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心的時間只持續(xù)了六個小時,因為當(dāng)我神清氣爽地在客廳里和王銘怡一起相擁看電視的時候,曹欣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接起電話問道:“怎么了?”
曹欣那邊的聲音聽著有些尷尬:“主人,你最好過來一趟,我有點麻煩。”
“等等……”我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你的意思是,這才剛開始調(diào)查,已經(jīng)遇到麻煩了?”
曹欣誠實地說道:“對!
王銘怡很懂事地不再抱著我,我拿著電話走到陽臺,小聲問道:“怎么回事?”
“電話里實在說不清楚……”曹欣說道,“主人,我個人建議你最好是過來一趟。”
我深吸一口氣,然后讓曹欣告訴我坐標(biāo),說我一個小時內(nèi)趕過去。
掛掉電話后,等回到客廳,卻看見王銘怡已經(jīng)幫我準(zhǔn)備好了背包。我感動地將她抱在懷里,輕聲說道:“其實……我每天都很想你!
“男人在短暫離別的時候不應(yīng)該說這樣的話語……”王銘怡微笑道,“會讓女人舍不得!
我本來想說自己也舍不得,但轉(zhuǎn)念一想,確實不應(yīng)該讓王銘怡有太多的思念情緒,便出了門,通過漂流球回到曙光門,然后再去了曹欣跟我說的坐標(biāo)點。
來到這里,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廢棄的公園里,這兒已經(jīng)是雜草重生,那些健身器材上的油漆都已經(jīng)掉落下來,而且生銹得很是厲害。曹欣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見到我出現(xiàn)之后,她對我招了招手。
我嗅了嗅空氣的味道,然后給自己點了根煙,問道:“怎么說?”
曹欣指了指她下方的土地,我好奇地走到她身邊,但是這土地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又問道:“有什么不同么?”
曹欣呵呵笑了一下,她忽然抬起腳,往土地上狠狠地踩了一下!
“嗚哇!”
忽然間,土地下方竟然發(fā)出了一陣凄厲至極的哭聲,這哭聲凄厲之程度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也是立馬就起來了。
“怎么這么邪門?”我驚訝道。
曹欣說道:“我到朝陽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風(fēng)水有點不對勁。整個城市的風(fēng)水就仿佛猶如青牛在鎮(zhèn)壓著。我頓時就明白有邪氣,然后就順著青牛的嘴走,最好發(fā)現(xiàn)是這個公園!
我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公園的地形確實類似于一個張著的嘴巴,看來當(dāng)初建造成公園,就是為了多來點人,然后增加些陽氣,來束縛下面的那些鬼魂。
“這種公園在建成之前,大師應(yīng)該會讓當(dāng)?shù)厝硕鄟聿攀。怎么現(xiàn)在卻,完全廢棄了?”我疑惑地說道。
曹欣笑道:“都這個年代了,誰還會相信那些東西。而且隨著時間發(fā)展,其他地方的公共設(shè)施比這里更好,自然也沒人來。你看這附近的居民樓,全都是老房子。而其他地方的屋子明顯要好很多,可見上頭并沒有打算改造這一塊。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巧事,就是不需要大費周章去破壞風(fēng)水。但也有壞事,就是一個調(diào)查不慎,就可能會被……”
曹欣接下來的話并沒有說全,但我也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問道:“那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個人的建議是,晚上的時候再過來探個究竟,因為這里肯定是已經(jīng)不正常了。主人要一起來么?青牛的作用還在,估計剛開始不會太兇險!辈苄勒f道。
