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行如塵不加考慮,含笑應她。
如此爽快倒是又讓柳飄憶著實看了他一眼。傳聞,巫山妙醫(yī)并不是什么人都會看癥,可他卻偏偏應了自己。
“那就多謝行先生了。”柳飄憶說道。
行如塵試探著問,“柳小姐想幫潤澤玉是因為他那次在檀州救過你還是在下曾經跟你說的那句話,他的血可是能對你有用?”
那次,在檀州會館深夜進賊,柳飄憶失蹤,回京后相府的人都知道是潤澤山莊的潤澤玉給救了,這不是什么秘密。
柳飄憶當然也明白行如塵自然也知道。
行如塵的這句問話著重不是因為潤澤玉救過她,而是后面的他的血有用。他問這話就是想探究柳飄憶可是看重那血的用途。
如果是,柳飄憶自然就會在潤澤玉的身上下心事,甚至利用潤澤玉。這還是行如塵的想法并不代表此時柳飄憶是如此。
然,柳飄憶對于這句問話瞬間凝了眉,神色間有些異樣,恍似在猶豫,隨后才怔色的看著行如塵,“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純粹只是為了想潤澤玉能好起來,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
行如塵不由得調笑道:“在下想來柳小姐應該是如此。”
可是他從柳飄憶的神色里看出了自己的滿意,她猶豫的那瞬間讓他看懂了她在搖擺的內心。她或許會做到那樣……
允修重回到大堂的時候沒有再見到行如塵的人,只有柳飄憶一個人坐在桌邊,垂著眉頭并不是在看戲,而是有著心事一般。
允修眸子中似乎浮現出淡淡的情意,他在桌邊坐下后,柳飄憶才抬起眸來看他一眼。她的黑眸深沉,仿佛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帶著無盡的吸引力。
“行如塵呢?”允修溫潤的問她。
“走了。”柳飄憶木然的回他一句就站了起來。
“去哪?不看戲了嗎?”他問道。
“回去吧。”柳飄憶沒等允修回答就朝門口走,允修立即起身跟上,不明白她為何戲不看完就要走。
春琳和嚴崚也不多問什么,跟著一起走出去。
在快要到門口時,大堂的右邊一道口過去一個人影,柳飄憶眼角余光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十分確認走過的是蘇青山。
他怎么在這?柳飄憶內心疑慮了下,但腳步未停,一直同允修走出逸萊樓的大門。可剛出大門,她卻止住了腳步。
允修走前了一步,回過頭來看她,“怎么了,不回去了?”
柳飄憶回過神來,嘴角淡笑,“你們等我一會,我進去方便下。”
她在跟允修,春琳和嚴崚三人說道。
允修輕柔的聲音應她,“好,那快去快回。讓春琳陪你去吧。”
“不用,你們就在這等我便可。”柳飄憶語氣淡定,話過獨自回轉身再次朝逸萊樓的大門走了進去。
半盞茶的時辰過去后,柳飄憶才再次出來。允修一直等在門外街道上,看到她出來臉上才溫笑起來。
四人一起回相府,不過才走幾十步之遠,一襲紅色錦衣衛(wèi)官服的簡修出現在面前。
簡修從皇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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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到都撫司處理出去這個月的公務,一聽到屬下來報說夫人和允修在逸萊樓聽戲,放下正處理著的公務立即前來。
不是因為允修帶她出去不放心,而是這寒冬雪天里在外邊跑,怕她受凍,擔心的忙趕過來。
見到簡修,柳飄憶抿笑愣笑,“你怎么來了?”
允修喚了聲,“四哥。”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么。
簡修只是瞥了眼允修,伸手附上了柳飄憶的臉龐,輕輕撫動,輕探她的臉可是凍到了。冰肌沁到了他的心,他關懷道,“憶兒,你受凍了。”
柳飄憶媚眼如絲,輕輕的笑著,“沒事,下雪了,我就想出來走走,再說有南戲看,我也喜歡看。”
她這話只是想讓簡修不要去怪罪允修將她帶出來。
允修在一旁未言,看著四哥抬臂將那個女子摟入懷,攬著身子對她說,“我送你回府。”
柳飄憶輕抬著眸凝視著他,“你沒事嗎?我可以自己回去。”
簡修再次睨了允修一眼,并不想就放她在這冰天雪地里不管,也不愿她和允修過于單獨,攬著她的身子什么也不再說,直接往回府的方向走。
春琳和嚴崚兩人低眉垂目走在最后,這兩個仆人的眼中甚是都明白四少爺對四少奶奶的在乎。
在嚴崚的眼里,這四少奶奶柳飄憶眉間的柔和溫情,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讓人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細細疼愛。嚴崚知道四少爺簡修癡迷表小姐,而五少爺允修同樣心慕那個女子,可是四少爺命真好。
嚴崚心里自覺的為四少爺感到幸福。
女子如畫如月之容,傾國傾城之貌又怎會讓哪個男人不喜愛,可太過美的女子未必擁在身邊就安心了,或許因為美人引來不少人的妒忌。
在嚴崚的心里就已經看明白了,四少爺成婚之日,如此眾多男子來府目的,連皇帝也是如此。
他一個下人都看出來,主子未必就不明白。可就算四少爺明白或許因為美人會得罪不少人,還是將那個女子擁在身邊保護著,疼愛著。
春琳發(fā)現小姐從那日逸萊樓回來后,兩日來都很沉默,除了四少爺在屋時笑笑,其余時辰都一個人沉默著。
小姐好似有心事,春琳不知該問不該問,每次話到嘴邊被小姐一個淡漠的眼神看過來又止住了她到嘴邊的話。
小姐的性情和以往不一樣,她是清楚的,所以有些話春琳就在糾結了,怕惹到了小姐,被責罰。
今日,四少爺去任職了,柳飄憶又是那般沉默了半個時辰后將那把從青鸞別院帶回來的木劍拿在手上看了又看,還走到回廊亭臺里,把著劍動了幾個武式。
看情形,春琳明白,小姐想學武。
一旁看著的春琳忍不住問起:“小姐,你為什么一定要學武呢?那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啊!”
