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了聲音,卻不見人在哪里,畢竟梧桐樹太大了,他站在梧桐樹的后邊,我是根本看不到的。
這個聲音我很熟悉,只是當(dāng)我聽到這個聲音在勸阻我繞了那苗王一命的時候,我有點兒難以接受,怎么可能?
我想到了老爹對我的警告。
面前這個西寨的苗王都已經(jīng)被我給打得軟在地上,廢掉一條胳膊讓他痛苦不已,他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雖然我已經(jīng)辨別出那個聲音是誰的,但是,我并沒有將那黑鱗匕首給收回,我將那黑鱗匕首抵在苗王的脖子上,假意要直接把那苗王給干掉。
這個時候,我看到梧桐樹的旁邊掠過一道一虛影,下一秒,他就已經(jīng)沖到了我的面前。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聲音說道:“不要,小凡!”
我只是為了讓他出來而已,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動手的打算。他果然還是出來了,一身苗人的裝扮,正是阿昆。
“這個人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留他這一條性命做什么?”我問道。其實,這并不是我最為關(guān)心的,我最關(guān)心的是阿昆,他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緊張這個苗王,難道說,他跟這個苗王有什么關(guān)系?
“小凡,有些事情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但是,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先留他一條性命!”阿昆說道,他說話的時候還沖著我使了個非常隱蔽的眼色,非常有深意,我不知道他這個眼色究竟代表著什么。
我知道,阿昆有他自己的打算,我看了那苗王一眼,將黑鱗匕首給收了起來。
其實,我心里明白,阿昆能夠在過去那樣拼命的救我,甚至為了救楊家莊的村民自己的魂魄下黃泉,那都是拿著自己的性命在救人。他是個善良的人,只是這個善良的人有太多的故事而已,在這種時候,我選擇相信他。
阿昆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的微笑,其實,我心里所想,他肯定也知道。
我朝著張姐那邊看了一眼,剛才張姐都嘔出了鮮血,我真擔(dān)心她會出事,就問道:“小哥,你知不知道張姐身上的蠱毒該怎么解?”
阿昆朝著那邊看了一眼,他說道:“我看看!”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有些疑惑。既然他能夠及時的攔著我不殺了那苗王,我想他應(yīng)該就是一種藏在梧桐樹后才對,他難道不知道剛才的事情嗎?
我瞅了一眼那奄奄一息的苗王,跟阿昆說道:“剛才那苗王說解除蠱毒要梧桐樹上的靈果才行,他又說梧桐樹上靈果十年開花,十年結(jié)果,你知道哪里有靈果嗎?”
阿昆給我的感覺,他就好像是個內(nèi)部的人,他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所以,我覺得他肯定知道這靈果的事情。
阿昆則是一笑,他說道:“這都是他的鬼把戲而已,哪有什么靈果,梧桐樹是會開花結(jié)果,但是那果實是不能吃的。他所說的靈果,其實是他自己杜撰的,為了騙那些無知的人。”
“根本就沒有靈果這種東西?”我問道。
“沒有,他所謂的靈果,其實不過是人的眼球。那些被抓了做落花洞女的人,除了被這個人給侮辱了之后,他還將女人的眼球給挖出來。血淋淋的眼球,就是他所謂的圣果,這種人不能就這么簡單的死了,他應(yīng)該為自己犯下的罪孽受到懲罰!”阿昆說道,他的話讓我是一陣的意外,我以為阿昆是為了保護那苗王才那么阻止我,原來他比我更恨那苗王。
不過,這苗王還真是心狠手辣,干了壞事不說,還把人眼球給挖了,真他娘的不是人。
“可是,我聽說這苗王都活了三百多歲了,是真的嗎?”我繼續(xù)問道。
“假的,只不過他們家族的障眼法而已,他們家族最為擅長做人皮面具,為了騙人,所以在很久之前就開始用同樣的一副人皮面具。所以,才讓這里的人民都誤以為,他活了幾百歲。”阿昆說道。
阿昆說完,走到那苗王的旁邊,一把撕下了苗王臉上的人皮面具。果然,下邊是另外一張臉,跟人皮面具的那張臉有那么幾分相像,但并不是一個人。
搞了半天,這原來就是跨越了幾百年的騙局而已。
不過,阿昆也說了,他的那些術(shù)法倒是真的,當(dāng)然,那種術(shù)法跟我相比確實差的太遠了,只不過,剛才苗王他用了障眼法,讓他的術(shù)法更加的炫麗。除了一些非常毒辣的蠱蟲之外,這個苗王的術(shù)法并沒有其他特別的,甚至跟沈越的術(shù)法都沒法相比。
阿昆所說的這些有點兒讓我大跌眼鏡,敢情這家伙根本就是一個水貨,也怪不得我使用大陰陽術(shù)之后,他毫無抵抗之力。
這時候,阿昆抬手在那苗王的身上摁了幾下,那苗王直接暈了過去。
阿昆說,等會兒讓再處置他。
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解決的是張姐的問題,她中了苗王的蠱毒,這不是假的。至少,我剛才已經(jīng)看到張姐她在哇哇吐血,看起來很是嚇人。
我和阿昆趕緊到那邊去,阿昆先是給張姐摸了摸脈搏,仔細地感受了一番,他說道:“這是噬心蠱!”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有些嚇人,噬心蠱難不成那蠱蟲要啃噬了心臟,那還了得?
