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質金鑾殿（上）

    時間就在靜香舒服的過著小日子和思念四爺中，和小蓮憂心忡忡中到了去金鑾殿的日子。

    小蓮先被帶上了馬車，到了金鑾殿的茶水房后，也沒立即見到皇上，而那些大臣們也沒立即見到敲登龍鼓的人，皇上坐在上首，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靜香的身份。

    靜香和太后，皇后等一眾妃嬪都坐在金鑾殿后面，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她的身份一直未公開，圣旨也是剛剛當眾讀出來的。

    禮部尚書和御史例行一起反對落香進升長公主，皇上根本不聽他們說的話，就一句話“朕的家事，愛卿們也要這么操心，那下次朕也來操心操心你們的家事。”文武百官都無話可說了。

    這時候刑部尚書張大人說道：“皇上是否可以審瑪瑙姑娘的案子了，這案子拖了這么久，也該了解了。”

    皇上瞟了一眼后面的太后，就靜香也是很淡定的坐著，如同旁觀者一樣。

    “嗯，睿親王，把你最近和刑部查到的給大家說一說。”

    睿親王便從人群中出來拱手道：“回稟皇上，折子在此，請查看，人證均都在殿外等著。”

    皇上也懶得看折子，直接對鄧總管點點頭，鄧總管見皇上點頭便喊道：“來人，帶墨言小姐。”

    小蓮被太監從茶水房請出，到了金鑾殿上，小蓮還端著公主的架子，對皇上行了公主見皇上的禮儀，讓皇上和屏風后面的太后、皇后都皺起眉頭來。

    靜香見她如此，只是淡漠的無視了。太后看了眼靜香，對靜香的態度也是非常滿意的。

    小蓮表情很是鎮定的說道：“參見皇上，不知道，皇上召見墨言是為何事？”

    皇上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問道：“有人告你私下用刑不把宮女和太監嬤嬤們當回事，還有毒殺小郡主的奶嬤嬤，被自己貼身宮女發現后又下毒害她，可有此事？”

    小蓮吃驚的抬起頭，一雙如水般清澈的鳳眼頓時睜著老大，看著金鑾殿上的皇上，似委屈，又似惱怒的低下頭沉吟道：“小女真是不知道那里做錯了，唯一的錯事就是不該替真的小郡主來京城，當初她剛剛被我未婚夫撿到的時候，她那么小，就一直說有人要殺她，她不要回京城，回京城就會死的，看她這樣苦苦的哀求哭訴，所以我私下跑去了衙門認親。

    我自從進了衙門后就未在多說一句話，也未曾見過縣太爺和奶嬤嬤，進了京城后，更連是皇上和太后也未曾見過，是皇上和太后做主認我做義女了！那既然我只是義女，為何別院的人都不放過我？我當年不過才六歲，背井離鄉的來到京城，我又有何錯？我那時候小，不懂事，也沒人教，只是她們欺負我人小，給壞掉的飯菜我吃，我如素三年，剛剛齋戒完就給我吃大葷大油的菜，說什么練習草原禮儀？讓我拉了幾天的肚子，后又害我得內濕熱癥，四肢無力。我恨不得殺死所有欺負我的人，只恨不能，因為你們得高高的坐在上面！不問清紅皂白，聽信他人。

    我今日站在金鑾殿上就想問問小女子墨言到底錯在何處？”小蓮一番深情并茂的描述一番，可謂是打動不少人，一時間大殿上的大臣也紛紛議論起來。

    靜香冷笑一聲，可真會偷換概念，還倒打一耙怨上皇上和太后。靜香站了起來，隔著屏風問道：“這么說來墨言小姐就是有功而無過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第一，你欺上瞞下去衙門認親，沒治你欺君指罪就是給你恩賜了；第二，你得了公主義女之稱，為其守孝是為應當。你與宮人不和，為何不自檢一番？為何要下重手？欺你人小，那更是荒繆，你乃公主義女，那些宮人敢如何對你？

    第三，皇家給你榮耀，給你錦衣玉食，免你農女身份，免你貧苦，你得了這皇家好處，可曾想過你的家人？可曾念過你家里人在吃苦沒衣穿？

    你在這里怨天尤人，還怪皇上和太后不待見你，真真的養了一只白眼狼，給你吃給你喝，讓你學規矩，縱然皇家是有目的，可是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你以為天上都能掉餡餅？錦衣玉食的供著你，規矩禮儀的教養你，你就是如此回報？

    別說你看不上這些，真看不上何必去衙門里說自己是素玉公主的女兒？當時為什么不說只是撿了玉佩來歸還？

    可見你就是貪圖享樂的小人，在別院里對公主的舊人排除異己，還在金鑾殿上說的義正言辭，冠冕堂皇的，怎么不怕祝嬤嬤從地底下爬出來？”

