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卻還想著橫插一腳。
韓家這一出,倒是給她鋪出一條明路,她便順水推舟,在這上頭動點手腳。
思及此,王弗苓便覺得高興。
慶元帝本就是個喜新厭舊的人,也讓韓淑蕓好好見識見識,省得她以為自己真是寵冠后宮第一人。
韓淑蕓還差得遠!
若不是當初慶元帝早存了異心,伙同韓家作祟,王弗苓不會輸。
回去之后,她就一直等著吉春回來,直到酉時才把人等到。
吉春自知干了壞事,從出府到現在都極度焦慮,神情也不能從容自若。
“女郎,奴都照您的吩咐辦了,接下來要如何?”
吉春不是個聰明的奴仆,但至少忠心,王弗苓也樂得細說:“去把那婢子騙到后門處,然后讓你找來的人打暈帶走,切記吩咐他們干得利索一些,不能讓那婢子再回來。”
“您就放心吧,來的時候奴都想清楚了,那婢子不能再賣到別人府上,更不能買去牙婆子那處,故而奴想的是丟到歌姬舞女聚集之處,自會有人收了她。”
王弗苓抬眼看了看吉春:“想法不錯,就照你說的辦。”
吉春深呼吸一口氣,也不知道得了夸贊是好是壞,她早已對著天祈禱了許久,只求上蒼能諒解她的無奈。
見吉春愣著不動,王弗苓喚了她一聲:“吉春?發什么愣?”
“欸,奴這就去......”說著,她匆忙出去了。
這點小事吉春應該能辦好,王弗苓要用她,必須得練練她。
吉春走在府里的小道上,腳步出奇的沉重。
可算是到教習的廂房門外,吉春敲了敲門:“阿歡?你在么?”
屋里閃著燭火微弱的光,片刻之后阿歡應了聲:“來了......”
她過來開門,見是吉春不由一愣:“吉春姐姐有什么事情么?”
“那個...楚嫗找你,讓你去后門幫她搬幾樣東西。”
“什么東西啊?”
吉春本就是撒謊的,故而阿歡追問,她也不知道喲啊如何作答:“少問兩句,楚嫗讓你過去便過去,哪來這么多話?”
阿歡一愣,瞥眉不知想了些什么,她指著廂房外的那顆桂樹:“吉春姐姐在那樹下等我,要搬東西的話我好歹換身衣裳。”
吉春沒多想,照她說的,在桂樹下等著她。
天邊的夕陽漸漸沒落下去,吉春心慌的在桂樹下等著,可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還是沒能等到阿歡出來。
她更加慌了起來,連忙又去到廂房門前敲門:“阿歡?你還沒準備好么?楚嫗要等不及了。”
可里頭一點回應都沒有,讓吉春有些摸不著頭腦:“阿歡,阿歡?”
又叫了兩聲也沒什么回應,不由的讓吉春生出不好的預感,她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將房門使勁推開。
入眼的是簡陋的擺設,整潔的床榻,卻獨獨沒有阿歡這個人。
吉春趕緊跑出去找,可又不敢出聲喊,把她急出一身冷汗。若是這婢子到大夫人或是大母那里去尋求庇護,可怎么得了?
王弗苓在屋里等著吉春的消息,眼看夜幕降臨卻不見吉春回來,不免擔憂。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響起腳步聲,匆匆忙忙。
王弗苓起身,還沒行至門前卻見阿歡慌慌張張的進了屋。
她見到王弗苓,連忙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求女郎手下留情,只要您別取奴的性命,奴給您當牛做馬成!”
阿歡伏在地上,身子顫抖不已,看來是真的怕了。
王弗苓皺著眉頭,吉春還是不夠老道,終究是沒能成事。
不過這阿歡卻讓王弗苓刮目相看,實在是個聰明人,還很有膽量。
“我若是不饒你,你要如何?”
她連連磕頭:“求女郎開恩,求您開恩......”
“開恩?”王弗苓輕笑起來:“為何不去求大夫人和大母的庇護,明知道我要對你不利,還來求我,豈不是羊入虎口?”
“您是韓府高高在上的嫡女,大夫人是您的母親,大母又是您的祖母,奴如何能與您相抗衡?奴自知身份卑微,也不敢在主人們面前造次,所以只能來求您開恩。”
挺有意思,這婢子很是聰慧。
王弗苓將她仔細打量著:“既然知事,那就同我說說,大母和大夫人準備如何處置你,如何同你交代的?”
“這...”她顯得異常為難:“女郎,這事楚嫗不讓我奴說,若是尚未行事之前說出去,大母會要了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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