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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正文 705 第 705 章

作者/柳明暗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嗯, 勞煩親們等上一個小時

    云莊看門的老門房還記得他, 開門見了凈涪,揉著眼睛又仔細打量了幾眼,連忙打開大門, 一邊迎他進門, 一邊沖其他人吼道:“大少爺回來了, 還傻愣著干什么,快去通報啊!”

    有個小廝機靈,被老門房一吼, 猛地從椅上挑起, 沒等其他人回過神來,他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他一邊往里跑一邊還不停地嚷道:“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

    凈涪低頭沖著門房回了一禮,邁步就往屋里走。

    他已經聽得清楚,現下他祖父、他爹和他弟弟都在大廳里。雖然, 情況看著不是很好。

    沒走出多遠,云莊大管家便領著人迎了上來。

    見了他,大管家連忙行禮:“大少爺”

    凈涪站直身體, 等著大管家站起身,微微低頭還了他一禮。

    大管家抬起頭,打量著這個兩年沒見的大少爺。

    在云莊, 大管家是三朝元老, 自小跟著他祖父一起長大, 情身份比之一般奴仆卻又不同。

    大管家打量了一陣, 回過神來, 連忙退后兩步,低頭笑著道:“大少爺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回邀天院梳洗一番?”

    他的語氣態度比之往日的敬畏,又客氣了很多。

    凈涪搖頭,繼續往正堂里走。

    大管家跟在他身旁,低聲道:“大少爺,二少爺今日又闖了禍,如今大老爺正和老太爺較著勁”

    “大夫人現在在老太太那里,也和老太太扭著”

    大管家低聲在凈涪耳邊交待著,凈涪一邊走一邊聽,不點頭不搖頭。

    那些來往的仆從侍女一邊退到一旁見禮,一邊各自打著眉眼官司,等到凈涪他們走得遠了,更是湊到一起低聲嘀咕。

    “哎呀大少爺回來了”

    “大少爺這是,出家去了吧以后這府里,可不就得看二少爺的了?”

    “這你就不懂了,大少爺這出家可不是一般的出家!他可是去當佛祖座前童子去的,日后可是能成神仙的!”

    “真的?”

    “騙你干什么!前兩年大少爺出家之后,府里不是來了幾個相國寺的大師?他們就是這樣說的!”

    “可是,大少爺他不是不能說話嗎?剛才也沒聽他開口說話啊?神仙也不能說話嗎?”

    “”

    “可那些大師就是這樣說的啊!翠儀她娘跟我說的,翠儀她給那些大師奉茶的時候親耳聽見的!如果不是這樣,后來知府大老爺又怎么親自上門拜訪了?”

    “”

    凈涪不知府里下人各自的嘀咕,也不在意,一路走到正堂。

    堂前又有兩個俏生生的姑娘等在門前,正翹首往這邊張望。見得凈涪和大管家往這邊走來,她們抿唇一笑,連忙迎了上來,福身見禮。其中一位碧水綠羅裙衫的姑娘笑著道:“大少爺可回來了?老太太在屋里正等著呢”

    這說話的,是老太太身邊的綠蘿。站她邊上的,則是大太太身邊的紈素。

    凈涪沖著兩個姑娘一點頭,邁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正堂上首坐了兩位老人,左側下首又坐了一對夫婦,男子背后又站了一位四五歲的小男孩。

    凈涪進了門,在眾人的視線中一步步到得近前,也不下拜,只是垂著眉躬著身雙手合十深深一禮。

    堂上幾位長輩眼看著,心底都是一愣,各自思緒浮翩。

    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童子,是妙音法寺里的沙彌,是佛祖座前的童子,不是他們的孫子/兒子了

    程先承低咳了一聲,當先開口道:“小師父多禮了,快請起。”

    凈涪站直了身,視線掃過,將在場眾人的表情神態動作全都收入眼底。最后他視線一收,落在程先承身上。

    程先承比起當日他離開之前,又老了很多。

    “小師父現在,可能說話了?”

