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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正文 362 8.4

作者/柳明暗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362

    凈涪停下了腳步, 頭稍稍往上一抬, 就有一道視線望入了九重云霄之中。

    左天行愣了一愣。

    凈涪卻只是看了左天行一眼,再禮貌地點了點頭,便又自收回了目光, 還往領了白凌往前行。

    左天行回神后, 當即也笑了。

    這個一閃即收的笑容既堅定又決然, 帶著劍修特有的無邊鋒銳, 直欲撕裂蒼穹,扯破一切糾纏阻隔。

    他最后抬頭往無盡虛空中看了一眼, 便返回了肉身中。

    即便魔身不說,凈涪本尊也能夠察覺到左天行那邊的動靜。

    他并不太放在心上, 還只是一步步地往前走。

    事實上,左天行的遁去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皇甫成這一場突破,收獲最大的不是成功結丹的皇甫成自己, 也不是將天魔童子扯進來與景浩界天道來一場正面對決的始作俑者凈涪,而該是被景浩界天道借手行劫的左天行。

    作為始作俑者的凈涪, 他試探出了景浩界天道對皇甫成乃至是天魔童子的容忍度, 算是有了一定的收獲。

    這收獲比起他這一回出手的成本來, 可謂是暴利。

    畢竟他這次就單單只是擺出了一個姿態, 表露表露他的意圖而已,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出手。

    可一直沒有真正動手的他,卻已經收獲到了他想要探知到的消息。

    在天魔童子那里,皇甫成不能死。而在景浩界天道那邊,左天行才是應對天魔童子的主力。

    凈涪本尊琢磨了一回, 才發現自己不論在哪方的棋盤上都是一粒閑棋。

    他這粒閑棋,在天魔童子那邊屬于礙眼礙地礙事兒的丑石,而在景浩界天道那邊,卻是可有可無但最好還是要有的后手。

    這么一琢磨,又再看看皇甫成和左天行,凈涪本尊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是該自認幸運。再怎么著,他也是比皇甫成和左天行要好不是?

    想到這里,凈涪也很應景地扯了扯唇角,小小地笑了一下。

    白凌是跟在凈涪身后的,所以他看不到凈涪的表情,更看不到凈涪那不見笑意的笑容了。

    凈涪沒有太高興,可要說到氣憤憋悶什么的,卻也沒有。

    整個景浩界,甚至是包括這無盡虛空外的恒河沙數大、中、小世界,多如塵埃的茫茫眾生中,又有幾人,不是落在他人棋盤上的棋子?

    真正能夠跳出一個個棋盤,成為棋手的,又有幾人?

    他自己實力不濟,不足以跳出棋盤,也不能掀翻棋盤,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真要怨,那也只能怨自己的實力不夠!

    凈涪收斂了所有的表情,抬起視線往前方隱隱露出一角檐角的山寺看了一眼。

    他不會一直這樣弱的!

    白凌察覺到凈涪抬眸,也轉了頭順著凈涪的視線看了一眼。

    他實力確實不比凈涪,看不清隔著那樣遙遠距離的地方,可他心性機敏,只是一轉腦子,也能猜得出在那視線的盡頭約莫會有什么。

    白凌心中一個歡呼,臉上更是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終于不用露宿山野了!

    要知道,這還是自他隨著凈涪踏出天靜寺之后,第一次在荒野山郊處走了那么長時間。

    整整三個月!

    他們幾乎是從秋天走到了冬天,從涼風落葉走到寒風飄雪,從靜禮寺走到了如今三千里之外!三個月的時間,三千里的距離,他們就這樣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一步步啊!

    這會兒白凌自己回想過來也覺得心酸。

    作為修士,哪怕他修為境界再低,想要跨過這三千里的距離有的是手段,也完全不需要耗上三個月的時間!可偏偏,他就需要徒步行走。

    徒步跨過這三千里的山水,三個月的時間其實已經算短了的。

    白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再度抬手拽了拽身上褡褳的布帶,這才跟在凈涪的身后轉過一道拐角,踏上一條已經被雜草掩蓋的小道。

    說起來,雖然這三個月時間里是走得艱難狼狽了點,但單只看他身上越漸純澈的靈光,也已經值了。

    凈涪不在意身后白凌那些繁復的情緒,他一下一下地撥動著手中的佛珠,踩著不緊不慢合乎他手上動作的步伐,往山上行進。

    那是一座不高不矮不鋒不鈍的土山。山頂處的平地上,生有一處茂密的林木,而林木的中央,卻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寺佇立。

    凈涪領著白凌在山寺的階梯處停步。

    這是一座廢棄的山寺,山門處用土磚壘成的階梯已經爬滿了青苔雜草,更遠的地方,甚至還被野荊山藤纏了個遍。

    白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的地兒,真的會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么?

