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的聲音在說完這段話后就消失了。
秦皓微微沉吟卻是搖了搖頭:“雖然誘惑挺大的,但一步登天這種好事我是不會信的,走吧,這一關過得也太輕松了些!
說著他將眸光撇向一旁的司徒韻,想著帶她破開幻境就此離開,然而當他看清后者的眼神時不由暗道一聲:“糟了!”
“你清醒點,這幻境當不得真,這還是你告訴我的道理,千萬不要陷進去!鼻仞┛吹剿就巾嵉痛怪X袋發紅的雙眼急忙勸阻道。
“你告訴我方才你看到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司徒韻紅著眼睛說道,猛的抬頭的那一瞬間就像是入了魔一般。
“感覺上是真的,但畢竟是幻境,你有見過天上掉餡餅的事嗎?如果真的這么容易就能一統山河,烏拉拉族的老族長為何還要回去?他的族人不是依舊被鎮壓在秘境出不來?”秦皓皺眉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只要通靈王朝再現神洲,統一山河這是我的使命!”司徒韻寒聲道。
“即使是屈辱的嫁給我,懷上我的孩子?”秦皓嘆息道。
司徒韻沒有說話,泯著嘴唇直到將紅唇咬出血來才冷聲說道:“對!你能讓我統一通靈,我嫁給你又何妨?換作是旁的男人,只要能助我統一天下,就算是讓我為奴為婢也在所不惜!”
看到司徒韻這般瘋狂的模樣,秦皓搖頭嘆息,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說道:“真正的帝皇不是你這樣的!
“你說什么?”司徒韻冷聲道。
“我說如果你是這樣的司徒韻,通靈王朝即使有一天真的再現神洲也不會再姓司徒!”
秦皓沉聲道:“我雖未曾執掌兵權卻也讀過不少史書,深知但凡是一個偉大的帝皇沒有一個是攀龍附鳳的孬種!”
“你敢罵我?”司徒韻眼中浮現一抹殺氣。
“我不是罵你,我是希望你能看清你自己。”秦皓冷聲道:“你就是你自己,你身上無論背負著什么使命都得做回你自己,一個帝皇依靠強者而立即使是成功也不過是個傀儡,身為帝皇,你要做的是征服,征服一切的強者,讓那些強者以你為尊,為你所用,而并非是做那可憐蟲被他們憐憫,為達目的,不惜讓自己沉淪!”
“征服……”
“對,征服!”秦皓沉聲道:“普通百姓也罷,實力強大的修道者也罷,身為帝皇當有不屈的毅力,鴻鵠的志氣,這些人都會臣服在你的腳下,奉你為主!”
“可我只是個普通人,如果失敗了怎么辦?”司徒韻聲音變的低沉下來,眸光中有著些許害怕。
“失敗不可怕,敵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還沒見到敵人前你已經畏懼了自己!”秦皓說著嘴角微微上揚:“即使有一天你輸了,輸的體無完膚,你也問心無愧,依舊是那通靈王朝的司徒帝皇!”
“司徒帝皇……對,我是一國之主,司徒皇室唯一血脈!”
司徒韻輕聲呢喃,發紅的眼睛逐漸恢復清明。
幻境緩緩散去,
眼前的景象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秦皓剛想松口氣不安的心卻再次提到了心坎。
“刀山火海?”
秦皓訝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扎滿刀片的山丘,這山丘不大卻是被刀片扎得沒有一塊落腳的地方。
山丘之后還有一片火紅,畢竟在月球上的地獄待過一千年之久,秦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刀山的兄弟――火海……
“方才多謝了……”司徒韻朝著秦皓小聲道謝,秦皓無奈苦笑,指著面前的刀山道:“婆婆那關我們應該是過了,這一關卻是要遭罪了,你上我的背,我背著你過去吧。”
說著他還順勢彎下了腰,見司徒韻扭捏在原地不由招手道:“過來啊,過關重要,暫時放下你所謂的清譽。”
“我明明可以飛過去,為何需要你背?”司徒韻皺眉道。
“你未免也太小看地獄了,這是刀山,所有修為都無法在這里施展,但凡飛行,都會被那無盡的引力所吸引掉下去被刀尖活活扎死!鼻仞o奈道。
“憑什么讓我信任你?”司徒韻狐疑道。
秦皓嘆了口氣,暗道女人就是喜歡猜疑,無奈的祭出了青蓮劍,讓青蓮劍飛向刀山,然而在劍身剛剛觸及山邊時便發出不甘的劍吟,旋即整把劍就像是被隱形的力量拉扯住一般,重重的墜落。
“劍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秦皓皺眉道。
司徒韻愣了愣神,旋即訝然看向秦皓:“你打算就這樣走過去?”
