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嫗原本是不太信府里這些傳聞的,拖楚嫗下水也只是因?yàn)樯匣氐氖虑闅獠贿^。
可現(xiàn)在聽了楚嫗這話,她這心里頭不由的打起鼓來。
“你先回大夫人那里去,我現(xiàn)在就領(lǐng)著那幾個(gè)道士去大母那里,有了他們的說辭,大母應(yīng)該會(huì)相信。”
“那也得當(dāng)心,她畢竟是韓家女郎,大母最后還不得息事寧人?當(dāng)心被那妖怪鉆了空子,咱們都落不了好。”
鄭嫗正色:“我讓那些道士都準(zhǔn)備準(zhǔn)備,絕不會(huì)讓此等事情發(fā)生,你安心。”
而后,兩人又湊在一起輕聲耳語了幾句,便各自散去......
約莫春苑正屋里的王弗苓正睡得香,卻突然聽聞外頭一陣吵鬧,她揉了揉腦袋起身,正欲喚吉春之時(shí),有人推門而入。
鄭嫗領(lǐng)著兩婢子朝她過來,似是來者不善。
王弗苓微微皺眉,問道:“你們來做什么的?”
“老奴奉了大母的意思前來帶女郎去正堂議事,女郎立刻穿好衣裳跟隨老奴走。”
聽了鄭嫗這話,王弗苓虛起眼睛望著她:“鄭嫗今日氣勢不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她沖王弗苓笑,笑得恭順有禮:“回女郎的話,老奴是秉公辦事,并無冒犯的意思,還請女郎莫要為難老奴。”
王弗苓白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利索的穿好衣裳出門。
鄭嫗這般底氣十足,又把韓大母都搬出來了,看來不是什么小事。
她跟著來到正院,老遠(yuǎn)就瞅見正堂門外候了幾名奴仆,還都很眼熟,吉春也在那里。
這陣仗,是韓家人都湊齊了么?
走到門前,吉春焦急的看向王弗苓,眨巴了兩下眼睛。
王弗苓眉頭一皺,也只是一瞬,便又?jǐn)[出一副從容的模樣進(jìn)了正堂。
果不其然,正堂里熱鬧得很,除了韓家出門在外的男人們,其余的都在這里了。
韓大母依舊上座,李氏與孫氏分坐兩邊,其余的妾氏也都跟在自家主母身后。
近來不曾露面的韓驪幸也來了,她坐在孫氏身旁,得意洋洋的瞅著王弗苓,一副要你好看的模樣。
除此之外,大母邊上還站著幾個(gè)身著道袍的人,最年輕的看著也有韓大郎那歲數(shù),最年長的白發(fā)蒼蒼,約莫古稀。
從王弗苓進(jìn)屋的時(shí)候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如同打量一件金銀玉器,深怕沒看仔細(xì)。
面對這幫人怪異的行為,王弗苓也沒給多大的反應(yīng),依舊是淡漠如初。
鄭嫗將她帶到之后,匆匆行至大母耳邊嘀咕了兩句,王弗苓聽不清楚她們都說了些什么,只見大母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王弗苓又看了看李氏,她坐在左邊第一個(gè)位置,神情也有些不對勁。
可她并未跟王弗苓有什么眼神交流,似是沉浸在自己是思緒里面,還沒走出來。
王弗苓猜來猜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索性開口詢問:“祖母,您找我有何事?”
聽聞她開口,鄭嫗也沒再同大母耳語,站直身子退至一旁。
韓大母又將王弗苓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才道:“阿君,我且問你,你六歲那年生辰,我?guī)闳雽m面見貴妃之時(shí),她給了你一件東西,你可還記得那是什么?”
王弗苓心里頭已然震驚不已,終究還是察覺到不對勁了么?
她面上卻毫無波瀾,逐字逐句的回答韓大母的話:“回祖母,貴妃送了孫女一身孔雀羽編制而成的錦衣,說是極其珍貴,讓孫女留著及笄之時(shí)穿戴。”
韓驪君六歲那年王弗苓還未被廢黜,這點(diǎn)事情,她還是曉得的。
雀羽制成的衣裳何其珍貴,宮中獨(dú)獨(dú)一件,恰逢慶元帝盛寵韓淑蕓,便賜給了她,之后韓淑蕓又將其賜予她的嫡親侄女。
當(dāng)時(shí)王弗苓只覺得暴殄天物,并未深究韓淑蕓這個(gè)嫡親侄女是誰。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韓驪君了,畢竟韓家兩位郎君中就只有大郎稍有作為,韓淑蕓自然是偏袒長房一些。
大母見王弗苓對答如流,面上也緩和不少,接著問:“那你十五歲及笄之日,我曾給你一件東西,你且說出那是何物?”
這可把王弗苓難住了,近十年的事情她還可以憑自己猜測,可韓驪君十五歲及笄之時(shí),她還在清秋殿里關(guān)著,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多?
她抬起頭看了看在座的眾人,每一位都把她看著,尤其是李氏。
在王弗苓與她目光相接的那一剎那,她不由焦急的說道:“你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回答!”
再就是李氏身旁的韓驪華,見王弗苓看向她之后,慌忙收回目光,佯裝沒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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