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華麗的女人首先推開門走進(jìn)來,著急的問道“婉兒,怎么了,娘親在這里,怎么哭了,是不是粥不合口,娘給你做。”
妁漓婉粉嘟嘟的臉蛋上掛著幾顆豆大的淚珠,那個自稱娘親的女人伸手輕輕抹去妁漓婉的眼淚,然后抱起來,眼里滿是慈愛。
真兒一言不敢發(fā),她思前想后還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她的二小姐怎么突然就哭了。
“真兒,怎么回事?”八字胡男人發(fā)話了。
“奴……奴婢不知道。”真兒連忙跪下。
“娘親,爹爹,是婉兒想你們想哭了。”妁漓婉用肉肉的小手揉揉眼睛,發(fā)出萌噠噠的聲音,“娘親抱不動婉兒,婉兒要爹爹抱。”
“真兒,你下去吧,沒你什么事了。”男人接過妁漓婉,一只手摸摸妁漓婉頭上的小啾啾,“好,爹爹抱。”妁漓婉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老爹還蠻帥的,這么好的基因,她已經(jīng)想到自己長大肯定甚比西施。
妁漓婉當(dāng)時是被爹媽找到的,說不定他們看到江雪了,妁漓婉調(diào)皮伸出兩只手去拔她老爹的白頭發(fā),嘴里嘟喃著:“爹,娘,你們救回婉兒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身邊有什么小動物?比如狗啊兔子的。”
“沒有啊。”她的娘親寵溺的摸摸妁漓婉的小手,“婉兒是想養(yǎng)小動物嗎?”
“嗯,阿拉斯加犬。”小婉兒認(rèn)真的點點頭。
這下她爹媽可懵了,“婉兒,阿拿絲瓜圈?是什么?”
“一種狗,眼睛是這樣的,顏色是黑白的,很大的狗。”小婉兒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當(dāng)然,直到午飯時間,沒人明白她口里的阿拿絲瓜圈是什么,只知道她想養(yǎng)狗。
過了幾天,各種各樣的狗被送來妁家,大的小的黃的黑的白的花的,清一色的中華田園犬占滿了妁家大院。
小婉兒看了一圈,又低頭看看手里的畫,滿滿的失望,“送回去吧,爹地,我一只也不喜歡。”是她描述的有問題嗎,唉……
小婉兒正在暗自傷神的時候,恍然間看到后院兩個老頭在下棋,一個是“王老吉”老頭,另一個不認(rèn)識。她拔腿跑過去,老頭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阿拉斯加,可是就算找到阿拉斯加也不一定是江雪啊,不管了,問了再說。
“爺爺,爺爺”小婉兒已經(jīng)恢復(fù)了活力,蹦蹦跳跳的,格外可愛,任人看了都想抱抱她。
兩個老頭聞聲,向?qū)γ娴男〕靥量催^去,一個穿著粉色綺羅裙,頭扎兩個小啾啾的小女孩,手里拿著一張圖飛奔而來。一個老頭怕她摔著,連忙起身迎過去,“婉兒,跑慢點。”
“你是誰?”婉兒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問。
“我是你爺爺啊,婉兒不記得我了。”老頭擔(dān)心的問。
“爺爺,記得啊,我在逗爺爺呢。”幸好她聰明,一會得讓真兒講講妁家還有什么人,不過這個爺爺都沒去看過她,聽她的帥老爹說,爺爺在宮里做官,忙得不經(jīng)常回家。她老爹也做官,可是她爹爹時間比爺爺多很多。
“婉兒,你好些了嗎?”老頭關(guān)切道。
“好了,兩位爺爺請幫婉兒看看,你們有沒有見過這種動物?”小婉兒一本正經(jīng)的攤開手里的紙。
“???”兩個老頭頓時暈。
因為這幅畫實在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兩個圈,大圈是身子,小圈是頭,小圈上兩個三角是耳朵,大圈下面畫了四條豎線,婉兒說是腳。然后呢?沒然后了。
“婉兒啊,聽爺爺說,你才五歲能畫成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老頭想了想,認(rèn)真的對小婉兒說:“柳笙爺爺明日便要啟程回清風(fēng)谷,他和你頗有緣分,愿收你為徒,就看你是否愿意和他一同回谷。”
小婉兒嘟嘟小嘴,“去清風(fēng)谷干什么呀?妁家有吃有喝,快活自在。”
轉(zhuǎn)念一想,這老頭妙手回春,說不定是什么高手,小婉兒轉(zhuǎn)過頭問:“柳笙爺爺,你會胸口碎大石嗎?”