    白凌不懷疑凈涪,也不覺得凈涪會尋錯地方,但眼看著面前的這種情況,他心里真是一陣復雜。

    凈涪卻沒什么表示,他將路上一直拿在手里的那串佛珠撥到手腕上,自己探手伸入身前的褡褳里,便從里頭摸出了一把柴刀。

    看著凈涪的動作,白凌一時眼都瞪大了。

    他甚至愣愣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再睜眼望向凈涪的手。

    可讓他失望也震驚的是,凈涪手里握著的就真的是一把柴刀。

    一把柴刀!

    誰能想象,出身妙音寺藏經閣,備受佛門看重,才剛從天靜寺中走出的景浩界史上最年輕比丘的凈涪,身上褡褳里居然放有柴刀?

    說出去,誰能信!?

    誰會信?

    這可是凈涪比丘啊!

    那不是柴刀!那是柴刀模樣的靈器吧?!

    白凌定睛又看了幾眼,甚至還閉上眼睛特意以感知探查了一番凈涪手上的那一把柴刀。

    當然,出于對凈涪的尊重,或者說是畏懼,白凌并不敢肆意伸出神識降入他手上的柴刀仔細探查,而只是將自己的神識分布在那柴刀附近,一點點分析查探那柴刀周遭的一應氣機。

    但令白凌失望的是,不論是他的眼睛,還是他的神識,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那凈涪手上握著的,就是一把普通平凡隨處可見的柴刀而已。

    真的就是一把柴刀。

    白凌整個人都要瘋魔了。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凈涪,卻沒在意白凌的震驚愣怔,他一手拿定了柴刀,一手整理衣袖。

    他身上穿的是僧袍。

    僧袍的袖口素來寬大,不太適合干活,所以需要先整理整理。

    白凌內心瘋魔表面木呆地在原地站了半響,如今見得凈涪動作,便也愣愣地跟著他的步驟,開始給自己挽起衣袖。

    凈涪不理會白凌。

    他也沒準備讓白凌給自己開路,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打算。

    等他的衣袖整理好后,他便握了柴刀,頭也不抬,當先一步就踩上了那長滿青苔雜草的土階。

    到得白凌回神,凈涪都已經往前走了好幾級臺階了。

    白凌再不敢分神,忙忙地從他自己的隨身褡褳里翻出一根木棍,急步跟了上去。

    凈涪沒有示意,白凌哪敢跟他搶活干?他甚至連搶到凈涪身前,替他開路的想法都沒有,只提著長棍跟在凈涪身后。

    凈涪也不管白凌,自己提了柴刀,先在攔路的樹枝、荊棘、山藤上敲打,又等待片刻,驚走那些棲息在其中的蛇蟲蟻獸后,才舉起柴刀,開始為自己清道。

    白凌跟在凈涪身后,舉著長棍給他將砍落的草葉、枝藤掃到階梯兩邊。

    兩人合力之下,哪怕這一條階梯上雜草叢生,荊棘山藤纏繞,也還是很快清出了一條路來。

    也幸而此時已到了初冬時節,階梯上生長著的山藤、荊棘乃至樹枝上的枝葉都已經落盡,只剩下些枝干在階梯上交雜糾纏,很給凈涪和白凌省了些力氣,不然,他們還得更掃去落在他們身上的青葉。

    清出階梯之后,凈涪和白凌終于站到了山門前。

    看得出來,這個山寺早年建造的時候是很費了些心思的,所以哪怕用料都僅僅只有山石土磚,這山門前也沒生出什么山樹,而只是一些攀爬生長的山藤占據了一小片地界。

    至于剩下的那些空地兒,卻是都被青苔綠蘚占領了去。

    也就是山門上掛著的那一塊牌匾能夠幸免于難了。

    白凌順著凈涪的視線抬頭望去,口中不由念誦出聲:“靜檀寺。”

    對于這些肆意爛漫的青苔綠蘚,凈涪是不在意的,便連那些攀延的山藤他也本也沒多在乎。可是作為一個佛門的比丘,見此狀況,他是有義務動手清理的。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就是了。

    凈涪掃過一眼,心中便有了計較。

    但在這個當口兒,他卻只將柴刀往身側的空地上一插,又放下挽起的袖口,整理身上的衣袍。

    待他整理完畢,他便站直了身體,雙手合十,躬身向著山門一拜。

    白凌眼看著凈涪的動作,急急地將手上的木棍往地上一放,也雙手合十,向著山門拜了一拜。

    一禮畢,凈涪便再度挽起衣袖,拎起地上的柴刀,往前走向山門。

    雖然靜檀寺已經敗落,便連山門門扉上那只是虛虛掛著的鎖眼都已經生出了銅銹,但這山門也還是閉合著的。

    凈涪站在這閉合的山門前,也仿佛能夠看見這最后離開靜檀寺的人虛虛地闔上門戶,提著物什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下階梯。

