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我總覺得你最近好像面泛桃花,像是被什么東西勾去了心思一樣?”
顧嬙當面看人永遠看的那么準,他話才剛一說完,清平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你瞎說什么呢?管好你自己家的王爺就可以了。”
說起沈千山,顧嬙的心情就又開始有些失落了,最近京都里面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沈仲白確實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找自己什么麻煩,只不過對于自己來說,這暫時的安穩究竟說明了什么?誰也沒法說,自己也就只能按部就班的繼續生活,希望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劫吧。
顧臨江被流放邊疆之后,整個顧家其實也就只剩下了顧臨溪一個人了,因為這件事情要忙的實在是太多了,顧嬙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來究竟應該怎么樣安頓顧臨溪,忙著忙著也就給忘了。
倒也是巧合,顧嬙正在街上無所事事的走著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蹲在街邊被一群人欺負的顧臨溪。
“喲,這不是顧家的公子嗎?怎么沒帶著你爹的銀子出來繼續賭博呀?哦,我們可忘了,現在的顧丞相可不比前幾日,現在他已經被革職查辦流放邊疆了,那顧公子你怎么還在這里啊?沒跟著你爹一起離開嗎?”
領頭的人也不算是個陌生人了,最起碼顧嬙對他還有一些印象,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在賭場里面欺負顧臨溪,最后卻被自己整過的傅斯彥,看他現在的這副嘴臉,看來當時的那個倒鉤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到現在還不長記性,還要出來尋釁。
“我……”
顧臨溪畢竟還是個孩子,顧臨江出了事之后,顧家這座大樓,一夜之間就傾倒了,他從一個貴家公子一下就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畢竟年紀還小,他沒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平時交的那些朋友也大多是酒肉朋友,現在見他落了難,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愿意伸出援手,所以才會落到這樣的結果,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在街邊蹲著,希望能有人施舍他一點銀子,卻沒有想到正好撞上了傅斯彥。
顧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說實話,貧窮確實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速度把一個驕傲的貴家公子變成了一個在街邊搖尾乞憐的小乞丐,顧嬙心里竟然閃過一絲悲涼,當時自己帶著顧臨溪去海邊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這個孩子究竟有多壞,只是從小到大,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父母和親人給他的親情,他爹娘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的性格也就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了,顧嬙覺得,如果好好教育教育的話,說不定他還有的救。
“怎么是不是動心了?想上去救他?”姑蘇涼一直默默的跟在顧嬙的身后,習武之人,眼力自然差不了,老遠的他就已經認出來了,被圍在中間被欺負的那個像小叫花子一樣的人,就是顧臨溪。
本來姑蘇涼認為,顧嬙對自己的爹都可能那么狠心,對于這個弟弟,應該會視之不理,可是沒想到,顧嬙竟然為他們停下了腳步。
“阿涼,你覺得我應該出手嗎?”
顧嬙始終還是覺得這個小
孩子還有的救,如果自己愿意救他一把,說不定他以后的生活就會變得截然不同,沈仲白沒有誅九族,所以只要換一個身份,再換一個地方,他依舊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對于這件事來說,我是個外人,究竟要怎么樣處理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我只能給你一點點參考的意見,具體要怎么做還是你自己說了算。”
姑蘇涼確實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可確實剛才看見顧臨溪的時候,自己難免會想起還遠在山莊里面的弟弟,他想,就算是阿然做了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自己一定狠不下心來對他做什么殘忍的事情。
顧嬙沒有多想,直接就走了上去,“傅公子臉上的傷恢復的這么好呀,就除了這么淡淡的幾道疤之外,竟然都已經看不出別的什么痕跡了。”
顧嬙和姑蘇涼兩個人穿著都與常人不同,所以在上街的時候難免就會吸引到大家的目光,再加上傅斯彥帶著一伙人一直在這里欺負顧臨溪,大家的視線自然就都被吸引過來了,秉承著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觀念,大家自覺的形成了一個圈,把他們所有人都圍在了里面。
“怎么又是你?意思就是你多管閑事,難不成你這次還要保著他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爹現在已經不是丞相了,他現在就是喪家之犬,就算你幫著他,他也沒有什么可以回報你的了。”
傅斯彥一直認為自己那天半夜受襲的事情,一定和顧臨溪脫不了關系,但是礙于他爹還是丞相自己,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下手,卻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他竟然也有淪落街頭的那么一天,傅斯彥這幾天一直派人打聽他的下落,知道他在這個地方,所以才特地帶了幾個人過來。
“敢問這位公子,今年多大歲數了?在這鬧市區帶著這么多的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你覺得這樣真的像話嗎?拋開這個不說,就算是我們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過路人,對于這樣的事情應該也看不下去吧。”
顧嬙不忍心看到顧臨溪那種受傷的眼神,強行把頭轉向另一個方向,卻沒有想到,在傅斯彥的眼中,自己的這種反應卻成為了一種不屑一顧的神情。
“姑蘇然,你現在也已經不是駙馬了,你們兄弟兩個不過就是普普通通做生意的草民而已,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夠趾高氣揚的跟我說這件事情,且不說他從前是如何欺壓我的,就算是今天我真的無緣無故的欺負她,你又能說些什么?”
