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去了西黃村,敲門后,言溪定過來開門。
這時候,圓臉小哥聽到聲音,走了過來。圓臉小哥頭圓臉圓,但一雙眼睛又細(xì)又長,他斜眼打量了陸羽一番,然后問言溪定:“這人是誰呀?”
言溪定沒有理他,對陸羽說:“大羽叔你等一會啊,我去喊我爹過來!边@里不是言溪定自己家,他甚至沒讓陸羽進屋。
圓臉小哥走到陸羽面前,上上下下看了陸羽好幾眼,忽然開口說:“你就是那個陸羽?”
陸羽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你來干啥?”
陸羽還是沒有說話,他不想理這人。
圓臉小哥正要發(fā)怒,言籍白出來了,他叫了一聲:“羽兄弟,你怎么來了?”
陸羽開門見山:“言大哥,我來想接你們?nèi)リ柹酱。?br />
看起來,言籍白在這黃家地位也不高,他也沒請陸羽進屋,站在門口,笑了笑,也沒拒絕,而是說:“這個,又要麻煩你了么?”
言溪定和言溪安也出來了,他們一左一右站在言籍白身邊。言溪安聽到了陸羽的話,對她父親說:“爹,我也想去大羽叔他們那!
圓臉小哥不高興了,他說:“溪安,你在我這不是好好的么?我家里還有水,又沒渴著你,去他們那干嘛?”
言溪安比言溪定禮貌多了,她回道:“我在這里住的有些不習(xí)慣,陽山村我住慣了!
言籍白對陸羽說:“羽兄弟你先進來坐坐,我去和夫人商量一下!
陸羽放心了一些,心想言籍白如果是真的和言夫人商量,估計十有八九是會去陽山村。這時候外面已經(jīng)有了些陽光,他不敢多呆,走進屋里,卻并沒有找椅子什么的坐下。
而言籍白離開后,黃家的其他人也出來了。
一名中年漢子,應(yīng)該是圓臉小哥的父親,言籍白的表兄。他見到陸羽,神色很是不悅。他看了看陸羽,又看了看言溪安,忽然問道:“你們啥關(guān)系?”
陸羽先前從言溪定口中得知,面前這人想言溪安嫁給他兒子,所以才邀請言家四口來西黃村自己家住下。因為如此,陸羽對這一家都沒什么好感。陸羽說:“他們一家人是我的朋友。”這句話說完,陸羽又想:“這人想言溪安嫁給自己的兒子,才讓他們住自己家。但是自己呢?自己來接他們,就沒有自己喜歡言溪安的原因嗎?”
中年漢子老黃斜了陸羽一眼,又說:“這丫頭她爹是我表弟,他們就住我家,哪也不去!
陸羽還在想那個問題,如果自己不喜歡言溪安,還會不會主動來接言家人去陽山村?他看了一眼神情抑郁的言溪安,又看到站在言溪安身旁的言溪定,忽然想到:“就算我不喜歡溪安,或者說他們家根本沒有溪安這個人,我也會一樣關(guān)心他們。溪定是個好少年,言籍白夫婦也都是好人。言大哥雖然對自己還是有些見外,太過客氣,但他們卻很相信自己,任由自己帶著言溪安滿山跑,卻從來沒有怨言!
想到這里,陸羽心里忽然舒服了不少。他看著老黃,說:“去不去,看他們自己的!
言溪定很緊張,似在擔(dān)心父母究竟肯不肯去陽山村,他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里了。言溪安心情也是一般,也迫切的想離開這里。
過了一會,言籍白和妻子一起走了出來。言溪安姐弟倆連忙擁了上去,問父母幾時離開。
陸羽有些緊張。
言籍白過來,先沖陸羽點了點頭,然后對他表兄老黃說:“黃大哥,這些日子在你們家,給添麻煩了!毖约捉K于打定主意,要去陸羽家了。
陸羽心里一喜,還沒聽老黃說話,就聽言溪安姐弟倆高興地歡呼起來。而那老黃的臉色卻變得非常難看,他說:“老表你這是要干啥?要走了?”