    到底此間神佛顯圣,這靜檀寺便是再敗落,離開的人也還是不敢有絲毫不敬。

    凈涪先將柴刀放在門檻邊上,雙手按在鎖眼處,一個用力,推開了這一扇不知閉合了多久的山門。

    山門打開,凈涪張目眺望了幾眼。見山寺中雖然青苔遍布,各處沒有鋪填山石的土地上也都是草木蓬蓬,凈涪也只是拎起了門檻邊兒上的柴刀,面色不改地跨步往里走。

    白凌跟在凈涪身后,視線團團一瞟,便將這靜檀寺的情況看盡。

    看見這靜檀寺的情況,白凌臉色有些發苦,但他抬眼看看凈涪的背影,還是提著長棍急急地跟了上去。

    清理這靜檀寺千百年來蓬生的雜草如何?掃盡這靜檀寺千百年來積聚下來的塵埃又如何?

    凈涪師父干得,他也干得!

    于是這一清理、一清掃,便耗盡了凈涪、白凌兩人這一整天的功夫。

    也幸得這靜檀寺不大,只有幾座殿宇、一座鼓樓、一間法堂、兩間云房,否則就靜檀寺這時候的情況,這說是一整天其實就只有大半日的時間,可未必能夠讓他們搞得定。

    到得凈涪、白凌兩人收拾整理好那些清理用的物什之后,恰恰便是晚課開始的時間。

    因著靜檀寺中無人,鼓樓里并沒有傳來鼓聲。凈涪是自己看了看時辰,才領著白凌去法堂的。

    法堂里,剛剛清掃洗刷過的佛陀金身法相熠熠生輝,全不見早前那副暗沉無光的模樣。

    凈涪從旁邊案桌上抽出他剛剛放置上去的線香,就著旁邊那燃起不久的燈燭燭火燃起,才捧著那飄了淡煙的線香轉到案桌后,拱手站定。

    白凌也是一般動作。

    待到白凌站定后,凈涪領著他躬身拜了三拜,才將他手上的線香插·入那填了細碎泥沙的香爐中。

    淡淡的香煙飄起,氤氳出一小片迷迷蒙蒙的煙霧,模糊了上方佛陀的輪廓,倒更顯得那佛陀慈悲寬藹。

    凈涪站在原地,定定地望著那尊佛陀。

    這靜檀寺也如靜禮寺、靜和寺一般出自天靜寺,故而這法堂上也如它們一般,供奉著世尊阿彌陀。

    世尊阿彌陀,可是此間,乃至無量量恒河沙世界中,為數不多的棋手之一。

    所以,任這世間歲月流轉,人世變遷,他還自高坐上首,俯視下方蕓蕓眾生。

    所以,他可以隨手一拔,給了他一個誰都不能輕動的位置。

    世尊阿彌陀啊......

    凈涪站著,白凌也不敢坐著,就這樣陪著凈涪站。

    凈涪站了半響,回頭對著白凌點了點頭,便不客氣地在那為首的蒲團上落了座。

    白凌連忙跟上凈涪動作。

    凈涪沒有再回頭,他從蒲團上首拉過那套木魚,提了木魚槌子,開始這一天的晚課。

    晚課結束之后,凈涪揮散了白凌,自己提著一盞油燈回了他給自己挑選的云房。

    到底白凌也是陪著他在外風餐露宿了三個月,在這三個月時間里走過了三千里山水,如今走到了這靜檀寺,條件又允許,凈涪便也就放了白凌過去,讓他自己休歇休歇。

    白凌一夜安眠。

    凈涪卻是挑亮了燭火,又自就著案桌上擺放著的那一盞油燈,磨了細墨、沾了金粉,抄了三遍的《佛說阿彌陀經》。

    這三遍《佛說阿彌陀經》抄完,凈涪也就停了筆,收拾了謄抄好的經文,熄燈上了床。

    這靜檀寺數百年來才再次亮起的燭火,就這樣熄滅了過去。

    山風卷夾著夜雪飄落在屋檐上,絮絮地堆積了一層又一層。

    夜盡天明,凈涪早早便醒了過來,收拾洗漱過一遍,便推門出了云房。

    在他那一間云房的對面,門扉緊鎖,只聽見里面響起的綿長呼吸聲,再沒有別的動靜。

    白凌還在睡。

    凈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徑自轉身,闔上門戶便往法堂中去。

    直到早課時間將將開始的那一刻,坐在他的那一個蒲團上的凈涪才看見白凌一身狼狽急急地跨步走入法堂。

    凈涪瞥了他一眼。

    白凌一邊小心賠罪,一邊卻是急急地掃去身上落雪,整理自己略顯凌亂的僧袍。

    凈涪閉上了眼睛,一手拿定木魚槌子,一手撥動佛珠,還在心中默誦《佛說阿彌陀經》。

    白凌這會兒也已經坐正,也提了木魚槌子,拿著佛珠誦讀佛經做早課。

    可他念的,卻是那零散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凈涪眉毛不動,一句一句地在心底誦讀經文。