    小蓮一聽這聲音從皇上背后出來的心里一驚，杯后的冷汗侵濕了褥衣。這是誰？說話如此滴水不漏，害她一時接不上話。

    大臣們一聽這個聲音的分析也是突然醒悟過來，是啊，這在怎么樣，雷霆雨露皆是皇恩。不管皇上對她有什么安排，這好吃好喝的，規矩禮儀的學著，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非要把別院的宮人除掉？那些宮人點是人命啊，怎么能如此草率就殺了？看她年紀不到13歲吧？怎的就如此惡毒？

    小蓮整理一下心情抬頭看向屏風后面問道：“我乃皇上親封公主義女，為公主守孝三年的，怎的連處死幾個宮人都不可以嗎？

    還有，你又未曾在我的位置待過，怎么就見得你不會比我做的更多？

    你們一出生就錦衣玉食，可想過老百姓過的有多不容易，你們吃的是人參，老百姓吃的可是大蘿卜。

    我當年人小，也不過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吃的上一頓飽飯，為何就處處針對我？”

    聽說這強詞奪理的話，皇上和太后還有大臣們都氣笑了，就因為想吃飽穿暖就去騙人？那這個國家很多老百姓都要去騙人了吧？

    大臣們見這小丫頭伶牙俐齒，自己都端著身份，不好和她狡辯一番，只能一起看著屏風后面那好聽的聲音繼續反擊她。

    太后見到大殿里的情況，很是矛盾了一番，這要是繼續說下去，靜香這伶牙俐齒也會被人看在眼里，這以后可怎么選駙馬？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的，她就怕靜香今天在大殿上的行為會嚇退那些家里有好男兒的大臣。

    可皇上也一再的看向屏風后面，太后一咬牙就直接說道：“皇上先傳苦主吧？還有證人，證據，咱們趙國不打嘴上官司，一切憑實事說話。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咱們再來談她的問題。”

    皇上一聽，是啊，今天是審查毒死宮人的案子，可不是打嘴上官司，怎得這話題一再被帶偏？這小丫頭果真不可小看。

    太后拉著靜香坐下，不讓她再出聲，靜香也沒多想，只覺得太后說的也是對的，今天審案呢，又不是和小蓮就公主玉佩假冒公主之女的事對質，所以便安心坐下來聽著外面的宣人，而太后也滿意了幾分，覺得靜香就是乖巧的不行，心思通透靈巧，嘴巴也是厲害，還沒見過這小丫頭發脾氣，這訓起人來，和殿前的小丫頭是不遑多讓。

    皇上傳來了瑪瑙，車夫，還有藥安堂的掌柜，及瑪瑙的家人。小蓮鎮定若閑的看著這些人，漫不經心的問道：“可能說說我下的是什么毒？”

    老太醫拱手道：“乃是天花。”

    小蓮笑魘如花的說道：“那為何被你治好？你可知道這天花無人能解，被感染之人一旦爆發，傳染的速度可是如風一辦快？能在短暫的幾個時辰控制住病情？能不把與她接觸過的人都感染一番？還能個個這么平安的出現在金鑾殿上？”

    老太醫聽了冷汗直冒，是我，本以為是流血過多讓瑪瑙姑娘撿回一條命，可是她接觸過的車夫，家人，還有掌柜的，并無一個人被感染，他還以為自己的醫術很高明了。

    他立即彎腰拱手請教：“那請墨言小姐說說這瑪瑙姑娘的病癥是如同同天花一樣的？”

    小蓮笑著搖搖頭說道：“這個不能說，你只看天花痊愈之人，手上或身上會留下什么樣的印記，而瑪瑙身上痊愈后，可留下什么沒？”

    老太醫就沖到睿親王面前，拉開他的袖子，就看到睿親王手臂上有暗暗的痘印，很淡，可是還是有很多的。

    他在細想那瑪瑙姑娘可曾抓過那些痘印，好像確實沒見她癢過。他吃驚了看向小蓮，這丫頭確實心思了得，她并沒有真的害那個瑪瑙姑娘，于是他有問道：“那祝嬤嬤是怎么回事？”

    小蓮輕輕的笑著說道：“不過是大黃和巴豆吃多了，又一直不給飯吃，怕是得了痢疾吧，又給她弄點過敏的東西，這些都是民間大夫的本事，我就不能多說了。

    總之物沒害死過人，那些我看不順眼的宮人，我不過是給她們一些教訓，讓她們知道一下得罪我的厲害。”

    瑪瑙突然知道自己不是得了天花，心里大大的慶幸，可是這墨言居然還在這里自得？拿奴才們不當人看，于是她脫口而出：“你，你拿銀針刺她們，不見血，活活將她們痛死，還涂上蜂蜜找來螞蟻們啃噬，你，你居然還說沒害死過人。”

    小蓮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那不過是我要獻給皇上的法子，不過拿她們做做實驗罷了，怎么？皇上見了那些沒有心動過？不知道那些刑法的厲害之處？”

    皇上聽了便咳嗽了兩聲，瑪瑙不服，便問道皇上：“皇上，奴婢敲響了登龍鼓，可見奴婢說的話都是真的，有開國皇后做證，這是所有趙國的京城人所見，不管是否我中的是天花之毒，奴婢們的冤屈今天一定要得到申冤。皇上，奴婢一行8人，求皇上給奴婢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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