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恍然:“跟過去至少離父皇近些,近水樓臺(tái)先得月。以溫才人的才情,不一定就不能得了父皇的寵愛!
蘇錦禮將身子坐直了,看著溫青梧:“得寵?說出來我是不信的。是為何?”
“我說看景色,你信不信?”溫青梧問。
蘇錦禮聞言,認(rèn)真地想了想,點(diǎn)頭道:“這個(gè)我信!闭f罷,停著棋子想了想,道:“既然你去,那我也跟著去看看熱鬧好了。”
“秦安道的案子還擱著,你那么閑的么?”溫青梧也停下了子抬頭看向她。
說到秦安道的案子,蘇錦禮沉默了片刻:“這案子,怕不是我能查出來的!
“為何?”溫青梧順著問道:“里面有什么棘手的么?”
蘇錦禮抬頭,看向溫青梧,沒說話。
溫青梧心中一緊,而后垂眉低頭放下手中的白子,自然地道:“不用這樣看我,是城陽在我面前將你夸得神乎其乎!
蘇錦禮聽了這話,低頭思忖了須臾,放下手中的棋子后道:“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棘手的,就怕別人覺得棘手!
溫青梧被這句話說得云里霧里的,她看了眼蘇錦禮。只見蘇錦禮正認(rèn)真地看著棋盤。
秦安道的案件她知道有蹊蹺是因?yàn)樗砩系奈。蘇錦禮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聽昨兒城陽跟我說,刑部那邊連死因都還沒查出來?”溫青梧將身上的衣袍扇了扇,透了些風(fēng)進(jìn)來。
“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這個(gè)?”蘇錦禮不答反問。
溫青梧一頓:“好奇不行?”蘇錦禮太警惕了。就算是她真的查到了什么,自己怕也是沒法從她身上問出什么來的。
蘇錦禮沒說話了,旁邊一直聽著的李柯道:“秦安道是窒息而亡沒錯(cuò),但他尸身很蹊蹺,刑部連太醫(yī)院那邊,都沒看出個(gè)所以然!
李柯這算是答了溫青梧的問話,只是含糊其辭,答了溫青梧問的,卻避開了重要的。
不過她不在乎,那些重要的,她知道的比他們只多不少。
溫青梧落子的速度加快,不再停子思忖。余光看向還坐在旁邊揉腿的太子李臻。
溫青梧看著認(rèn)真瞧著棋盤遲遲不落子的蘇錦禮,催促道:“快點(diǎn)兒,待會(huì)兒回宮還有事兒。”
蘇錦禮皺眉:“沒時(shí)間回頭再繼續(xù)下,哪兒有催人下棋的道理。”
說罷,還是不急不緩地將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再說了,你們這些閑的無所事事的宮妃能有什么事兒?”
“對(duì)你來說除了陪你下棋都不是事兒!睖厍辔嗖粷M道。
“還有彈琴給我聽也算事兒!碧K錦禮道。
溫青梧很快地落下子:“我又不是你們東宮養(yǎng)的樂人。”
蘇錦禮手中的棋子頓了頓,說到樂人,她倒是想到一出。于是抬頭看向溫青梧:“你說的事兒該不會(huì)是去找那太常寺的樂人吧?”
“這都能猜中!睖厍辔嗾f著,放下了最后一個(gè)棋子:“時(shí)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你去找那個(gè)樂人干嘛?”蘇錦禮看著溫青梧道:“我也要去。”
站起來脫外套的溫青梧轉(zhuǎn)身看向蘇錦禮。迎視著她單純又好奇的目光;秀敝g溫青梧有一種孩童跟母親的感覺
這恍惚很快就沒了。單純么,她可不覺得這樣的詞語適合蘇錦禮這樣鬼精鬼精的人。
“我去找他說曲,你跟著干嘛?”溫青梧將手中的衣袍遞給旁邊的宮娥。
“去聽你們說曲兒?jiǎn)h。”蘇錦禮說著就要下榻穿鞋。
念頭一轉(zhuǎn),溫青梧道:“你要是喜歡,就把那樂人養(yǎng)在你東宮好了,回頭我一想起來還得往東宮跑。豈不是一舉兩得。”
蘇錦禮停住穿鞋的動(dòng)作想了想,道:“也是!
脫下衣袍溫青梧有些不舒服,想將半臂攏到胸前,哪知太短,怎么都遮不住胸前的碩大。沖著大殿三人分別行了禮轉(zhuǎn)身捂住胸口就走。
順帶提了提自己胸前的衣襟。
“可別提了,待會(huì)兒散開,白乎乎的兩坨抖出來我看你們?cè)趺崔k!焙竺娴奶K錦禮高聲說道。
說罷,看著快走近殿門口的聲影一僵,然后腳下生風(fēng)地匆匆跑開。
蘇錦禮忍住不哈哈大笑起來。
李柯看著那匆匆的背影也跟著笑。
“你要是喜歡她,回頭讓她多來東宮陪你。”李臻看著笑盈盈的蘇錦禮道。
蘇錦禮緩緩收了笑,下了榻穿好履,沖著案上的棋盤擺擺手:“嬌兒,收起來!
說罷,在忙碌的宮娥身影中,走進(jìn)了內(nèi)室。
外頭的雨早已停了。
夏至后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打落了一地的落英,宮道上布滿散落的殘葉。如今雨停之后,有宮人拿著掃帚在兩邊掃著。
本來自己穿著這樣的衣服就不渾身舒服,更不說在蘇錦禮說了那樣調(diào)侃的話后。溫青梧低著頭匆匆繞在宮道上,身后的柳葉腿短,提著裙子跟著跑著。沒多大會(huì)兒就累得氣喘吁吁了。
“才人,咱們走慢點(diǎn)吧?”柳葉喘著氣說道。
溫青梧回頭看了眼走得小臉通紅的柳葉,不自覺放緩了腳步。
她低著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脯,又轉(zhuǎn)頭看向旁邊掃著宮道的宮娥們,白嫩的胸脯因?yàn)楣纳碜佑l(fā)瀲滟蕩漾。
想起往日蕭如意的嘲笑和蘇錦禮的異樣。她這樣,跟這個(gè)時(shí)代的人如此格格不入。
想至此,溫青梧將腳步放的更緩了。然后慢慢地,放開自己遮在胸脯前的手。
嗯,她要試著去習(xí)慣。習(xí)慣這里的不羈生活,習(xí)慣這里的自由放蕩,習(xí)慣這里的一切。
將放緩腳步不久,溫青梧忽而看見有人轉(zhuǎn)過前面的湖塘迎面走來,目色匆匆。一共有兩人,前面那人身上穿的是東宮五品總管的服侍,后面那個(gè)身上穿了件素白的短褐,頭發(fā)用布巾包裹在頭頂。
溫青梧低下頭,當(dāng)做沒看到。
迎面而來的總管帶著身后素白衣裳的人急急走過。兩撥人擦肩而過的時(shí)候,一直低著頭的溫青梧停下了腳步。
她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可那兩人走得太快,已經(jīng)轉(zhuǎn)了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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