言籍白很不好意思,嘆了口氣,說:“我家兩孩子,在你這里住著不怎么習(xí)慣,所以我們還是不打擾你了。”陸羽覺得,其實言籍白自己肯定也很不習(xí)慣。
“這有啥不習(xí)慣的?我們吃啥你們吃啥,住也有地方住,這還不好?”老黃有些急了。而他的兒子圓臉小哥,則恨恨的瞪了陸羽好幾眼。
陸羽心情好,不和他計較。
言籍白堅持要走,而言溪定甚至忙著去收拾東西了。
過了一會,老黃的妻子,一名矮矮壯壯的中年女人也過來勸言籍白夫妻倆,說讓他們再住下,別去什么陽山村。
總之黃家三口勸了好久,言籍白卻始終不松口,堅持要離開這里。最后,黃家人無奈,又開始和言籍白算計,他們一家四口住在這里的幾個月,吃了自己家多少米糧,喝掉多少水,要言家人付錢。
然而言籍白早就準(zhǔn)備好了銀兩,陸羽也預(yù)料可能會有這么一出,出門前,也帶了些銀子在身上。
不知道言籍白到底給了黃家多少錢,他們一家三口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不過對于陸羽,他們還是一臉的仇視加憤恨。
給了錢,收拾好東西,黃家人要求言籍白一家,必須馬上離開。而此時外面太陽正烈,言家?guī)讉人是沒辦法出門的,無奈之下,幾人只好將行禮物品快速搬到村外河邊的一棵大樹蔭下,暫時先躲一會。
盡管如此,言溪安姐弟倆還是一臉的歡喜,見于顏色。
言家人的行李不少,就算陽光不那么熱辣,幾個人是沒辦法徒手將東西從這里搬到陽山村。想了想,陸羽決定再去西黃村,找人借一輛牛車,等到晚上,再將行李和人一起送到陽山村。
言籍白說,他在這個村子住了幾個月,對這里稍微熟悉一些,牛車就由他去借。
說是借,其實還是雇,言籍白花了一兩銀子,就有人愿意用牛車送他們回陽山村。但不是現(xiàn)在,需要等到傍晚,太陽落山后才能出發(fā)。
于是大半個白天,陸羽就和言家四口,一直待在樹蔭下。
好在河邊這棵樹確實不小,樹蔭能完全覆及無人。閑來無事,陸羽對言溪定說:“溪定,我們村來了一位老道士,可有意思了!
言溪定忙問:“什么老道士,很有本事么?”
“有本事也不見得,就是……”陸羽笑了笑,繼續(xù)說:“那老道士,居然說我是妖怪。”
“瞎說!”
“胡扯!”
言溪定說:“他才是妖怪呢,大羽叔你明明是半仙。”
陸羽:“……”
言溪安白了弟弟一眼:“半仙那是罵人的話,有你這么說的么?”
言溪定一臉不服:“大羽叔會變戲法,你見過么?”
“我當(dāng)然見過,他可以生活不用火刀火石!
言溪定得意洋洋的說:“生火算什么,大羽叔還可以把空著的水壺變滿水,這你就沒見過吧!
言溪安雙手捂住嘴巴,驚道:“真的嗎?”她看著陸羽,說:“大叔,那你能不能再變一次,我渴了!”
言籍白以為他們?nèi)齻在說笑,說道:“你渴了就喝水呀,水袋里不是還有水么?”
言溪安搖頭道:“不,我要喝大叔變出來的水。”她滿是期待的看著陸羽,而言溪定已經(jīng)取出一只喝空了的水袋,拿在手里,等這陸羽大顯神通。
原本陸羽就想,言家人如果在自己家長住,自己的一些“本事”就不能再遮著掩著了。所以,他是有意想露一手。
陸羽從言溪定手里拿過空水袋,揭開塞子,將袋口朝下,倒了倒,說:“你們看好了,這水袋現(xiàn)在是空的!
“看好了看好了,大羽叔你快變!
言家四口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陸羽,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將空水袋變滿的。
陸羽又將水袋塞好,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又還給了言溪定。
言溪定接過水袋,掂了一下,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他還沒有說話,言溪安就把水袋搶了過去。拿著水袋,言溪安瞠目結(jié)舌,張著嘴巴,半天合不攏。
原本空空如也的水袋,這時候竟真的盛滿了水。
言籍白夫婦倆接過水袋后,也都是一模一樣的目瞪口呆。
震驚了好一會,言溪安問陸羽:“大叔,你這……這是怎么變的?”
陸羽沒有回答,笑道:“這個其實很簡單,等以后我再告訴你!
“為什么等到以后呀,現(xiàn)在不能告訴我么?”
陸羽正思考著怎么回答,卻聽言溪定說:“姐你就別問了,大羽叔不肯說的,我上次就問過!
言溪安有些失望,說:“那好吧,等下次我們回家的時候,大叔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戲法是怎么變出來的!蹦┝擞旨右痪洌骸斑有上次生火的那個戲法,你也要告訴我。”
中午,五個人吃了一些陸羽帶來的干糧,然后就等著天黑。好不容易天黑了,卻不見那借牛車的農(nóng)夫過來。上午雇牛車,是陸羽和言籍白一起去的,所以這時候,陸羽說要去催催。
又進了西黃村,但還沒走幾步,在一個拐角處,陸羽卻被幾個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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