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邪君并未藏拙,修士一身能力,不單是來自靈力和神魂之力對大道法則的領(lǐng)悟理解,更有一種手段可以成倍的提升攻擊之力。這手段就是本命法寶,修煉數(shù)百載歲月,哪怕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寶,在丹田氣海中受元嬰日夜祭煉,也早已發(fā)生了質(zhì)變,法寶更像是日夜接受修士參悟的大道法則所洗練,這就使得法寶更像是修士對大道法則領(lǐng)悟真諦的載體,因而依靠本命法寶來施展攻擊,其威力更是驚天動地。
一道幾乎可以斬破天地的浩蕩刀芒,劃破天際劫云,帶著凌冽森寒的殺意,轟然下落。
“咦!這個看來蠻厲害!鄙n古的聲音略顯凝重,語氣也不再嬉笑,“不過似乎依然不夠!”
隨著話音未落,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自大陸之中浮現(xiàn),朦朦朧朧好似被云氣遮掩,根本無人能夠一窺其中真容。
“罷了,還是我來親自看看,這個世界怎么了!
身影似乎揮了揮手,天際磅礴的烏云頃刻被四散而去,帶著嗚嚀和不甘,而那道幾乎可以斬山裂海的刀鋒,也隨即碎裂片片。
“什么”然而不待邪君再有動作,身在半空原本宛如神魔一般偉岸的邪君,此刻陡然臉色大變,手中綻放無盡青色刀芒的本命法寶居然發(fā)出咔咔脆響,接著崩潰四射,伴隨著刀鋒碎裂的,是一口鮮紅的血霧。
“噗”
在承天宗數(shù)十元嬰老祖以及十余天邪門元嬰期修士驚恐萬分的注視下,堂堂元嬰之上境界的邪君,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毫無反抗之力,被那天陸之上的身影,只是揮掌間便禁錮起來,扯進(jìn)天陸之中,消失無蹤。
遙遠(yuǎn)的鐵尸峽中,在天陸之上身影出現(xiàn)的瞬間,月煞神君似乎感受到了了一絲熟悉,又帶著幾分疑惑,喃喃自語:“是你,難道說真是你這個老東西?”
“嗯”身影飄飄然在天陸之上,似乎感受到邪君的注視,眉頭微皺,扭頭向著遙遠(yuǎn)的地方望了一眼,在那個地方,似乎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身影的驚人之舉并未因為揮手鎮(zhèn)壓了邪君就作罷,蔚藍(lán)星球因為龍魄靈魄的滲透,只是暫時的放松了對他的壓迫和排擠,就連之前邪君的劫云也未落下,但天地大道本源何其神秘,這片遼闊天地本就出自靈域,還是與龍魂靈魄同源孕育,跨越億萬里空間,在度相逢,只是短暫的幾個呼吸,兩者如同異性相吸一般,徹底融為一體。
天地大道猛然一陣,仿佛有一道無形波動瞬間橫掃,比之天陸之上那道神秘身影的神魂掃蕩何止強大百千倍。只是瞬間,整個天地為之一沉,不錯,所有生靈,包括這星球之上最強大的一群人,都感受到了空間的穩(wěn)固,法則的升華,當(dāng)然,這種壓迫只是針對修士而言,對于凡人野獸之類來說,相反倒變得更加適宜生存。
“哦!”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身影因為天地大道的變化猛然之間變得清晰許多,而更加遙遠(yuǎn)之地的月煞神君一身氣息微微一蕩,變得更加玄奧難測。
原本尚因看清天陸之上身影,辨出其身份之時還有幾分皺眉,此刻卻是眉心完全舒展,更無一絲忌憚,換之底氣十足。包括身邊最先祭靈成功并恢復(fù)神智修為的阿大,阿二也氣息一變,再進(jìn)一步。
“哼!想壓制本君!鄙碛芭豢啥,天地大道的恢復(fù)速度極快,此刻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天地之間電閃雷鳴,靈潮洶涌宛若末日,一道道無形威壓直奔身影,似乎他的出現(xiàn)超出了天地許可的范圍,或者說身影的出現(xiàn)對天地大道是一種威脅,故而天地勢必要將其抹殺或者驅(qū)逐。
身影雖說心頭十分不喜,但或許是出于某些顧忌,所說言辭狠戾,但也并未和天地氣機(jī)硬抗,轉(zhuǎn)而往下方邪君來處看了看,神威如獄,強橫的神魂威壓橫跨千萬里地域,西凌大陸完全被其探究一清。
啪,一聲脆響,僅僅是神魂之力,承天宗傳承萬古,繼承先輩流傳下來的護(hù)宗之陣瞬間破碎,神魂橫掃而至,似乎在尋找什么。
“咔嚓,轟隆隆”
陣陣?yán)做绻狞c般不斷逼近,方圓萬里甚至更遠(yuǎn)處的靈氣都被吸攝而至,勢要將這個異類清除。
“好了好了,這就走!碧斓亻g醞釀的雷霆似乎愣了愣,隨即再次咆哮起來,人影神魂在承天宗中稍微盤旋,只看到數(shù)十元嬰期修士枕戈待旦,面色凝重,只是再無一人比邪君強大,隨即也失去了興趣,袍袖揮舞,指尖靈光一現(xiàn),原本猙獰浩蕩的天陸開始逐漸散出層層波動,氣息也很快隱去。