    他問得有幾分小心翼翼。同時,這屋里的其他人落在凈涪身上的視線又都重了幾分。

    凈涪搖頭。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各自失望。程大太太眉宇間戾氣一閃,揪緊了手里的帕子,卻什么都沒說。

    程先承沉默了一會,沖著凈涪招了招手。

    凈涪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走到他跟前。

    程先承拉起凈涪的手,上下左右認真打量了,嘴里還不斷問道:“小師父是一個人回來的?”

    “這次能回來多久?”

    “什么時候回去?”

    “在廟里可好?和師兄弟相處得怎么樣?修行怎么樣?”

    凈涪被他拉著,認真地聽著他的問題,每每只是點頭或是搖頭。

    旁邊的老太太看了看兩人,撇了撇嘴,又看了看下方的大老爺和大太太,沖著站在他們身后百無聊賴的程沛招了招手。

    程沛正無聊著呢,當下眼睛一亮,又回頭小心地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爹娘,躡手躡腳來到老太太跟前,沖著老太太無聲地撒嬌。

    老太太也配合地和他玩鬧,并不去理會旁邊‘關心’凈涪的夫君,也壓根不去看下手對她不滿的大老爺和大太太。

    程先承問了大半日,問得口干舌燥,總算是停了下來。

    等他終于轉手去拿旁邊的杯盞的時候,凈涪趁機收回了手,又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兩步。

    程先承喝了兩口水,緩過這一陣來,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大管家,對凈涪道:“你一路回來也辛苦了,先回邀天院休息一下吧,今晚再和族老們見一見。”

    他以為沒有問題,誰料凈涪卻只是搖了搖頭。

    程先承皺著眉頭,語氣生硬道:“族老們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不是外人。他們知道你入了妙音法寺都很高興,也早早就說要見一見你,F在你回來,卻連見都不愿見一見”

    凈涪只是低垂著眼瞼,依舊沉默。

    下首程次凜皺眉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只有程大太太擔憂地看著他,手里的帕子更是不成樣子。

    程先承想要發火,打眼卻看見凈涪光溜溜的腦門,一口氣梗在心口,卻愣是發作不得,最后只能一擺手道:“罷了,隨你吧!

    “咯噠”

    他隨手將杯盞扔在案桌上,起身大步走出正堂,往后頭去了。

    老太太抬起眉梢看了一眼程先承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凈涪,客氣地道:“小師父,老身年邁,不便久坐,這就回去了,您隨意。”

    她掃了一眼下方程大太太,吩咐一聲:“這里就交給你了。沛哥兒,跟祖母回去吧!

    程沛得意又好奇地看了站在那里的凈涪一眼,搖了搖老太太的胳膊,撒嬌道:“祖母,我想留下”

    他看了一眼皺眉的老太太,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孫兒想聽聽大哥講古呢,大哥在外面那么久,孫兒想聽聽,孫兒這么大了,可還沒在外留宿過呢”

    被最疼愛的孫兒這么一拉一哄,老太太整張臉都笑開了花,壓根不去細想根本不能開口說話的大孫子要怎么給次孫講古,當下便應道:“好好好不過聽得差不多就回來了,免得被你爹娘抓住了,又罰你了”

    程沛連連點著頭,還邊拖長了聲音道:“還是祖母最疼我了”

    老太太就著旁邊嬤嬤的手站起來,又親手理了理程沛的衣裳,這才沖著凈涪一點頭,轉身回后院去了。

    等到老太太離開,程次凜低咳一聲,板著一張臉看了轉過身來的凈涪一眼,道:“小師父一路長途跋涉,實在辛苦,請先下去休息一陣吧!

    他說完,站起身來,沖著凈涪一點頭,轉身便走。

    等到他走了,程沛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來,在凈涪身前轉了兩圈,將腦袋湊到他眼皮子底下,問:“你真是我大哥?你頭上的頭發呢?光溜溜的,舒服嗎?冷不冷?”