“不然呢?放心吧,刀山就是讓人痛苦,不會死人的!鼻仞┖苡薪涷灥囊话褜⑺就巾嵖乖诒成,感覺到那份飽滿在他的后背摩擦也沒有一絲邪念,他的眸光看向刺眼的刀山,狠狠的咬了咬牙一股腦的沖了過去!
尖刀穿過了鞋底卻沒有刺穿秦皓的腳,有鬼雄訣這門練體的功法,足以支撐著他走過半座山頭。
但在路行過半是,秦皓的額頭開始滲透些許冷汗,自他的腳底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看到他的行動突然變的緩慢,司徒韻狐疑道:“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練體術不管用了!鼻仞┮Я艘а,將司徒韻往身上提了提,這一動身子,他的腳在行動中終于被刀尖扎出血來。
再行下去,腳被生生刺穿。
“嘶……”
秦皓倒吸一口冷氣,彎腰撿起青蓮劍的瞬間,鉆心的疼痛感令得他的腦袋是格外的清醒,一次又一次的從刀尖上拔出腳來又一次次扎了進去令得他的雙腳已經麻木。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司徒韻皺眉,眼中露出不忍,身軀卻是不敢動,生怕會讓秦皓扎得更深。
然而,秦皓對此卻不聞不問,僵硬的邁著步伐。
“放我下來,你不是說身為帝皇不能依靠別人嗎?”司徒韻急切的道。
“那是別人,我是你的靈器,這能一樣嗎?”秦皓冷斥道。
這一聲冷斥愣是說的司徒韻眼眶一紅,心里有種說不
出來的感覺,這一刻刀尖扎在秦皓的腳上比之扎她的心還要來的痛得多。
她下意識的將頭靠在秦皓的肩膀上,感受著他顫抖的肩膀,心里有種莫名的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秦皓一身的冷汗將司徒韻的白衣都沾染的濕潤了幾分,兩人終于是到了火海的面前。
火海的熊熊火焰將兩人的臉龐照應得紅亮亮的,秦皓喘著粗氣,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弧度。
“你笑什么?”司徒韻不解的看著他。
秦皓搖了搖頭,并沒有過多的作出解釋,就在剛在,通過刺心的痛,他隱隱感覺到了鬼雄訣第三層的邊緣,只要再躍進一步,他就絕對有信心突破第三層。
“這一關該怎么破?”司徒韻見他不想說便將問題切入主題。
“這和我記憶中的火海不一樣!鼻仞⿹u了搖頭,在大火中他看到了兩座白橋,這兩座橋看起來不過是由石頭鑄造而成卻絲毫不怕烈火燃燒,堅強的屹立在火海汪洋之中。
“首先恭喜你們通過前面的關卡,現在擺在你們眼前的是最后一關同心橋,本來是火海的,但是當初為了答應某人不得已加上了這個,你們可以選擇一個人過也可以選擇兩個人過!币坏揽帐幍穆曇魪乃拿姘朔絺魅雰扇说亩,兩人循聲望去,卻完全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你是獄主?”秦皓朝著天空喊道。
“獄主?他可沒這閑工夫陪你們玩這么無聊的把戲!甭曇粽{侃道。
“那你是誰?可別告訴我,你是這方地獄的意念?”秦皓皺眉道。
“你這人倒也聰明,一路看著你們闖關過來,我卻查不出你到底來自何方,小家伙,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嗎?”聲音笑著道。
“你讓我們順利過去,我就告訴你我來自哪里,如何?”秦皓笑道。
“劃不來劃不來,我答應的那人可不好惹,萬一毀約,那家伙拆了我這地獄可就不好了,你不說就算了!甭曇艟拖窈⑼粯,扭捏著道。
秦皓一聽笑了,暗道果然是地獄意志,這種意志很難產生,而且很難長大,就算是歷經萬年也不過孩童智商,可算作天物。
“既然是兩座橋,為何一個人也能闖關?”司徒韻狐疑的問道。
“橋是死物,故設有兩座,人心活動,縱然孑然一身,心中也可藏人,只要是真愛,情到至深,一人也能過得這片火海。”聲音笑道。
“情到至深……”司徒韻臉色蒼白,整張俏臉變的苦澀起來。
秦皓微微皺眉,看向她沉聲道:“這種事強迫不得,我知你心系天下,放心,這事交給我,你只管過橋便是!
“你有辦法?”司徒韻皺眉道。
秦皓眸光微微一暗,沉聲道:“我有墨秋。”
此言一出,司徒韻沒來由的心里一苦,她那蒼白的臉變的堅定起來,竟然推開秦皓先一步沖上橋去。
“這又是鬧哪樣?”秦皓皺眉,旋即火速朝著另一座同心橋飛去。(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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