨破產(chǎn)的布家。”
“安笙,布鈺醒了”李非墨著急地叫著安笙
安笙看了看時孜,急忙地跑著。時孜站著不動,安笙說布鈺自殺過,可是,在時孜的腦子里,為什么沒有這個印象,還有,時孜連同居這回事都是從秋吟哪里聽來的,難道秋吟還要什么瞞著他?時孜沖著這個念想,也急忙地往回走去。
時孜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交談著,聽著那脆弱的聲音,布鈺是和李非墨安笙還有時家夫婦說話,但眼睛時不時都會看著那門外,似乎,早就知道門外的人。
“布鈺,真高興能看見你醒來”時母對著布鈺說著
“伯母客氣了……”
這一聲伯母,倒是讓時母有些為難,難受地別過眼,布鈺望了望時父的眼色,立即改口
“媽,我剛才說錯話了”布鈺笑著
李非墨看著這笑容李非墨倒是一手放下花盤,就要準(zhǔn)備走時,布鈺叫住了李非墨
“你難道不想和我說一句話?”
安笙和時家夫婦都看向要離開的李非墨,布鈺也期待著李非墨的回頭
“周衍蜜利用我找到你的兒子,你難道肯和一個出賣你的人說話?”
“你不是我,怎么會知道我的想法?”布鈺接著李非墨的話
李非墨難受的,有些為難,布鈺再說:“阿墨”
聽到這句阿墨時,李非墨更加的傷心的不知該怎么答應(yīng)布鈺,只見那一手抹過那眼角的淚痕。門外的時孜,更加地看到了這一幕,緊貼著墻。突然,有過這么一刻,時孜是看不清的,看著自己父母都是模糊的。
“小孜?”
這一聲,布鈺和李非墨看向了門外處,只見時孜微微地對著時家夫婦點頭,始終沒有看過布鈺這邊,而是別過頭,布鈺有些落寞……
“阿墨,你知不知道布僑的事情?”
李非墨頓了頓會兒,搖著頭,布鈺眼神凝神而聚,當(dāng)年布僑的確在醫(yī)院被宣布死亡,怎么下葬的是布容?布鈺突然對著李非墨說:“阿墨,你能不能幫我回去鎮(zhèn)上,看看布僑館里是不是我二姐?”
李非墨驚嘆,掘墳?李非墨看著布鈺,只問一句:“真的要這么做?”
“嗯”
得到布鈺的堅定,李非墨就就不會有更多的顧慮,只應(yīng)了一聲好。
晚上,護士給布鈺打著點滴,布鈺笑著和護士交談著,突然不經(jīng)意間,就看見了門外站著的時孜,布鈺臉上的笑容,依舊是保持著,可是,那心里其實是黯然的,時孜的迷茫和不解,她都明白,要不然,按著她以前的性格會恨死他,也會不理他。
“謝謝你”
“不用”護士笑著說
“你老公很帥”護士在布鈺耳邊說著,布鈺笑著
“謝謝你”布鈺依舊笑著
護士朝著時孜微笑點頭,布鈺依舊看著時孜那空洞的眼神,他有很多疑問,她明白,他要問她。
“好些了嗎?”
布鈺分析著,語氣緊張而冷化,有些不想關(guān)心,又莫名其妙的關(guān)心。
“你有事問我?”布鈺堅定的說著
“秋吟說的很對,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看來你和秋吟很好?不,應(yīng)該是布僑,我的妹妹……”說著,心里就有股心酸的滋味,布鈺每一次說出布僑的名字,幾乎都是靠著愛著他的勇氣吐出來的
“秋吟是你的妹妹?”時孜奇怪問
“怎么?她都不會告訴你的嗎?我還以為她會什么都告訴你的。”布鈺嘴角冷笑
“說清楚”時孜不耐煩地看著布鈺
布鈺低下頭,拿著桌上的茶水
“時孜,你真的一點也記不得我嗎?”她放下杯子,凝視著他的臉頰
布鈺不相信,她和他那么多的美好,怎么可能會在不經(jīng)意中就這樣失去,讓布鈺更加奇怪的是,她離開的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時孜為什么在舉行婚禮回來前,就變成了另一個人,那段時間,時孜去了那里?發(fā)生了什么,布鈺看著時孜始終不明白的樣子,布鈺直接說:“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時孜問她
“永煜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布鈺抬眼更近凝滯著時孜,干笑著
“吳灝贏說他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覺得呢?”
