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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著皇甫成,眨眨眼,轉(zhuǎn)頭去看凈涪小沙彌。
光亮的腦袋,黑亮的大眼睛,白里透紅帶著嬰兒肥的臉蛋,眉宇間更蘊著一點沉靜,看著就是個很能讓人放得下心防的人。
凈涪察覺他的目光,也轉(zhuǎn)了視線看過來,清亮的目光里帶著一點疑問。
懵懂而純摯。
左天行心一軟,沖著凈涪笑了一下,收回視線。
凈涪垂下眼睫遮去眼底閃動的情緒。
這時候,凈音小沙彌也回過神來了,他看了眼儀態(tài)大損卻更顯趣致天真的皇甫成,心頭的厭惡壓了又壓,可卻半點效果都沒有。
他心頭念了一聲佛,調(diào)頭去看凈涪。
瞧見自家小師弟眉宇間的那片平淡安寧,凈音只覺得通體暢快,心頭也漸漸安穩(wěn)平靜下來。
師伯說得不錯,自己的修行確實不夠。
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
他可是師兄!
一定不能讓自家?guī)煹鼙认氯チ耍?br />
凈音心底握拳,眼底又帶上了笑意,問凈涪:“師弟,你和這位皇甫師弟相處得不錯?”
凈涪點頭。
凈音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如此甚好。”
他想了想,又問凈涪:“五日后便是這一季的小法會了,屆時師弟可會參加?”
這小法會,是妙音寺凈字輩弟子私下里舉辦的。因為是私下的,規(guī)模和禮制上都比不得寺里正經(jīng)舉辦的法會,但也是他們這一輩弟子相互交流學習的好機會。
一個季度一次,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也沒關(guān)系,并不強求,自由度很高。
凈涪低下頭想了想,黑白分明的眼睛深處隱隱有流光滑過,但等他抬頭后,卻又平靜無波,不見半分波瀾。
他看了眼那邊的皇甫成,沖著凈音點點頭,隨后他又定定地看著凈音。
凈音明白他的意思,無聲嘆了口氣,這才開口問皇甫成和左天行。
“五日后的小法會,不知兩位師弟可有興趣參加?”
左天行看了過來:“小法會?”
凈音解釋了一番,皇甫成聽了,當下就來了興趣。
“都是些凈字輩的師兄們?我對佛理一竅不通,去的話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凈音搖頭:“不會的。”
聽凈音這么一說,皇甫成當下就點了頭:“好,那師弟我也去。”
左天行想了想,也決定去看看。
凈音見兩人答應(yīng)了,回頭看了凈涪一眼。
凈涪沖他笑了笑,點頭一禮,便就推門進屋去了。
皇甫成見凈涪進門,只對凈音點頭示意,壓根沒多看左天行一眼,從窗欞中收回頭去,自個下床梳洗去了。
等到皇甫成梳洗完畢終于開始食用他的早膳的時候,凈涪已經(jīng)念過一部經(jīng)文,闔目遁入定境去了。
定境之中,凈涪觀照識海。就見自家識海之中佛光魔氣涇渭分明,佛光普照,魔氣氤氳,各于左右占據(jù)一片天地。
凈涪觀望片刻,略一沉吟,于識海中央顯化身形。
說是顯化身形,其實也不過就是化出一個朦朦朧朧看不出面容體態(tài)的人影而已。
人影站立在佛光魔氣交界處,左金右黑的異色瞳孔左右張望,最后落在了那不增不減不垢不凈的佛光之上。
這一刻,不論是佛光也好,魔氣也罷,都在這人影的視線里靜寂。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影終于有了動作。就見他向著佛光那邊一招手,一道光芒流光,落在他手上。
他將這道佛光拿到眼前細看,許久后居然屈指彈了上去。就聽叮的一聲異響,佛光紋絲不動。
人影唇邊有細小笑紋揚起,那雙金黑異瞳頓時浮起細長漣漪,金色的愈加璀璨,而黑色的卻愈加沉暗。
他放開手,任由那道佛光飄回那片金光里,接著轉(zhuǎn)頭,伸手往那片魔氣里一抓,抓出一點跳躍的詭異黑球。
這黑球又和那金光不同,它無時無刻不在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在虛實中來回,讓人捉摸不定卻又心癢難耐,每看一眼似乎都能觸動人心深處最柔軟最渴望的所在。
人影將這黑球抓在手中細看一會兒,才點頭將黑球放了回去。
然后,人影揚袖轉(zhuǎn)身,一步步走入金光之中,他的腳下,又有金光凝成朵朵金蓮,伴隨他行進。
直至走入金光中央,這人影才當空盤坐,最后甚至散入整片金光之中。
靜室里,凈涪睜開眼,卻是就這樣出了定境。
他抬眼看著上方慈悲莊重的佛像,起身燃起檀香插入香爐之中,裊裊升起的煙霧很快朦朧了他的眉眼,唯有那一雙左金右黑的異色瞳孔清晰可見。
在那一雙異色瞳孔中,一片暗沉暴露無遺。
不急,等等就好了。
晚課開始前,凈音仔細打量了凈涪兩眼,忽然驚喜地笑道:“師弟,你這是快要突破了?”
