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那你還是沒見過真正的火藥!”
“火藥——這不就是!”
說著韓雀兒從懷里掏出一包來。
裹得緊緊的,左一層右一層打開,里面是些粗糙的黑色粉末。
趙允讓提鼻子一聞,一股硫磺的味道,還真是火藥。
韓雀兒得意的一笑:“所以嘛,我見過呀,無非就是如此,雖然說有些威力,可也不能夠形成絕對優勢。”
老頭連戰略優勢都明白,這北院大王還真沒白當。
“沒錯,你見過火藥,可是真正的火藥,經過我手的火藥,你是沒有見過的。”
韓雀兒冷笑:“倒要見識見識。”
“我們出去說。”
韓雀兒吃驚的看著趙允讓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有些狐疑,難道自己的情報是錯的?
這點火藥還是密探九死一生從大宋弄回來。
趙允讓可沒有說瞎話,別的不說,他還是真的帶著兩個用精煉過的火藥制造的“手炮”。
經過這一段的時間,他和凌文兒一起研究過幾次,在精煉火藥的基礎上,制造出了一種類似手雷的東西。
雖然說導火索可能會長一點,但是用起來也十分的方便。
這東西可以投擲,可以潛伏,實在是殺人放火偷襲的利器。
今天,不震懾老頭一下,估計是脫不了身了。
走到外邊,看看遠處空曠的地方有一間土房子,趙允讓示意小六子帶著東西過去。
這種爆炸物,只有在封閉的空間內,才能產生巨大的破壞力。
“我愿意用這間屋子測試一下,老先生不會不舍得吧?”
韓雀兒也過去看一看,屋中也無人,墻壁還算結實。
按照他的估計,和小六子手中的火藥制品大小,應該能把屋子震得晃幾晃。
趙允讓并沒有直接去投擲,而是拿過來一顆告訴小六子,去把它放在屋子中間。
點燃了然后回來。
小六子照做。
說實在話,他是見過這種威力的,所以去的時候是慢慢吞。
可是到了屋里點燃之后,瞬間就出來了。
而且展開身法,疾速往回奔馳,速度連韓雀兒都驚嘆。
不跑不行啊,這手炮的威力他可是見過的。
簡單來說,方圓丈余之內,神鬼不活。
韓雀兒有些看不上,跑這么快,簡直是膽小如鼠。
雖然說趙允讓的貼身侍衛不止于此,可是老頭認為這也是故弄玄虛。
其實趙允讓這次設置的導火索,那絕對是特制的,時間超慢,有一定的延遲。
主要是小時候放鞭炮留下后遺癥了,有的藥捻是又快又急,點著了還沒縮手,啪就響了。
這手炮真要是那樣,簡直就是自殺!
所以一直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也沒見什么動靜。
韓雀兒有些好笑的對著趙允讓道:“小王爺,你就讓我看這——”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這聲浪排山倒海一般過來屋子直接就炸裂了開來。
趙允讓自己試驗過爆炸的威力,可是這一次發現,自己忽略了封閉空間之類的條件。
一群人弄得是灰頭土臉,直接被土浪淹了。
連頭發都帶著一股焦糊的氣味。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
不僅僅是超乎想象,韓雀兒的臉上甚至帶著難以掩飾的驚駭之情。
火藥,他是見過的,業親手試驗過,甚至預估過大量火藥結合火器,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最后的結論是,不至于破壞兩國的戰略平衡。
可是這種規模的手炮,他是沒有見過,沒有想象到的,這特么簡直就是天雷降世。
所以韓雀兒臉色有些陰沉,不說話。
趙允讓一笑,這效果,杠杠的。
“怎么樣,這威力——看到了?”
韓雀兒如夢初醒,瞬間恢復了平靜:“看到了,老夫忽然有一個不情之請——”
最煩的就是不情之情,因為這就意味著對方要提一個超出你心理極限的要求了。
不過,趙允讓是有心理準備的,還能是別的嗎?