布鈺見時孜沒有一個出路,又很耐煩地解釋著
“時孜,我唯一能看透的是,你和布僑……也就是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的秋吟很相愛,對不對?”布鈺和時孜眼神相互對視著
就這一幕,布鈺明白了,時孜眼里都是布僑的影子,布鈺突然笑了
“很遺憾,我怎么做都不會入你的眼,初中,高中,大學(xué),和把第一次給你,也是,你從來都不會喜歡上我,既然提到了永煜,我就告訴你,是我,是我對你下藥了,就在我第一次割腕的時候。”
時孜本來松的手,突然緊了起來,可是,接下來,布鈺又說:“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和她帶來麻煩,我的孩子我已經(jīng)帶走了,你不會找到他的,還有,時孜,我希望你一直都記得你對我的承諾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不記得我……”
布鈺越說,眼淚就會落下,布鈺覺得很沒用的在他面前落淚,可是,時孜自己也覺得心里看到她落淚,也會難受。時孜走近布鈺幾分
“聽你的意思,我以前和你很好?很幸福?”
“我看過你的電腦,你還記得嗎?你為了電腦的信息打過我,而電腦里面的,都是你和布僑的照片和信息,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我沒有當(dāng)面揭發(fā)你嗎?”布鈺看著時孜
“我也很想知道”這聲音有些冷
“因為曾經(jīng)我做錯了一件事,也就是你電腦上,布僑和你說的那件事,當(dāng)年不該廢了布僑的手,讓她無法當(dāng)成鋼琴家,這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布鈺說著心也寒起來了,寒的是,自己深愛的人不記得自己,寒的是,做的這甬長的一切都是為了尋找他為什么會突然記不起自己的原因,可是,她找到了布僑,從看見電腦哪一刻,她就決定要去找布僑……
時孜竟然不知該回什么,只是換了一種語氣問布鈺,那就是
“為什么每次見到我,你都會哭?”他淡然地看著她的雙眸
可是,也就只有布鈺明白,她的淚是為了什么而哭,是為了那被人奪走的愛而哭,她不甘心,他被奪走,而那個人是自己的妹妹。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布鈺反過來問時孜
“當(dāng)然”
“你真大方……”布鈺又喝了一下水
“你為什么喜歡布僑?”
這話是布鈺問時孜的第無數(shù)次了,可是,每次答案都是時孜回她的,想多了,可是,這次竟然不一樣,出乎意料的,竟讓布鈺徹底地心絞痛,激動而乏力到不能動……
時孜就被醫(yī)生們趕了出去,連忙給在情緒激動下控制不當(dāng)?shù)牟尖暎粗尖曂蝗痪秃芡纯嗟胤淼沟氐臉幼樱菧I珠就不停的往下流,那傷口,又開始在流血……時孜害怕了,一手緊緊地只好攛緊著,不知該抓什么東西。
只聽見那里面痛苦的聲響,就安靜了下來,特別安靜的那種……
吳灝贏摘下口罩,怒視著時孜,一手領(lǐng)過時孜的上衣,剛好被走進來的人看到
“你到底和她說了什么?我不是告訴過,她不能受刺激嗎?”吳灝贏很想揍他一下
“我……”
“怎么了?是不是布鈺……”時母很是一臉的擔(dān)心,吳灝贏攔著
“伯母,布鈺現(xiàn)在需要休息,明天才能看,我會找人照顧的,你們放心吧,這幾天你們都在這里,也需要多休息的。”
“布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時母還是不放心的問
“伯母,這得問你的兒子了”吳灝贏怒視著
可是,唯一注意到時父的李非墨,更是在意,為什么時父從來到這里都不和布鈺說過話,卻是一臉的關(guān)心,這種關(guān)心,幾乎不是父親的那種,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李非墨有些害怕……
李非墨握緊布鈺的手,看著被氧氣罩罩著的布鈺,李非墨依偎在布鈺的床邊,被門外的安笙瞧見
“布鈺,我現(xiàn)在就走,我會帶來你要的答案,希望我回來時,你已經(jīng)好了,好嗎?”
