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尋逸表面看去可謂是自信滿滿地走出了宮墻之內,不過說實話,他的內心之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首先最讓王尋逸有些難以接受的便是康云寒對他的態度可謂是性情大變,其次便是自己先前所擔心的事情,畢竟現在他一個人要面對可是整整一個規模十分龐大的僧兵隊伍,要是一個不小心,他便是有可能會是丟了性命,甚至會被抓起來以此來要挾康云寒或者是南柯寂,而這恰恰也是王尋逸最最不想看到的一種結果。
走到宮門的時候,王尋逸也是發現,那些將士們仍舊是懷揣著他方才進入的時候的那種表情,他們也是目不轉睛地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王尋逸,他的心里面很明白這些將士們想要表達些什么,雖然因為宮門守將的在場,他們并沒有再度重復先前對王尋逸的請求,不過光是看著他們的表情與眼神,王尋逸已經是心知肚明,稍稍停留了一下之后,隨即便是離開,不過離開的時候,王尋逸自然也是不忘記留下一句:“放心吧!”隨即也是伸手出來,背對著眾人揮手離去,雖然沒有看到他們這個時候的表情不過王尋逸也已經是多多少少有些猜測出來了。
走在大街之仍舊是先前那般空蕩蕩的場景,天的情況倒是有了些許的變動,變得有些陰沉似乎再過不久便是要下雨了。
王尋逸看著天,也沒有多想什么,便是想要趁著還沒下雨趕快離開,正是走出幾步,便是聽得一人高聲喊道:“賣傘嘍!價格便宜質量好的紙傘啊!”聲音一邊傳出,王尋逸身旁的一戶商家的大門也是逐漸打開,順著方向望過去,里面的人也是逐漸地開始忙碌起來,紛紛是取出各種雨傘擺了出來。
這種人人自危,家家戶戶都是閉門不出的情況下竟然是有人房門大開還叫喊著賣東西,王尋逸不免也是好,再加此時的天空之已經是有著稀稀落落的雨點打在了王尋逸的臉,他便也是沒有多想什么,一路小跑到商鋪門口。
不等王尋逸開口,那商鋪老板便是笑臉相迎道:“公子,買傘啊?”
王尋逸卻是微微一笑,隨即也是看著眼前琳瑯滿目各種各樣的紙傘挑選起來,不過也是開口詢問道:“老板,這種人人自危的關頭還想著賺錢啊?”
那老板倒是有些譏諷意味地無奈開口道:“沒辦法啊,現在不賺錢,將來僧兵們打進來沒錢保命啊!”
王尋逸一聽也是不免好,隨即又是詢問道:“什么意思?”
那老板倒也是震驚地看著王尋逸,也是指著他有些不可思議道:“你外來的啊?”
隨即王尋逸也是有些愣得連連點頭,而那老板倒是連連搖頭道:“公子啊,趁那些僧兵還沒打過來,趕快走吧!到時候這陰平城內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子呢?”
看著老板那焦急而有擔心地樣子,王尋逸卻是有些氣憤地回應道:“難道你們對你們的君主這么沒有信心么?”
“唉,那能怎么辦,這康朝的將領都是僧兵的統帥了,我們還能有什么希望,現在我希望多賺些錢,到時候可以保命啊!”那老板長嘆一口氣,情緒十分不穩定地說道。
王尋逸也是沒得辦法,時勢是這個樣子,也怨不得這些小老百姓們,未有多久,王尋逸便是挑選好了一把紙傘,掏出一些錢給了老板,那老板見到這些錢也是兩眼放光,立刻便是伸出雙手來接住。
“公子,多啦!”那老板說道,隨即也是取出一部分想要送還到王尋逸的手里面,不過便是被王尋逸給立刻拒絕了,那老板不明白王尋逸如此做的意思,也是有些懵地看著王尋逸,不過王尋逸卻是說道:“老板這些錢呢,你收著,我呢正好用他們問你一件事情可好?”
“何事?”老板十分不明白,但是他的雙手也是立刻把錢收了進去,王尋逸見狀也是微微一笑詢問道:“老板,你可知那僧兵現在駐扎在哪里啊?”
不過此話一出,那老板便是整個rn吃一驚,那更是伸出手來顫抖著指著王尋逸最里面也是不可思議地重復著:“你!你!你!”
王尋逸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老板要對這個問題如此的敏感,不過見到老板那震驚的表情之后王尋逸也是恍然大悟過來,趕忙拉下老板顫抖地一手,解釋道:“老板,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不是加入他們。我是問一下他們在哪里,我有事情找他們,若是事情成功了,這些僧兵便是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了!”
