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長看起來也有些著急,他嘆道:“三個人被勾走的那一魂的確都被封在鬼鮫人的尾巴之中,但是這種封印術(shù)法與茅山術(shù)相克,我的招魂術(shù)好像起不到作用啊!”
在陰陽術(shù)里邊,招魂要用一些材料,而且對于招魂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具體怎么操作的我還真就不知道。就算知道,這里恐怕也找不到那種材料,就算是找到能不能起到作用還是兩碼事。
“何道長,還有沒有別的什么法子?”我問道。
“招魂術(shù)萬變不離其宗,包括你的陰陽術(shù)也是如此,既然這種招魂術(shù)起不到作用,別的法子恐怕也不行。其實,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他們的魂魄并不是附在這條鬼鮫人的尾巴上,而是被封印在里邊,其中有一些特殊的術(shù)法存在……”何道長說到這里突然就停了下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咋了?”我問道。
“你爺爺?shù)哪前押邝[匕首是不是在你這兒?”何道長突然這么問道,他的一問倒是讓我的心中一震。
“在呢,您的意思是……”我說了一半,何道長也已經(jīng)領(lǐng)會。
“沒錯,試試看,目前來說只有這么個辦法!”何道長說道。
我從腰間將那把黑鱗匕首給拔出來,鋒刃散發(fā)著一道道冷光。黑鱗匕首可以攝魂,我拿出匕首沖著那條鬼鮫人尾巴上戳了去。
黑鱗匕首極其鋒利,那堅硬的麟甲一擊就碎了,那條鬼鮫人尾巴還在瘋狂的抖動著,但是片刻之后,就沒有了動靜。
我看到一縷縷青煙沿著那鋒刃鉆進(jìn)了黑鱗匕首當(dāng)中。
過了一會兒,等那青煙漸漸地消失,我看了何道長一眼,他微微地點頭,然后,我就將黑鱗匕首給拔了出來。
鬼鮫人的尾巴傷口處流出一股黑血,不過,黑鱗匕首上并沒有沾染半分。
剛才那種青煙應(yīng)該就是老爹他們的那一魂,現(xiàn)在等于是把他們的魂魄給收入了黑鱗匕首當(dāng)中。
我拿著黑鱗匕首,它竟突然抖動起來,阿昆也朝我手上的黑鱗匕首看,何道長也愣了,我問道:“這是咋回事?”
何道長也不懂,他搖了搖頭。
不過,阿昆似乎知道了什么,他說道:“用鮮血開鋒!”
我?guī)缀鯖]有任何猶豫,本來右手上的傷口都沒有完全止血,鮮血在黑鱗匕首上一蹭。說也奇怪,那粘在黑鱗匕首鋒刃上的鮮血竟也被緩緩地吸了進(jìn)去。
等到鮮血完全不見的時候,黑鱗匕首上散發(fā)出幾縷青煙,那青煙漸漸地成型,漸漸地形成三個人的影子。
那幾乎就是三個模糊的輪廓,不過,單單是從輪廓上就可以看出來,最左邊的是我老爹,中間那個稍微矮一些的是二爺爺,右邊那身寬體胖的是沈越。只是,奇怪的是它們剛剛從黑鱗匕首當(dāng)中出來,一個個拔腿就跑。
而且并不是急于回到自己身體里的樣子,他們好像是在逃跑,似乎在懼怕著什么。緊接著,我就看到黑鱗匕首的鋒刃上開始有一縷黑煙散發(fā)出來。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抬起右手,屏氣凝神,手心的那一雙陰陽魚迅速的出現(xiàn),我拿著那一雙陰陽魚摁在黑鱗匕首上。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那把黑鱗匕首安定了下來。這一瞬間,我又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我在以前這么做過?墒,爺爺從來都沒有教過我黑鱗匕首該怎么用,我也從來都沒有練習(xí)過,這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已經(jīng)不是我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感覺,這一切的發(fā)生到底意味著什么?
這些想法在我腦海當(dāng)中轉(zhuǎn)瞬即逝,下一刻,旁白的阿昆就說道:“趕快招魂!”