這可不是一般好學的東西,有幾個貴家女子會學這些。
聞言,柳飄憶眉峰微動,偏頭看向春琳,淡然的說道,“學好武,或許哪天用得上。”
學會武,她就會保護好自己,可以讓自己強大起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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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憶的眼神幽深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讓春琳訝然,恍惚不再認識面前的人。
春琳的腦海里再次浮出一些畫面,小姐不一樣,和以前天壤之別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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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古道上,一輛馬車往京城的方向在行駛。馬車里的是五軍營將士易時之妹易草環(huán)。
本來行駛平穩(wěn)的馬車突然左右劇烈的搖晃
了起來。易草環(huán)忙伸手扶住馬車邊的木邊,她身邊的丫頭忙一手抓住車邊另一只手扶著易草環(huán)以此穩(wěn)住了她的身體,“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么晃?”
趕車的車夫驚慌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靶〗悖@馬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fā)起狂來了。小的是怎么拉也拉不住。”
“發(fā)狂?”易草環(huán)的話還未說完,馬車更為劇烈的搖晃顛簸,她跟丫鬟只能雙手扶著馬車邊緣,但身子仍是無法穩(wěn)住。
易草環(huán)驚嚇得一臉慌張,急朝車外的車夫道,“快把馬車停下。”
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聽到馬突然一聲尖叫,跟著拉著馬車在大路上開始橫沖直撞,而馬車怎么努力也無法讓馬安靜下來,更沒有辦法讓它停下來。
車里的易草環(huán)只聽到外面有人輕呼,甚至聽到瓷器掉落地聲音,接著又是一聲人聲呼痛的聲音。
不久,馬車終于停下來了。易草環(huán)才平緩了下慌張的心將車簾打開,卻見眼前一片狼藉。
一輛板車斜倒在面前,泥巴的雪地里滿地的碎瓷器,而瓷器上倒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滿臉痛苦,漆蓋上被瓷器碎片渣得出血。
中年男子一直在呼痛,臉上滿是痛苦。
車夫驚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此時那中年男子朝著從車上下來的易草環(huán)怒道,“你們可知這一車的瓷器值多少錢,碰碎了,你們得陪。”
那車夫恍惚才回過神來,忙替他家小姐向中年人道歉,“是馬驚了,真的不是有意的。”
易草環(huán)愣了神,她身邊的丫鬟扶著她的手腕,也是一臉驚訝。
中年男人此時好似漆蓋痛得讓他難受,又在嗷嗷的呼痛,甚至還不停的在說,“腿折了,腿折了,還不快送我去醫(yī)館。”
京城郊外古道上的這件驚馬之事幾個時辰后,突然發(fā)酵。
那易草環(huán)是太仆寺管馬大人易培的的女兒,是五軍營將士易時的妹妹。而那被撞的中年男人是京城瓷器商賈李宏府邸里的運貨下人,也是李宏的親戚。
一車瓷器破碎,李家商鋪這次可折了本,李宏讓管家去易培府邸找個說法,卻未想到在五軍營任將軍的易時剛好回府碰到。
李宏的管家聲音大了些,也在易府怒吼,不給太仆寺管馬大人的面子。易時一怒,一腳朝李宏的管家踢去,那管家當時吐血身亡。
本是一件無意的馬車驚撞案,陪點錢財便可,卻突然殺了人。一時,京城各巷子有不少人都知曉了,還在議論紛紛。
錦衣衛(wèi)聽聞此事,立即前去易府調查此事。那被易時一腳踢死的李府管家的尸體還在易府的院子里停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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