不過身影并未急著轉(zhuǎn)身回去,神魂之力一路橫掃,往著東南之地,跨越海洋,一路沖進(jìn)申州大陸,宛如一道風(fēng)暴,橫掃西凌,東慕海,約過廣袤無垠的蠻荒之地,越過城郭,最終跨越數(shù)百萬里,就要從鐵尸峽約過。
“哼!好大的脾氣,晏老匹夫,你怎么就沒睡死,還出來作妖,真是不知羞恥。”
神魂之力并未如愿以償,從鐵尸峽上橫掃而去,一道妖魅清脆的聲音,不單輕飄飄的喝止了肆無忌憚的神魂之力,更是爆出身影的名號來。
“什么人”
即將隱去的天陸一顫,隱去的速度陡然停歇,身影借助天地尚未暴動的靈力,在鐵尸峽之上瞬間凝聚出一張千萬丈之巨的面孔,宛若神靈般對著鐵尸峽之中怒吼。
震驚,怎么能不震驚,面孔虎目蟬眉,國字臉,高鼻梁,一張厚實的大嘴唇如同兩扇門一樣,令人望而生畏。自蘇醒之后,身影早已掐算過今朝歲月,奈何時間太過久遠(yuǎn),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只是其虛弱的身體告訴自己,人世間早已經(jīng)是滄海桑田。
可盡管如此,內(nèi)心之中也并未完全放棄,千百萬年之中,蘇醒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每一次天地靈氣的變化他都深記
于心,而此時這片天地之中靈氣雖說并未完全恢復(fù),并達(dá)不到靈域的程度,但是作為一尊古老的恐怖修士,本身的境界并不會因此而拉低,從天地間所感知到的靈氣,已經(jīng)有了質(zhì)的改變,也正是因此自己才猜測沉睡千萬載歲月,所等待的時刻已經(jīng)來臨,然而突兀的聲音讓他震驚。
三千萬載歲月,整整三千萬載,居然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姓氏,還是那么的無禮和狂傲,然而所有的震驚和詫異,哪怕是對自己不尊,也難以止住心中的喜悅和癲狂。
能叫出自己姓氏,不管是不是熟人,也不管當(dāng)年有何仇怨,此刻能見到對方,這本身便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磥砻爸淮朔教斓嘏懦夂蛪浩,一路行至此處倒是對了。
“何人在下方,還請出面一見!标绦丈衩厣碛安⑽赐写,作為一個老妖怪,傲氣肯定有,但更多的卻是奸滑和沉穩(wěn)。只是憑借一聲稱呼,沉睡僵化了數(shù)千萬歲月的腦袋中,早已迅速翻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來回,神念更是如雨滴般滲透在天地各處角落中,收集探查任何可以讓自己確定對方身份的痕跡。
“老家伙,你倒能耐,只不知你腳下這片大地是何人所有呢?”月煞神君并不著急,不緊不慢的又是一道驚雷劈中晏老頭。
“你”
“閣下到底是誰站出來,老朽現(xiàn)在真是好奇了,無數(shù)歲月后,居然會有故人依然存活,說來倒是一件喜事,何不一起來這蠱土世界中,暢談一番!
老者無疑已經(jīng)動怒,能從千萬載歲月中,依靠不知何種方法,茍延殘喘至今,在天地大道恢復(fù)之初,就蘇醒過來,顯然從心性到手段,都是狠絕超然之輩,若說這世間有什么會讓這樣的老妖怪忌憚,無疑只有同樣活下來,并比自己早先蘇醒的大能之輩,如果是朋友或許還好,若是當(dāng)初有過嫌隙,或者干脆是仇敵,以其奸滑心性,就不得不考慮是戰(zhàn)是逃了。
“哈哈哈!晏老頭,能讓你忌憚一二,可是難得啊!這事要是回歸故土,本君可有得吹噓咯!”伴隨著一聲妖魅至極的笑聲,月煞神君陡然出現(xiàn),已經(jīng)隱沒幾乎快要消失無蹤的天陸外,月煞妖魅飄逸的身形,幾乎毫無防備的出現(xiàn)在晏老頭的神魂投影之下。
“你您是何人”晏老頭有些神色不定,也因為月煞死而復(fù)生變化太大,一時半會居然無法認(rèn)出,神魂之力密密匝匝仔細(xì)分辨,也依然無功而返。
“晏老頭,別白費力氣了,本君可和你這心思歹毒之人不同,沒用什么有傷天和的禁忌之法,來茍延殘喘!痹律飞窬稽c也不怕對方突然動手發(fā)難,同樣的,作為不知何其久遠(yuǎn)之前的同輩修士,歷經(jīng)了熱血沸騰的殘酷歲月,又經(jīng)歷了誓死不渝的悲壯,再承受了數(shù)以千萬載的荒蕪折磨,在沉寂和孤獨中默默等待生命的終結(jié),心性幾乎早已達(dá)到寵辱不驚,再大的驚喜和再大的恐怖,也不至于讓此刻的他們?nèi)邮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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