傅斯彥仗著自己人多勢眾,根本就補給顧嬙這個面子,姑蘇涼怕顧嬙會吃虧,身子稍微一傾斜,把顧嬙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說不了什么,不過傅公子可想好了,我就算是已經不是駙馬了,就只是一個區區的草民,可皇上萬一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了,怕是尚書大人這邊恐怕也不會那么好解釋吧?”
顧嬙本就沒有覺得,傅斯彥是一個多么難對付的人,他和樓明月是不一樣的,樓明月背負的事情很多,所以對于他來說,他必須要讓自己堅強起來,才能保護好所有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在面對很多的事情的時候,他需要考慮的顧慮也就更多。
“那他以前也欺負過那么多的人,難道這些事情,都不用遭到報應的嗎?”
傅斯彥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么,索性直接就想要引起眾怒,畢竟被他這么一鬧,周圍的人都知道這個現在在角落里面蜷縮著的人,其實就是剛剛被流放的顧丞相的兒子。
顧臨溪雖說其實并沒有對百姓做什么壞事,可是顧臨江卻不一樣,顧臨江被調查過后,從他家里面雖說沒有搜出什么金銀財寶,可是那些賬本什么的,就已經足夠大家茶余飯后的討論了。
所以這幾天以來,顧臨江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其實呀差不多都敗露了,不過很多的事情,其實因為并沒有什么依據,所以到現在為止,其實也就只是傳聞而已。
“原來他是顧臨江的兒子啊,剛才還想出頭……”
“那樣的一個貪官,生下來的兒子一定不怎么樣……”
顧嬙的耳邊開始響起了嘈嘈切切的聲音,讓她覺得有些心煩,傅斯彥越是這個樣子,自己就越是覺得他沒有腦子,自以為掀起了公眾的憤怒之后,就能名正言順的欺負別人了。
雖說顧臨溪這么多年來,確實會死有些張揚跋扈,可是在海邊和他一同度過的那些日子之中,自己真的能看的出來,他就只是一個心性未定的小孩子而已,本就沒有什么壞心思,也從來都沒有做什么欺負平民百姓的事情,終歸還是不應該受到這樣欺負的。
“他本就已經做過那么多的壞事了,現在受到一些懲罰,也是無可厚非的,你們本就無親無故的,你何必要橫插一刀?”
傅斯彥就是無法理解,為什么姑蘇然會突然冒出來出頭,畢竟在她看來,姑蘇然這么長時間以來,應該一直是和顧臨江作對的,根本就不應該站出來替顧臨溪說話。
“你說顧臨溪以前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請問,他是幫著自己的父親貪污了,還是殺人滅口了?”顧嬙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畢竟這件事情說到這里,她也沒有必要給傅斯彥留下什么面子了。
“這……”
“那我再問問在座的各位,就算是面前的這個論年紀還是個小孩子的人,什么錯事都沒有做過,你們還是會這樣對他落井下石嗎?”
“那你半夜派人來我們尚書府,找人暗算我,這筆賬我們又要怎么清算?”
傅斯彥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么長時間的治療之后,他臉上的傷疤還是并沒有完全恢復的意思,雖說自己長相并非絕世,可畢竟臉上留了疤,還是多多少少會影響自己平日的生活,更不要說當時手掌還被帶著倒鉤的暗器次了個對穿,拿出倒鉤的時候,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
讓他放過顧臨溪一條小命,倒是沒有什么問題,自己也確實是沒有和他之間有什么太過難以解決的糾紛,只不過,自己當時受的那些苦,難道就這么白受了?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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