面對王尋逸如此的解釋,那老板首先表現出來的也是不相信,畢竟這種事情光是嘴說說并不能信以為真,但是看著那王尋逸堅定的表情那老板也是不免的有些動搖,甚至是有些相信王尋逸所說的話。
遲疑了片刻之后,老板也是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隨即也是走出店鋪,來到王尋逸的面前,指著陰平城的南邊道:“那邊是薛郡,聽說那群僧兵駐扎在那里。”
王尋逸聽聞之后便是趕忙向著老板道謝,正欲撐起紙傘來,向著陰平城的城門口走去,卻是忽聞店鋪之內傳來一陣極為凌厲的叫喊聲,王尋逸也是不免好停留向著店鋪內看了過去。而那老板卻是站留在原地看著王尋逸的面龐,內心之也是不禁掀起一陣波瀾,實在是不敢相信王尋逸方才所說的那些話。
“老頭子!干什么呢!在外面淋雨啊!快點進來!”店鋪之內的一個年邁的婦人對著老板喊道,那老板也是趕忙回應隨即便是走入到了店鋪之,不過進入之后他仍舊是選擇了探出身子來,看著王尋逸的面頰,嘴角不免是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倒是看得王尋逸自己有些不明不白的。
婦人不解,便是來到老板的身旁詢問道:“怎么啦,剛才一直在這里看啊看,看啊看的!”
老板也是微笑著有些激動地回答道:“方才那公子說他可以擺平僧兵!”他的手也是激動地不斷地指向了門口處有些秘迷茫的王尋逸,不是很懂現在是一個怎么樣的狀況。
不過面對老板如此激動的話語,那老婦人很明顯并不買賬直接是最里面拍了一下來辦的腦袋道:“那是人家的事!你趕快干活,你以為你還年輕啊!”
老板一聽婦人的話,自己臉的笑容也是一下子消失,臉色有些為難地看著王尋逸,輕聲地感嘆道:“好像年輕的時候的我啊,那種心懷天下的豪氣,無人可的自信,可惜啊,時光不再啊”老板的語氣之也滿是唏噓,說罷也是連連無奈地搖頭,又是輕聲說自言自語道:“老了,整個人都矯情了,矯情一會也醒了吧哈哈。”說罷,那老板與老婦人又是在店鋪之內開始忙碌了起來。
王尋逸聽罷不免也是內心之為之觸動,他久久地站立在門口處不愿離去,看著那店鋪之內正在忙碌的二人,嘴角也是浮現起了一絲的微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隨即他又是再度取出了一些錢放在了面前的案桌之,并且輕聲地自言自語道:“說實話,老板,我好羨慕你們夫妻啊。”王尋逸的臉頰之也是洋溢出了十分滿足的笑容。
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為何,王尋逸的內心之是聯想到了他與暮雨二人,若是不是亂世,或者當初沒有遇到過暮雨,結局也是會完全的不一樣,說不定也會想面前的兩人一樣,過著這種十分平常而又普通的生活,但是光是如此,王尋逸內心之已經是心滿意足,甚至是有些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音來,但是正如那老板所說:“矯情一會也夠了。”
隨即他便是毫不猶豫地離開,眼角之也是有那么一點淚痕,走出挺長的一段之后卻是聽到了身后傳來了老板的呼喚之聲道:“公子!你的錢落下了!”
不過他并不去理睬,只是固執地離開,而那老板也是看著王尋逸離開的背影趨于模糊,手里面拿著那筆錢,也便是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默默地將其收了起來,繼續著夫妻二人的忙碌。
王尋逸撐著傘行走在大街之,心里面也是開始盤算著自己應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雖然心里面已經是早早地已經是安排好了有些眉目,但是并不具體,所以王尋逸此時此刻也是不能放松自己的精力,畢竟自己身所背負的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這么一句話而已。
雨水越下越大,帶有絲絲涼意的春雨,則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它凄涼冷清,霏微蕭瑟,說它是青春已逝,韶華不再的怨婦的嘆息,也是十分的貼切了。王尋逸撐傘行走在滿是雨水的石板路,犀利的雨滴聲夾雜著他步伐的聲音。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的王尋逸不免是心感覺到了一種十分舒暢的感覺,不知是從何處人家傳來的一陣吹簫聲,令得王尋逸的內心之不免為之觸動。
循著聲音走石橋,環顧四周,找不到聲音是從何處傳來,只有吹簫聲不絕于耳,望著那河面,王尋逸取出心口處的兩半畫布,放在自己的肩膀面,與暮雨一同欣賞著眼前的場景,他明白接下來必定又會是一次十分危險的行動,所以王尋逸也是想要抓緊和暮雨之間的機會。
微涼的春風帶動絲絲雨水,吹動王尋逸鬢角處的長發,竟然是看到了幾縷白絲隨風飄動,輕柔的撫摸著王尋逸的面頰,竟然是有一些溫柔的感覺。王尋逸望著眼前的場景,此情此景不免也是心有所觸動,隨即便是望著眼前的場景道:“今日煙雨多凄涼,是別離,暗惆悵,驟雨石橋,同卿伴雨落。似此古城已昨夜,瀟湘雨,滿懷傷。終日為卿思斷腸,不安枕,面憔黃,蹙眉不展,長夜已天明,今日思回曲傷處,鬢白發,思若狂。”
詞罷,曲未停,周圍空無一人,未有落雨不斷,王尋逸微微一笑,便是將畫布說起,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心口處,隨即便是再度向著城門口處快步走去。
來到城門處,王尋逸也是不做任何的停留,二話不說便是取來了馬匹,將紙傘收起,冒著那大雨便是直接是向著那薛郡城的方向疾馳過去。
大雨之王尋逸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雙眼緊緊地注視著前方,雖然雨水將他的視線模糊,不夠此時此刻在王尋逸的內心之卻是異常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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