    他噼里啪啦地問了一堆,問著問著,居然還大膽的將他那胖爪子伸到凈涪腦門上蹭了蹭,感受了一下光溜溜腦門的手感。

    凈涪看著他,瞇了瞇眼睛。

    程沛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往后躥了幾步,躬身躲到程大太太身后,渾身悉悉索索地打著擺子,臉色更是白得嚇人。

    程大太太沒有理會躲在自己身后的次子,只用那雙戾氣和柔婉掙扎的眼睛看著自己兩年不見的長子,沉默良久,終于從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凈涪跟前,將同樣沉默的凈涪摟進懷里。

    凈涪定定地站在那里,很久之后,眨了眨眼睛,雙手環上了程大太太的腰,整個人靠在程大太太的身上,感受著她身上灼人的溫度。

    母親

    凈涪點頭,坐在蒲團上不動。

    凈音站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衣物,沖著上首的三位師叔伯低頭合十一禮,轉身隨著其他師兄弟一起往外走了。臨走,他還安撫了凈涪一句。

    “莫怕,師伯找你該是為了你即將出行的事情!

    凈涪抬眼看著凈音點了點頭。

    坐在清篤禪師左側的清鎮禪師看了一眼凈涪,側頭對清篤禪師笑道:“聽說凈涪這小弟子也要出門游歷了?”

    而坐在清篤禪師右側的清顯禪師也是笑道:“凈涪他年紀太小,又是修持閉口禪,獨自在外行走不方便,不如再等一等?”

    他沉吟了一下,又繼續道:“藥王院那邊有個叫凈勝的小弟子也要突破了,不如他們一起?”

    清鎮禪師也看了清篤禪師一眼,道:“如果凈勝那小弟子不適合,那凈音不也已經突破了嗎?他們師兄弟交情頗佳,有凈音引領,凈涪豈不是省事多了?”

    聽了兩位師弟的話,清篤禪師只是撫著長須沉吟,一時并不開口。

    清鎮和清顯兩位師弟雖然佛法高深,但從來不曾多事,只一味專心鉆研佛法。凈涪確實是他們藏經閣驚才絕艷的弟子,資質絕佳,但自凈涪入閣以來,也沒見兩位師弟對他有什么關注。今日怎么就提起了這個?

    清鎮禪師和清顯禪師見此,對視一眼,心下嘆了一口氣。

    “師兄可知,那日法會發現魔氣的時候,我閣中至寶三經異動?”

    這一句話乃是傳音過來,并不曾顯露于外。

    清篤禪師大驚,手一個用力,一條精心保養的白須就這樣被扯了下來。可他來不及心疼,只問道:“當真?”

    所謂閣中至寶,便是妙音菩薩得琉璃功德佛傳法,自佛界抄錄所得的三部經書,、以及。

    據傳,與三經有緣者,可借三經練就過去現在未來三佛身,超脫時間之外,歷萬萬災劫而不朽,一舉跨越金剛羅漢,直接步入一地菩薩境。

    天靜寺的清恒師兄就是其中一個?上搴銕熜秩胨滦扌薪f年,三佛身還是未能大成,可見三經修持艱難。

    但也有傳聞,三經齊動可借助西天佛界三位佛祖大能,窺見過去現在未來無量時空。

    清顯禪師點頭:“我今日才自閣中出來,三經書都成了白紙!”

    清篤禪師皺緊了眉頭,另一邊清鎮禪師也說道:“昨天,寺里祖師塔上供奉的祖師畫像亦各有異像!

    妙音寺祖師塔里供奉的祖師畫像都是已經飛升西天佛界的佛門大能。因為他們成功進入西天凈土,所以并未留下金身舍利,只有祖師牌位和祖師畫像等物。但也正因為如此,故這出現的異像才非同小可。

    清篤禪師此刻已經鎮定了下來。他放下手,看著下方的凈涪,道:“風雨欲來啊”

    就是這么談論間,法堂上的其他弟子都已經散去。凈涪抬頭看了看,這才站起身來,走到上首三位師叔伯跟前,站定等候。

    清鎮禪師又道:“此等征兆,怕非是應在我等。”

    昨日法堂上發生的事,也是給他們一點提示。

    當今之世,佛魔道三門雖時有齟齬,但彼此多有克制,并未有太大的沖突,可謂太平。可這太平,已經不多了啊。

    屆時,大亂起,蒼生涂炭,沉淪苦海,不得超脫。

    清顯禪師長嘆一聲佛號,接著才道:“大亂起則必有靈子應劫而生,救蒼生于無邊疾苦之中,阿彌陀佛!

