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剝老虎的時候,圍觀的村民不少,言溪定也早就跑了過來。看見老虎,他既興奮又失望,心想下次不管如何,也要跟著大羽叔去打獵。
最后剩下虎皮和虎骨。有村民詢問能不能賣,有人想買。
陸羽和言溪安的那一份自然是沒賣,虎皮硝制好后就可以做衣服,至于虎骨,聽說是泡酒的好東西。陸羽想起父親,決定泡幾壇虎骨酒,等父親回來喝。
老高有兒子,陸迪也將做父親,所以兩人的虎皮也都沒賣,虎骨和虎肉賣了一些,換了不少糧食。
分好東西,陸羽和言溪安姐弟倆興高采烈的回家去。路上言溪定不斷細(xì)問陸羽他們的獵虎經(jīng)過,而言溪安則繪聲繪色的將陸羽如何與猛虎搏斗,如何騎在老虎背上將老虎殺死的過程說了仔細(xì)。
姐弟倆一模樣的興奮加崇拜,強(qiáng)烈要求陸羽收自己為徒,必須盡快馬上的那種。
回到家,言籍白夫婦見陸羽背著一大堆皮肉骨頭回來,也都是又驚又喜。言夫人不住問陸羽有沒有受傷啥的。
陸羽說自己沒事,又掏出兩顆尖利的虎牙遞給言溪安姐弟,說:“聽說虎牙能驅(qū)邪,你們可以拿去做項(xiàng)鏈。”
陸羽還有十根虎爪,他給了言籍白夫婦四根,決定再送兩根給侄女,剩下的自己留著。雖然不知道這玩意有什么用,但畢竟是個稀罕物。
晚飯便是新鮮的炒虎肉和虎心燉湯。其實(shí)虎肉并不怎么好吃,有點(diǎn)緊澀,虎心湯倒挺鮮美。但無論如何,虎肉都是極其稀罕的肉食,五人都吃的美滋美味興高采烈。
剩下的虎肉被言夫人腌了起來,虎皮被陸羽分成兩塊,其中一塊是要帶給陸明的。
第三天,陸羽一早就提著虎皮和一大塊虎肉去了鎮(zhèn)上。虎皮要清洗硝制后再晾干才能做衣服,陸羽也不會弄,就拎著血跡未干的虎皮去了。
陸明見自己哥哥提著虎皮虎肉過來,更是驚詫,問他:“怎么有這東西?咱村子來老虎了?”
“沒有,我們幾個打獵獵到的。”陸羽沒有仔細(xì)說獵虎的經(jīng)過。
陸明留陸羽吃午飯,這次陸羽沒有拒絕。
張七爺一家都和陸明一樣的震驚,幾乎不敢相信陸羽帶來的是真虎皮虎肉。
吃飯的時候,陸羽看見餐桌上只有很少菜,尤其是蔬菜更是沒有。可是他也沒辦法,自家菜園子本來就小,又被三嬸他們糟蹋過幾次,就幾乎沒有什么菜可以吃的了。
陸羽心想,院子還有一大塊空地,最好再去種點(diǎn)什么才行。
于是再回去的時候,陸羽又去農(nóng)具店要了一些蔬菜種子,卷心菜、大白菜、蘿卜什么的都拿了點(diǎn),這些菜就算冬天也能長活。
店主沒有收錢,笑嘻嘻的請陸羽下次再帶點(diǎn)糧食過來。隨即他又愁眉苦臉的說:“現(xiàn)在糧食買不到了,等明年開春也去鄉(xiāng)下種地算了。”
陸羽忽然有些不安,不知道那些不種地的人,怎么度過將要到來的冬天。
回去的時候,陸羽看見言夫人將腌好的虎肉切成一條條的掛在院子里,幾百斤虎肉掛滿了墻壁,葡萄架,還有籬笆。對了,幾株葡萄秧都已經(jīng)長出一丈多長細(xì)藤,稀稀疏疏的搭在葡萄架上,估計明年夏天就能吃上葡萄了。
看見院子里掛滿了虎肉,陸羽又覺的送給陸明的肉有些少,畢竟他們家的人口不比自己家的少,就算不平分,也要再多送一些過去。
于是下午陸羽又背著四五十斤虎肉去了鎮(zhèn)山送給陸明,順便給了農(nóng)具店老板一些玉米和一小塊虎肉。店老板對陸羽就更加客氣了。
言籍白一家如今和陸羽默契的很,陸羽出門的時候,言夫人就帶著一雙兒女整理菜園土方,將陸羽買回的蔬菜種子一一挖坑種下。
每天半夜,陸羽都會去后院用法術(shù)給水井加水。這天晚上加完水后,陸羽又施法聯(lián)通田地里的稻草人。
然后就赫然瞧見,有兩個人正在玉米地里推折拔砍自家田里的玉米。黑暗中,也依稀能看清,那兩人正是陸明德和陸明禮的媳婦。
陸羽氣往上沖,暗道:“我的水借不借你們自然是我說了算,借不到水就禍害我莊稼,這也太過分了。你看我不好好嚇你們一頓。”
陸羽神識意念附在草人身上,草人便可以由他操控。定了定神,陸羽只覺眼前情形一晃,隨即又發(fā)覺自己身體一下輕了許多,又四肢僵硬,頭頸也是極不靈便。
心知自己已附身一只草人,陸羽決定挪到那兩名惡婦面前,嚇?biāo)齻円粐槨?br />
附在草人身上,操控草人僵硬的跳了幾步,陸羽忽然又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于是他收回神識回歸本體,又起床出門,悄悄的向自己田地摸過去。
陸羽感覺自己才像是去做壞事的。
離玉米地還有半里來遠(yuǎn)時,陸羽已能看清那兩人“奮力勤作”的身形。他揮了揮手,就像那兩名惡婦各施了一道神奇的法術(shù),然后看也不再看一眼,就轉(zhuǎn)身回家。
法術(shù)神通這種東西,隨著陸羽修為的提高就會自動領(lǐng)悟,他也不懂這是為什么。
第二天一早醒來,陸羽就去叫言溪定起床,說要去看戲。言溪定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又去叫醒他姐姐,然后問陸羽,去哪里看戲,看什么戲。
言溪安打著哈欠,問:“大叔,今天不用去打獵啥的嗎?”
