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那道士說云兒此生過的辛苦不如不生,可是明明她出生時,皆為祥瑞之兆。”那女人說著掩面而泣,“臣妾怕……”
“王后,不過是個江湖術士罷了,或許胡說八道為了生計,王后一向宅心仁厚,怎會如此介意。”國王抱著床榻上的女人,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我們不讓她出宮便是,護她一輩子,王后別擔心。”
王后靠在國王的身上:“但愿吧,臣妾不愿讓她坐上什么后位,只想讓她平平安安過完一生便好。”
“會的,本王抱抱小公主。”國王把王后扶著睡下,從搖籃里抱起粉嫩嫩的小公主。
那嬰兒被爹爹抱起,頓時喜笑顏開,好生可愛,還發出一聲“捏捏”,仔細聽,她想說的是‘爹爹’,吐字不清變成捏捏。
國王被逗的哈哈大笑,下令賞‘祥云牡丹墜’。
“臣妾替公主謝過國王。”王后起身說道。
“王后,本王遲些再來看你。”國王把王后扶下,幫她掖掖被子。
妁漓婉看著其樂融融的三人,說道:“倒也是和諧的一家,家不合,談何以興國。”
“妁妹妹,可有看出什么?”廖夜泊湊過頭問道。
“沒有,不過這小公主的眉宇倒是越來越像木頭了。”妁漓婉看看寒江雪,“像,實在是像。”
寒江雪不太有興趣,依舊在修煉,這地方很奇怪,他們就像是空氣,但可以修法術,法術又不會對這個世界有影響,三人在這里也算是怡然自得,不像第六層那般到處是危險。
時間流轉,妁漓婉、寒江雪和廖夜泊在這個世界已有四年,三人在這些時日法術更上一層樓,妁漓婉也學到了中階法術。
他們沒有忘記可能會出現的危險,還是做了些調查:據妁漓婉所知,他們來到的國度名為蕃鸞國,此國不算強大,與寒鼎國接壤,每年都得向寒鼎國進貢,但是國王和王后體恤民情,愛民如子,深受百姓愛戴。妁漓婉還發現他們三人的活動范圍,并不是距離鸞霄宮五里,而是以小公主蕃九云為中心,周圍的五里。
蕃九云現在已經四歲,十分好動。比如現在,他們又問跟著這個小魔王到處跑了。
“云妹妹。”蕃馨公主從遠處跑來。
“馨姐姐,你來啦。”蕃九云拉著蕃馨走到一個斜坡草坪上,“馨姐姐,我發現個好玩的,你看著我啊。”
“嗯。”蕃馨目不轉睛地看著蕃九云。只見蕃九云在草地上睡下,蒙著臉,從斜坡上一咕遛滾下去。
“公主公主,你傷哪了?”兩個丫鬟趕緊跑過來,把她扶起來。蕃九云笑得合不攏嘴,“馨姐姐,快滾下來。”
這話成功地逗笑了妁漓婉,她對著廖夜泊說道,:“夜泊哥哥滾過來。”廖夜泊瞪妁漓婉一眼,又研究他的治愈術。
坡上的蕃馨看著坡下的蕃九云,有模有樣的學著一咕遛滾下來。兩人坐在地上笑得沒心沒肺,嚇壞了丫鬟。兩人越玩越好玩,滾了一次又一次,丫鬟也沒轍,直到王后匆匆趕來。蕃九云剛從坡上滾下來,滾到王后的腳邊,蕃馨從草地上跑下來,搖了搖蕃九云,她卻還不知誰來了。
“馨……”
王后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說道:“云兒,可好玩?”
“好玩好玩。”小蕃九云頓了頓發現聲音不對,連忙跪在地上,露出個大大的小臉,眼睛瞇成一條縫:“若是母后愿意陪我玩,就再好不過了。”
“兒臣參見母后。”馨兒跪下,恭敬地行李。
“兒臣參見母后。”云兒也說道,行了個禮。
王后扶起兩人,“公主就得有公主的樣子,蕃鸞國的公主像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陳禾提桶?”蕃九云作沉思狀,委屈地認錯道:“母后,都是云兒不聽話。”
“嗯,知道錯就好。”王后欣慰地點點頭,“以后要好好跟著意嬤嬤學禮節,可知道?”