聽聞凈音這話,已經(jīng)在各自蒲團上落座的幾個沙彌和僧人都扭頭看來,見凈涪靈臺中佛光湛湛,形如金剛,色若琉璃,又隱隱透體而出,更有滌蕩周身的趨勢,當下便都笑了。
其中一位師兄道:“是啊,小師弟是快要突破了......”
另一位師兄又道:“這可是好事!聽說小師弟五日后會參加小法會,嗯,小師弟要不要上臺說法?”
另一位師兄卻是黑著臉朝那幾個打趣的師兄斥道:“別胡說,教壞小師弟看你們怎么辦!”轉(zhuǎn)頭看向凈涪卻又放柔了眼神,“小師弟,前幾次的小法會你可去看過了?”
凈涪點頭。
那位師兄這才松了口氣,含笑道:“這樣說來,小師弟清楚如何突破了?知道該注意什么了?”
妙音寺里的小法會一個季度一次,今年已經(jīng)舉辦過一次了。而據(jù)他所知,上次有位師弟剛剛突破,曾經(jīng)在臺上仔細辯說過的。
凈涪點頭,雙手合十一禮,謝過這位師兄的關(guān)心。
法堂里的師兄弟見狀,各自松了口氣,將這話題揭過。
“說起來,小師弟是他們這一批師弟中最早進入突破關(guān)卡的吧?哈哈,真是好樣的,小師弟果然不愧是這一次皈依禮上最為出類拔萃的弟子!”
“就是,我們小師弟真厲害......”
“話又說回來,凈音師弟啊,你可要多努力才好,不然就要被小師弟比下去了......”
幾句說笑過后,晚課的時間也快到了,諸位師兄弟各自回到自己蒲團上坐下,準備開始晚課。
凈涪在自己的蒲團上落座,扭頭去看旁邊的凈音。
凈音也側(cè)過頭來看凈涪:“怎么了?”
他看著凈涪的臉色,明白他的意思,啞笑著搖頭,“小師弟,這也是一種修行。”
凈涪認真地看著凈音,最后慎重一點頭。
凈音看著凈涪的樣子,心頭那點陰郁似風過一般無形,就連半點痕跡也沒能留下。他沖著凈涪笑笑,長長的袖擺拂過木魚,拿起就放在不遠處的木魚槌子,在師叔伯的帶領(lǐng)下開始晚課。
凈涪拿起旁邊的木魚槌子,心頭默誦經(jīng)文,臉色平靜安和。
晚課結(jié)束之后,凈涪回到禪院。暗沉的暮色中,有一縷昏黃的燭火搖曳,帶出一片溫暖的光亮。
推門進屋的那一瞬間,凈涪低頭掩去眼底的微瀾。
皇甫成聽見動靜,沖他招手,招呼他在幾案旁坐下,半點沒有見外。
凈涪點頭應(yīng)過,卻先轉(zhuǎn)身來到屋中佛像前,點起檀香供上,在裊裊檀香中禮拜過后,才在他對面落座。
皇甫成沒有介意,只笑看著他動作。
兩人中間的幾案上,擺了一個縱橫十九道的棋盤,而在他們的面前,又各放了一個棋罐子。
“昨日已經(jīng)喝過小師兄烹制的茶水了,今日就來試試下棋如何?”
反正無論如何,總不能再喝那茶水了。
皇甫成看著燭火里的凈涪,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黃色警報,心里真是淚流滿面。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不過喝了一杯凈心菩提茶而已,那系統(tǒng)就這個反應(yīng),這系統(tǒng)......
凈涪聽著這不自覺撒嬌的話,敏銳地捕捉到皇甫成眼底閃過的利芒,卻只是為難地看著皇甫成。
瞧見凈涪這反應(yīng),皇甫成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小師兄不會是,不知道怎么下棋吧?”
