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韞師兄,近來可好?”云磊平靜問道。
文韞面皮輕輕一抽,強忍著怒火:“云磊,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你這副樣子,似乎舊傷康復了,怎么,還是說你以為以你如今狀況,可以和以前一樣對我呼來喝去了”
云磊并不著惱,今日在這無君臺上,他要做的事情,又豈是文韞這樣目光短淺之人能知道的,第一個通緝他,也只是趁機牽扯出其背后之人,順便解決一個小麻煩而已。
“文韞,我且問你。”云磊陡然大聲呵斥,震的無君臺內外嗡嗡作響,圍觀修士立刻息聲注視。
“你我相識多久?云某可曾得罪于你可曾拿你分毫可有暗中算計于你”云磊每說一問,便跨前一步,四問四步,每一步仿佛重錘一般,直擊心神,仿佛踏在文韞的心坎,讓心臟驟然停頓。
“你”眼中的云磊無比龐大,仿佛一尊難以跨越的山巒,壓迫的幾乎難以喘過氣來。
不過好歹也是筑基期修士,稍微退后半步,一身氣息與云磊相差也不是很大,這半步怯懦卻是恰好泄去壓迫,緩過了心神,心中因為那絲畏懼而感到羞恥,憤怒。
立刻猛然激蕩靈力,散出一身筑基期氣息,猛然跨前一步,似要賺回面子。尖聲叫道:“姓云的,我好歹也是你的師兄,從小到大,什么時候不是我照顧你們,如今翅膀硬了,做了執(zhí)法使就可以看不起師兄了嗎?”
嗡,外邊無數修士聽的明白,“原來兩人是自小玩大的小啊!看樣子是那小子有了權勢想要給自家?guī)熜窒潞菔至恕?br />
只聽文韞繼續(xù)說道:“云磊,枉你能有今日成就,若不是師兄大度,敏兒會跟了你,對你死心塌地,你不知感恩,卻倚仗執(zhí)法使之名,行通緝之事,難道想假公濟私不成?”
文韞能憑借一張利嘴,在紈绔子弟死魚眼面前爭得一席之地,單憑這一點就知道一張利嘴有多會說,三兩句話,就讓旁人延伸出無盡遐想,甚至直接開始指指點點,指責云磊。
這無君臺,雖說有陣法禁制,卻并非那種完全隔絕內外的死禁,反而有著一種神奇功效,外界可以清晰看到里邊的修士,包括聲音都清晰無比,甚至不需要修士以靈力擴展聲音,四周萬丈直徑之內都是一清二楚。
云磊外憨內秀,可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暴怒作,這讓文韞的如意算盤卻是錯打,云磊也不著急,凝實渾然一體的氣息不見一絲波動,沉聲道:“文師兄好口才,我且問你,之前我受傷不治,是誰強奪了我的宗門貢獻,又是誰拿了我的儲物袋如果說這算照顧,那么請問文師兄,禁止我離開宗門,還刻意將我安排在靈氣稀薄,荒蕪人跡的焰赤峽,就是師兄口中的照顧嗎?”
哄承天宗之中,即便剛剛進入內門,還沒資格拜師的弟子,在領取宗門制服,福利,圖鑒等弟子用品之時,都會有一份行走名錄和禁忌,而云磊口中焰赤峽,便是一處禁忌,那地方屬于流放之地,是那些犯下罪惡,或者說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修為盡喪,卻又不甘就此脫離宗門,返歸世俗界受人譏諷的絕地,而且是自絕之地,總之進入其中的,十有**只是想孤獨卻體面的死去,而宗門之中修士,卻是不會去那個地方的,一是宗門一個不成文的約定,畢竟曾經都是師兄弟,或者有親友尚存,都不忍去看一個修士最后的凄涼時刻,那等于在侮辱其,再者自絕之人,未必他日自己不會成為其中之一,何必再落井下石,欺人太甚,加上不愿沾惹晦氣,也極少數有修士愿意接近,就更別說將修士困入其中,這種惡毒之事是任何修士都不愿意看到,更不愿意接受的。
因此當云磊直接拋出如此驚聞,頓時讓無君臺外炸了鍋,如果這事是真的,那文韞將面臨萬夫所指,在承天宗中將寸步難行,甚至要時刻操心自家小命了。
“你你血口噴人”任文韞雅間嘴里,此時也是心中驚惶,他沒想到云磊這憨直之人,會直接將事情抖落出來,他自可以詭辯否認,但是外界無數修士不是瞎子,更不是笨蛋,這事情還是在宗門之中,否認都不可能,只需要多久就會有人去探查清楚。
果然,無力的否定顯得格外蒼白,云磊根本就沒給他狡辯的機會,直接開口道:我血口噴人,那好,諸位道友,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云某之前傷重難愈,被此人困于焰赤峽此處,各位可以前往查證。”
說罷直接爆出焰赤峽居所,外界修士嘩然,頃刻之間數十道身影沖天而起,帶著絲絲怒火和疑惑,直奔云磊所說之處而去,其中有云磊的幾位師兄,有數位筑基后期執(zhí)法使,還有數十各個山峰弟子以及一些暗詭修士。
云磊目含殺機,“文韞,文師兄,是不是血口噴人,待會自有定論,云某還有一事,向師兄求教。”
文韞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和云磊糾纏對錯,漏出絲絲殺意,說道:“破石頭,真以為小爺怕你了嗎?就憑你之前那副樣子,即便好了,又恢復了幾成實力,你不悄悄當縮頭烏龜,還自己跳出來找死,那就怪不得師兄了,原本還打算折磨你一陣,好問問那個周小子下落,如今看來卻是留你不得了。也罷,殺你之前,滿足你最后的愿望,說罷,待會怕是沒機會讓你留遺言呢!”
“文韞,你特么哪來的廢話,還不出手”無君臺外,紈绔死魚眼終于明白云磊是誰,又為什么找自己這新收的狗腿子,說來這云磊的遭遇,其實真正原因就是出自死魚眼,往日里就為非作歹,甚至賤淫擄掠無所不做,但都仗著自家元嬰老祖對他的庇護,而毫無損。
而曾經有一次差點就玩死,則是碰到了云磊師傅洪天魁手中,而那時正好云磊就是奉命出手緝拿他的,結果就在云磊馬上得手之時,其老祖宗出面,一個堂堂元嬰修士,低聲下去和一個金丹修士求情,可謂丟盡了臉面,最終承諾對他嚴加管教,還付出不菲的代價,才保住性命,從那之后他就徹底嫉恨上了云磊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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