“云兒知道,那可否不罰陳禾叔叔,別讓他提桶。”蕃九云低著頭,誠懇地說著。
一邊的妁漓婉實在是忍不住,直接笑到脖子粗兩倍。“這蕃九云真是開口就來笑話,她們母子倆壓根沒在一個頻道。”
“木頭,你真沒來過這?這小公主和你越來越相像。”妁漓婉問道。
寒江雪走向她,這女人看別人的生活也能看得這么津津有味:“若是你修煉能有這般積極也倒好了。”
“切,三句話不離修煉,修煉能當飯吃?”妁漓婉反駁回去。
“朽木不可雕也。”寒江雪不再理她,看了看那蕃九云公主,還真的和她越來越像了,只是他真的想不起她。
一年后的某一日,國王來到鸞霄殿。
“國王,真的非去不可嗎?陳禾也算老將士,讓他去可好?”王后哀求道,說完流下眼淚,“此番御駕親征,必定兇多吉少。”
國王抱住王后,溫柔地幫她擦掉眼淚,輕聲道:“我國愛和平,有意與之交好,但這拔栗國依舊屢次進犯我蕃鸞國,我國并非膽小怕事,此去我定平復戰亂,還邊境百姓一份安寧。”
“國王,一路小心。”王后的千言萬語最后化為一句小心。
“兒臣參見父王。”熟悉的聲音傳來。
“起來吧。”國王此番前來是見他的妻兒,不知此去會面臨怎樣的境遇,但是區區拔栗國,論天時地利人和與蕃鸞國相比,都是處于弱勢,估計他們沒想到這次蕃鸞國國王會御駕親征。
“父王!”聽這豪爽的聲音是蕃九云。
“父王。”蕃馨的聲音則較為沉穩。
“你們要好好聽你們母后的話,可明白?”國王蹲下抱抱他的兩個女兒,真希望能平平安安,不被那道士說中。
國王拿出一道詔書,交給王后說道:“若我此去出了意外,我兒蕃賢揚便是太子。”說完看了看內屋里的孩童,“你定要讓他做個好國王,守護這蕃鸞國。”
“臣妾明白,國王你定會旗開得勝,凱旋而歸。臣妾會做好你最愛的桂花糕,等你回來。”王后輕聲說道。
待國王轉身離開,王后已經淚流滿面,失聲痛哭。蕃馨和蕃九云懂事地抱住她們的娘親,說道“爹爹會回來的。”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一月過后,捷報源源不斷地往宮里送,王后也一日比一日有精神,悉心教導著她的孩子,處理著宮中的大小事務。
第二年春,國王凱旋,妁漓婉終于得知他們所在的年份乃鼎元鼎元九十九萬九千九百六十七年,她捉侏羅獸是鼎元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所以他們是回到了以前,這么算來應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木頭,你說我現在是否可以修習高階法術了?”妁漓婉看著廖夜泊望著蕃九云問道。
“再練十年。”寒江雪取出指天劍,在御花園紛紛起舞,此刻正是鮮花盛開的季節,劍所到之處花瓣本該飄飄灑灑,卻削不到花,比起那日在花長山莊月下練劍,實在是少了些韻味。
國王未卸甲便直徑走到鸞霄殿,蓬頭垢面,身上的箭傷、刀槍觸目驚心,鮮血染于鎧甲。王后看著心愛的男人回來,激動的忘記說話,只是征征地看著他,留下久違的眼淚。還是國王走過去,抱住她,說道:“本王回來了。”說完,那國王倒在王后的身上。
“傳制醫,快!”王后大聲喊道,她直接用喊的,這個時候什么母儀天下,什么王后的尊容,都拋在了腦后,此刻她只是個女人而已。
“回稟王后,國王并無大礙,只是過度勞累,臣開些補藥便好。”制醫說道。
“還不快去!”王后很少這么兇,準確來說應該是激動,想想也是,最愛的人躺在病榻上,能冷靜的有幾人。
國王身體還算不錯,申時就已經醒來,一家人在鸞霄宮吃了團圓飯。往后的幾年,邊境再無戰亂,百姓安居樂業。故事本該在這里結束,奈何故事才剛剛開始。
“夜泊哥哥,那人是誰?”妁漓婉指著蕃馨對面的男子好奇地問道,那男人她沒見過。
“那男子是太子伴讀,最近經常來找蕃馨。”廖夜泊丟著藥丸玩,“在這里都快十年了,無聊透頂啊。”
“我倒是覺得蠻有意思,這家人如此和諧,不像話本里的勾心斗角。”妁漓婉很是羨慕這家人,就像她爹爹和娘親一樣。小說里都說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帝王更是后宮佳麗三千,不過這蕃鸞國國王倒是好男人、好父親、好國王。
妁漓婉看著那太子伴讀遞給蕃馨一本書,蕃馨也轉送了他一方絲帕。“那絲帕是送給這男子的,難怪這久蕃九云找她,她都在屋里忙活呢,原來這小妮子是有心上人了啊。”也是,她都十四歲了,情竇初開,都懂都懂,況且這太子伴讀看起來唇紅齒白,溫文爾雅,還蠻般配的。
“水鏡花螢令,背了嗎?”寒江雪從她身后走過。
妁漓婉正踮著腳看得有滋有味:“別吵。”
“定!”寒江雪指尖一點,“看夠把水鏡花螢令背一遍。”
“喂,木頭!”妁漓婉喊到,可惜寒江雪已經打坐去了。“丈著法術高強欺負人,夜泊哥哥,救我。”
“妁妹妹,我覺得寒兄的做法甚是有理。先走了,出幻旅塔,我帶你吃你最愛的荷葉包雞去。”廖夜泊本想替她解開,看看寒江雪的眼神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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