何道長一愣,他再次席地而坐,眼看著那三個模糊的影子就要跑了,何道長的口中開始念念有詞,然后,那三個影子就停了下來。
三條影子化成三縷青煙,在我們面前盤旋了一下,最后鉆入了那三個紙人當(dāng)中。何道長口中喊了一聲:“起!”
三個紙人就真的像活過來一樣,直接就站了起來。
這種術(shù)法與我爺爺,包括我老爹的那種紙人術(shù)幾乎一致。不過,用途不一樣,我爺爺和老爹的紙人主要是用來傳話或者探情報,不知道紙人上的魂魄從何而來。何道長的就不一樣了,他的紙人能夠招魂,跟爺爺給朱黑娃招魂時候用的那種稻草人差不多的作用,倒是何道長的這種方法更簡單一些。
那三個紙人站起來只有,何道長不知道從口袋里拿出了啥東西,他走到那三個紙人的面前,然后在地面上灑了三條線,三條線分別連著另外一邊三個人的軀體。
何道長做這些的時候,我看那三個紙人長的是一模一樣,也分不清楚剛才那三個模糊的影子到底哪個上了哪個上邊,我就有些擔(dān)心,問道:“何道長,我老爹他們的一魂該不會上錯身吧?”
何道長說道:“沒事的,他們失去的只有一魂,剛才三個魂的位置我都記著的,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何道長的一個應(yīng)該讓我心中有點怵啊,萬一真錯了,也不知道那一魂能不能回去。人有三魂七魄,錯了一魂會是啥樣的呢?
“那如果錯了,還能換回來嗎?”我問。
“就算是錯了應(yīng)該也沒問題的,能換回來!”何道長說道。
何道長見我不說話,肯定也知道我的擔(dān)心,他就分別指著三個紙人向我說明了一遍,他說那紙人有高有低又胖有矮,我看著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何道長則拍了拍自己那堅硬如鐵的胸脯說道:“小凡,你放心,沒事的!”
說實話,我真有點不放心,不過,我就想著何道長的徒弟沈越的茅山術(shù)也算是挺厲害的了,他的師父至少也不會比他差,就勉強(qiáng)地點了點頭。
三條線撒成了之后,何道長又念了幾句咒語,然后,那三個紙人就朝著三人的軀體走了過去。
那一步步走過去,還真就像是個小人一樣,步子栩栩如生。
倒是朝著我老爹走去的那個紙人,走路的姿勢看起來不是十分的穩(wěn)重,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像沈越走路那種味道。
看到這個,我心中咯噔一聲,我過去想要攔下來,何道長一把抓住我道:“小凡,你這是干啥,你這樣做他們的魂會受到驚嚇,就回不去了!”
“不是啊,何道長,那好像不是我爸!”我指著旁邊的那個紙人說道。
“不……不是嗎?”何道長伸長脖子問道。
“臥槽,何道長,您真不確定啊?”我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我沒辦法想象,沈越的魂跑到我老爹的身上會發(fā)生啥事。
何道長仔細(xì)地盯著那個走路一顛一顛的紙人,眉頭竟然也皺了起來。我要過去阻攔,何道長卻還是攔住我說道:“術(shù)法已成,現(xiàn)在改不了!”
我簡直對這個何道長無語了,十年前何道長缺根筋,十年后沒想到他辦事還一樣缺根筋。
三個紙人分別爬到了三個人的身上,全都走到了眉心的位置,然后倒了下去。
一縷青煙鉆入三個人的眉心當(dāng)中。
大約幾分鐘之后,他們開始漸漸地有了動靜。最先站起來的是我老爹,他的眼睛眨巴了一下,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賤氣。
我甚至以為老爹這是在開玩笑,我走過去喊道:“爸,您咋樣了?”
“我說……小家伙,沈爺我看起來老像,但是別叫我爸啊,這我可擔(dān)待不起。你爸那么厲害,這話我如果應(yīng)下來,他還不剁了我?”老爹的口中說出這么一句話,基本上還魂的事已經(jīng)錯定了。
無法形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家伙,你這是咋了,不會迷上我這張帥氣的臉了吧?”他說著還沖我眨巴著眼睛,老爹的臉上帶著這種表情,真的是叫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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