“不打獵了,過幾天準(zhǔn)備收玉米了,忙完了這段時間再說。”陸羽找出兩頂草帽,給言溪安姐弟倆帶上。
陸羽又嘿嘿一笑:“去玉米地里,那里才有好戲看。”
姐弟倆都是莫名其妙,不懂為什么看戲要去玉米地。又想莫非有人在玉米地里搭戲臺唱大戲?
到了地頭,就看見陸明德陸明禮兩人媳婦還在陸羽家地里毀壞莊稼。
見到“仇人”在糟蹋莊稼,言溪定登時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要不是被陸羽拉住,他就要撲過去跟那對惡妯娌大打一架。
陸羽微笑道:“別急,你們先看她們在做什么。”
那對妯娌見到陸羽三人過來,卻渾若無視的兀自在玉米地踩踏不休,有一小塊玉米早已被折斷推倒,被毀的不能再毀了。而那兩人仍是手腳不停,將倒在地上的玉米桿用力踩踏,甚至有些玉米桿已被踩入土壤之中。至于這一小片之外的玉米桿,兩人則是碰都不碰一下。
見這兩人行為怪異,又不發(fā)一言,言溪安疑道:“大叔,她們是中邪了么?”
陸羽笑道:“我看不是中邪,估計是毀咱家玉米太好玩了,這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言溪定一臉疑惑的看著陸羽:“大羽叔,你一早就讓我來看戲。老實(shí)交代,你是怎么知道這兩個人在這里搗亂的?”
“我做夢夢到的。”
“瞎說!”
“騙人!”
陸羽又說:“溪定,這個熱鬧可不能只咱三個人看。”他想了想,又說:“我回村叫人去,你們兩個在這守著,等有人來的時候你們就裝模作樣的去拉住她們兩個。怎么樣?”
言溪安姐弟倆對視一眼,又齊叫大好。言溪安拍著手,歡然道:“大叔你快去叫人,最好多叫點(diǎn)人。”
回到村子土場,陸羽醞釀了好久才終于敢開口喊道:“鄉(xiāng)親們幫忙評評理啊,我自己家嬸子在糟蹋我地里莊稼,拉都拉不住啊!”
罵街耍潑從來不是陸羽所長,他第一嗓子喊得有點(diǎn)戰(zhàn)戰(zhàn)兢兢忸怩愧怍,但聲音卻是極其的嘹亮。
連續(xù)喊了幾嗓子,很快有村民過來打聽詳情。大清早的,又不是農(nóng)忙的時候,等著看熱鬧的人可不少。
不一會村長方大平也過來了,陸羽便愁眉苦臉的對眾人說:“我明德叔,明禮叔家兩位嬸子,一大早就去我家地里糟踐玉米,我勸也勸不走,拉吧又怕不好,大伙快去幫我勸勸吧。”
前幾天陸羽和陸明德陸明禮兩家的沖突,在小小陽山村里早就已經(jīng)是無人不知。陸羽在村里風(fēng)評向來又脫不開“老實(shí)”二字,因此他這么一說,圍觀的眾人也都相信了。
方大平是位負(fù)責(zé)任的村長,拉著陸羽說:“走,我們?nèi)デ魄啤!?br />
當(dāng)然啦,其他村民個個興高采烈的跟了過去。
到了地頭,果然就見言溪安姐弟倆一人一個,正在拉勸那妯娌二人,想教二人停下手來。可姐弟倆哪里勸得動,那對惡婦依然不依不撓、目不轉(zhuǎn)睛、專心致志的踩踏玉米桿。一小片玉米地被二人踩的非常平整。
眾人見這一小片玉米地被摧殘的“慘絕人寰”,幾乎不忍直視,都在旁邊悄聲的指責(zé)起來。大聲指責(zé)是沒人敢的,畢竟陸明禮媳婦名聲在外,端的是陽山村一霸。
方大平也不愿意直接和那對妯娌沖突,便說:“也沒人喊他們當(dāng)家的過來么?”
陸明德和陸明禮確實(shí)沒在場。這兩人是知道自己媳婦昨晚就去了玉米地,兩人早上都沒見媳婦回來,以為各自媳婦一早去下地干活去了,卻沒想到她們竟是一晚未歸。兄弟倆也聽到陸羽在土場上喊叫,卻都只聽到“我自己家嬸子糟蹋我地里莊稼”,卻沒注意后面那句“拉都拉不住啊”。
所以這兄弟倆自然不會跟著去陸羽的田里,以免落得一身指摘。反正到時候死不承認(rèn)就行,也沒人能拿自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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