“你說——”
“這個火藥的威力,我確實是看到了,也很吃驚,所以老夫的這個不情之請,就是希望小王爺能夠留在我大遼,哪怕是同時迎娶雪兒公主和蕭茵郡主,老夫也可以打保票做到!”
我勒個去,老頭可以啊!
這時候,三妻四妾雖然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一頭兒是公主,一頭兒是郡主,這不錯呀!
老頭也不怕他們兩家打起來!
一頭兒可是皇家勢力,一頭兒是太后的勢力,就算是閨蜜,閨蜜也沒有共享老公的吧!
“嗯嗯,果然是一個不情之請,不過你覺得我能留下嗎?”
“這恐怕由不得你——”韓雀兒沉聲道。
小六子有些緊張,拳頭都攥緊了,一副好像要動手的樣子。
可是看看韓雀兒,話說出口之后,又恢復了那種云淡風輕。
趙允讓可是知道,這老頭這一雙手,當初玩麻將的時候,檀木的桌子上,隨便摸摸就能劃出幾道溝了。
說他沒有武功,誰信啊?
按照韓德讓的遺傳基因,至少也是一個絕頂高手。
所以趙允讓的原則是。只會和老頭講道理那種,能動嘴最好就別動手!
動手撕破臉,沒有什么好處。
不過真要是動手,趙允讓其實也不怕的。
“我說老先生,我不想和你動手——”
“不想動手?呵呵,你敢動手,你有勝算嗎?”
趙允讓一笑:“我的武功自然是稀松平常,哪里能有什么勝算——不過我雖然沒有勝算,但是我能保證不敗!”
韓雀兒是聰明人,自然不會認為趙允讓是虛言恫嚇。
這個時候,假作真時真亦假,都是聰明人,這自然不用細說了。
趙允讓肯定是有兩敗俱傷,甚至是兩敗俱亡的手段。
保不齊就是剛才那種東西,按照趙允讓的說法,這個的爆炸速度,是可以控制的。
韓雀兒也頭疼了,論武功,趙允讓的確是太差勁,可是近身的情況下,只要火器釋放出來,兩個人絕對是有死無生。
“你果然有些勇氣!”
“勇氣說不上,不怕死而已。”
韓雀兒點頭:“能夠不怕死,便是勇氣——好了,說說吧,你為什么就不能答應了,我覺得我提出的條件也不錯!”
趙允讓苦笑:“這條件當然是不錯的,我都想啊——可是作為一個男人,為了這些個溫柔鄉,就拋家棄國?”
韓雀兒沒說話,趙允讓也突然想到,這話沒說到老頭心里去。
因為他的父親韓德讓就是漢人,說白了,對于老韓家的人了,家國的觀念可不是那么重要。
“這么說吧,我如果留在大遼的話,對大遼只有害處,沒有好處。”
老頭一挑眉:“為什么?”
“相信你很清楚,在大遼,皇族是一方勢力,太后又是一方勢力,你韓家雖然說是表面上和太后關系密切,實際上執掌北院大王,也是一方勢力,可以說,這本身就是三足鼎立的一種平衡——”
“可是,如果我要是摻雜其中了,你想一想,那不是多出一方勢力的問題。”
韓雀兒冷汗涔涔,還真是這么回事。
就自己剛才提出這個條件,真要是執行的話,趙允讓會成為第四方勢力。
而且絕對屬于破壞平衡的那種,因為他即是太后一方,又成了皇族,本身又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到時候自己恐怕也控制不了。
“這只是從大遼方面而言,你覺得,我的父親身為周王,會答應讓他的兒子在這做駙馬?”
韓雀兒搖頭,一起做了多年的對手,趙元儼他還是很了解的。
那是一個性急如火,又頗有智謀的人,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兒子被當成人質。
其實這也是他的顧慮之一,因為這簡直是在打大宋的臉,趙元儼趙禎都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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