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祝子崗心頭一顫,頓時一股寒意直逼脊背而至。
連哲滿心怨毒不甘,鉆心的腳疼,腳掌之中所以有骨頭幾乎碎成了渣,對方那一剎那的狠辣讓人心顫,腹部幾乎可以看到蠕動的腸子,滲出的血跡把整個腰部連同身邊浸濕了一片,一陣陣昏厥之感讓心神都為之恍惚。
什么叫勝負(fù)已分,什么叫開玩笑,什么叫無謂攻喧,老子喜歡,怎么樣你有宗門長輩世家嫡親,老子憑什么也去恭敬,勝負(fù)已分,什么時候修士戰(zhàn)斗廝殺,不是至死方休,結(jié)束,老子沒答應(yīng),就不算結(jié)束。
連哲的腳傷是很重,換做凡夫俗子絕對要臥床靜養(yǎng),傷筋動骨一百天,然而對修士來說,恢復(fù)可能需要數(shù)十日,但若狠厲點,戰(zhàn)斗還是沒多少影響的,至于腹部傷勢,看著凄慘無比,也只是皮外傷而已,幾副靈藥上去,不超過一月,絕對生龍活虎。
望著祝子崗即將消失的背影,仰躺在地,單手拄地,另一只手恰好就在儲物袋旁邊,忍著劇痛,一道光華閃過,一張黝黑的符箓瞬間出現(xiàn)。
揮手,符箓毫無聲息猛然綻放烏黑煞,帶著狠絕的殺機,帶著連哲滿腔怨憤怒火,直撲毫無防備的祝子崗后背。
祝子崗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窘迫危機時刻,盡管也曾經(jīng)身臨險境,但身邊都有兄弟姐妹一起,也從未擔(dān)心過背后,戰(zhàn)斗之中,他的背后,永遠(yuǎn)都有自家兄弟姐妹在,來不及懊悔,甚至來不及轉(zhuǎn)身,就連從儲物袋中祭出符箓防御都沒時間,萬不得已,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強行撐起護(hù)體靈光,身形猛然向側(cè)方而去。
烏黑發(fā)亮的符箓,這是一片由筑基巔峰海獸皮膜制成,凝聚了海獸一身皮膜精華的絕大部分,激發(fā)之后,符光之中一道丈許長的海獸隱約可見,仿佛憤怒至極,口中獠牙猙獰,直撲敵人。
一方蓄謀已久,出手狠辣,一方毫無防備,倉促應(yīng)對。
喀嚓,
祝子崗身上的防疫靈罩仿佛蛋殼,只是稍微延緩了符箓的攻擊,便不堪重負(fù)般硬生生被壓成碎片。
噗!被強大威力直接貼身,祝子崗側(cè)移的身形猛然加速,同時口中一道血劍噴出。
符箓也只是消耗了三四成的威力,還把他推了出去,然而那張好似魚嘴的猙獰巨齒,依然有大半得逞。
轟,一聲巨響,祝子崗以更快的速度,直接飛了出去,身后是一片殘破鮮紅的血花漫天飛舞。
&;子崗&;
祝家兄妹察覺不好,一擁而上,這才避免了直接摔到地上。
異變乍起,別說擂臺之下的修士沒有料到,就是身在此地,作為主持金粟宴的一干金丹修士,也同意沒料到,連哲會如此心胸狹窄,背后偷襲,這和謀殺毫無二致。
王成身為背后之人,雖說并未出現(xiàn)在擂臺當(dāng)場,但金丹修士神念已成,百余丈外大殿之中,自然可以輕松發(fā)現(xiàn)擂臺之上的驚變,腦門上的汗珠瞬間淌下。
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讓連哲對付祝家修士,為的是逼出那個奪了自家預(yù)定洞府的家伙,自己可沒讓他暗算同門,不成,必須把事態(tài)控制,否則
臺上驚變,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就是祝家兄妹,祝子恒幾人接住已經(jīng)昏厥,毫無氣息的祝子崗,連忙施救,雖然年輕,但畢竟是煉丹出身,家族傳承深厚,修煉之初,不是去修煉攻伐之術(shù),而是辨藥救人的能力,所以救人急救傷勢還是沒問題的,況且哪個手中沒幾樣保命的靈丹妙藥。
手忙腳亂中,搽抹外用止血靈糕,喂食內(nèi)服保命靈丹,以特殊手段調(diào)理氣血,保護(hù)心脈,要知道,祝子崗被符箓所傷,當(dāng)時便已昏厥,甚至連慘叫都不曾發(fā)出,好在還是筑基修士,心脈未絕。
祝家兄妹情意極弄,祝紫萱在一邊幫不了忙,眼中閃爍著晶瑩淚花,猛然抬頭望向擂臺,就是你,就是你這卑鄙無恥之徒,輸就輸了,居然暗算。
小丫頭從未有過如此瘋狂,沒有過如此的切膚之痛,即便當(dāng)初差點葬身妖獸口中,都沒有此刻的憤怒。
一道流光閃爍,祝紫萱如一道璀璨奪目的煙火,豁然出現(xiàn)擂臺之上,掌中寶光閃耀刺目金光,怒喝一聲,&;小人,你該死。&;
&;住手,住手。&;
李雪心焦祝子崗的傷勢,卻忘了身邊的祝紫萱,猛然感受到靈息暴漲,猛然警覺,卻只見祝紫萱已經(jīng)出手,急忙起身追趕,焦急喝止。
連哲眼見祝子崗被打的飛了出去,顯然非死即傷,心中怨氣這才舒緩,掙扎著就要起身,卻猛然感覺到一股凌冽血煞殺機。