“老朽不會,但是老朽會大石變煙花。”柳笙老人用中指和拇指捻起一顆圍棋,彈向空中,嘴里念了什么,待棋子落下,用手抓住,再撒出去。對面的石凳像是聽見了什么召喚一般,直沖向空中,‘嘭——’一聲,無數(shù)粉色的櫻花花瓣飄落下來。
“柳笙多年未見,你還是這般,煙花變花瓣。”妁老爺哈哈大笑。
“柳笙爺爺好厲害啊,我要學(xué)我要學(xué)。”小婉兒拍起小手,早把江雪的畫像扔到了一邊。
興奮完江琪才無奈的自嘲,才不過幾天,她已經(jīng)如此適應(yīng)這副身體了嗎?而且看剛才的‘表演’,這個世界一定有什么法術(shù),武功絕學(xué),這柳笙老頭來頭不小,若能跟他學(xué)到點什么,以后也好保護(hù)自己,萬一有什么尋人的法術(shù),找江雪也是事半功倍。
‘撲通’一聲,小婉兒已經(jīng)跪倒在柳笙老人膝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妁漓婉一拜。”
“起來吧。”突如其來的拜師讓柳笙老人吃了一驚。這小妮子跟他倒是有些緣分,而且機靈可愛,他蠻喜歡。只是以后要做的事情太危險,不知道他會不會后悔今天的決定,若是這小妮子出了事,他如何面對妁家,面對妁老。
“婉兒,去和你爹娘說一聲吧。”妁老爺開口了。
“是,爺爺,師父,婉兒告退。”小婉兒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著小說里的臺詞,這應(yīng)該沒錯吧。
待婉兒走遠(yuǎn)不見了蹤影,柳笙才疑惑的說到,“妁老頭,你為何?”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她是我妁家的孩子,應(yīng)該擔(dān)起責(zé)任。景兒沒有根骨,只會詩文,沒有練武天賦;湘兒從小體弱多病,只會做做女孩子的活;只有婉兒,古靈精怪,巧的是這次中蛇毒,她竟然一點事也沒有,反而體內(nèi)多了一股靈氣,柳笙老頭,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妁老爺眉頭緊鎖,眼里滿是不忍。
“我柳笙的徒弟拼了命我也會護(hù)住,就希望能夠拖久一點,等這些孩子長大,能獨擋一方,我也就放心了。”柳笙憂慮的說著。
“天下太平了十萬年,如今玲瓏塔有異樣,定是魔道有動作,在我看來,就算有動作,時限未到,神器也不會提前獻(xiàn)世。”妁老爺分析著,“柳笙老頭,四年前,在我鄉(xiāng)下救下一個孤兒,名為蕭梓旭,人之初,性本善。我讓妁晉收為義子,不管他是誰,你可以一同帶他回谷,教他武藝,將來也可以保護(hù)婉兒。”
“好,且先帶我去看他。”兩人往妁家后院走去。
妁漓婉和爹媽說了要去清風(fēng)谷學(xué)藝,她老媽是一千萬個舍不得,“女孩子學(xué)什么武藝,在家繡繡花得了。婉兒她爹,你和爹說說去。”
“這師父都拜了,而且柳笙老人救了婉兒一命不是?”老爹試圖說服她娘親。
“你不去我去,婉兒才剛好,又要去吃苦,清風(fēng)谷有什么好的?”婉兒娘親不依不饒。
“這家里不是還有景兒和湘兒嗎?湘兒和婉兒一模一樣,再說了婉兒那么能吃。”確定是親爹?妁漓婉欲哭無淚。
“我說……”
兩人一言一語,吵得妁漓婉頭爆炸了。“爹,娘,清風(fēng)谷是我自己要去的,而且又不是不回來了。暑假我就回來看你們。”
“暑假是什么?”時間突然靜止,兩人又是一臉懵逼。
“我是說我有空就來看你們,而且我現(xiàn)在蛇毒清的不干凈,清風(fēng)谷有神藥。”婉兒又往嘴里塞了一個桂花糕,這已經(jīng)是第五塊了,“爹娘,我會想你們的。”
小婉兒用沾滿桂花糕沫的小嘴親了她爹爹一口,然后從她爹爹的腿上跳下去,又費勁的往娘親身上爬,再親了娘親一口。“爹娘,你們早點歇息。”說完又抓了幾塊桂花糕跑出去了,剩下屋里的兩人面面相覷。
小婉兒跑去湘院,啪啪拍著妁漓湘的門。
房門被丫鬟打開,一個復(fù)制版的小婉兒探出腦袋,“婉妹妹,你怎么來了?”
“湘姐姐,給你吃的。”妁漓婉把一塊桂花糕塞進(jìn)妁漓湘的嘴里,細(xì)膩的糕味和甜甜的桂花香頓時填滿兩姐妹的距離。大姐妁漓湘和大哥妁漓景對她是真的寵愛,她發(fā)自內(nèi)心喜歡妁家。
“謝謝婉妹妹,你特地給我送桂花糕啊,你也吃。”妁漓湘轉(zhuǎn)進(jìn)房里,然后拿出一個千紙鶴,“婉妹妹我會折了,這個送你。”
“湘姐姐,我明天要和柳笙爺爺去清風(fēng)谷了,你可要照顧好爹和娘還有自己。”小婉兒格外認(rèn)真,“聽說清風(fēng)谷路途遙遠(yuǎn),你們可要想我,給我寫信。雖然我不識字,但是柳笙師父會念給我聽。”
妁漓湘走近妁漓婉,兩個小姐妹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有空你就回來看我們。”妁漓湘舍不得這個調(diào)皮的妹妹,雖然她很鬧騰,但是有她在,確實讓妁家熱鬧了許多。
告別了妁漓湘,妁漓婉又去景院找大哥妁漓景,妁漓景比妁漓婉他們要大幾歲,這個點妁漓景還在私塾。妁漓婉在院子里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妁漓景回來,她吩咐真兒拿來筆墨紙硯,然后模仿之前哥哥畫的‘阿拉斯加犬’畫了一只‘阿拉斯加豬’,然后放在門口,萬一明日哥哥不能來送她,也算是道別了。
在妁家這些天,妁漓婉被所有人都捧在手掌心,沒有小說里的惡毒繼母,也沒有恐怖的容嬤嬤,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下,她有一顆冒險的心,而明天,冒險時刻即將到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