凈涪抿嘴笑著點頭,很有點不好意思。
皇甫成笑道:“這有什么,很簡單的,我教小師兄就是了。”
說著,他就伸手打開了棋罐上的蓋子,從中取出一枚玉白棋子,教導著凈涪執(zhí)棋。
他興致勃勃,凈涪推托不過,便只能應(yīng)了。
可凈涪對下棋實在不感興趣,苦著臉陪著皇甫成下過兩三盤后,熬過一夜之后,便帶著自己精心炒制而成的凈心菩提子去了隔壁,給凈音和左天行煮茶去了。
每每看著凈涪這近乎落荒而逃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無論是凈音左天行還是皇甫成,都是樂得不行,甚至還不時拿出來打趣他。
凈涪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半點不惱,只是笑笑,行事卻仍舊故我。
如此這般,五日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逝,皇甫成左天行期待著的小法會終于開始了。
看著皇甫成左天行興高采烈的模樣,凈涪也笑了。
蘇城不知道這線香香爐是什么好東西,但單憑他聞到這股香氣后剛剛還灼燒一樣疼痛的肺腑立刻涌上一股清涼的功效來看,它們絕對不是什么地攤貨!
凈涪將香爐擺放在妙音寺的方向處,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僧袍,就著旁邊火堆的火點燃線香,躬身拜了三拜。
就見線香上升起三條細細的煙路,又在上方匯聚煙霧,煙霧成團,翻滾起伏不定,轉(zhuǎn)眼間就擴散至整個洞室,將凈涪蘇城和那兩只麋鹿都包裹了進去。
兩只麋鹿都很安靜,并沒有對這情況有什么反應(yīng),反而很新奇地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身體,自得其樂。倒是蘇城很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張口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能開口,只能自己獨自煩躁,坐立不安。
凈涪回頭看了蘇城一眼,蘇城扯了扯嘴唇,沖著他笑了笑。
他自己不知道,這笑容太過勉強僵硬,再加上他這時蒼白的臉色和無力煩躁的眼神,根本和友好搭不上任何關(guān)系。
凈涪心神一動,蘇城就見他周圍包裹著他的朦朧煙霧像是有生命一樣向后退出三步,給他讓出一處空檔來。
見自己身邊三步都沒有煙霧籠罩,蘇城在心底大松了一口氣,他長吐出一口氣,剛要換氣,整個人就又僵在了原地。
剛剛才緩和了一點的肺腑竟然又開始灼燒起來......
一時間,蘇城五顏六色的表情格外賞心悅目。
凈涪側(cè)頭,借著煙霧陰影隱去自己唇邊的弧度,隨即就清心定神,盤膝在香爐前坐下。
他將那還沒有收回褡褳的木魚和槌子在自己身前擺放端正,又取下他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拿在手上,這才拿起木魚槌子,一下一下地敲著木魚。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蘇城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歲上下的小沙彌居然要親自出手。
他真的可以嗎?
蘇城也顧不上其他,只是皺著眉頭看著那個端坐在火堆旁邊,被紅光和煙霧環(huán)繞顯得格外不凡的凈涪。
就算是出自妙音寺又如何,他年紀這么小,真能獨自度化這三百多個冤魂厲鬼?
蘇城反反復復地問著自己,幾次三番想要出口阻止,但都莫名的沒有真的作聲。
看著凈涪那張平靜的尤帶著嬰兒肥堪稱一聲可愛的臉,蘇城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荒唐地覺得,他可以。
他居然覺得,眼前這個年紀小小看著就涉世未深的小沙彌他可以。
一瞬間,他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瘋了。
他只能沉默地看著。
清亮規(guī)律的木魚聲再度在這個簡陋的洞室中響起,和剛才晚課的鐘聲陣陣梵唱重重不同,這次的木魚聲似乎沒有什么異象,只是平常普通的木魚聲,和其他不入流的沙彌僧人敲的沒有什么不同。
但蘇城卻并不這樣認為。
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聽著那在心頭響起的帶著悲憫的誦經(jīng)聲。
《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
《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他聽過。這一路在外游走,經(jīng)過的寺廟不知凡幾,見過誦經(jīng)的沙彌僧人無數(shù),聽過誦讀的佛經(jīng)法典多如恒沙。可他從沒聽過這樣的《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
他的眼前似乎有一個蓮臺升起,一位腦后懸著一輪遍照諸天的功德光輪的大德菩薩手結(jié)佛印,張目看來。那蓮臺之下,一只異獸抖了抖耳朵,也睜開眼睛望了過來。
諦聽!大德地藏王菩薩!