我點了點頭,既然事情不一般,我肯定不能就讓曹欣一個人在這調(diào)查。眼下已經(jīng)是黃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太陽落山,這里就會發(fā)生點事情。曹欣說不如現(xiàn)在旁邊找個居民樓蹲著,然后小心觀察。
我自然說好,這附近的老房子已經(jīng)沒幾家住人,估計不少人已經(jīng)搬去了新房或者去其他地方工作,只留下一些老人在這里守著。
我和曹欣找了一家空房,然后為了不被居民們發(fā)現(xiàn),就隱身從窗戶那邊進(jìn)去了。屋子里面是挺黑的,但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二樓的地板滿是灰塵,我們踩在地上,帶起了一個個腳印。我感覺這時候若是有人看見這場景,肯定要覺得驚悚嚇人。
我來先是往里屋走去,想看看這屋子里有沒有人。這里面還有一個房間,然后就是樓下了。曹欣率先往樓下走去,而我則是抓住房間的門把手,然后將門打開。
打開門的一剎那,我看見靠門的墻壁這邊擺著一張床,而床上的場景讓我皺緊了眉頭。
床上有人。
這是一張木板單人床,上面躺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女人穿著的是一件露臍裝和一件淡藍(lán)色牛仔褲。露臍裝上有一個正方形,而正方形上是個非主流少女,正鼓起嘴巴,在臉蛋旁邊握起了小拳頭。
女人皮膚很白,身上干干凈凈,雙腳沒有穿鞋子,而她的姿勢非常怪。
她睜大著眼睛,嘴巴異常干燥,她的嘴唇早已經(jīng)裂開了一個個口子,看著非常猙獰。
女人將自己的右腳往上抬,扭曲地貼在了自己的右邊耳朵上,而左腳小腿被壓在大腿下方,就猶如跪著一般,她的左手摸著自己的眼睛,右手則是放在牛仔褲的拉鏈上,那牛仔褲的紐扣是被打開的,拉鏈只到小腹的一半。而透過這只拉了一半的牛仔褲可以看到,她里面穿著的是一件淡紫色蝴蝶結(jié)內(nèi)褲。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右手手腕上有很多個煙疤。
我叫了聲曹欣,她很快就從樓下上來。等看見這里的場景后,她很認(rèn)真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
“她在這兒躺了七年!辈苄篮鋈徽f道。
我疑惑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七年?”
曹欣解釋道:“零八年的時候,非主流橫行。你看她衣服上的那個頭像,我記得零八年的時候很多人穿,而且一到零九年,大家就覺得穿這種衣服很老土,主要是因為動作。這女人的非主流動作完全屬于零八年,而在零八年末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流行四十五度拍照了!
我皺起眉頭說道:“但這并不能說明她在家里躺了七年,衣服買來,總有再穿的時候。就好比說小舞,她偶爾如果沒衣服穿了,也會穿最嫌棄的去年款式!
曹欣搖頭道:“就是那個時候的,純紫色蝴蝶結(jié)內(nèi)褲,也是那時候非主流的象征。我敢打賭,這女人的腿上肯定有傷疤,我給你看看!
說罷,她將女人左腿的牛仔褲撕開了一個口子,果不其然,這上面真的有一條條刀疤,猶如蚯蚓一樣,讓人看著滿是不自在。
“那個時候流行拍自虐,她手上的煙疤應(yīng)該也是由于自虐留下的。我記得那時候最為流行的,就是坐在廁所里面,將褲子或者裙子脫掉,穿著粉色,黑色或者淡紫色的內(nèi)衣,割破腿或者手腕之后,給自己拍照!
我驚愕道:“你這么了解,當(dāng)年是不是也這么玩?”
“我堂妹就是這么死的……”曹欣說道,“我記得她是覺得銹跡斑斑的刀配上傷口和鮮血,會顯得很傷感,能給自己增加空間人氣,然后就在廁所里割腕了。當(dāng)然,她不是死于失血過多,而是死于破傷風(fēng),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不過……這個女人為什么會在這里躺七年之久?”
“你在意的是這個嗎?”我問道。
聽了我的話,曹欣反問道:“如果在意的不是這個,那應(yīng)該是哪個?”
“我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女人……到底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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