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若虛他們不知道飛魚道人,采取何種手段,尋找他們行蹤,但是即便不知道,卻也明白,只要遠離對方一定巨力,那么即便對方有什么神奇手段,也會因為距離過于遙遠,而失去效用,或者效用大減。
發(fā)現(xiàn)周浩三人,飛魚道人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喜悅,而周浩三人脫離浮龍墩范圍,并未出現(xiàn)太遠,而是如穿過一道幕墻般。而察覺到飛魚道人極速逼近的同時,神魂中,天地南北方向的感知,也重回意念。
“哼!還真是陰魂不散呢!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旁人了。”
風(fēng)若虛和月沉香就在周浩身側(cè),此時自不會獨自逃離,元嬰境的真元極速涌動,準備迎接廝殺,之前能夠合力不敗,此時自然也不會懼怕,卻猛然聽到周浩冷冷的聲音,不由怪異望去。
周浩發(fā)現(xiàn)飛魚道人瞬間,便已明白,若不將此人打發(fā),或者讓他知難而退,對方絕對不會輕易罷休,風(fēng)若虛肯定不會離開月沉香,而月沉香又不會離開自己,至少在自己安全之前。
那樣一來,如此糾纏遲早會出問題,對方身為元后大修士,不會沒有朋友幫手,一旦那樣,自己三人必然遭殃,既然如此,就必須讓對方遭受重創(chuàng),或者知道找麻煩是要付出代價的。
丹田世界之中,火鸞靈魄逐漸潛伏,似乎連蒸騰的熾烈火焰,都收斂了幾分,而另外一道氣息,濃濃的戊土之氣,開始涌動,聚集。
“浩弟,你打算做什么且不可逞強,咱們?nèi)寺?lián)手,至少他暫時還無可奈何。”月沉香似乎感知到了周浩的異動,立刻勸阻道。
稍做沉思,周浩咬咬牙,盡管不愿意,卻仍然從丹田世界,儲存的黯蕓靈露中,取出幾滴,封印在玉瓶之內(nèi)取出。
“月姐不必擔(dān)心,這里邊還有幾滴寶液,你且收好,待會小弟自會拖住對方,你和風(fēng)前輩返回身后這浮龍墩之中,想來應(yīng)不至于被波及,有此物在,或許還能在其中找到不錯的機緣。”
月沉香當然不會去接,先前用過一滴,她已明白其之珍貴,那種寶物,換做是自己,也會珍而藏之,絕不輕易顯露人前,更不會隨意送出。
“浩弟,咱們一起對付他,放心,有姐姐在,絕不讓他好受。”
周浩也不避諱,見月沉香不肯接受,徑直伸手,將玉瓶塞進其手中,這才說道:“月姐放心,小弟怎會做無謂犧牲,姐姐若是不信,可以退進浮龍墩中戒備,若小弟真的有危險,到時還得姐姐搭救不是嗎?”
“不成,你只是金丹境界,和對方差距太大,姐姐不放心。”月沉香當即否決。
“風(fēng)若虛,你怎么說,是躲避起來,還是和我一道”月沉香轉(zhuǎn)頭問道。
“師姐都不怕飛魚老鬼,師弟自然不怕,周老弟,你且放心施展手段,至少有我和師姐在,你也安全一些。”風(fēng)若虛立刻回道。
對于月沉香這個師姐,明白了對方的付出,明白了占據(jù)的負心,所造成的傷害,也是為了彌補對其的虧欠和重新追回那份感情,他當然不會再次做出違背對方心意的事情。
而周浩之所以多給月沉香黯蕓靈液,也是明白,對方兩人根本就是不會舍棄對方,而風(fēng)若虛的表現(xiàn),也只是情商太低,嫉妒月沉香對其他男子表現(xiàn)親密,而自己所要做的,是解封戊土玄靈魄,使其提前開啟靈智。
而一旦那樣做,必然再次遭到天地劫力針對,必然是一翻生死絕境,這樣一來,將把追蹤不放的飛魚道人同樣拉進劫雷之中,到是候月沉香和風(fēng)若虛如果同樣在這其中,也必然受到牽連,而他們兩人根本沒有任何積累的情況下,其結(jié)局不用說,九死一生。
想到天劫的恐怖之處,周浩心中決然,自己即便再差,有世界之力為依托,決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月沉香和風(fēng)若虛不同,一旦臨劫
“月姐,你必須聽小弟之勸,先行進入這浮龍墩中躲避起來,否則我等一同退入其中,飛魚道人必然趁勢追入,到那時更加被動,還不如姐姐個風(fēng)前輩做策應(yīng),也好讓對方有所忌憚,那樣小弟施展手段一旦成功,對方必然難逃厄運。”
周浩言之決絕,絲毫不容月沉香反對,看那意思,如果月沉香不答應(yīng)下來,他就不認這個姐姐一樣。