蘇城大驚,心神震亂,眼前的異像消失不見。他想要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動彈不能。他心神平和,心境清明,耳邊還回響著陣陣的木魚聲。
他剛才所見的一切,仿佛都是錯覺。
他剛才的心神震動,僅僅只是錯覺。
似乎唯有此時此刻的一切,才是真實。
蘇城認真?zhèn)榷犞犞菃握{(diào)普通的木魚聲,也聽著那在心頭響起的誦經(jīng)聲。
火堆邊上的那兩只麋鹿沒有蘇城那么多心思,它們只是側(cè)耳認真聽著,后來還跟上了凈涪的木魚聲低低地叫了起來。
剛開始它們的叫聲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凌亂得很,沒有半點規(guī)律,但到了后來,卻幾乎和木魚聲相合。
那兩只麋鹿和蘇城如何,凈涪并不關(guān)心,他只一下一下地敲著木魚,在心中默誦《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
誦過三遍佛經(jīng)之后,凈涪終于放下木魚槌子,停下捻動念珠的手,邊將佛珠帶回手腕上,邊睜開眼睛來。
籠罩了整個洞室的煙霧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徹底散去,他眼前的那個小巧香爐上只剩下短短的三根細木炳。
凈涪并不在意,只低頭望著三百多紙靈。
紙人那扭曲猙獰兇狠怨毒的表情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安祥平和。
倏然間,平地一陣風起,凈涪面前的紙人順著風飛到半空,當空繞著凈涪和蘇城飛了三圈,又在紙人上方隱隱化出身形,沖著凈涪和蘇城拜了三拜。
隨后,半空中亮起一團金光,又有一聲梵音響起,金光拉伸成一道門戶。那些虛淡的身影再不遲疑,一個跟著一個規(guī)矩地跨入門戶,消失不見。
待到所有的魂靈都進入門戶后,那扇門戶一震,重新化作一團金光隱去。
一切事了,凈涪低頭收攏了身前的那些紙片,將它們放進火堆里,看著它們被火燒成灰燼。
等到紙片燒完,他抬起頭,迎上蘇城的視線。
蘇城尷尬地移開視線,但不過多久又轉(zhuǎn)了回來。
他看著凈涪,期期艾艾了半日,終于一咬牙,問道:“小師父智慧通達,佛法高深,悲憫世人......”他先夸贊了凈涪好一通,最后才將目的攤露出來,“不知蘇城可有榮幸,能跟隨小師父左右?”
隨侍者,蘇城他想要做他的隨侍者。
當年佛陀行走世間布道天下之時,就有許多隨侍者跟隨他左右,聆聽他的教導,替他處理各種紅塵雜事。就連西天勝景那里,萬千佛陀座前都還有協(xié)侍菩薩隨侍。
蘇城打量著凈涪面色,卻根本無法從那張清秀的面孔上窺探到他的半點心思。
越是這樣,蘇城就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
“蘇城自知資質(zhì)不出眾,但自認在打理雜事上還是有幾分能耐,望小師父大量,容我隨侍左右......”
凈涪搖頭了。
蘇城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勉強笑了一下,不說話了。
凈涪沒有看他,也不去管這洞室中漸漸僵硬的氣氛,只是抬手從旁邊拿過幾根木柴,填入火堆之中。
蘇城在打理雜事上有幾分能耐他不知道,但他壓根沒想收他。
其一,這蘇城是日后蘇千媚拜入魔宗的關(guān)鍵人物。他雖然想將《白蓮自在經(jīng)》欠下的人情還給左天行,但也沒想收了他。
其二,他真要隨侍者,他當日座前大總管就是最好人選,又何必舍近就遠,舍生就熟,給自己添麻煩?
這一夜兩人無話,等到夜深就各自布下禁制防護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凈涪簡單的梳洗過后便開始自己的早課。
洞中的兩只麋鹿也是機靈,一早就守在洞室里,只就著草堆里的干草啃了幾口。等到凈涪拿起木魚,便快步躥了回來,在凈涪的對面趴下,閉著眼睛等著。
而蘇城居然也沒有離開,他草草地梳洗過,又簡單地用干糧天了肚子,便也端坐在一側(cè),閉目認真傾聽。
凈涪不在意,他屈指在褡褳上輕輕一彈,又一道隱蔽的氣機升起,接替上剛剛消去的那道氣機,在他身側(cè)盤旋環(huán)繞,牢牢護住他周身。
兩道氣機一消一漲,悄無聲息卻銜接得天衣無縫,可見凈涪在這方面的造詣。
等到早課結(jié)束,凈涪將自己的東西重新歸置入褡褳中,又量了量褡褳里頭一個大葫蘆的重量,才將褡褳合上。
蘇城看著凈涪動作,忽然開口道:“小師父,你是要往哪里去?我們一道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凈涪回頭看著他搖了搖頭,雙手合十,低頭一禮。然后他又一彎身,伸手摸上幼鹿湊過來的頭,輕輕拍了兩下,也沖著兩只麋鹿一禮,便將褡褳披上肩膀,邁步往外走。
蘇城站在原地,看著凈涪消失在洞室中。
很久之后,他長嘆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劍。
“看來,只能看看家族那邊有沒有資質(zhì)出眾的好苗子了......”
昨天一番激戰(zhàn),昨晚又見那小沙彌做法事,筑基瓶頸已經(jīng)松動了,只要再有兩三顆筑基丹,筑基是沒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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