看剛才張姐吐血的樣子,還真有可能。
不過,阿昆說道:“她所中蠱毒并不深,不過解蠱的辦法有點兒復(fù)雜,需要十幾種草藥,再加上一味冰心花,研磨成分,制成藥丸吞服,一日三次,三日就可以痊愈。”
“這些草藥好找嗎?”我問道,十幾種草藥再加上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冰心花,我還真感覺有點兒困難。
果然阿昆還是搖了搖頭,她說道:“不好找啊,特別是這種冰心花,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會有,我只是以前在一些古書上看到過。”
事情頓時有有些難辦了,阿昆也說了,中了這種蠱毒,一般都撐不了三天。因為第二天,人的心臟就會遭到蠱蟲的破壞。
本來還想著從那苗王身上找找看,能不能有解藥。
阿昆直接說讓我放棄,因為那苗王從來都是用蠱毒害人,他身上并沒有任何蠱毒的解藥,只有更多的蠱毒。
這個時候,我想起剛才自己似乎也被那苗王給下了蠱,不過,我使用體內(nèi)的死氣去沖擊了那種蠱毒,我也不太確定蠱毒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
我就問道:“小哥,能不能幫我看看,我體內(nèi)是不是也有蠱毒?”
沈越那邊直接說道:“臥槽,小凡,你別開玩笑了,就你身上的死氣,比起蠱毒都不知道毒多少倍呢,就算是蠱毒的祖宗來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阿昆也是點了點頭,他說道:“這話沒錯,你肯定沒事的!”
然后,阿昆也給我摸了摸脈,答案肯定是沒問題,同時,阿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頭看了看那邊的梧桐樹,他說道:“現(xiàn)在時間還沒有到,我有個辦法解蠱,只是小凡你得稍微受點苦!”
受點苦能夠救張姐那也肯定沒有問題的,我就問:“什么辦法?”
阿昆說道:“蠱蟲非常難以逼出體外,因為有五臟六腑作為掩護。但是,用一種方法引導(dǎo),將蠱蟲給渡到另外一個人的體內(nèi),是完全可以解蠱的!”
阿昆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我現(xiàn)在的身體是百蠱不侵,我說道:“好,就把那蠱蟲渡到我的體內(nèi),怎么做?”
“手心割開一道口子,你們兩人十指相對,沈道長用符火烤張姐的后背就行!”阿昆吩咐道。
他拿出一把匕首,在張姐的右手手心剌開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我沒有任何怠慢,在自己右手手心剌開一道口子,抬手和張姐十指相扣,掌心緊緊地貼在一起。
那邊沈越也已經(jīng)開始,他從自己的口袋當(dāng)中抽出兩張黃符,手指一捻,黃符立刻就燃了起來。他蹲在張姐的身后,左右手食指中指各夾著一張燃燒的黃符,在后邊烤。
“暫且壓制你體內(nèi)所有的氣息,不要讓蠱蟲有所察覺!”阿昆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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