擂臺比試,當(dāng)場發(fā)生背后偷襲之事,作為主持的莊園主人難辭其咎,數(shù)名筑基修士同時出動,然而卻沒有王成動作果決。
&;來呀,去給本座將這小人拿下,交執(zhí)法司按宗門律條處置。&;
王成身為旭日峰值守修士,本就和之執(zhí)法司隸屬同一職責(zé)系統(tǒng)之下,在場修士中,也的確唯有他還具備懲戒執(zhí)刑之事,而他值司完成,還未曾去消解值司,此時傳下敕令,倒也合乎情理。
小丫頭祝紫萱幾欲瘋狂,嬌叱中含悲出手,金色符箓同樣是一道攻伐之術(shù),更是以鋒銳為主的金劍符,連哲亡魂大冒,這要是被揍上,非得當(dāng)場身死魂消,焦急之中連忙防備。
一連就是數(shù)道符箓點亮,拖著殘破劇痛的殘身,勉力施展。
轟轟轟
炒豆般的巨響,把個擂臺震的搖搖欲墜,陣幕不斷騰起五彩豪光,似乎下一刻這座倉促搭建的擂臺就要散架似的。
金粟莊園的筑基修士,王成手下的尋守衛(wèi)隊成員,心急火燎撲上擂臺,出聲喝止之際同時出手。
連哲本就不是什么身家豐厚之人,幾道僅存的護(hù)身符篆都是命根子,哪怕是攻擊符篆,他都不是很多,而此刻一身傷勢根本容不得他逃避攻殺,而且手中符箓顯然很難抵御祝紫萱的瘋狂。
&;姑娘住手&;
救援修士總算抵達(dá),紛紛出手阻止隔離兩人,但他們不傻,雖說祝紫萱出手狠辣,但事出有因,他們也不敢真
的出狠手傷到小丫頭,而且連哲的行為最是為人不恥。
小丫頭祝紫萱可不管這些,天才不天才不說,家中兄妹她是最也是最受寵愛,即便老祖賞賜也比旁人多出不少,質(zhì)量更高,而且兄妹們疼愛她,有好東西硬是強行分潤給不少,四五個筑基修士的阻攔,非但沒讓小丫頭停下,反而心中一股怒氣極速膨脹。
&;啊!你們這些壞人,仗勢欺人。&;
祝紫萱怒火沖天,再也不管不顧,手中靈光爆閃,這一次直接拽出十余張符箓,顏色氣息各異,也不管對方是誰,銀牙緊咬杏目園睜,直接激活符箓,沖著對方甩出。
&;紫萱住手&;李雪到底心思縝密,明白此刻不是意氣用事之時,連忙在身后提醒,卻也沒有直接去阻止,相反,手中法訣閃爍,幫著祝紫萱擋下好幾道攻擊。
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可不是什么新晉弟子,而是每一個都修煉數(shù)十載,從血雨腥風(fēng)中活下來的海疆守衛(wèi),一個修士,能在旭日峰這種時刻面臨海疆無盡妖獸潮汐的撲擊下,生存并不斷進(jìn)步,沒有哪個是泛泛之輩。
雖說對暴怒之下的祝紫萱留手了,但不代表面對鋪天蓋地的符箓不去自保,法術(shù)流光溢彩,頓時整個擂臺之上,靈力狂涌,氣機紛雜,別說筑基修士,就是金丹修士也要暫避鋒芒。
轟
四五個筑基修士,連同祝紫萱,哪能承受如此狂暴的符箓,一陣巨響,擂臺護(hù)陣徹底激發(fā),轟然散發(fā)出耀眼符文,消弭場中強大的靈力風(fēng)暴。待靈力風(fēng)暴平息,再看擂臺之上,哪里還有半個修士。
不,還有半個修士存在,擂臺一角,幾乎是在擂臺邊沿上,一具已經(jīng)殘破成不似人形的身軀,勉強匍匐在擂臺邊沿,仔細(xì)看去,正是方才偷襲暗算了祝子崗的連哲。
嘩,這一回所有修士為之動容,有人暗暗罵到,&;媽的,敗家子啊!那么多的中階符箓,居然連眨眼都不帶眨的,就那么扔出去了,唉呀!&;
修士修煉,資源可謂彌足珍貴,恐怕也只有祝紫萱這樣的家族寶貝,才可以這樣任性,去拿一堆符箓硬砸。
幾個筑基修士,旭日峰的護(hù)衛(wèi),金粟莊園的中年族老,此刻全都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仿佛乞丐一般,心中的羞惱別提多強烈。
&;好個小輩,竟敢公然行兇,你以為,這宗門律條是擺設(shè)不成?&;
不等眾人思索,李雪強拉著還要上去的祝紫萱,正在安撫之際,一道強大的威壓瞬間降臨,金丹修士特有的神魂威壓,震懾全場。
&;還不救人,若今日這擂臺之上,真死上一個半個,你們哪個都別想好。&;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王成,心中怒火沖天,沒想到的變故太多,更讓他氣瘋的是祝紫萱,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肆無忌憚的在擂臺之上,瘋狂胡撒中階符箓,這種事情,單憑幾個筑基期的護(hù)衛(wèi),明顯不足以控制場面,不得已,十分不情愿的,王成只得自己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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