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郎思來想去,還是不相信沈世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世謙乃是我親手帶出來的人,一定不會像父親所說的那般,還請父親明鑒。”
“明鑒?”大公冷笑一聲:“你也讀過一些書,也不知都讀到哪里去了,難不成這消息還能自己傳出去?”
韓二郎也知道不可能,他道:“就算不會自己傳出去,那也不能斷定就是世謙做下的事情,您光憑猜測,兒子不會服氣的。”
“你!”韓大公氣得跳腳:“我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兒子?從小到大都不讓人省心,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容易么?”
韓二郎道:“您若是肯體諒我這個做兒子的,那我也會體諒您。您方才說是我害了您,還說那青巖沒了這樁婚事便留不住,這難道是我的錯?青巖他是個人,不是牲口,您以為給他一口飯吃就能留住他的心?他若是存心想跑,怕是誰也攔不住的。”
忠言逆耳,韓大公他想的只是用韓驪君來牽制住青巖,控制他的生活,控制他的內宅,從而達到完全掌控青巖的地步。
當然也如韓二郎所說,青巖是個人,他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永遠受制與韓府。但這樣做可以讓大公知道青巖的動向,從而猜測出他的意圖,若是他存了二心,便可及時阻攔或者除去。
因此,大公堅信自己的方式:“我比你多吃了二十年的飯,走的路也比你長,你個后生有何資格跟我說這些?二郎,那沈世謙終究不是韓家的人,你別為了他跟我頂撞。”
“世謙確實非韓家人,那青巖難不成就是韓家人了?您好吃好喝的供著,給他鋪路搭橋,比對兒孫還好,您現在與我說這些又有何意思?”
大公知道跟韓二郎說不下去了,他也不想跟韓二郎爭吵,事已至此,他得想點別的法子。
“他要娶我韓家的女兒,想都別想!敢壞我的事情,總會讓他吃虧的!”大公想起自己的計劃被人破壞,怒火壓制不住,他怕自己再跟韓二郎起什么爭執,畢竟韓二郎也是有功之臣,待到傷勢痊愈之后還得回去副職。
韓家人都是自己人,大郎二郎都有出息,那是大公最大的心愿,所以他也不愿意再為難韓二郎。
韓二郎面對大公對沈世謙的咒罵,他一言不發,大公罵兩句沒什么,只要不繼續動手砸東西,就還能穩住。
見他不說話,大公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這個事情我之后還得跟你好好說說。”
韓二郎沒有逗留,徑直從屋里出去,他臉色越變越難看,邁出書房就朝著外頭去了。
大半夜的,韓二郎也不管更深露重,也不顧寒風刺骨,來到了沈世謙那將軍府門前。
將軍府門前的燈籠通亮,照得大道上異常明亮。、
韓二郎走到門前去敲門,門童過來詢問:“門外是何人?”
“你家將軍的恩師,速速開門。”
一聽韓二郎這么說,那奴仆開了條縫出來看,然后將門打開:“是韓將軍吧?您快里面請。”
說著,這奴仆將韓二郎帶進了府里,而后帶到了后院。
沈世謙還沒睡下去,正在院子里抬頭看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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