    清篤、清鎮和清顯三位禪師俱都往前一望,看見站在他們面前的凈涪童子,瞧見他眉心印堂處隱隱流轉的佛光,感受著堂堂皇皇佛光中的那一抹伏魔氣息,心中一動。

    莫非,這個小弟子會是其中一個?

    清篤禪師站起身,收了往日的癡頑,正言問道:“聽聞你過得兩日就要獨自出外歷練?”

    凈涪點頭。

    “可是心意已定?”

    凈涪又一點頭。

    清篤禪師也不再問,伸手撫上凈涪光亮的頭頂,口中道:“阿彌陀佛!

    凈涪雙手合十,低頭斂眉,壓下心底驟然升起的戒備,身體放松自然,靈臺清凈明澈。一道金光流轉,接著便有一份份信息印在腦海。

    很快,清篤禪師收回手去,看著凈涪,叮囑道:“獨自一人出外行走,要萬分小心,不可粗心大意。”

    凈涪乖巧點頭,合十謝過。

    清篤禪師點頭道:“且去吧!

    看著凈涪退出法堂漸漸遠去的身影,清篤禪師低嘆了一聲,回身看著旁邊的兩位師弟,道:“隨我去找方丈!

    自法會一事之后,凈音凈涪都知道左天行和皇甫成在這里待不久了。但凈音凈涪兩人完全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快。

    他們剛剛完成這天早上的值守,從法堂回到禪房看到的是正在收拾行李的左天行皇甫成師兄弟。

    當然,說是收拾行李,也不過就是他們兩人將這一段時日以來的用品整理齊整,歸置入儲物袋中而已。

    聽見門外動靜,皇甫成一回頭,就看見站在門邊的凈涪。

    “小師兄,你回來了?”

    凈涪點頭,目光在房中轉了一圈,又落在皇甫成身上。

    皇甫成嘿嘿笑了兩下,轉身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師尊說了,我們在這里待的時間不短了,也該回去了!

    “嗯,就是今天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笑著補充了一句。

    說來他已經近十年沒有自己收拾整理過東西了,沒想到現在動起手來,也還是蠻熟練的。

    皇甫成是背對著凈涪的,凈涪看不見皇甫成的表情,但聽著皇甫成有些不自然的語速,凈涪也能猜想得到他此刻的心情。

    凈涪壓下眉頭,遮去眼底浮起的暗光,也沒再站在門口,轉身就回去了。

    聽著凈涪的腳步聲遠去,皇甫成放下手里的東西,轉而拍上自己的臉。他沒有作聲,只是拉扯著嘴角笑了笑。又等了好一會兒,他才低頭,繼續歸置著手里的東西。

    凈涪照例用水凈了手,在佛前供起三柱線香,合十低頭禮拜過后又回到蒲團上坐好,闔目入定而去。

    期間,皇甫成收拾了他的臥室,又開始在這外間轉悠,將屬于自己的東西歸置起來。他一邊收拾,一邊偷覷著凈涪。

    后來他干脆就直接在凈涪對面坐下,光明正大地看著凈涪,他越看心里越委屈,可又不敢打擾到凈涪,只能自己憋屈著。

    凈涪自定中出來,迎上皇甫成的視線。

    皇甫成先是一喜,接著眼眶一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就是沒有留下來。他抽了抽鼻子,轉頭望向另一邊,從旁邊拿過那個棋盤和棋罐,伸手將它們推到凈涪身前。

    “這個留給小師兄你作紀念!

    他見凈涪望著棋盤和棋罐皺眉的樣子,不由笑了一下,故意問道:“怎么?小師兄不喜歡?”

