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背上的紙人肯定出現(xiàn)了變化,但心里牢記著大伯的叮囑,無論發(fā)生任何情況都不要回頭看。
雖然害怕,但同時心里還有一種慶幸,紙人變得越來越重,是不是說明那女鬼已經(jīng)回來了呢?
如此,那么我今晚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
“媳婦!回門了!”
想到這,我再高呼一聲。
不一會兒時間,我來到谷底,此時,紙人已經(jīng)變得非常沉重,我感覺背上背的不是一具輕飄飄的紙人,而是一個中年大漢。
站在谷底,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終于到終點了。
按照大伯的安排,到這里,我便可以轉(zhuǎn)過身折返回家。
我原地休息了幾秒鐘,打算轉(zhuǎn)過身后,爭取一口氣跑回家,越快越好。
大喘了幾口氣,我將背著的紙人往上提了提,正準備走,突然感覺襠下被一只手摸了一把!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汗毛倒立,嚇得連動也不敢動。
盡管夜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可是我頭頂?shù)睦浜顾⑺⑺⒌亓飨聛怼?br />
錯覺嗎?
剛才的感覺非常很真實,那手柔軟,沒有溫度。
意識到這點,我打了一個激靈,差點把背上的紙人給扔了!
我愣愣地杵在原地好一會兒,見再沒動靜,心里松了口氣。
可能是大半夜的天太涼了,又剛剛送走一波小鬼,所以產(chǎn)生了錯覺吧,反正還有大伯跟著我呢,真有危險的話,大伯早就行動了。
我這樣安慰自己,再次舒了一口氣,抬起腳,準備轉(zhuǎn)身。
可是我剛邁開腳步,襠部猛然一緊!
這一次感受非常真切,之前只不過是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的感覺,這一次直接是抓,那手從我身后伸過來,抓到了我的那個東西。
我頭皮發(fā)炸,什么叮囑全忘記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扭過腦袋朝后面望去。
因為出于本能,我扭脖子的動作有點大,肩頭上的紙人的腦袋被牽動了,正好側(cè)過了臉,我一扭過頭,和她對上了眼。
紙人的眼睛很大,很亮,這個時候像人一樣笑了起來,擠成了一道小月牙。
“臥槽……”我嚇尿了,手一松,光滑的紙人從我背上往下滑了一大截!
“咯咯咯咯咯……”
詭異而刺耳的笑聲在我的耳邊響起,而這笑聲不是一個女的,而是一個粗狂的男音,摳腳大漢發(fā)出來的那種。
我渾身汗毛直立。
一直,我以為紙人變重,因為女鬼附身,但現(xiàn)在傳來一個男人的公鴨嗓。
那紙人里的魂肯定不是那女鬼,我喊“媳婦,回門了”,把一個基佬給招惹上來了?
此時,我嚇得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哪里還記得大伯的告誡,想也沒想,把那紙人摔在了地上,一口氣往前跑了好幾十米。
“大伯!”
我高呼一聲。
大伯說會跟在我后面不遠,可是我環(huán)顧一圈,并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大伯跟丟了!
我心頭一萬匹草泥馬飄過,大伯也太不可靠了。
這時,那“咯咯咯咯咯”的笑聲又在我的身后響起,我回頭一看,只見那紙人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盯著我兇光畢露。
我拔腿便跑,可是腿早被嚇軟了,根本跑不動,沒幾下那紙人便追了上來,一個飛撲將我按倒在地,兩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那雙手雖然是紙片糊成的,但這個時候放佛鋼鐵鍛造的一般,堅硬無比,力大無窮,死死地卡住我的喉嚨,無論我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我不住地咳嗽起來,同時用勁掰開紙人的手指,借那么片刻松懈呼吸一絲空氣。
見狀,那紙人手上的力量又大了一圈,一邊用勁,一邊俯視著我,眉目眼角,滿是人性化的猙獰。
我的脖子幾乎快被卡斷了,張大了嘴,眼前冒起了金花,腦海里漸漸變成了一片空白。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看見此時我開始翻起眼白,氣息奄奄。
“惡鬼,受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暴喝從紙人身后傳來。
我大伯。
只見大伯手里拿著一把桃木劍,從一棵大槐樹后面跳了出來,劍尖對準了紙人的腦袋。
那紙人扭過花綠色的腦殼一看,嚇的“嘰”一聲尖叫,箍住我脖頸的手松了。
我大喘了一口氣,借這個機會扳倒了紙人,深呼吸了兩口,從地上坐了起來。
那紙人見勢不好,從地上爬起,溜向了槐樹林的深處。
大伯急跑過來,收起桃木劍,蹲下身子一臉關(guān)心道:“小凡,你沒事吧?”
我窒息久了,腦袋暈乎乎的不說,渾身還酸軟無力。
大口地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后抱怨道:“大伯,你去哪兒了?你不是說要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么,怎么我一回頭一個影子都不見了?”
不怪我抱怨,如果大伯來晚一點,我可能真掛在這里了。
大伯見我沒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小凡,我剛才在外面被小鬼纏住了。”
我想起槐樹林外面那些玩丟手絹,喊著要糖吃的小屁孩,問大伯道:“你沒有給他們紙錢嗎?”
大伯道:“你給過一次了,那些小鬼不上當了。”
說著,大伯捋了捋衣角,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全部被抓爛了,絮絮條條的,看起來非常狼狽。
我一陣無語,這種情況大伯應(yīng)該早考慮到啊。
不過,我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纏,現(xiàn)在紙人摔的摔了,頭該回的也回了,大伯說的忌諱我全犯了,我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大伯看了一眼紙人逃跑的方向,對我道:“小凡,那紙人殼子被野鬼占據(jù)了,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它追回來。”
我一聽大伯又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急道:“大伯我不敢啊。”
這槐樹林鬼氣森森不說,萬一外面那些小屁孩跑了進來,我一個人該怎么辦啊。
大伯遞給我一張符文紙,道:“小凡,你不要擔心,如果看見不干凈的東西,你就用這張符文紙呼它臉,它不敢靠近。”
我哭笑不得,大伯說的輕松,呼它臉,我也要敢呼啊。
可大伯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想法,把符文紙塞進了我的手上,立即朝紙人剛才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立馬慌了神,追上去叫道:“大伯,我和你一起去。”
“聽我的,原地呆著。”大伯頭也不回,道:“你去了會拖后腿!”
大伯的身手非常敏捷,說著話,腳下加快步伐,加上他穿著黑色衣服,很快身子便沒入濃厚的夜色里,我完全追不上。
于是,這陰氣森森的槐樹林里又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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