    待到早課完成,凈涪收拾了前方的那套木魚,又將手上拿著的佛珠套回手腕上,便從蒲團上站起,再向著上首的佛陀拜了三拜,結束了這一天的早課。

    白凌也是一般動作。

    待到凈涪轉身,正要往法堂外走的時候,他覷著空檔,跟在凈涪身后向凈涪請示:“師父,我這些日子靈機活潑,應該是要準備突破了。所以想跟師父請幾天假......”

    白凌的情況,凈涪也能看得出來。

    他自身資質不差,修行的又是家傳的最為契合他自身的功法,又花費三個月的時間走過三千里山水,他這途中一切所見所想都在昨日一睡中匯聚成他自己破關的力量,如今心有所感,也是正常。

    凈涪很隨意地點了點頭。

    白凌見他應下,心中一時大喜,但很快就又想到凈涪到這靜檀寺來的目的,又覺得有些可惜。

    他到底還是沒有那個福緣親眼目睹凈涪將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取出的盛景。

    到目前為止,凈涪只取出了三份《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一份作為引子,據說是在妙音寺一間分寺里取出來的。那時候他還在自己的家族里當一個嫡支少爺,每日里想的是如何修行,如何增加自己在族中的份量,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家族敗亡,自身流落飄零在外的一日,自然也就更不知道佛門會有一部名為《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真經出世。

    一份在靜和寺中,那時候他是隨侍在凈涪身側了,但可惜的是,那會兒他和凈思、凈念兩人湊一起,也沒能看見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出世。他從來不知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對他的修行有所助益,自然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更甚至,那個時候的他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敢有。

    凈涪看似溫和寧靜,但其實,不太好接近。

    再有一份便是在靜禮寺。靜禮寺對他們或者說對凈涪的態度其實不怎么友好。凈涪作為比丘,又得世尊親授《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帶有層層光環,靜禮寺的那些大和尚們便是有再多的想法,也都只能憋悶在心底,表面上還是怎么禮遇怎么來。

    可這份禮遇,只給了凈涪。

    被這份禮遇壓下來的冷待,就全都給了他這個小小的追隨者。

    誰讓他是凈涪身邊跟隨著的唯一一個追隨者呢?誰讓他們既拿凈涪沒辦法還要禮遇他呢?

    白凌跟隨在凈涪身側,領受了凈涪的庇護,還不時得到凈涪的點撥,這份被轉嫁到他身上的冷遇受了也就受了。白凌也不會和凈涪多嘴半句。

    更何況,這些大和尚們還都是心慈手軟,縱使冷遇,也只是態度冷淡一點,限制多了一點,并沒有傷他分毫。

    白凌本也沒多在意。

    只能待在暫居的院子就待著吧,只要他不多出門,不在那些沙彌、比丘面前晃動,那也沒有什么事情找上門來。

    說實話,這些大和尚們算是軟了的,倘若是天魔宗,呵呵......

    能保得住神魂完整都算是給凈涪臉面了。

    不過這些也就是原本。

    當白凌察覺到《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對他修行的助益的時候,每每回想到那個時候,白凌幾乎沒悔斷腸。

    冷臉就冷臉,閑話就閑話,只要他們不動手,只要他們不要了他性命,冷臉又如何?抵得過他的修行重要么?

    只可惜,不論白凌再怎么后悔,那個機會也都已經錯過了。

    錯過了,他當時也就只能安慰自己。只要凈涪還沒有將《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收集完整,只要他還跟隨在凈涪左右,那機會總還是會有的。

    現在,機會是來了,但他還是得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從他眼前溜走......

    白凌跟在凈涪身后,臉色躊躇,欲言又止。

    他幾乎忍不住開口,想要請求凈涪等他一等。等到他出關之后,才去取那份藏在這靜檀寺中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白凌小心地瞥了一眼凈涪,快速地將這個念頭撕碎扔到一邊。

    就是他自己按捺一下,推遲突破的時機,跟凈涪請求讓他一道去尋《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也比剛才的那個想法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嗯,還是合章。

    各位親們晚安。

    最后,謝謝蘇幕遮親的手榴,謝謝支持哈。

    蘇幕遮扔了1個□□ 投擲時間:2017-08-07 00: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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