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是過去三天。
這三天無論是通靈郡還是清水宗都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先是軒轅青天私藏凡人王義天的事在清水宗傳了開去,一時間整個宗門都動蕩起來。
方師帶頭假意為了證明軒轅青天的清白命人尋找秦皓和包婧怡來當堂對證。
人是找來了,卻只有一個包婧怡。
方師這些天對于包婧怡的性格也有所了解,本來他以為包婧怡肯定會一口咬定軒轅青天的罪證,奈何當包婧怡真的開口時卻讓他慌了……
“不知道!”
“鬼知道宗主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要么等我舅舅蘇醒再說,要么等到秦皓回來再說。”
這是包婧怡給的回答,全程無論方師問她什么,她的回答都是……不知道!等秦皓!
秦皓,怎么什么都要秦皓?
方師氣極,原本陷害軒轅青天在他看來是個完美的計劃,只要秦皓聽到消息沖上天道峰,軒轅青天為了自己的名譽肯定會下手殺了他,如此一來,秦皓這個眼中釘被除,軒轅青天的在宗內的呼聲也會一落千丈,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受清水宗,做上那夢寐已久的宗主之位。
然而這一切的美好景愿卻是因為秦皓的消失而化為泡影。
秦皓這人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就這么不見了,連影子都找不到……
……
另一邊,通靈郡熟悉的一號院落內,司徒韻并沒有待在屬于自己的房間而是在秦皓的房間里孤寂的看著墻上的一副類似城墻的畫卷。
“世上竟有如此宏偉壯麗的城池,倘若通靈王朝有此城為根基恐怕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滅朝吧……”
司徒韻喃喃自語,伸手溫柔的撫摸著畫卷,眼中露出一抹狐疑:“這畫若是出自你手,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否來自地獄?還是說這世上擁有著兩個地獄,還有我輩先人未曾發掘的新居?”
“郡王,大事不好了,外面闖進來一個紅衣女子,揚言要……要……”一個武者急忙在院落外高呼,不敢進院。
司徒韻稱王后曾明確對一號院落定下規矩,這里只有她,包婧怡還有秦皓獨孤墨秋能進,其他人就算是包星河違背命令都會被處以死刑!
司徒韻不急不緩的走到院落外卻發現獨孤墨秋已先聞動靜在與那武者交流起來。
“發生何事?”司徒韻狐疑的問向獨孤墨秋。
獨孤墨秋搖了搖頭道:“具體情況并不知情,只知有一位姑娘在府外叫囂,說……”
說到這里,獨孤墨秋撇了一眼司徒韻,沒敢再出聲。
“你我情同姐妹,但說無妨。”司徒韻淡然道。
“那姑娘也不知是否在說酒話,揚言讓你退位,她來接手通靈郡……”獨孤墨秋苦澀著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司徒韻的情緒變化。
司徒韻聽到這話后不怒反笑:“去將那姑娘請入府內,我倒是想看看是何人如此膽大。”
見司徒韻都這么說了,獨孤墨秋無奈的嘆了口氣跟著她出了一號院落。
當兩人來到大堂內時,看到一個身穿一身紅衣美到讓人窒息的女子淡然的佇立在大堂中央,在她的身邊還有著一個同樣紅衣裝扮的大漢虎視眈眈的看著堂內堂外的一眾武者。
“好美的姑娘……”獨孤墨秋在見到紅衣女子時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她一向對自己的容顏頗有信心,甚至是那夢中仙也敢與之一較高低,但在看到紅衣女子的一瞬間便知自己敗了。
雖然整體容顏差距不大,但紅衣女子在氣質上卻穩穩的壓過她。
“你就是秦皓的未婚妻獨孤墨秋?”紅衣女子也就是飄好奇的打量著獨孤墨秋笑了笑道:“那小男人還真是會挑選,如此小鳥依人的美人整個神洲都找尋不到幾人能與你媲美。”
“我比不上你……”獨孤墨秋抬起頭,看著飄的仙容無奈的搖了搖頭。
“和我比做什么?”飄大笑道:“和我比我怕秦皓以后不敢娶你。”
“飄,你來王府做什么?”司徒韻一眼便認出飄,心里不由有些警惕起來。
“司徒小姐做上郡王之位后果然不同凡響。”飄將眸光轉向司徒韻,笑道:“我在王府住了好些年,也算是有了一些感情,此次回來一是為了敘舊二是為了報答恩情。”
“報答恩情?可是要找包伯伯?”司徒韻黛眉微蹙,腦海內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包星河。