說著,他的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笑著,這個習(xí)慣,永遠(yuǎn)都只屬于他和她之間的秘密。李非墨走出來,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安笙,李非墨坐了下來
“聽見我和布鈺說的話了?”
“感覺現(xiàn)在你真的不同之前了?是不是人都是善變的?”安笙憂傷的說
“安笙,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變,但我知道,你對布鈺是不會變的”
“那你呢?”安笙問
“我什么?”李非墨明知故問
“李非墨”
“嗯?”
“你聽說了嗎?時孜和布鈺兩次離婚,都沒有簽字,一個男人守護一個女人,是不是像他一樣?”安笙問起李非墨,李非墨笑了笑
“安笙,你知道布僑和布鈺的故事嗎?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布僑和布鈺真正的故事,布鈺也不會告訴你,只因她不想讓你這個純真的朋友受到傷害。”李非墨抽了根煙
“布僑其實不是布鈺的親妹妹,而是過繼女,當(dāng)年布僑的手,的確是布鈺廢的,可是,你不了解其中的緣由,所以,我想拜托你,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會離開布鈺。”李非墨掐滅那煙頭,嘆氣對著安笙說
“我總有一種預(yù)感,布鈺和布僑之間有一個人會離開我們……”李非墨望著安笙空洞的眼神
“那布鈺自殺過的事?”
安笙輕聲想要說點什么,李非墨先是一步
“其實我都知道,因為布鈺受傷那一次,是我送她去的醫(yī)院,她背上的傷疤是布僑造成的,而讓布鈺自殺的,是布家沒了,還有一半是關(guān)于時孜的,不過……我早就不想知道了……”李非墨唉聲嘆氣地說完
安笙突然覺得,之前都看錯了李非墨,認(rèn)為他什么都不了解布鈺,現(xiàn)在看來,布鈺經(jīng)常說他是她的知音,果然一點也不假,安笙奇怪問李非墨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為什么還會讓這些事發(fā)生?”
李非墨看了看安笙,淡笑一番。
“不,我有一件事不知道,還被當(dāng)作了棋子,那就是周衍蜜的出現(xiàn)和現(xiàn)在秋吟的出現(xiàn),我聽說秋吟回法國了?”
安笙回著:“嗯,就在昨天”
里面的布鈺突然猛咳著,李非墨和安笙立即跑了進去,就看見不堪的一幕,布鈺倒在地上,那茶水都淋濕了她的病服。
“剛才你為什么不叫我們?”安笙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外面是你們啊……啊終于可以休息了”布鈺對著天花板哀嘆
“阿墨,安笙,我從未想過,我做這么多,一切又回到了原地,他還是記不得我,而我,始終也找不到他為什么記不得我的緣由。”布鈺無助地?fù)u著頭
“布鈺,讓我們幫你吧?”安笙突然對布鈺說
“說什么呢?”布鈺笑著握住安笙的手
李非墨和安笙的表情很嚴(yán)肅,布鈺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淡化間,安笙說:“你的病,我們都知道了”
布鈺握住安笙的那只手,慢慢松開,李非墨看出來布鈺的難處,李非墨不會說什么安慰的話,他知道,她不需要,只是,她不想讓更多人為她一個人操心。
“吳灝贏告訴你們的?”布鈺泛光問安笙,然后又看向李非墨
“不,是另一個腦科主任和我們說的”李非墨回了話,堅定的和她雙眼對視
“是嗎”聲音變的越來越小,似乎在刻意躲避
“如果,你因為這件事,就要躲開我……們,那才真的叫我們的心寒”李非墨趕緊說著
布鈺突然朝著李非墨伸出手,緊緊的不管安笙,將臉頰附在李非墨的手背上,那淡然間,眼一閉,那流星就滑落下來,安笙是頭一次見這么憂愁而需要別呵護的淚水,但是,在李非墨的心里,眼里,布鈺此刻的淚珠,就是那黑色中找不到光才啜泣地淚,突然,布鈺失聲痛哭,李非墨緊緊地抱緊她的身子,淚水也緊隨著她的失聲而落,他都明白,都明白,她壓抑了很久很久。
布鈺就這樣像失去知覺的魚,在哪岸上拼命想要跳回大海一樣,可是,怎么跳,始終只有她一人,以前她以為可以一人走過來的,可是,今晚,她失去了控制,失去了情緒。
安笙看著這樣痛哭的布鈺,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陪著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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