風(fēng)若虛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齒,卻又對周浩這個修為低下,膽子卻奇大無比的家伙又是佩服,真猜不透,究竟是什么手段,讓一個金丹境修士,敢和元嬰老祖叫板。
數(shù)百里之距,元嬰老祖幾個呼吸即可到達,時間緊迫,周浩也顧不上多說,丹田世界中,戊土玄靈魄全面復(fù)蘇,一只堪比丹田世界般龐大的玄武虛影,頃刻出現(xiàn)在丹田氣海之中。已經(jīng)成型的大地,就如同虛影玄武的巨大背脊一般。
一把將還要多言的月沉香推進正在彌合的涪浮龍墩光幕之中,有風(fēng)若虛在一旁勸導(dǎo),倒是一次成功。
“小輩,你敢留下送死,本尊成全你。”飛魚道人瞬息及至,數(shù)百丈外,凌空飛至,眼見風(fēng)若虛拉著月沉香,兩人居然退入驟然合攏的光幕之內(nèi),只留下那個怪異小輩。
“你們兩個孽障,真是夠狠,留下一個小輩擋災(zāi),也好,本尊滿足你們。”
飛魚道人看到三人出現(xiàn),遠在數(shù)百里之外,卻不可能看的仔細,也不知道,只是瞬間,周浩已經(jīng)做出決定,此時眼看兩個逆徒躲了起來,不用猜,那散逸著微瀾的光幕,一定有著阻攔功效,因而暴怒萬分。
探掌,一只數(shù)十丈之巨的彌天之掌,轟然匯聚,仿佛天塌一般,遮掩了天光,黑壓壓帶著恐怖的呼嘯,猛然降臨。
威壓臨塵,天傾之禍,周浩心有所感,微微低垂的頭顱陡然高高仰起,雙睛之中,噴射著黃橙橙的光芒,這一刻,克欽之原極深之地,方圓數(shù)百里的混沌沸騰,陡然一個停頓。
似乎原本暴躁翻騰的大地,被抽取了一絲氣機。雙目鎖定飛魚道人,緊閉的嘴巴陡然張開。
“吼”
丹田世界之中,以大地為根基,橫亙虛空的玄武靈魄,瞬間發(fā)出咆哮之音,震蕩虛空,虛無的丹田氣海中,仿佛在宣示自己的降臨,戊土之力瘋狂卷動,原本直徑達到九千九百九十九長的巨大大地,驟然發(fā)出一聲巨響。
“嗷嗚”
一萬丈,仿佛終于跨越了一道天塹,打開了一道枷鎖,大地之上的峽谷驟然開裂,加深,肆意蜂蛹的海水澎湃倒灌,圓滿渾圇的巨大陸地,瞬間分崩離析,除去生長妖靈神樹的那一方之外,五方大地,四散而成。
“嗷嗚”
仿佛順應(yīng)丹田世界的宣示,飛魚道人的沛然一掌之下,陡然幻化出一尊恐怖頭顱,迎難而上,森森的獠牙,如同披甲帶革的戰(zhàn)將,巨大無鵬的玄武巨首,轟然沖破巨掌,對著天際憤然咆哮。
“轟”強悍的氣勢,瘋狂四溢,即便元嬰八層之境的飛魚道人,也被突然出現(xiàn)的玄武嚇了一跳,連忙后退躲避。
“嗚嗚嗚”
玄武虛影出現(xiàn)的極為短暫,但依然勾動了天地氣機之變,首當其沖的,是四周本就暴動蜂擁的地脈煞氣。
地煞之氣,本身便是地脈之氣的濃縮,之所以成為煞氣,乃是深埋地下,常年累月積攢壓縮所致,尋常修士,修行之時,借助靈力,不單是單純的五行靈力,更是包含著地脈煞氣以及天罡煞氣,如果說靈力是可以助益修士長生不老的靈氣,那么地脈煞氣和天罡煞氣,便是一種打磨熬煉靈力的大藥。
不知何種原因,克欽之原極深之地,突如其來的地脈爆發(fā),本就攪動了方圓數(shù)百里地域,地氣勃發(fā),煞氣涌動,而其方向所指,正是浮龍墩這一片陣勢存留之地,周浩之所以敢開啟戊土玄靈魄的開靈之舉,正是想趁此機會,幫助自己完成第二道靈魄開啟,而招引來天地大劫,對付殺意滿滿的飛魚道人。
地氣洶涌,煞氣沖天,如果說第一道火鸞靈魄開啟,周浩是憑借自身底蘊,一飛沖天沖破關(guān)隘,那么此番戊土玄靈,玄武靈魄的開啟,則是借助外力而始。
這本身并無不可,憑借強悍的神魂之力,周浩已經(jīng)不懼地煞之氣,可能對神魂形成的沖擊腐蝕,而伴隨著玄武靈魄的仰天長嘯,天地氣機陡然巨變。
一個不屬于此時天地認可的生靈,居然再一次挑釁天道,大地的震動,只是因為周浩丹田世界,吸攝收納地脈煞氣,造成的小麻煩,真正令人恐懼的,是天道之威。
飛魚道人剛剛退開,尚未再次出手,一股令他心驚肉跳,極度不適的感覺,瞬間圍攏了心神,仿佛有一尊殺神,在天際之上,俯視一個螻蟻般,冰冷,無情,帶著絕滅之意,死死鎖定了他的神魂氣息。
“怎么回事?”
飛魚道人顧不上周浩的勃然氣息,也沒心情理會,周浩方才是如何召喚出來那恐怖巨獸,將自己的必殺一擊粉碎,心中的恐慌讓他如鯁在喉,難以安心,似乎在下一息,就可能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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