“武郡王當初在我頹廢時肯收留我自然算是我的恩人,但這些年無論是在沙場還是歸于府內,我為他做的已經足夠作為償還。”飄笑了笑柳眉一凝,沉聲道:“我要找秦皓。”
“秦皓曾幫助過你?”司徒韻皺眉道。
“幫是幫過,但我已經還他。”飄笑著道。
“既然已經償還姑娘又為何要提報恩,秦皓是個重感情的人,他是不會讓姑娘吃虧的。”獨孤墨秋不解的問道。
“不吃虧?我可是吃了個大虧!”飄冷笑道:“誰告訴你們我是來報恩的,我可是來讓秦皓報答我的恩情的。”
“這個小男人也忒的不是個東西,答應我的一個條件還沒完成就和鐘意來了一個同歸于盡,還好他沒死,不然我可就虧大發了。”
“就是,秦皓都封文武侯了,堂堂侯爺竟然不重承諾,這種人怎么配做一郡領袖?”方正不滿的吼道,手里領著個紅木盒氣的木盒都抖動起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飄冰冷的撇了一眼方正,后者嚇的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再出聲。
“廢話不多說,今日來此只為找秦皓共商大事,將他喚出來吧,就說有故友來訪。”飄說著走向大堂的高座,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秦皓不在府內,有事你大可與我商量。”司徒韻皺眉道。
“不了,此事只有秦皓才能與我商談,旁的人我信不過,秦皓今日若是出不來,我不介意在這里等上幾日。”飄瞇上眼睛,對于司徒韻的話他連眼皮子都不愿意抬起。
“放肆!”有武者怒斥。
頃刻間,一大幫武者持著靈器沖了上來。
司徒韻朝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待眾武者退回原來的位置,才緩緩松了口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知道十八亂郡很少有人能入你的眼睛,但秦皓真的不在府內,你既是秦皓的朋友又何必與我們為難?”
“你錯了。”飄淡然的搖了搖頭。
邊上的獨孤墨秋狐疑道:“哪里錯了?難道你不是秦皓的朋友?”
“錯了錯了……”飄睜開眼睛,掃視著眾人的眼中閃現一抹傲氣:“我說的錯不是朋友問題,我要糾正一下司徒小姐的話,在十八亂郡內能入得我眼的人不是不多,而是只有秦皓一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司徒韻眉頭緊鎖,忍不住冷斥。
“方正。”飄喚了一聲方正,后者連忙會意將手中的紅木盒摔在地上。
“嘔……”
木盒摔碎,映入眼簾的是一顆血淋淋的腦袋。
看到這顆已經被血液包裹得面目全非的腦袋,獨孤墨秋與司徒韻差點吐了出來。
太惡心了,太殘忍了!
別說是兩個女人,就是那些武者也不由自主的捂住口鼻不敢再看地面。
“你這是何意?”司徒韻捂著嘴不滿的看向飄。
飄嬌笑道:“沒別的意思,這是我的誠意。”
“郡王,這是閻王的人頭……”突然,站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李浩然驚聲道。
“閻王?李伯,你確定沒有看走眼?”司徒韻狐疑問道。
李浩然搖了搖頭道:“絕對不會錯,閻王成名較早,當年老夫在全勝時期曾與他交過手,若不動用全力,很難勝過他。”
司徒韻點了點頭道:“李伯全勝時期尚把他當作對手看待,看來此人倒也不失為殺手榜第二的猛人。”
“閻王絕對是個狠角色,十八郡能殺他的人不出一只手,老朽不明白閣下是怎么拿到他的人頭的?”李浩然不解的問向飄。
“他的腦袋在很早的時候就不屬于他了,我想拿就拿又何須問明原由?”飄冷著眸子道。
“閣下在王府這幾年老夫也曾關注一二,雖兇名在外卻還是不及閻王深遠,看來老夫是眼拙了,沒想到閣下一直以來竟然是在隱藏修為。”李浩然看著飄面露駭然之色。
飄冷冰冰的撇了一眼他,并沒有任何答話的意思。
“說說看,你殺閻王意欲何為?”司徒韻沉聲問道。
“外人皆以為閻王孤身一人獨來獨往,但我卻知他是無極樓的人,被無極樓奉為供奉一樣看待,如今我殺他,就是為了和你們站在同一條線上,我要同你們一起,掀翻無極樓!!”
飄這最后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每吐一個字眼中的殺氣便多凝聚一分,看在眾人的眼里不由身軀輕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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