    凈涪搖了搖頭,將身前的棋盤和棋罐拿起放在一邊,算是收下了這份禮物。然后他看了皇甫成一眼,站起身,來到堂上供著的佛像前。

    他照例就著旁邊的清水凈了手,捻起線香點上,躬身拜了三拜,又將手里的線香插在佛前的香爐上,這才來到佛前,拿起放在佛前的兩串佛珠。

    也是到了這時,皇甫成才發現,這佛前居然多了這么兩串玩意兒。

    凈涪拿著這兩串佛珠回來,在蒲團上坐好后,將其中一串佛珠遞到皇甫成面前。

    這是一串有著一十八顆純黑檀木圓珠的佛珠。

    皇甫成看了兩眼,伸手接過。

    這一上手,他才發現,那看似滾圓潤滑的圓珠其實并不順滑。

    皇甫成不由好奇,拿到眼前細看。

    每一顆圓珠的表面都刻了一個金身羅漢像,羅漢像旁邊還雕刻著細小的經文,細小但清晰,就是皇甫成不用法力單憑肉眼,也能將那些經文看得一清二楚。

    皇甫成心中一動,一道靈力流轉入眼中大穴,接著他眨了眨眼睛,再往佛珠上看去。

    眼前金燦燦的一片,金閃閃的,照耀得人眼睛都要發疼。

    皇甫成散去眼中的靈力,握著手里的佛珠,對著凈涪慎重點頭道:“多謝小師兄,我會好好帶著的!

    凈涪點頭,看著皇甫成將佛珠直接戴在手上,目光落在幾案上的另一串佛珠。

    皇甫成撇了撇嘴:“我會替你轉交給左師兄的!

    凈涪點點頭。

    皇甫成抓起那串佛珠隨手一塞,拉著凈涪的衣角道:“小師兄,我會想你的,你一定要記得我!”

    凈涪望入皇甫成的眼睛,抿唇笑了一下,點頭。

    我當然會記得你,皇甫成

    程涪出了靈臺,后殿里又多了兩個小沙彌,但老方丈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看來,是皈依禮還沒有結束。

    程涪睜開眼睛看了兩眼,又閉了過去。

    坐在程涪旁邊的兩個小沙彌本來正在擠眉弄眼地打著招呼,冷不丁被程涪的動作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捂著嘴巴笑得賊溜,但到底坐直了,不敢再多做什么小動作。

    可是這兩個小沙彌年紀也就只有那么七八歲,一時或許還坐得住,但時間長了就未必了。

    不過他們好歹小心地瞄了瞄上首的老方丈,見他就坐在那里,什么動靜都沒有,當下就故態復萌,兩人又玩了起來。

    老方丈還是不管,閉目神游。

    又等了半日,前殿又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兩個小沙彌。他們才在蒲團上坐下,就被那兩個小沙彌拉了過去。四個人你擠眉我弄眼玩得很開心。

    但一直等到過了申時,晚課開始的鼓聲都已經敲響了,這個后殿還是沒有人來了。

    皈依禮結束了。

    老方丈睜開眼睛,雙眼清明慈和,看著座下的五個小沙彌。

    “餓了吧?”

    這句話,可比其他別的什么都讓人精神振奮。

    可不就是餓了么?

    別說那四個一整個下午幾乎就在那里玩個不停的小沙彌,就連程涪,也餓得前胸貼著后背,一臉萎靡。

    “方丈老爺爺,我們是不是,可以吃飯了?”在那么一個停頓間,那小沙彌咕嚕咕嚕的腹鳴聲就在響個不停。

    或許是他開了個頭,剩下的四個,包括程涪,腹中也在不停地打鼓。

    這聲音在整個清靜宏大的后殿里此起彼伏,聽著也確實很有幾分可憐。

    老方丈含笑點頭:“可以了!

    他才說完,就有幾個光頭小沙彌捧著飯盒從外殿走了進來,同時還有幾個稍大一點的搬著食案。

    等到食案擺好,食盒打開,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勾得他們腹中正打鬧的饞蟲越加躁動。

    雖然很餓,但四個小沙彌看上去都是被特意交代過的,都很有禮貌地沖著在他們身前忙碌的兩個小沙彌點頭道謝。

    程涪低垂了眼瞼,動作慢了一拍,但也跟著點頭作謝。

    兩個小沙彌受寵若驚地擺擺手,卻不敢說什么,袖手就退了出去。

    雖然都不過只是小沙彌,但殿里的這幾個,和他們這些卻是不同的。

    噴香的飯菜就擺在眼前,幾個小沙彌不約而同地抬頭望著上首的老方丈,看著他身前的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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